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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嘿嘿一笑,说:“王爷叫我老刘好了,我本来就是不是将军,如今又离了军中。”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啥,昨儿个我也喝高了,最后是让兄弟们给架回床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您送屋里的。”
慕博衍真的是无奈了,却听刘令接下去说:“不过,这是侯爷的屋,估摸着是侯爷把您背回来。”魏弘!慕博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别人他都好对付,可偏偏是魏弘!
唉,慕博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明明庄舟就是喝了酒然后莫名其妙成了王爷的,偏偏他还是不吸取教训,结果又闹出这么个事,他要怎么面对魏弘啊!
艰难的开口:“那你家侯爷呢?”
刘令自然是不知道慕博衍些时在想些什么,回道:“我见着的时候他正住外走,看到我交代如果王爷您醒了先吃点东西,然后让我送您和姚先生回去。王爷有事找侯爷吗?那我去问问。”
慕博衍急忙否认:“不用不用,没什么事。刘将……老刘,安歌,就是姚先生醒了吗?”
“醒了,这会在前院呢。”
等慕博衍见到姚安歌,才发现那个人脸色很难看,想起来,昨夜那些人中喝得最凶的正是他。但他此时没有时间的细心去发现这中间有什么不妥。
两了人都往自己肚子里垫了些东西,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然后一个仰头看房梁,一个低头盯鞋尖。慕博衍抬起那一副撞了鬼的神情,神色严峻的开口:“安歌,那啥,我跟你说件事。”
姚安歌的目光从那房顶的大梁移到说话人的脸上,强忍着宿罪的不适,努力定定心神,听慕博衍继续说。
慕博衍犹豫了半天,他自从知道那人是魏弘之后,思前想后,慢慢的将酒醉后的记忆抽回来了,说过什么,又做了什么,大概都记了起来。尴尬是小事,关键是那时刻的他太猥琐了,真不是个东西。他真没那个脸跟姚安歌说这档子破事。
把目光对着姚安歌,才发现那张脸色还是很难看,光顾着自己的事,这才觉出姚安歌的异样。“安歌,你怎么了?”
不是你说有事跟我说的吗?姚安歌怀疑是自己酒还没醒,疑惑道:“王爷不是要跟我说事吗?”
“噢。”慕博衍怎么也不可能说出那丢脸的事,随口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喝多了会不会撒酒疯?”
姚安歌的手撑着脑袋,按压着前额,说:“王爷也没怎么喝多过,更没见过王爷喝醉过。”那次以为你醉了却发现你比谁都清醒,“王爷昨晚做了什么事吗?”
慕博衍闻言,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倒是你,怎么回事?”
姚安歌沉默了一会,才说:“王爷,我有点事要处理,这段时间会离京。”见慕博衍有些担忧,他接着说:“师门中的事,事情完了会尽快回来。”
慕博衍也不好去问什么事,只能说:“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回王府的路上,姚安歌歇得差不多,半路就下了车,留慕博衍一个人在马车里,胡思乱想。王爷心里还抱着侥幸,魏弘一大男人,应该不会跟个醉鬼一般见识的。王爷想啊要是我,我就不会往心里去。最多拿这事嘲笑人一通,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毛都没了。
可是这自欺欺人没多久就被打入冷宫了,因为他又记起了些片段,昨晚被他压在床上的魏弘整个人都是哆嗦的。慕博衍怎么也不会天真到觉得那是吓得,侯爷的哆嗦应该是气得,那么汉子的大将军被个纨绔摁床上,还被……冒犯……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
魏弘估计是怕忍不住把我给剁才压着怒火出的门吧。王爷真要疯了。
京生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愁眉苦脸的慕博衍,以为他怎么了,想问问姚安歌,结果压根就没见到人。问,说是半路就下了车。
慕博衍想起了什么,回头跟京生说了句:“安歌这几天有事,不回府里。”然后京生就见王爷惆怅万千的往自己院子方向去。
大管家耸耸肩,反正自家主子别人也没能耐欺负,他手里事还多着,也就顾不上了。
慕博衍想,我是装糊涂好呢,还是装不记得不知道好?是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更好?暗挫挫的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个结论。
这几天他自然是不敢去打听侯府的相关,而魏弘也是压根没再来王府。慕博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次想必是把他气坏了,一连这么些天都不见踪影。
明日就又是大朝会了,总是要见的。
第22章 情起
慕博衍认命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爷我认了,谁叫自己干出这么没脸的事呢。可是上殿路上魏侯爷始终只给中兴王一个冷酷的背影,看都不看他一眼。慕博衍心下一沉,这算是真完了。
大朝会上,几位大人提出匈奴加两成岁贡的可行,毕竟那个质子年幼,也当不了什么大筹码。三皇子那边的是赞成态度。皇帝问户部尚书的意见,太子微不可见的点头,陆离自然也说若是匈奴那两层岁贡加上,国库会更加充盈。
慕博衍几不可查的皱眉,皇帝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这件事已经定了。
却听景承宇说:“臣有奏。匈奴加岁贡换质子并无不可,但我大夏国威要立。大夏不是为了这点蝇头这利才应下的这奏表。臣推荐魏侯爷负责送质子回北疆交于匈奴王。”
景承宇的提议很快就得了众大臣的附议。魏弘破匈奴五部,有他送质子回国尽孝,大夏的礼仪之邦面子做足了,更将夏朝的威严不可进犯的强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景既明看着自己那个大儿子,这次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魏弘上前一步,躬身:“臣愿往。”
“传旨,授忠武侯西北巡察使之职,护送质子回国。”圣意下达,事也就定了。
一下朝,慕博衍便又被魏弘甩下了。这时候王爷已经没有空闲去计较那段荒唐事了,急忙提起步子追上前去,好不容易才站那人边上,刚叫一声“兄长”,就又被人甩开了,慕博衍心里都骂娘了,都什么时候了,可又不好再跟上前,真不知道怎么做了。叹口气,只能先回府。
慕博衍的靠近,听他叫那一声“兄长”,魏弘觉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周身的血液从汩汩无声变成了奔腾不息,仿佛能听见血管中那沙沙声,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袍袖一甩,硬是甩出一个背影给王爷。
那夜的事给他的震惊大到超乎了想象。那宿一夜未睡,不是他不想睡,只是一闭上眼想到的就是那一幅幅画面,历历在目。亲吻,相拥,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能安下心来。那天慕博衍问的孤枕难眠的时刻,喜欢的人,怦然心动想要与之相亲的人。如今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和那两个阴差阳错的吻。好不容易天亮了,害怕与那人见面,怕那人将昨夜自己对他的轻薄记得……怕得完全不敢与之照面。
求而不得,怅然若失。
魏弘心绪难安,好几夜都不曾安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转天天未亮便从梦中醒了,坐起身子,看着那一滩的湿润,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梦中他的情景他更是记得清楚,在梦里,他对那个人做了那夜接下去他想做的事情,那感觉真实又直接。狠狠的咬咬牙,将那卷床单裹成一团,脚部虚浮的出了门。
不能这么下去,不能再这么沉沦下去,我自己没什么大碍,可是不能毁了他。
魏弘出门,刘令在边上跟着,他觉得侯爷这些天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在边上好好跟着。
路过浅云阁,魏弘停下来,听说太子边上的那个林姑娘就是这里出来的。听说慕博衍也时常去这些勾栏花楼。
刚要迈步进去,却被刘令拉住:“侯爷。”
魏弘看他一眼,刘令赶紧松开手,他看一眼周边,小声的问:“爷,是要进这个地方?”
魏弘根本不理他,往里走,刘令愕然了,魏弘一向洁身自好,如今是怎么了,却也只能跟在身后。
大白天的,就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桃出柳进,不遮不掩的做着皮肉生意。魏弘的眉头皱着,却还是找了个位置坐下。马上有姑娘迎上来了,楼里的姑娘穿得都很清凉,□□的肌肤去蹭那手,身子贴上去。刘令站一边挨了几次蹭,整张脸已经被那些姑娘臊得通红了。
魏弘坐下喝了杯酒,也不说话,看着那几个女子,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段,可是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但是一想起慕博衍,他……
魏弘心中苦笑,留下一锭银子,走了。
见自家主子起身,刘令赶紧跟上去。他不知道为什么魏弘会进这楼里,但他却知道肯定是有事。
跟在身后,他几次欲言又止,却听魏弘突然问道:“老刘,如何算是喜欢一个人?”
刘令一楞,不知为何会有此问,他老实回答:“老刘我是粗人,情情爱爱的说不来。但应该是做什么都会想到那个人,什么好的都想给她。为了那个人刀山火海都愿意去闯。”
此时行至玉泉河边,停下,看着那平缓流淌的河水,魏弘想,愿意为一个上刀山下火海,应该是很喜欢吧。可是深一想,听起来是很深爱,可是若是真爱,不更应该是拼尽全力让那个人的生活不会经历任何的刀山火海吗?
刘令看着魏弘无声的看着河面,那个问题又问得奇怪,突然想到了,心里一乐:“侯爷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魏弘看他一眼,抿抿唇,却不说话,算是默认。
“是哪家姑娘?长得好看吗?”刘令有些兴起。
好看?魏弘想起那个人,身量修长,衣袂偏偏,若是论长相,那张脸应该是算好看的。只是一笑,并没回答。
“侯爷脸皮薄,咱去说,找个媒婆,带上庚帖,去……”刘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魏弘说:“不可能,那个人没可能……老刘,你就当没听过。”魏弘的笑不见了,脸冷了下来。
刘令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朝会结束,魏弘想,去北疆也好,离远了应该也就会好了。
慕博衍回到王府,不是没想过冲去侯府,可是那件事横亘在那边,明显魏弘那边记得清楚,不可能当粉笔字擦掉。叹口气,提起了笔……
写好书信,交代平安一定要将信亲手交到侯爷手里,看着他看完才准回来。等了好久,见平安回来了,他那口憋着的气才算松快了。
魏弘手中抓着的书信,内容中有安慰有交代有对时局环境的分析与建议还有关心,慕博衍,你如此,是要我如何才能放手。
不日,忠武侯领着军士,带着长队,护送质子上路离了京。而慕博衍没去送,他到最后还是没鼓起勇气。但那封信既然看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了,至于信中他写的那一点小事,做不做也没大关系,反正他这边也的后着等着。
慕博衍只希望这一趟长途之后,二人之间能少了那份尴尬。
第23章 谋害
魏弘离开一月有余,而这段时间姚安歌也是没回来。慕博衍日子过得甚是无趣。皇帝让他当个富贵闲人,他是闲得都快发霉了。陆离偶尔会来找他,太子……已经是十二月了,太子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太子大婚自然是要送礼,王府这边不需要慕博衍交待,早就办得妥当。礼品丰厚却又送得本份不夺人风头。京生将礼单给慕博衍过目,只是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