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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儿,今天怎么是你送药?你爹爹呢?”
“爹爹…爹爹…”
“你爹爹怎么了?”
听到沈桓吞吞吐吐,璟泽顿时担心起来。他的面色此时好了许多,根本不像前几日那样惨白,此时抱起沈桓也是轻而易举,毫无虚弱可言。
沈桓坐在璟泽身上,表现得颇为不自在。璟泽与儿子心意相通,便知他有事要说。
这已是到了他追回沈云的关键之时,便对儿子循循善诱起来,直把想听的话给套了出来。
只是,他仍是要忍不住感慨,这儿子实在太聪明,若不是他还年幼,只怕是自己也玩不过这儿子的心机。
两人嘈嘈切切一番,最后璟泽面露喜色,亲了亲沈桓的头顶。
“儿子,真乖。不如你再帮父皇一把。”
又是一番咬耳密语之后,沈桓点了点头。
璟泽觉得这儿子养的值。
这时沈云除了易容正坐在璟泽对门的屋子里。他见璟泽恢复不错,已无大碍才想起自己过了易容膏的两月之期。玄心谷的易容膏,比起江湖中的易容术要高明许多,不但可以改变容貌,面部如覆了一层皮,然其本身气色可透过这层皮,显得极为自然,不会让人察觉易容。不过,这易容膏每两个月必须卸去两天,否则会造成面部皮肤的坏死。
原本这次的两月之期是在前几日璟泽昏迷之时,但他那时忧心忡忡,根本无暇顾及此事。他想也就是两日的时间,桓儿又会熬药,便叫桓儿照看两日。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沈云正在自己房内闭目养神,听到隔壁璟泽的房间一阵声响,又听到沈桓这急切的两句,顷刻就撞开了璟泽的房门。见璟泽腹部伤口不停往外渗血,摔倒在地,旁边的盆架翻在地上,房间里凌乱一片。
“璟泽,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璟泽听到开门声,抬起头,闻言只知紧紧地抓着沈云的胳膊。
这时沈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未易容的样子。睁大了双眼,起身要走。却听璟泽闷哼一声,顿时又不敢动弹。
“云…云儿。”
即使他早已知道沈逸之即是沈云,但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心里不真切极了。
沈云叹了口气,将璟泽扶上床,故意无视璟泽那热切的就要将他看穿的眼神,替他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璟泽一把搂过沈云,吻了上来。
“唔…伤口还没包扎好…”沈云推了推璟泽,又不敢用力。
“不要管了,死不了。”
璟泽此刻哪还有什么虚弱可言。他双手箍着沈云,用力地仿佛要把人拆骨入腹一样。用舌头撬开沈云的唇,舔开了齿列,纠缠着樱舌。
沈桓看得脸红,替两位父亲掩上门就出去了。拿着璟泽的令牌,下了山替他父皇去向暗卫传了话。
沈云怕碰到伤口不敢挣扎,又被璟泽吻的晕头转向,逐渐放软了身体,环上了璟泽的腰。两人纠缠了好一阵子,璟泽才放开了沈云。他轻轻地描摹着沈云的脸,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闭上眼睛,与他心底那个轮廓渐渐重合了起来。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六十九、
原来那日的刺杀皆是璟泽的一手安排。他费尽心思,皆是为了骗的沈云救他入谷。但他一身伤也是不假,他深知沈云医术高超,若不真实流点血,受点伤,是断然骗不过沈云的。
他的的确确是昏迷了五日。那一场刺杀的策划,他可是花尽了心血。他故意身中几个暗器,又被箭伤的入骨,但他未料到沈云情急之下,挡在他前面,竟是要生生替他挨下一剑。
幸好萧镜海反应及时,躲在暗处及时出手,否则剑势凶猛,即使他击开了,余的势头也会伤了沈云。他看着伤口愈合极快,想到曾经被沈云喂过千年灵芝,又服过三粒内阳丹,一阵郁闷。为了得到沈云的照顾,他便每日震乱内息,使得伤口好的极慢。
真是…费了不少苦心。
那日,山下的场景是这样的。
“头儿…你说主子会怪罪我那一剑么?”
“不知…我已半途打偏了你的剑,那人毫发无损应是不会的…”
“主上何以要上演这一番苦肉计…弟兄们对着主上下手,心里皆是惶恐不安,尤其是卢东射的那一支箭,主上还要求要入骨三分…也幸好卢东箭法是众弟兄里最准的…”
“还有这马,主子再不来,这马兄弟们再也管不住了。”
墨雪在一旁打了个响鼻,同意了这句话。
“…主上的心思不是我等揣摩的,我们只做好吩咐的事即可。”
萧镜海想到璟泽叫他一路暗中安排的事情,一路折腾下来,这件事也就不显得有什么奇怪的。他作为头领也十分有威严。众人闻言,一致噤身。
“是。”
仔细想来,那日其实还是有许多漏洞的。毕竟暗卫队伍里都是顶尖的高手,不是什么有经验的戏子。这等事情做起来,还是对着仰慕的主子下手,自然心有戚戚。只不过,那时候的沈云哪里会有闲心去观察思索周遭的合理性。
自那日起,萧镜海一行人就留在山下。直到沈桓出现,带来了璟泽的命令,又安抚了一通墨雪。
“对不起…五年前,我…诈死回了玄心谷。”
“我知道。”
“我…”
沈云语塞。
“嗯。你说,我听着。”
“我这几年都在玄心谷…无聊的很。”
想了想,他四年都在谷里,教养儿子整理医书,生活简单,无甚谈资…只好看了看璟泽,用眼神示意他没什么说的。
“……”
璟泽看到沈云这眼神,气闷不已。
“你离开我五年,就只有这一句话?”
沈云看着璟泽,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其实仔细算来,我只离开了四年…”
说着,也知道自己理亏,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璟泽发现沈云有时候很聪明,聪明得他恨不得心爱的人笨一些。有时候又…
“桓儿的身世,你还想瞒着我?”
“你…你知道了…”
“桓儿生于壬辰年正月初二,往前推算的…”
“是…桓儿…桓儿是我生的。”
沈云局促地承认下来。
听到沈云亲口承认,璟泽仍是大喜。
“五年前,我回白云居扫墓,取了师祖留下的生子药。那时候,朝臣弹劾说我以色侍君,魅惑君上,害你无后,其实一点也没错。若我问心无愧也就罢了,可我问心有愧。”说到这,沈云苦笑了一下。
“我只想着,为什么我不行。我偏要逆天而行。只是我虽服了药,却仍没有把握。因为师祖留的手札里并未详细的记载。我离京前并不知我已有了桓儿。
在江南之时,我亦不知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当我感受到桓儿在存在时,我才知自己是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我…不想让桓儿因为身世受人诟病。
我…我想着,我若是离开,你过段时间伤心劲儿过了,应该…应该是能走出来的。”
沈云看了眼璟泽,越发地心虚…转念想想,还是心虚;;;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要瞒着我?”
“我…”
沈云这一犹豫就明白地回答了璟泽。
“你…”
璟泽恨恨。
“我…我错了。”
璟泽听着这道歉的语气,这一下就心软得不行。他对沈云总是这样…
“这几年,我…”
璟泽正要感慨,沈云抢白着说道。
“我知道,如今你有皇后,这没什么,我…早已…”
“早已什么?”
璟泽咬牙切齿地说。
“早已知道,我与你此生无法相守…这样其实很好。你是一个有作为的君王,只是希望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还能分些疼爱给桓儿。桓儿他很敬重你,也很依赖你。”
沈云以为自己放下了再也不会如此地感伤。只是,当坦白后,他还是没有自己想的坚强。
璟泽读懂了沈云眼中未来得及遮掩的情绪,抱紧了沈云。
“我不爱柳菱。五年前,柳菱趁我昏迷时,给我下了药,让我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错乱。可这药也没能让我忘记你身上的味道,你每一寸肌肤的感觉,这些不在脑子里,在这里。”璟泽指了指心口。
“这几年,我从未碰过她。不选秀也不全是为了她,我很早就发现我对女子…没有兴趣。只是,我需要一些借口去堵住那些朝臣。直到你出现,我才知不管男人女人,只要不是你就不行。你虽刻意遮掩,我虽忘了前尘,仍是阻不住我爱上你。”
说到这,璟泽笑了一笑。
“这些年,我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
沈云震惊的看着璟泽。他一个大夫如何不知这些忘情散的功效,可是璟泽被下了药,却还保留着一点本心。
这份心意便是药石所不及入骨的情。
“都…都可以。”
璟泽陡然反应过来沈云的意思,箍着沈云的双肩,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云儿,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沈云声如蚊讷,十分羞涩。
“都可以。”
璟泽得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就动手挑开了沈云的衣结,压着沈云来了一回。眼下,两人说开了,心意又合到一块。来了这么一回鱼水之欢,也足够心满意足,何况他还要沈云留点气力,把话都说清楚。
璟泽搂着沈云,轻柔地摸过这令自己珍视的每一寸体肤。在沈云已经显怀的肚子上画了两圈,沈云被璟泽摸得舒服,半阖着眼,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是在上林苑的那几日罢…”
沈云呆了一呆,但是想到璟泽既已知桓儿的身世,这件事想必也是知道了。
“嗯。”
“你醉了总是特别可爱。那天,我把你压在身下,你迷迷糊糊叫着宁哥哥。”
沈云顿时脸色嫣红一片,“不…不准说。”
“我偏要说。那会我还想,你怎地不叫桓儿娘亲的名字,想不到…”
沈云突然想到什么,撑起头,半躺着看着璟泽。
“你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介意桓儿的出生?”
璟泽替沈云补完了说不出口的话。
沈云点了点头,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璟泽。
“我曾做梦都想过有个我们的孩子,原以为这不过是我的妄想。我曾想好了从宗室里过继一个。父皇还有几个兄弟,算起来也都是堂系的兄弟。可是,你给了我一个桓儿。你说我如何不欢喜?”
“桓儿很好,他聪明又性子沉稳,思维敏锐,长于心计,将来会是一代明君。”
“你…你要立桓儿做太子?可是…北离立贤不立长,你将来若是有了别的皇子…”
“你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么?”
“不是,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你的后妃给你…”
“云儿,我李璟泽此生此世只心系你一人,只会有你一人。这话我早拿来起誓过的。你亦不必担心世人对桓儿身世的诟病,这天下是我的天下,而我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受朝臣牵制的李璟泽。五年前的错,犯一次就够了。”
“你肚子里的要还是个儿子,咱们就好好教养,让他将来辅佐桓儿。若是个女儿,咱们就好好疼宠,将来给她定一门合意的亲事,好不好?”
沈云怔怔的看着璟泽,点了点头。此刻的他才知道,璟泽爱他是备了万全之策。他们之间不曾海誓山盟过,可是他们也并不需要这样铭心言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