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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之前,他们先敲了敲门。
果然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晋千帆不禁叹气,屋里还有别人呢!也不知收敛下。
门被从内打开。
屋内所示,可以用狼藉来形容。
但造成的原因却和晋千帆想的相差万里。
隐约还能嗅到血腥气味。
宁睛明的肩头上绑着厚重的白布。
连明月的肩上也受了同样的伤。
像是被一剑同时穿了过去。
而且,连明月不见了。
晋千帆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沈清澈来了?”
连明远点了点头。
“可。。。。。。”晋千帆不明白,沈清澈那种不达目的不摆休不把人杀死不算完的人竟然。。。。。。没杀了他们两个!
宁睛明轻轻说道,“是连姑娘,连姑娘最后撤了单。”
君承轻叹道,“她还是舍不得啊!”
连明远低垂着头,有什么落在袖子上又瞬间化为虚有。
晋千帆砸着手心道,“按照狼蛛海的规矩,这雇主单方面撤单,雇金是要加倍的,那里面又都是一堆贪财的家伙,他没对连姑娘狮子大开口吧!”
宁睛明摇摇头道,“两文钱,他只收了两文钱。”
晋千帆大惊后又大笑,“不愧是血色鹰神啊!”
因为连明远和宁睛明受了伤,所以他俩睡床。
而晋千帆和君承一起在房梁上睡,美其名曰,切身体会一下洪泽的武功。
而且,房梁太过于狭窄,两个人不得不抱着睡。
当然这个只是妄想,因为,连明远和宁睛明回了七叶潭的小屋。
然后晋千帆和君承在床上并不拥挤的挤了一挤。
在晋千帆第二十二次叹气的时候,君承终于转回了身面对着他问道,“怎么了?”
晋千帆立刻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了。
君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阴森森道,“别装了,就是你把我弄醒了,要是你把我弄醒自己却睡了,我就悄无声息的在你脖子上划一道。”
晋千帆眨了眨眼睛,茫然道,“君承?你怎么还不睡啊?”
君承不理会他拙劣的表演,注视着他微蓝明亮的眼睛一字字道,“给你个机会,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晋千帆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闭上眼睛,想了很多问题。
他想问,你是怎么和连明远和宁睛明他们认识的?
他还想问,你既然和他们认识,为什么开始不说?
他还想问,如果他是连明远,你会不会像宁睛明一样挡在他身前?
但他最后问的只是,“病好了吗?”
因为他发现君承实在是个神秘但又坦率的人。
他尚且有许多隐秘的事情没有告诉君承,又为何要要求君承对他是透明的呢!
但君承就这样坦坦荡荡的把打开自己隐秘世界大门的钥匙递到了他的手里。
其实在逐月楼或者是有缘客栈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这个少年对自己就全无恶意。
君承拉过晋千帆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清浅的说,“我觉得已经好了。从小生病都生出经验了,像这种小病通常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至于吧!你以前那么爱生病吗?”晋千帆惊问。
君承想反正睡不着了,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也行,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道,“我娘生我早产,听爹说,我当时才个巴掌大,连哭声都跟蚊子叫般。甚至还有人说我活不过那个冬天了。”君承轻轻一笑,继续道,“不过我活到了现在!”
晋千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笑道,“原来你从小就这么傲啊!”
君承没说话,哼了一声,满是自信得意。
“小时候身体是真不行,我家在江南,气候算得上温和,可我连门都不能出,当时我都四五岁了可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门也得戴着大斗篷穿着特别厚实,否则回来就会生很多天的病。有好多人还以为我是女孩儿呢!”他话锋一转,“但是,也多亏是生病病的多了,现在我特别抗病。你们生病至少三四天才好吧?可我一天就能恢复如初!”
晋千帆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可我从来不生病的啊!”晋千帆轻飘飘道。
君承瞪他一眼,然而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于是他在被子里踹了几下,可那人总是能分毫不差的抓住他的脚,然后他就动弹不得了。
晋千帆拽了拽不宽的被子,朗声道,“睡觉!”
被子被大部分的攒成一团,盖在晋千帆身上,君承几乎全身都暴露在夜空里。
“喂!晋千帆!太过分了!”君承喝道。
晋千帆无动于衷,突然被子展平飞到君承身上,蒙住了头。
君承不出声了,但被里的手指发出的喀喀喀声晋千帆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晋千帆先下手为强,轻轻握住君承的手,然后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平,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挠了两下道,“乖。。。。。。”
君承抽出枕头冲那张贱嘴压了下去。
“饶命。。。。。。饶命。。。。。。”
第19章 问闲寺下倾心吐一
红枫绿树,悬崖峭壁,大山起伏,云里雾里。
素湍绿潭,回清倒影。悬泉瀑布,飞漱其间,绝巘怪柏,清荣峻茂。
大堰地势西高东低,多江河,水上渔业,交通行运都极其发达。
因和花孔雀已经差了半天的路程,又正好和要回洪泽的连明远和宁睛明顺路,晋千帆就丝毫没有客套的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坐上了旅客楼船,打算以水路与花孔雀汇合。
晋千帆盘腿坐在甲板上,眯着眼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懒洋洋的。
晋千帆长相英气,不笑时很吓人,笑起来却很温暖。
而现在他就很开心,在温暖灿烂的微笑着。
白衣浅发,蓝天飞鸟,碧水娇阳。
有经过的小姑娘看见了不禁飞红了脸,但只是偷偷打量却不敢正面去看。偏偏晋千帆注意到她们而笑得更开怀了,一群小姑娘挤在一起推推嚷嚷都别过了脸。
有个红衣小姑娘突然跑过去在晋千帆怀里塞了个东西又慌慌忙忙的跑了回去,甚至晋千帆连这姑娘的面都没看清。
晋千帆掏出怀里的东西,不禁一愣,是方丝帕,针脚细密,绣着的是鸳鸯,最下面还绣了名字——嫣。
往小姑娘那边看去,却不见了大胆的红衣。
晋千帆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回了屋。
晋千帆进屋之前突然停住,然后去食堂拿了饭菜,进了另一间屋子。
晋千帆没推开,门在里面被拴住了,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道,“君承?”
屋里有水声响起,然后响起君承清朗的声音,“等会儿”。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君承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面前。
晋千帆走进屋道,“大白天的你怎么还洗澡?”将饭菜放在桌上,顺势坐下。
“船上是有热水限制的,到晚上恐怕就被人抢光了。”君承坐他旁边道。
晋千帆笑道,“你倒精明,不过于我来说热水凉水都无所谓,要是没热水了我就跳到江里游个泳。”说着握住筷子就要开吃。
君承手里的筷子翻飞,打在晋千帆手腕上,晋千帆疼的龇牙咧嘴,筷子也掉在地上。
“洗手!”
晋千帆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洗了洗手,“君承你手劲真大!”晋千帆把手伸到君承眼前,委屈道,“你看!都红了!”
君承从架子上拽下毛巾,轻轻地擦净了手上的水珠,“我道歉还不行!哝!另一只!”
晋千帆仰着脖子,施恩似的把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君承说,“怎么?不行!”
晋千帆说,“嗯!”
君承道,“那你想怎么办?”
晋千帆想了想道,“你看我筷子掉了,我总不能用手抓吧!”
君承付之一笑,“成,我去给你换一双。”
晋千帆耍赖道,“我不,你得喂我!”
君承哼了一声,道“你还大少爷呢!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晋千帆一掀衣摆豪迈坐下,挺着腰仰着头抱着胳膊道,“我今天就要做个大少爷!”
君承也不恼,伸手给他夹了块辣椒,“少爷,张嘴。”
晋千帆得意至极,看也不看就咬了上去。
然后。。。。。。满屋子蹦跶找水喝。
恨不得一头扎进浴桶里。
满头大汗嘴唇哆嗦的对君承道,“你太坏了,有你这么对自家少爷的吗!”
君承早已哈哈大笑,歪倒在床上,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才道,“有你这么的少爷吗!你就故意欺负我!我做少爷的时候那像你这么不着调!”
晋千帆伸手抓了一根辣椒,坏笑道,“我也得让你尝尝这无敌辣椒的滋味!”
君承急忙掀开棉被钻了进去,闷闷道,“小心眼!”
晋千帆单手制敌,把敌方首领从窝里扒了出来,敌方首领紧紧闭着嘴巴坚决抵制暴力。
突然君承疑惑的看向晋千帆的胸口,“咦?这是什么?”
晋千帆低头一看,脸憋的通红,辣椒也不吃了,蹭的蹿远了。
君承道,“你跑干什么啊!我都看清楚了,是女孩子送的锦帕吧!哼!”君承板着脸有些不开心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女孩子给我送过呢!”
晋千帆把锦帕藏好了,又走近坐他旁边随意又带着点认真的问道,“真没女孩儿送过?”
“我几乎家门都没出过,想让女孩儿送也没机会啊!”君承无奈说道,手指悄悄的挪到晋千帆手边,抢了辣椒就塞进了晋千帆嘴里。
晋千帆呸呸吐出来,又继续了他刚才未完的事业。
“放开我!小心眼!”
“你个坏家伙!小鸡仔!”
“咳咳咳……”门口一阵轻咳,两人回头望去,连明远局促的说“两位,去食堂吃饭吗?”
晋千帆也不尴尬,保持着这个姿势回答道,“不了,我已经拿回来了,就在桌上。”
连明远注意到桌上的饭菜,连忙道,“那不打扰了。”
“帮我把门关好,谢谢。”晋千帆一点也不客气。
“……不客气……”连明远回答道,然后迅速出去,把门关好,又多待了一会儿,听到屋里传来砰砰呛的声音停了才慢悠悠的离去。
月照楼船,晋千帆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掀被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晋千帆来到甲板上,想理理思路清醒清醒脑子,不料那里已经被占据了。
昏黄的灯笼在黑暗里营造出暧昧的氛围,一人抱着另一人刻意的坐在灯光附近,一个照不到的绝佳幽会地方。
晋千帆不多动作,悄悄的退离这里。
只听身后有压抑的哭声,他僵了僵,又放缓了动作。
不一会儿,竟破涕为笑!
然后,又抽抽嗒搭,淅淅沥沥。
唉!
走到船尾,他轻嗅着江风,大呼了一口气。
可半响竟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唉!世上的情情爱爱……真是复杂。
晋千帆吹了吹冷风,心里还是烦躁不已,抓了两下头发,又回去了。
走廊内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晋千帆认的正是船上的帮工。
晋千帆把心里的烦躁扔一边,走了上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
那两人吓了一跳,猛地转头挥了挥手。
晋千帆突然软身晕倒。
原来那挥手是撒了把迷药,而晋千帆毫无防备的就中了招。
这算不算是狼蛛海生门第一高手的黑历史了。
第20章 问闲寺下倾心吐二
感到手腕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