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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姑娘不必客气,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王府的路真不好认。。。”
“其实。。。只要我们住在一起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天天这样来回不累麽?”
“看不到你会比较累。”
“你还记得在西南答应过我要做一个好皇帝吧。”
“嗯。有你这个贤臣时时看着,朕哪敢懈怠。”
“陛下,江南道传来消息,沈大人。。。因公殉职,身殒于江南。”
“云儿。。。”
“云儿…”
“云儿…”
他们策马在林间飞驰,他们仗意在城墙上谈论河山,他们亲昵的融入彼此,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承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是他这一辈子视若珍宝的爱,那是他沙漠中的一方甘霖,那是他。。。绝处的生机。
璟泽醒过来,浑身就像是贫瘠的土地痛饮到一场甘霖,透着舒畅。
他全都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
当他看着床边倚着睡着的人的眉眼,不是熟悉的样貌。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属于幼儿身上的奶香味裹杂着那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味,那分明是他的味道。
即使忘掉了,他依然爱上了。命定的缘分,无论怎么兜兜转转,他们最终都还是属于彼此。
璟泽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着,最终只停在眼前人眉眼前的一寸,虚空地描摹着轮廓。
他踉跄回了宫,传召了当初同样揭了皇榜进宫要给太后治病的蛊医司空谈,屏退了宣室里所有人。
司空谈一身异族打扮,并不着太医院官服。微一动身上便有不断地银铃声传出。只是,从外貌观,却看不到那些铃在身体何处。
“司空谈,你善于用蛊?”
“回陛下,善于谈不上,不过家中是苗医世家,略有积累。”
“好。朕问你,有没有一种蛊可以让人忘情后产生幻觉爱上别人?”
“有。在苗疆我们称之为惑情,在中原似乎被称之为移情散。”
“你详细说说。”
“中了惑情之人,会忘记原本的爱人,而爱上下蛊之人。这种蛊原是苗疆的女子强求情缘,而给心爱的情郎所下。”
“何解?”
“惑情蛊是以血为媒制成,自然也是以血为媒作解。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苗疆常说‘心生血’,心为本,必须要那被忘记之人心中的爱深于那下蛊之人的,而且要这中蛊之人与那被忘记之人在这样的情势下仍两心相印,才可解开。”
司空谈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这世间哪有那么海枯石烂的感情。情缘最是浅薄的东西,忘记了也就忘记了。蛊道虽说奥妙,其实也不过是利用了人心的弱点。”
“好。朕还有一问,你可知傀儡蛊的事?”
司空谈顿时面色一变,“陛下怎会知这蛊?”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回答朕的问题。”
“这蛊被视为禁蛊,只许苗疆部落中的贵族饲养,从不外传。因为是拿命换命,中者。。。几无人存活。”
“几无人。。。那就是还有人能活?如何做到的?”
“除非身体底子极好,才扛得住傀儡蛊回饲后的反噬。不过,身体也会因此全毁,形同废人。”
璟泽跌坐在龙椅上,手狠狠地抓紧了扶手,指甲磕进了龙头雕饰上,黄金的细屑一点点地飘落。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是,微臣告退。”
“颜如,朕要你细细回忆,五年前六月初一至六月初九,这九日内哪些人来见过朕。”
这段日子对颜如倒也是记忆深刻的,璟泽整日笼闭在宁云宫里,一直到初七被太医院的严太医给弄了出来,又是皇后来床边侍奉了两日,直到初九醒过来,人才恢复正常。
“陛下,初一至初七您始终把自己关在宁云宫内,不曾接见任何人。直到初八,严太医强行将您带出了宁云宫,而后您昏迷了两日,皇后一直随侍在侧,初九您就醒过来了。”
颜如想起了彼时告老还乡的邓全。在璟泽醒后没几日,邓全就向皇帝提了请求。那段临行赠言,言犹在耳。
“小颜,我们这些人总被人叫些‘阉货’、‘阉人’的,但各自都是迫不得己才做了这残缺之人。我十六岁入了宫,到如今整四十年了,看得多了。你记住,凡事要掂清自己的分量,虽是贴身照顾九五之尊,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一定明白,总是以陛下的心思为最要紧的。在陛下高兴时,能求个免死免罪的口谕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日,他听得这饱含深意的一句话只是用心记下了,如今看来,邓公公是早已知道下药之事,怕他受怒被牵连,才叫他讨个免罪的口谕。心里一凛,想着这个年求个恩,要去看看邓全,表句谢意。
璟泽实早已确定那惑情蛊是皇后所下,如今听下来,却有些难以辨别那随着梅若闭关的严煜是否也曾参与进来。
正巧这时,暗卫来报,严煜已入京城。
这日,回春堂来了一位故人。
“大夫,给我配两贴清热解毒的药。”
“劳烦您等等,我不是大夫,大夫在里面给人问诊。。。”
“得等多久?”
“一个时辰把。。。”
“。。。要不然这样吧,我也是大夫,我把方子写给你,你去抓药就行。我赶时间。”
“不行。。。我家掌柜的说了,只有他开的方子才能抓。。。”
“。。。你家什么破掌柜的。”
“你这人怎么骂人呐?你自己不是大夫么,怎么没药?”
“谁说大夫一定有药的啊。。。”
苍竹原本在里屋给沈云打下手,听到外头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响,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章茗,怎么回事,声音轻点。。。”
“苍竹哥,这人骂掌柜的。”
“什么?谁骂少爷了?”
顺着章茗指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正是严煜。苍竹略低着头,掩去了目光中的惊讶。
“苍竹,你也叫苍竹?”
严煜抬头看了眼,他记得沈云从前的随从就叫这名字。一看也不是一个人。
苍竹自从跟沈云回京以后,也基本以假容貌示人,唯有回家时会卸去易容。
“在下的名字是一味中药,苍术。”
“你是管事的是吗,正好,我要配两贴清热解毒的药,我把方子开给你,你帮我抓个药就行了?”
“好。”
“苍竹哥,掌柜的不是说。。。”苍竹挥手制止了章茗继续说下去,他们来京后,一直没遇上这位。和少爷这会已打算要走了,好巧不巧遇上了。这尊大佛还是早点送走为好,免得再节外生枝。
“那劳烦您把方子给我。”
严煜三下两笔就写好了,递给苍竹。
“麻烦您在这等等,我去给您抓药。”
苍竹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严煜瞥到背对着他正在施针的大夫。这一瞥,他居然瞥出了沈云的感觉,沈云拿针的手法独一无二,食指与大拇指捻针,无名指曲着微微翘起,其他两指成一水平线。
他有段时间和沈云一起切磋金针之术,对他下针的手法实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心下疑惑,沈云在世之时并未听他说起过有什么徒弟,到底是何人承了他的医术。正想走进去探寻一番,店里的长工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烦请您等在外面。。。”
正巧苍竹配好药,拿了出来。
“公子,药好了。请拿好。”
苍竹放下药就进里屋去了。
严煜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拿了药,付了银子,转身就走。
这时,沈桓出来了。
“小茗哥,爹爹叫你进去。”
严煜看到沈桓的脸,受了惊吓。这。。。这。。。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璟泽,和故去的梅妃小时候也是像得很。。。
“你。。。你。。。你是谁?”
严煜惊讶的舌头打结。
“啊。。。叔叔,你问我吗?我叫沈桓。”
“不。。。不,我问你爹是谁?”
“我爹是这里的大夫。”
“那你娘呢?”
沈桓被陌生人劈头盖脸问了一通,脾气上来了,“叔叔,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你先回答我。”
“不要,你先回答我。”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你这大人怎么这样?”
严煜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孩儿太可爱了吧,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一分都不肯示弱的样子,真像宫里那位。
第60章 第六十章
六十、
他弯腰抱起沈桓;起了心思要逗弄。顿时,“哗啦”一声,两人被浇了个透。
“小少爷,这位公子,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没看到刚刚的门槛。”
章茗一脸歉意。
沈桓习以为常,章茗做事总是火急火燎的。沈桓偶尔会帮他遮掩些无伤大雅的小过失。
“。。。没事没事。”
沈桓一身湿透,虽说天气不凉,但他小小年纪很爱干净整洁。
“小茗哥,要是爹爹问起来我来,你就说我不小心弄湿了身上,回家换衣服去了。”
又看到严煜也是湿个精光,便体贴地和严煜说,
“叔叔,你跟我回家吧,我找身衣服给你换上。”
“你不怕我是坏人?”
“那你是吗?”
严煜没想到孩子如此直白,愣了愣,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
沈桓撇撇嘴,露出一个酒窝,玉雪可爱。那有些柔和的下颌,像极了…沈云。
严煜揉了几揉太阳穴,想来近五年没见到故人,想念久了,才会从一个孩子身上找到些许影子。
“我说我不是坏人,你就信嘛?”
“说不说由你,信不信由我啊。”
沈桓一脸嫌笨地看着严煜。
“…”
真是无从反驳的一句话。
这孩子充其量也就是三四岁的幼龄,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老成。
严煜一路上看着沈桓的侧脸,越看越晃神。那双眼睛,眸底的神色,他肯定地觉得像极那帝座上的人。
沈桓家离店铺有几个拐角两座桥的脚程。幸得他没有继承他爹不认路的毛病,路上领着严煜径直到了家。
严煜并没有璟泽的细致,到了沈家只是觉得舒服凉爽。
严煜看到了沈桓后肩上那朵六瓣梅。
“桓儿,你身上这个是胎记吗?”
“嗯,是胎记。”
这个是梅家的传承标记,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梅家的族谱严煜看过,在世的梅家人除了他的师傅,只有宫里的那位。他这几年都陪着师傅闭关养伤,那这孩子莫非是宫里那位的私生子。
“桓儿,你今年几岁?”
“四岁了。”
这年龄也对不上啊。这孩子要是四岁的话,那他娘五年前就和那位好上了。。。可那会正好是那位痛不欲生的时候。。。
沈桓见严煜在一旁发呆,问道,“叔叔,怎么了?”
“没事没事。”
严煜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孩子穿好衣服。
两人换完衣服,沈桓看没多久店铺就要关门打烊,就说不过去了。严煜便自己走了,有些心事重重,原想回客栈,可沈桓的身份实在是让他有刨根问底的冲动,又去了回春堂。
正巧店里接近打烊,长工伙计都回去了。大堂里没有人,严煜自己撩了帘子就进了后堂。
沈云正在料理最后一个病人。
此刻,严煜在近处才觉这背影实在是像极了沈云,还有手法。但同为医者,他明白问诊时最忌被打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