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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晚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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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之,我曹濂愿意三媒六聘娶你为正妻。”
  这等惊世骇俗的话,不知曹濂是怎么敢在礼教森严的北离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此番骇举,他是九分情意,一分冲动。虽说北离不好男风,但曹濂对沈逸之势在必得。甚至他感觉凭沈云和他的本事,在一起后必定能使曹家的风光再上一层。
  沈家的院子里,沈云蹙眉扶额,站得离曹濂三丈多远。
  “曹兄,我…不好男风,而且我膝下已有桓儿一子。”
  曹濂直接忽略了前半句,“桓儿如此可爱,我既接受了你,当然也愿意接受他。”
  “。。。”
  沈云活到当下还没遇到过这么厚脸皮之人,他拿桓儿出来是为了多一个理由拒绝曹濂,怎知曹濂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不知该怎么办。
  这在曹濂看来,倒是沈云有所松动的表现,便又一鼓作气地说下去。
  “逸之,若你觉得我没有功名屈了你,我愿意明年就参加科举考试,去谋个一官半职。”
  “曹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逸之,你是答应我了。。。”
  沈云不太发火,他自小被师傅教导成为医家,自然被培养出极好的耐心。但此时的他也快面临崩溃的境地,只能再无奈地否认,“不是的。。。曹。。。”
  曹濂总是会自觉地过滤沈云的话,此时不等沈云说道,便说下去。
  “逸之,那聘礼…”
  话没说完,一人故意地撞出大门的声响,从门外闯进来抢在沈云前面说话。
  “狗屁聘礼,逸之不会嫁给你。”
  璟泽方才已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此时气上了头,不顾帝王形象,冲口就是不雅的话。
  “…”
  沈云掐了掐眉心,又来了个添乱的,仍决定耐着性子好好解释。
  “曹公子,我不是…”
  “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等沈云话完,璟泽果断干脆地丢出了这么一句重磅的话。沈云彻底呆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
  曹濂却马上接口道,“我不在意。我爱慕的是逸之的为人品格。”
  “放肆,曹濂。你掂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一个小小皇商,凭什么和朕斗。这个人是朕的,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璟泽见曹濂不识抬举,咄咄逼人,便亮出身份。
  “那你凭什么…”
  曹濂话说一半才意识到璟泽的自称,吓得跪倒在地。要说他虽是皇商,得见圣颜也是要祖上修来的福气才会有的,他还未修到这福气,自然是没见过。
  此时脑子冷静下来些许,反应过来,跪着哆嗦。
  “陛下,曹公子并非有恶意,望陛下恕罪。”
  沈云不曾想璟泽为他二人这事气盛至此。见他盛怒,急忙出言缓和。他虽对曹濂无感,但也不想因自己致他受牵连。璟泽待如今身份的他,或也不全因沈桓的关系,应有些真情的罢。即是如此,天子之物何容他人染指。
  “曹濂,朕看在逸之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不予你计较。”
  璟泽见沈云跪下求情,摔袖坐下。
  “谢陛下。”
  沈云见璟泽背对他们二人而坐,便要扶起曹濂。璟泽却像是在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赌气说道。“逸之,你不准扶他。”
  “…”沈云看了眼璟泽的背影,只好冲着曹濂做了个口型,让他先走。
  “草民告退。”
  曹濂爱慕权贵,自然畏惧皇权,虽知皇帝是蛮不讲理,但也尽量压抑回话中的情绪,以免引起君上不满。
  又见沈云如此善意,心里软和,和沈云好声说道,
  “逸之,我先走了。”
  “不准叫逸之。”璟泽出言喝道。
  “。。。是。”
  曹濂此时已不敢再多说一句,行了礼就告退。回家后,恨不得抽死自己,竟然为了一时的迷恋,得罪了曹家的衣食父母。
  璟泽心里十分别扭。他从上林苑回来后,又恢复与柳菱每日同食的习惯。看到柳菱,他就有些愧疚。自己没以大局为重尽早留下子嗣,还与一个男人几次有了肌肤之亲。
  柳菱重提选秀之事,这次他顺势答应了下来,叫柳菱年后准备准备。他怕自己在沈逸之身上耽误过多的心血,他自忖是一国之君,该分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只是,十一月十五见到沈桓时,看着沈桓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沈逸之,于是一连几日满脑子都是沈逸之的身影。管不住心,更是管不住脚,就忍不住出宫来看看。谁知就看到这么一幕。曹濂一个小小的皇商,居然肖想沈逸之。还想叫他的桓儿过继过去,气得他肺都疼了。
  沈云替璟泽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过了会,看璟泽面色缓了下来拿过水杯,才开口试探道。
  “陛下,那曹公子家皇商…”
  “逸之,你若是再开口为他求一句情,朕马上摘了曹家的这个头衔。”
  “…”
  沈云无辜地看着璟泽,一再思虑,还是再解释了两句。
  “陛下,我和曹兄没什么。”
  “那还叫的如此亲热。”
  “…这…哪里亲热。”
  沈云发现解释根本是个错误,决定自此不再搭话,沉默是金。
  “朕不管,你是朕的人…”
  说着,把沈逸之拉过来抱在怀里闻了又闻。苍竹抱着沈桓进屋时,就看到这暧昧的一幕。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先遮了沈桓的视线,只是眼尖的桓儿,看到他父皇来了,激动地从苍竹身上下去了。苍竹没料到沈桓势头这么猛,一时没有拦住。
  沈云连忙推开了璟泽,面色有些潮红,假意整了整衣袖。璟泽也有些尴尬,他与沈逸之的关系彼此都没有向桓儿点破,这被撞见也实在是个意外。假意清了两下嗓子,装作没事一样,抱起沈桓。
  沈桓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也随着两位父亲一样地装模作样。
  自那日之后,曹濂暗中动了不少关系打听这段时间各家皇商的动态。又在纠结那日见到的人是不是冒充的,毕竟一个帝王不会随意跑去一个布衣家中。璟泽是当真看在沈云的面上,那日回宫后叫颜如去下面传了一句话给曹濂,好自为之。
  曹濂见到平日与他对接买办迎着的大内总管,已知不寻常。收到这四个字后,心惊肉跳了一段时间,别说去见沈云,连西海园都不敢再去了。在家闭门休养,决定以后交人更要走点心。他实在没想到,沈逸之背后居然是这样大的关系。难怪他家中许多大内贡品。谁知,想到这一层后,不禁想到自己以往送的那些不过都是在沈逸之面前班门弄斧,更觉难堪。
  待到风声过去后,一连纳了四名姬妾,给自己解了这段风波留下的心病。只是,他还是会时常想起沈逸之说过的那三段话,总是惋惜。若是当日,他不抱着其他企图,或许他就能和沈逸之成为一对很好的戏友。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五十四、
  没见到沈逸之,思乱如麻;见了沈逸之,心乱如麻。为帝五年,李璟泽自问从来不曾为感情耽搁至此。他对柳菱的情感,行于礼止于心,他可以宠,可以纵,但那不过只是他分出的一块精力。
  但是,他对沈逸之,有种强烈的独占欲。沈逸之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已让他完满分配好的情感出现了龟裂。
  身为帝王,痴情是一条死路。
  他懂。
  可是,当他听到曹濂大胆的言语时,他是嫉妒的。因为曹濂对家族有完全掌控力,因为他不必背负礼法,不必是万民表率,所以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如此气壮地说出那些话。
  而他不行。
  他能给名给权,给世人所梦寐所求的一切。却什么都给不起沈逸之,因为他是九五之尊,所以他…谈不起唯一。
  他只能用着至高的权力一味地索取。
  当他面对着桓儿时,他内心愧疚涟涟,他让含辛茹苦独自抚养他的生父,多了一重见不得人的身份。
  他无法心安理得。他扪心自问当然希望沈逸之好,可他不能忍受沈逸之的目光驻足在其他人身上。他要全身全心地获得这个人的情与爱。甚至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肖想沈逸之。他只要想到曾经那个获得过沈逸之全部爱护的女人(桓儿的娘亲),他就嫉妒得发狂。
  抱着沈逸之,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会有种由心而生的安全感。那样的安全感不同于驰骋疆场时坚硬的铠甲,锐利的刀剑,默契的战马带给他的,而是一种由心底而生的完全交付,正像是一粒种子落地生根后生命力的滋长。
  “先生,我这煞命的命格可解么?”
  “家人都早你一步离开,当你离去时,赤条条无牵挂,这又何尝不是幸事?”
  “可这命格,到底是令我难过。”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公子幼时为人批出这样的命格,真一定是这样的命格么?苦由心生,不过是画地为牢罢了。”
  “哎。。。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
  璟泽听胡思乱想之际,听得这段话,站住了脚,边上正是相面为生李瞎子摆的算命摊。此时,那听得扫兴之言的公子站起身来,摇摇头离开了。
  李瞎子在这寒冬腊月拿着把破羽扇,说不出的违和。只见他一身单薄灰麻布衫,几处都破了洞。一络山羊胡髭,瘦短身材,一双眼睛颜色浑浊,半阖半闭。乍看之下,人有些猥琐之气。只是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倒有自称的几分活神仙的味道。支起的招子上写着,测字相面,无需开口。
  璟泽敛了气息坐下来,故意不想让李瞎子察觉。他方才听得那句话有些狂癫,才来了兴趣。见这招子,又有些觉是江湖神棍。
  李瞎子双手摸索,摸到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给璟泽倒了一杯冷茶,递了过去,未抬起头看来人。
  “先生要算什么?”
  “你会算些什么?”
  “看相测八字,只要您说,我都会。”
  “哦?你双目已盲如何看相?”
  “相由心生,眼睛才是物障。所谓本来无一物嘛。”
  这李瞎子有些意思,桌上放着个八卦图,口中又念着佛家谒语,便觉此人装神弄鬼不可信。
  “那就请先生帮我看个相吧。”
  李瞎子摸着胡须,凝神向璟泽所在的方位看了过去在,这一瞬的势头看不出他真瞎假瞎。
  随即,他起身跪了一礼。“吾皇万岁。”
  又不待璟泽说话,自管自地起身坐下了。
  璟泽见他旁若无人跪下起身,未出言否认也未出言肯定。只是这一程又让他起了兴趣。
  “不妨请先生为我算算子嗣。”
  “陛下膝下已有一子。”
  “。。。我请先生算我所出的孩子”璟泽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并非义子。”
  “陛下膝下已有一亲子。”
  李瞎子说着向后靠在了藤椅的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整理了袍襟,摸着茶壶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了茶,呷了一口,继续说道“陛下此生虽说子嗣不丰,然一失必有一得。”
  璟泽听到这失望了,他哪来的孩子。后宫人丁凋敝,他都未曾施过雨露。以往也只有沈逸之一人和他共赴云雨过,却是男子。想到沈逸之,又不免叹了一口气。
  丢了锭银子,就起身走了。
  李瞎子听到银锭子的声音,耳朵动了动,手准确地摸过银子收进袖中,不紧不慢地又说了句。“陛下,看人需用心,眼睛是物障。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即使身在眼前,亦如远在天边。”
  这短短的一个插曲,璟泽眼也就忘了。直到有一日想起时,方觉这段话是何等洞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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