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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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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明玄便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皇甫玄,你是不是有病?”
  “哪里有病,你分明气得头痛,我是替你出气罢了。”皇甫玄笑得肆意又从容,靴子踩过棋子,黑白的棋子俱成了粉末。
  白明玄同他争辩不过,便换了个话题:“苍牧是个祸害,你放在庆儿身边做甚?”
  “为庆儿多留条命。”
  “倒不如将命蛊留在别人身上,再将那人严加保护起来。”
  “哦,那就是为了有趣。”
  “有趣?“
  “有趣。”
  白明玄知晓皇甫玄不愿意再说,便也不再问了,只惋惜道:“你毁了我一盘好棋。”
  “你这棋局不合我心思,毁了倒是好事。”
  “陪我下一次?”
  “我又不是孟昀,不耐烦同你下。”
  “怕输?”
  “不怕,只是不喜欢同你下。”
  “哦。”
  “‘哦’什么?”
  “没什么的。”
  9。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苍牧与皇甫庆的关系时而疏远,时而靠近,两个人都谨慎地靠近,再谨慎地疏远,怕靠得太近刺伤彼此,怕离得太远再也回不去。
  这一晃便过了数年,当年未到腰间的小孩,已经变成抽条的少年,少年长得极为清俊,气质卓然,笑起来还有极浅淡的酒窝,少年很嫌弃这酒窝,便不怎么爱笑了,还要向白明玄要一份药,去了这酒窝去,得了过几年长开便没了的答案,才不愿闹腾了。
  苍牧在皇甫庆的身上,总能看到骄娇之气,活脱脱是个宠溺长大的孩子,文才武艺都不缺,甚至也有心狠手辣的手段,情感上却分外依赖于人。
  苍牧心知这种局面并不正常,他隐晦地提过几次,但抵不住皇甫庆沉迷于虚假的幸福之中,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名为白明玄的陷阱,渐渐动了初心。
  晚风习习,皇甫庆与苍牧并肩而坐,一起看夕阳落下,苍牧抬起手,极为自然地将落在皇甫庆肩头的蝴蝶挥走,却听那人笑道:“苍牧,我心悦白明玄。”
  苍牧的手顿了顿,指尖却精准地夹住了那只没有飞走的蝴蝶:“他是你爹的炉鼎。”
  “我知道,”皇甫庆松松垮垮地伸了个懒腰,惬意又自然,“我心悦于他,不求他心悦于我。”
  蝴蝶无知地扑腾着翅膀,下一秒却成了一团血泥,苍牧的声线极为平稳:“你开心便好。”
  “苍牧?“皇甫玄向身旁望去,却已不见人踪影。
  苍牧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那手帕是皇甫庆用过随手便扔掉的,苍牧一开始捡起手帕,不过是嫌弃浪费,捡着捡着便成了习惯,到了后来,他用的每一条手帕,俱是皇甫庆用过的。苍牧用手帕将手指尖沾粘的血渍擦拭干净,他的心口有细小的刺痛,似可以忽视又偏偏无从忽视。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到底生出了些心思,不知从何时开始,从单纯的亲情中滋生出了一丝占有欲。好在此时断掉,亦不算难,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喜欢谁,想同谁在一起,又与他何干。
  帕子沾染了血,便弄脏了,苍牧顺手将它扔了,却在松手后又向下抓紧,本能大于理智,彰显着不舍的心思。苍牧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将那手帕收回到了怀中。
  苍牧总以为,以白明玄那般在意和宠溺皇甫庆,多少会手下留情,却没想到,白明玄竟然会在茶中下毒。在皇甫庆倒下的下一瞬,苍牧的剑便比在了白明玄的脖颈,他知晓他杀不了白明玄,但杀意却无法抑制。
  “交出解药。”
  白明玄愣了几瞬,却莞尔一笑,只道:“喝了我的茶,中了毒,庆儿便可忘掉我,断了这乱伦的心思,我自是有解药的,这解药,你可要?”
  这解药,你可要?
  “要。”苍牧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白明玄有些吃惊。
  “为何?”
  “庆儿是个人,忘或不忘,总该叫他自己决断。”
  “我是他爹,我替他决断便是。”只听人声,不见其人,却是魔教教主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这魔教中似乎没有什么他不知晓,亦没有什么人不为他掌控。
  白明玄便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皇甫庆的眉心,似叹息似浅笑:“可惜了。”
  苍牧闭了下眼,归剑入鞘,上前一步便将人硬抢了过来,回道:“忘了白先生,亦是少教主的幸事,苍牧带少教主,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苍牧便提了内力,直接抱着皇甫庆离开了此处,白明玄竟也没作阻拦。
  10。
  苍牧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药,能够叫人忘记过往,又察觉不出什么不对。
  皇甫庆昏睡了一日一夜,醒来时夕阳正好,苍牧抱剑坐在门扉处,听得响动转过身,便见皇甫庆自被窝里钻出,头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都透着迷茫的气息。
  苍牧走上前,便听皇甫庆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是你救过又骗过的人。
  是想带你走又被你留下的人。
  是你曾经唤过哥哥的人。
  苍牧抖动了一下眼,回道:“你的影卫。”
  “哦。”
  不过失去了记忆,对皇甫庆这样的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依旧读书习武,每日去找魔教教主和白先生,约莫一个月,便陆续“记起”了许多过往。
  唯一忘记的、想不起的,便是他对白明玄如同魔咒的眷恋。
  皇甫庆的爹似乎仍不放心,依旧叫皇甫庆常常与白明玄接触试探。又一夜,皇甫玄竟然叫皇甫庆与白明玄同榻而眠,苍牧得知了消息,便去白明玄的门口守了一夜。
  待到日头初升,不见皇甫庆,反倒是白明玄走了出来。苍牧拔出了手中剑,欺身上前,剑离白明玄胸口数寸,却再难前推。白明玄手中执着两枚棋子,棋子夹着剑尖,竟就这么止住了剑锋。
  白明玄露齿而笑,轻声问道:“为何守在这里,又为何对我刀剑相向?”
  苍牧没有说话,但他总知晓,那拼命压制的、极力否认的东西,早已生根发芽、无法抑制。
  因日夜相处生诸多情愫,因万千情愫生无尽烦恼,独占的欲望丛生,明知是劫难,却总归义无反顾。
  白明玄的指尖稍稍用力,一把好剑便从中折成两段,棋子亦化成灰烬,随风而逝。
  “我知你心思,”白明玄从怀中取出丝帕,擦了擦手指尖,“但苍家公子,庆儿不会对你有同样的心思,这一点我不说,你也清楚吧?”
  苍牧将断剑一寸寸插回剑鞘,他没有反驳,因他知晓,白明玄所言非虚。
  白明玄擦完了手指,顺手将帕子扔了出去。苍牧才发觉那动作像极了皇甫庆,不,或许原本就是皇甫玄学了他的。
  苍牧的嗓子干涸得厉害,说出的话语却是平静的:“他还在睡?”
  “在睡觉,你且放心,我不会动他的。”
  苍牧便跨步向前,欲往里冲,在同白明玄擦肩而过时,清晰地听到白明玄叹息般开口:“傻子。”
  这一句傻子,说的不知是苍牧,还是皇甫庆。
  苍牧进了室内,见皇甫玄睡得香甜,连脚都蹬出了被子,不禁笑着摇头。他悄悄地将被子向下拉了拉,便隐没了身形。
  纵使他不会爱上他,能如此陪伴他,亦不错。
  那时的苍牧是如此想的,但却不想到,后续变故丛生。
  先是魔教动乱,苍牧同皇甫庆同去平叛,又是路上遇袭,他虽护住了皇甫庆,却也身受重伤。
  皇甫庆因此感动太多,这本该是重塑两人关系的大好时机,他却在此刻得知幼弟因勤于习武伤了身体,幼弟如此拼命,自是想报当年皇甫庆夺兄伤他之仇,他难掩情绪,便亲手断送了这个机缘,皇甫庆便也不想在魔教中再待,竟骑着一匹马,独自去江南苏家,想着寻了他爹一起游玩。
  苍牧在魔教中休养了数月,身子刚有些起色,便听到下人传话,教主与少教主回来了。
  那一日天阴沉得厉害,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苍牧随白明玄一起站在魔教的门口,便见三人骑马自远方来。
  他一眼便瞧见了皇甫庆,又瞧见了他身旁的魔教教主,纵使想忽略,亦看到了与皇甫庆并肩同骑的那人。那人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白衣如雪,眉眼却越看越惊人。
  苍牧反射性地望向了身侧,却见白明玄的嘴角微微勾起,听他道:“我说过的,皇甫庆不会对你起心思,他喜欢的,就是这个模样的人。”
  苍牧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反驳道:“许是交好的友人,他离开不过数月。”
  “即便现在是友人,未来也说不准。”白明玄轻飘飘地落下了这句话,竟亲自向下走了几步,姑且算迎了迎。
  苍牧隐没了身形,提了内力靠在了皇甫庆的身后,便能看得更清楚。
  皇甫庆看着那人的眼,同他那时看向白明玄,一模一样。
  仿佛是一句魔咒。
  他不会对你起同样的心思。
  他喜欢的,就是这个模样的人。
  11。
  这之后,一切都不受控制。
  皇甫玄又设计皇甫庆同白明玄共处一室,苍牧逼着自己躺在床上,合上眼,满眼却是皇甫庆的身影。
  他怒他骂他挥剑,他骑马他转身他莞尔一笑。
  真真是孽缘。
  白明玄死得出人意料,皇甫庆失落了半日,便恢复了正常,也对,他什么都记不得,自然就不会苦痛。
  此时此刻,苍牧竟感激起了这断情水。但若叫他去用这断情水,他是决计不愿的。
  他生命中的每一时每一刻,俱是他的记忆,苦也好,痛也罢,他都不愿忘记。
  他不愿忘记皇甫庆,亦不愿忘记那个笑着的小孩子。
  纵使孽缘,他也认了。
  皇甫庆爱上了苏风溪,愿与他一起私奔。
  他笑得同多年前一模一样,他道:“苍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叫自己受伤,你不必再陪我了。”
  苍牧站在原地,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的苏风溪,同你所见,许大有不同。”
  “我知他有事瞒我,”皇甫庆笑着摇了摇头,“但我既然愿同他走,无论他瞒我什么,便都随他了。”
  苍牧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眼见他欢喜地转过身,开开心心地向前走。
  好似有很多时候,皇甫庆留给他的,便都是一个背影,不带眷恋地离开,轻易说出再见。
  苍牧便对着那个背影,露出了一个半讥讽半自嘲的笑。
  你以为,你和他,能走多远?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么?
  又是朝阳初升,魔教教主抱着皇甫庆重返魔教,苍牧自他的手中接过人,便见他似无比疲惫般开口:“照顾好他。”
  照顾好他。
  苍牧蹙起了眉心,虽是疑问却也确定:“他又用了断情水?”
  “忘记了,总比记得好。”
  忘记了,真的比记得好么?
  苍牧并不清楚,他只是将人抱回了房里,细心照顾着,再眼见他大好了,重新无忧无虑。
  皇甫庆伸出手,拨弄着床帏的流苏,莞尔一笑:“我同你,是什么关系?”
  苍牧抱着剑,立在门侧:“不是早说了,我是你的影卫。”
  “影卫?”皇甫庆抓紧了流苏,轻易将它们扯下,“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你想多了。”苍牧的神色未变,像是只当这句是玩笑话。
  “不是就好,”皇甫庆笑得没心没肺,“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你。”
  他生得骄娇,过得逍遥,喜欢白衣的俊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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