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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极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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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魏弘说出那个有字,慕博衍就会不管那姑娘什么身份地位,就算魏弘看上的是公主,他也会帮魏弘抱得美人归。等了好久,才听魏弘说:“没有。”
  “那兄长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小弟帮你寻寻。”倒也没别的意思,慕博衍只是觉得魏弘不应该这么的孤家寡人。
  慕博衍突然上前,凑到魏弘的边上,靠得近了些,那绣着银线繁复考究的衣领处传来一阵暗香,魏弘知道那是清洗过后的衣服熏香之后带出来的味道,可又觉得那清幽的味道就好像是那人身上独有的,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错开眼看向别处,站起来,说:“我还是先回侯府练功。”
  说着便往外走,慕博衍觉得奇怪了,怎么说走就走啊,我不就是想帮着做个媒吗?这么不招待见?


第20章 戏本
  去年桂子飘香的时候皇帝便起了给太子娶正妃的念头,却是等到今年初秋才算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了下来。等所有流程走一遍,太子大婚的日子估摸着怎么也得等到岁末了。
  那日过后,魏弘往王府明显少了很多,就算来,喝杯酒品口茶,然后坐一会便走。
  可惜,这自在的日子也没给让慕博衍过太久。姚安歌人脉广,这段时间他将自己的力量慢慢的归到一处了,这件事本来就在做,到这个时候也算完成了。还有林清猗那边,不知道是她太过谨慎,还是景修宜那边过于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姚安歌不敢放松,只能死盯着。
  兵部虽然从豫鲁之事中脱了出来,崔仲也死在了狱中,但王敏之没死,唐义良也好,肖正则也好,他们做的事姚安歌都有知晓。崔仲那老狐狸手里有的东西若是景承宇知晓,只怕是会跳脚。崔仲一把年纪都还只是兵部侍郎,他的庸碌无为是自然的,但整个兵部数他的资历最深,官场浸淫多年,又怎么会不给自己多留些退路呢。只是可惜了,他怎么也料不到会倒的那么快,留的那么多条的退路,竟是一条都来不及走。如今那些退路都成了慕博衍手中的筹码。
  “安歌,听说肖管家都要当爹了。”慕博衍似是有意无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姚安歌一笑,说:“王爷放心,贺礼已经准备妥当了,不日就会送上。”
  最近京里头大部分的茶楼戏班子都在传一个话本子,说的是一个大臣将女儿许了人,却不料女儿有个私托终身的小郎君,不愿嫁人。而那小郎君家中刚涉有朝中大案,于是乎骗了大臣家的小姐,以为自己父亲罪犯涛天,借着小姐的手栽赃嫁祸,竟将大臣生生逼死狱中,郎君却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说书的,唱戏的,百口相传,几天之内故事便在京里传开了。
  这日肖正则正与一帮狐朋狗友在梨园听戏,演的就是这么一出。看也就看了,他倒也是没多想,戏文写得不错,唱得也好,但毕竟就是个娱人的故事罢了。却不防听到后桌人的耳语。梨园本来就是嘈杂之地,什么人都有,看戏说话都是正常,要不是肖正则耳力好,心思又较一般人缜密,要不是那话语中提及的某个人名,让他又加了几分心思听。估计事也就那么过了。肖正则装做不经意去看,那三人一桌,看穿着一般,寻常百姓而已,但说的话却让他心惊。
  甲说:“你说这戏文里唱的是真是假啊?”
  乙说:“管他真假,好看就成了,在意这些作甚?真的如何,你要去给那大臣伸冤不成。”
  却听丙说:“真假我是不知,看着这戏,若要搬到谁身上,我倒想起那崔大人。”
  “崔……去年死在狱里的那个崔侍郎?”
  见其点点头,甲乙自然笑了,乙说:“你可真能扯,谁人不知那崔侍郎是因豫鲁之案获的罪,皇帝御口着大理寺查的,罪证确凿。”
  “别急啊,听我说完,前阵子姑母染病,我陪我家姑母去看大夫。瞧见大皇子家的管家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上轿。”那个还特意看一眼四周,见都没人注意,才压着声音继续说,“而那个女人竟然看着像是因豫鲁之案获罪的崔家小姐。”
  甲觉得这越说是越不靠谱了:“我说老兄你啊,别信口胡诌了,那崔大人怎么说也是兵部侍郎,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能让你认出来。”
  乙也在边上帮腔:“就是就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心王爷府那管家听到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们别不信。这是我姑母说的,我那姑母曾是那崔府的厨娘,不是卖身的奴仆,年纪大了也就出府了。还好走得早,没沾上什么事。她老人家自然是识得那崔家小姐的。”
  “你这说得跟真的一样,你那姑母呢?”
  却听那人说:“病没治好,前几天刚去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一出就被人哄笑了:“你家姑母说看着像你就信啊。病里的老人,不说老眼昏花,估计意识都不怎么清晰。你也别乱说了,让别人听见了出去乱传,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丙嘟囔道:“我这不就是跟你们说几句吗?两位是我的大恩人,才跟你们说的。要乱说早就出去说了,不过想来估计也是我那姑母看错了。毕竟当时也就是一晃眼,姑母重病估摸着识不清人了,也只是说看着像。听我妹讲,有天还把她当作了我那早死的娘。”
  “可不是吗?好了,别说这有的没了,看戏看戏。”
  肖正则本来什么想法都没有,这通话一听,接下去的戏越听越觉得意有所指,看完戏马上让在边上的人跟上那个说出让他心惊之话的人,让他打听好那人来历,尤其是他那个姑母。自己则赶回府里,想要跟大皇子说这事,转念又觉不妥,还是先查清楚。
  人回来,那人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的确是有个姑母,曾在大户人家做过厨娘,问崔小姐,印象中好像也是有那么个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宁杀过不放过,下了灭口令。
  却不想,当天才跟去看到的人,晚上竟然人去楼空了,一家子人全搬走了。再一打听,这家人本来就是要搬回老家的,刚好是今天。
  肖正则不信事情会这般凑巧。却又收到一封信,门子说没看见是谁送来的,夹在了一堆堆礼品中。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就白了。急忙去寻他那主子。
  景承宇看完那信的内容,听肖正则说了大概,怒得一把甩了整张桌子,婢女被吓住了,却还是提起勇气去捡那一地狼藉,却被景承宇一脚踢开,肖正则使眼色让屋里人都退下。
  “殿下,今天去跟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去见过一个人,听形容,有点像中兴王府的那个姚安歌。”肖正则说。
  “中兴王府……”景承宇手中的那封信中,有的是一张简单的地名,一个人名,连着就个数字,却是让他一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景承宇这些年一直找事由插手军中,最后终于占了西南那位置。西南地远天高,想要做点什么简单的很。虽然私下里还有传言他竟在私养兵马。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可那张纸不同,那张纸上写着的意思就是私兵的驻地,负责的人和人数。
  还真是小看了他。景承宇直到这刻才意识他被慕博衍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少年耍了,对付崔仲连带着把自己也套进了坑里。猎了半辈子的鹰却让一只家雀儿给啄了眼。一掌下去劈碎了几案。
  可是怎么发狠如今也是无用,肖正则面露难色:“那中兴王□□三个字脸上写得清楚,东西入了他手,自然就成了东宫这物,只怕……”
  “怕?”景承宇抬起头,眼神中的凶狠毕露,“那龙椅还要指望我那英明的父皇多坐几年,不然他一死……”
  若是谋反事成了,景云手里有再多东西有何用,不都是废纸一张。景承宇突然笑了,景云,慕博衍,你们给我等着。
  慕博衍和姚安歌送的礼的确是给了景承宇一通好大的威逼。你死我未必亡,但若我这边出点什么事,你就别想好过。就这样被绑上了船,一个不高兴就能把你踹下海。
  最不顺的应该算是景修宜了,自从中兴王爷从北疆回来之后就不对了,豫鲁一事爆出,他失了整个户部,而最让他惊奇的是景承宇跟景云似乎是连成了一片,他完全被压得死死的。虽说太子身边埋了一个林清猗,可是这女人被他那弟弟藏起来之后,出来一趟都难,更别说探消息了,太子对她就是一个歌女,抱着风花雪月可以,真有什么事又怎会让她在边上听着。
  景承宇的势力在南方,西南两广,都是天高皇帝远的地界,景修宜的力量多在北方,但西北战了一场,对他而言损失也是大的,如今北疆那边的徐有余是完全不买他的帐。北庭那里也是翻了个,他手里有的只是个北庭都尉。战后倒是孝敬他的东西也丰厚了不少。但豫鲁之后,端了户部他的元气伤得太大,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无论北疆也好,豫鲁也罢,以前太子不起眼,他跟景承宇两相对抗,如今太子大了,羽翼丰了不少,陆离入主户部,皇帝给他选的太子妃又是萦阳郑家的小姐。中书令老了,但吏部尚书……相较于他,景修宜觉得自己现下才是四面楚歌,自己的地方正一点点被蚕食鲸吞了。
  景承宇也好,景云也好,虽然看着声势大,但蜀吴之盟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慕博衍,真是小看他了。直到霍顿提醒,才惊觉哪哪都有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不是直接参与就是横插一脚。
  连景承宇都能被他捏住,对他无可奈何,这些年完全被当成一个混吃等死的世家纨绔,愣是没人看出破绽,隐藏之深比那个和顺为皮,隐忍作骨的太子唯一个忍字自勉的更要让人心惊。景修宜原先只是觉得慕博衍只是个长得不错的人,也曾动过别的心思,这三皇子别的都好,就是欲望太大,并且男女不拒,皮相入的了他眼的没什么大碍的都会让他收进府中,或是藏入别院。可如今一想,下朝时候照个面,慕博衍带着笑脸看他,恭敬地招呼请安,他觉得那笑脸刺眼得厉害,那双盈人的桃花眼中弥着巨大的阴谋,连那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觉得是那种被盯上了的感觉。中兴王爷,如此八面玲珑,心机手腕俱全,不得不除啊。
  还没等他想出法子除了那祸害的中兴王爷,又出事了。


第21章 醉酒
  匈奴那边又来事了,这降书交了还不到三年,这次递了张奏表过来,说是他那世子要死了愿意再加两层岁贡,让皇帝把他那个孙儿放回去,让他孙儿尽最后一份为人子的孝道。他愿意以身相代自己过来当阶下囚。
  开玩笑,大夏向来以礼仪之邦自榜,百善孝为先,孙子回去给老子尽孝换他爷爷过来做质。这老瘸子倒是聪明的,加两成岁贡,要还是那个捏在景修宜手里的户部,敢一口应下来,陆离是聪明人,没人问他就站那不吭声。
  慕博衍冷笑:“匈奴王那傻儿子倒是真没白生,临了还能给他老爹要回孙子的好借口。”
  那个匈奴质子来京比慕博衍魏弘一行人要早,跟着议和使团带着金银珠宝一起来的。那时候他们还在送棺回京的路上。所以也并没有见到大夏在乌孙与匈奴使团那付高傲尊荣的模样。至于那个质子,待在他那质子府哪都不去,更不会有人去见他。那孩子算起来也就十岁的样子。
  太子沉默是大家习惯的,难得这次连另外那两位爷也都没确切的表态,一时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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