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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叫,却因为穴道被婉儿封住了叫不出,他眼睁睁看着船上的婉儿含笑看着他。似乎在瞧着什么稀有动物。河水一阵一阵往嘴里灌,墨砚听见婉儿在说:“这个人真是毛病,这么冷的天还想到河里游泳!”
不是。不是!墨砚想大叫。他只是听见陆汝吟的船上传来一阵巨大地声响,担心陆汝吟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挣扎着到船边观看,谁知掉到了水里。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唯有一点一点往下沉。
“墨砚!”是陆汝吟的身影,趴在船舷上紧张地叫。可是墨砚知道陆汝吟和他一样也是个旱鸭子。“小虎,快救救他!”他听见陆汝吟紧张地抓住那个佳人的手,他绝望地想这个佳人既然这么恨他,又怎么会答应救他地朋友呢!
墨砚的意识在慢慢消失,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听见婉儿的声音在叫:“快点,别再脱什么衣服了!你那衣服值几个钱,救了人起来我再给你买新的……”
“陆兄,你看这个……”指着船舱上湿淋淋的衣服,笑咪咪向陆汝吟道。这是阿大勇救墨砚牺牲的衣服。她当时答应要给他买新的赔上,堂堂寨主,说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只是这衣服也是为了救陆汝吟的朋友牺牲地。这银子么,自然也应该他出对不对。
此刻墨砚已经救了上来,阿大阿二在隔壁船上照顾他,婉儿便郑重和陆汝吟在这边画舫上交谈,——谈一谈救了陆公子和陆公子的朋友,酬劳应该是多少?
“救命之恩,自当倾力相报……”陆汝吟笑得很诚恳。其时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婉儿身上,——多么俏美的女孩子,简直是一个机灵跳脱的仙子!在她着男装地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美得惊人。可是今天在船舱里,被那群黑衣人制住的时候。当他看到婉儿出现在舱门口的一霎那,他还是彻底地震惊了一下。
当时她拿着马鞭,就那样随便地站在舱门处。俏皮美丽的模样,一双灵动的眼睛似黑夜里的繁星闪亮。简直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了!
就是现在,婉儿眼中也溜溜闪动着光芒(只是陆汝吟不知道那是说到银子的时候闪动的喜悦的光芒),简直叫人心动。陆汝吟不觉便凑过身子去,压低声音道:“小虎,我到底该叫你小虎,还是婉儿呢?”
“随便!”婉儿自不在意,抓住自己的重要问题,“那么,我们这就上你家去!”
到他家先让他取银子报答,最好看到他放银票地地方,晚上叫阿大去狠狠捞一笔,然后再把他劫上戴云山!哈哈哈!多么好的注意!婉儿的嘴角情不自禁便露出得意地笑容。
见她笑得甜美,陆汝吟的身子又凑近许多,“婉儿……”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地味道。
“什么?”婉儿一抬头,却发现陆汝吟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俊美的轮廓,乌黑的眼眸灼灼地看着她。这时她才注意到陆汝吟的衣裳还没扣上,胸膛半裸,若隐若现地露出结实的胸膛……
“快穿好衣服,这样会生病的!”婉儿关心道。生病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她可不想带个病人回去。
陆汝吟如沐春光的憧憬立刻就被浇了一瓢冷水,彻底地凉了!沮丧地悄悄叹了口气,陆汝吟发现不仅心里发凉,他的脚似乎也有些发凉。低头一看:地上已经积了浅浅的水,就要漫过脚背。
“船里怎么会有水?”婉儿也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舱里的积水。
“公子,公子,船,船进水了!”这时摇船的船家急急闯进来,手足无措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攒了一辈子的钱买了这艘画舫。本想趁着手脚还灵便的时候在湖上摇摇橹,挣点钱以后安度晚年,可是现在看着船进水得厉害,不由又急又惊,紧张下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人逃走时我就觉得船摇动了几下,想来是那时他正在船下做了手脚,这时便漏水了!”陆汝吟一思量顿足道:“这艘船呆不得了!”
说话间就见船底涌起一股大水来,咕噜咕噜冒着泡,舱里的水瞬间就涨到了小腿。
“这艘船快沉了,我们快到那艘船上去!”婉儿忙道,急步跨出舱外,寻找阿大等人乘坐的画舫。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阿大和墨砚都是浑身湿透,想着要赶快上岸烘干衣服,便一味催促船家快划。那艘船上的船家是个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加上阿二也去帮忙,那船便划得飞也似快,已经到达岸边了。舱里的水已经漫到了甲板上,船开始慢慢往下沉了。
第七节 吻别(手打版/文字版)
阿大,阿二……”鸭子,船沉了她可怎么办呀!她焦急地将手拢成一个大喇叭,扯开嗓子大叫,“阿大,阿二,快来救本寨主啊!”逃命要紧,她已顾不得隐瞒自己身份。
然而湖面离岸上实在太远,阿大阿二又在船舱里。哪里听得到她的呼喊。回答婉儿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滔天的大浪。
已经是傍晚,受月亮的影响,湖水也格外涌动起来,一个大浪接着一个大浪打来,船迅速往下沉。
“公子,小姐,船快沉了。赶快跳水逃走吧!”船家急急向婉儿和陆汝吟道,“等到船翻了会有漩涡,那时就一个人也逃不掉了!”他自幼在湖上生长,知道船沉了立刻就会在水面形成一个大漩涡,附近的任何物件都会统统被吸进去,极难脱身。船家最后凝视了一眼自己的家当——省吃俭用一辈子换来的家当,流下一行混浊的眼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船家……”陆汝吟见他魂不守舍,却没有注意到他即刻就跳进水里,伸手已经来不及,眼见水面荡起一圈涟漪,慢慢便扩散开来。
“船家,船家……”婉儿也急得大叫,却听见自己只是发出沙哑的声音,原来刚才大骇之下大吼大叫已经把嗓子吼得沙哑了。这样的声音自然威力不大,而且船家已在几丈之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难道就要命丧于此?我的戴云寨,嫣然,还有。还有上官赫飞,就这样全都永别了吗?她哽咽掉下泪来,说完后面半句。“我不会水性!”泪水便滚滚而下,她自幼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凭自己的聪明,没有什么解决不掉地。可是这时她才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在大自然面前,自己的小聪明根本是微不足道地。她绝望地后退一步,不知絆到船上什么东西,一跤就要向后跌倒。
她的手挥舞几下,她想抓住什么东西。她抓住了,那是一双温暖的手,坚强有力,她的身子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陆汝吟在她耳边低低道:“小心!”
“陆兄。陆兄!”婉儿猛地回过身子。陆汝吟还在,他没有跳水而去,他可以救了自己。她急急抓住陆汝吟的衣服。狂喜道:“你还没走,谢天谢地,你还没走!”她又哭又笑。抬起头来,是陆汝吟含笑的眼睛,还是那样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但此刻的婉儿看了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心里非常安慰。陆汝吟这样镇静,他这样地笑,他会将自己平安带回岸上,带她回她地生活中去。
这时一个滔天大浪打来。婉儿顿时站立不稳,整个身子完全扑在陆汝吟身上,立刻就被陆汝吟紧紧抱住。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什么,没什么!”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大浪打来。两人一起倒在甲板上。这时船开始向外倾斜,两人的身子也慢慢向船外滑去。
“我们要掉出去了……”婉儿失声尖叫,双脚在甲板上乱蹬。绝望完全撰住了她的心,这个时候,任凭她怎样聪明,却已一点法子也没有。
即将滑到船边时,她听到一声轻笑,是陆汝吟发出的,随即他们俩就停止了滑落。婉儿睁眼一瞧,却是陆汝吟的左手牢牢抱着她,右手却死死抓住一块木板,那木板正好卡在船橹之间,制止了他们地下滑。
好险!婉儿吓得颤抖,这时她的衣衫已被大浪打得湿透,贴在身上又湿又冷,但她已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心被新地恐惧占据——船在下沉,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她想起船家的话,便连声催促陆汝吟,“船快沉了,我们快跳吧!”
却听得陆汝吟一声轻笑,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进心里去,他的唇角又浮起那样迷人的笑容,他低声道:“跳水么?可惜我不会水性!”
这话说的极轻,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将婉儿的希望劈得粉碎。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紧张过度,耳朵出了问题。他那样的镇定自若,那样的轻描淡写,他一定是胸有成竹,能将他们救出这险境。
她吞了口口水,勉强地笑了笑,艰难道:“你骗我,到这个时候你还说谎!”自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老爱开玩笑,他一定是和她开玩笑,一定是地!
却见陆汝吟眼光灼灼,定定看着她,缓缓道:“你笑的样子真美!”
“陆汝吟!”婉儿顿时涌起一阵怒气,大叫起来,“不要再开玩笑了!再不跳船,我们都要喂鱼了!”
似乎是响应她的号召,立刻又有一个大
盖脸打来,船地另一半已没入水中,婉儿他们紧紧攀翘在上面,随着浪涛剧烈地摇动着。
“快跳吧!”婉儿着急催促,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她想跺脚,但脚却悬在半空,哪里也跺不到,这时她感觉陆汝吟地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知道么,我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陆汝吟低低道,眼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闪闪发亮。他的唇角依然含着笑,还是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搞什么……“婉儿大怒,便要开始骂人,忽然,陆汝吟俯下头,迅速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炙热而柔软的唇,带着一种温柔的,然而霸道的力道辗转地吻着她,在她的唇上轻缀浅尝,他的湿漉漉的发丝垂到胸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拂弄着她,仿佛一只柔软的手……
这种感觉,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上官赫飞曾经带给她的美妙的感觉!婉儿一时间有些迷茫,沉醉在那种心神飘荡的感觉里,似乎是上官赫飞在轻轻捧着她,一边吻着她……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陆汝吟脸上,婉儿狠狠瞪着他,眼底的怒火简直要将他燃烧。他竟然,竟然敢对他这样!趁着她心神迷乱,高度紧张的时候偷吻她。简直是再可恶不过。
“你的味道好甜美,和我想象中一样,像蜜一般令人陶醉……”陆汝吟却毫不在意,笑吟吟道。
“放开我!”婉儿愤愤叫道。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了这一耳光,身子便立刻有些不稳,陆汝吟的手更紧地抱住了她,她这才没有坠下去。
“我会放开你的,只是我还有一句话,嫣然她……记得替我祝她幸福!”陆汝吟依旧淡淡地笑,云淡风轻地笑,笑得极其潇洒迷人。这时船身忽然一阵剧烈的颤抖,陆汝吟趁此机会忽然将婉儿一把抛出。
婉儿猝不及防掉进水里,心下立刻大骇,可恶的陆汝吟,他竟然将她抛出,她已经告诉他自己不会游水,难道他竟要她立刻就死去么?她在水里挣扎几下,冰冷的水立刻淹到头顶,她的肺里已经呛了一口水,眼看就要沉下去。
这时她忽然听见扑通一声,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接着就有人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扶上一张木板。她的眼睛里进了水,很痛,但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笑容极其动人,他在轻轻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这一吻,就算是永别吧!”
说完,他便一把推开她,婉儿一时愣住,待得看见陆汝吟渐渐往下沉,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由又惊又慌,大叫道:“陆汝吟,你做什么,你真的不会游泳么?不要再开玩笑了,”陆汝吟只是微笑,继续往下沉。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