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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哭么?”南三直抱着温柔刀,立在原地问我。
我瞧着他狰狞却严肃的脸,回道:“不会。”
“那便自己下去吧,有什么话想说,就同你爹说。”
“若我会哭呢?”
“我便同你下去,让你抱着我哭。”
南三直这话说得真是熨帖,他是会说话的人,偏偏他说着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便会如此的错觉。
我抬起手,摸上了他那一道狰狞的伤疤:“为何不找白明玄,去了你脸上的伤疤?”
他伸手精准地握住了我的手腕,便问我:“教主可知晓,我脸上为何多了这一道疤?”
我自然是不清楚的,多次的断情水交叠的效果,让我的记忆时断时续,很多事情,便记不清了,况且此时,我失忆前,或许也是不知晓的。
他似知晓了我的回答,便将我的手抓起来轻轻地挪开:“细枝末节罢了,去见你爹吧。”
我却不愿轻易放过,只问道:“莫不是我伤的?”
南三直朗声大笑,甚至揉了一把我的发顶:“怎会是你?”
“那是谁?”
“你心爱之人。”
我心爱之人?我爱过之人太多,称得上心爱的,又同他有过交际的,也只有一个苏风溪。
我以为苏风溪同南三直的关系还不错,毕竟他曾向南三直为我要过一件大氅。但亦不对路,在我失忆南三直自远方归来那段,苏风溪分明向我说过,南三直此人不可信的。
我的脑中飞速地滑过我、南三直和苏风溪三人间的过往,最终停顿在我欲杀苏风溪,南三直却开口阻拦那一幕。
“你同苏风溪,有何过往纠缠?”
他散了我的发,避而不谈,只道:“去见你爹吧,些末小事,改日再谈。”
若我还是曾经的我,便不会继续再问。但诸多过往,让我知晓,当问之时若不问,便会成了死结,无从得知真相。
我便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又问了一遍:“你同苏风溪,有何过往纠缠?”
烛火映衬在他的脸颊上,他不再朗声大笑,严肃到有些深沉。
“皇甫庆,我拿你当弟弟。”
“我知晓。”
“我可能有点喜欢苏风溪,就一点点。”
这是最不可能的回答,偏偏自他口中说出,竟像是真的一般。
第93章
“你若喜欢他,为何会冷眼旁观?”
我心中疑惑万千,只觉得这一出出戏,有趣极了。
“哪里冷眼旁观,你欲杀他,我不是救了他。”他沉稳地笑,不见慌乱,像是在提及许久之前的过往。
“我一直在想,南三直,你每一次回来得,都太恰到好处了。”
“上一次若不回来,你便落了苏风溪的圈套,到时玉石俱焚,这一次若不回来,你便中了白明玄的诡计,深陷泥潭。”他答得坦然,倒显得我过分纠缠。
“白明玄又有何诡计,能让我深陷泥潭?”我向前一步,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近到能见他眼眸中倒映的烛火。
“让你深爱上他,忘记苦痛,”他话语不慌不忙,像是劝诫像是哄骗,“你幼年孤苦,外强中干,便总想有人依靠一二,初始是影卫,后来是苏风溪,再后来是你爹,而到如今,你便想赖着那白明玄。”
“师弟,白明玄是沾着糖的毒药,你可不要再同他搅和在一起。”
我瞧着南三直,此刻亦觉得他陌生起来,我以为他是洒脱的性子,快意江湖,手中执刀,便不会诡计万千,但他偏偏什么都看得通透,在他眼中,我或许便是跳梁小丑,他得看我出丑,待心情好了,才会愿意说出一两分真相来。
我恨别人背叛我,亦恨别人隐瞒我,况且此刻我亦知晓,他并非完全为了我好,心中亦有私心,内里翻滚不休,面上却笑得极甜,只道:“我爹叫我同他好好练功的。”
“你爹只希望你什么都不知晓,作天下太平,被彻底隐瞒。”
“那你呢?”我松开他肩膀,抬起手摸他狰狞疤痕,轻声问:“说着喜欢苏风溪,拿我当弟弟的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他朗声大笑,狠狠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好练功,待魔功成了那一日,杀了白明玄。”
杀了白明玄,么?
我没回这句话,只问南三直:“你既然喜欢苏风溪,为何不去追他?”
“喜欢一个人,看他幸福便好,他此刻过得舒畅,我又何必打扰他宁静生活。”
“你的心思,他可曾知晓?”
“他只知晓我对你心思不纯,便亲自提了碧游剑,与我决斗。”
“后来呢?”
“刀剑无眼,我便得了这一刀疤。”
“原来如此。”
我忽地想起,他自从江南回来,便又多嘴问了一句:“你去江南找他了?”
他“嗯”了一声,又道:“我看着司徒宣同苏风溪快活过日子,便酿了新酒。”
“怪不得那酒那么烈。”
“我以为你会说带着醋味。”
“倒是没尝出来,待明日,再品品便是。”
我们拌了几句嘴,倒没有那时的剑拔弩张,他打了个哈欠,催促我:“进去吧,去同你爹说话。”
我正欲进密室,鬼使神差般,又问了一句:“若我同苏风溪同时遇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三直扶墙狂笑,笑得我满脸通红,骂道:“莫再笑了。”
“师弟啊师弟,你莫再问这问题,哈哈哈哈哈哈,”他别过头,依旧在笑着似的,“无论我,抑或风溪,我们俱会救你。”
我的眼前仿佛能见苏风溪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红衣,牵着我的手,一路向前。
在最好的时光里,同他走过这一程,纵使之后万般磨难,亦无所怨。
我便转过头,提着断情剑,一步步向前,冰室的凉意透过门扉压了过来,也叫我越发清醒起来。
南三直似敌似友,难以信任,总当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叫他透露出更多真相。那幕后之人沉浮多年,缘何南三直一来,便能揪出苗头,要么他才干出众,要么……他便是幕后之人的棋子。
我不愿猜忌他,却亦不愿当个傻子。或许我爹死前,想叫我懵懂无知,但我不愿。
我走近了冰棺,看我爹在冰棺中长眠,以手相触,阴阳隔断。
不知晓眼前的路走得是否正确,不知晓机关算尽能否窥视真相,不知晓勤练魔功有朝一日能不能为他报仇雪恨。
但知晓,他的命,总不能白白送了。
第94章
我在冰室内没有待多久,白明玄便推着轮椅下来了,这冰室修建的时候,便做了一条冰道,因而他下来的时候也不算吃力。
他腿上放着厚实的棉被,待到了我身边,便伸手摸了棉被扔向我的方向。我接了棉被裹住了身子,便道了一声谢,他摇了摇头,却也没说话,只是又挪到了我的身边,亦睁着眼“看”着我爹的冰棺。
这一天晚上我们不发一言,但气氛却莫名和谐,南三直还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意志不太坚定,为人又容易心软,白明玄待我一分好,我便会记得一分,长久下去,便难以对他心存戒备。
我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心更硬一些,更狠一些,白明玄却像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暖意洋洋,同我爹一模一样,我便忍不住睁开眼,只瞧见他仰头看我,温温和和,一如曾经。
总有些回忆,明知禁忌,却难以遗忘。
我想要抽出手,他却握得极紧,叫我无法动弹,他略低下头,一个轻浅的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灼热的液体亦烫得我发慌。
他,哭了么?
我不敢相信手背传来的触感,不敢相信白明玄会哭出来,他一贯是笑着的、戴着层层面具的,我爹极尽折辱的时候他没有哭,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没有哭,我爹在他面前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哭,偏偏在此时此刻,他竟然哭了出来。
我心底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自己,眼前的他是一个蛇蝎美人,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我不能够被他的假象迷惑,但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将他压近了身体。
我听见我强装镇定却有些发抖的声音:“白明玄,别哭。”
他抱着我的腿,头枕在我的小腹上,埋着头沉默不言,我抬起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止住了哭,我松开了压着他头发的手,示意他松开我。
他却抱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脸颊极为自然地擦上了我衣服下鼓起的那一团,我握了握掌心,眼睛却看向了我爹的冰棺。
白明玄轻笑了一声,唇齿极为自然地咬开了我的裤带:“庆儿,你爹亦说过的,叫你同我好好练功?”
“白明玄。”我看着我爹沉睡的脸,唤他炉鼎的名字。
“嗯?”他答应着,舌头舔弄着我半昂起的孽根,熟稔得游刃有余。
“我爹死了,你难过么?”我不知道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偏偏问出来了。
他的舌头舔舐过孽根的顶端,半透明的淫液擦在他的嘴上,整个人情色又迷人,他脸上的笑偏偏是温和无害的,他笑着答道:“他死了我是难过的,你活着我是开心的。”
难过便好。
我摩挲着他的后脑,他顺从得像调教好的性奴,舔舐着我的孽根,又一寸寸吞咽了进去,叫我的孽根闯进他的喉咙里,他裹着嘴唇带给我越发销魂的快感。
我隐约地想起,许久之前,他为了成为我爹的炉鼎,经历过八十一道关卡,许是在那一道又一道关卡中,学会了一身服侍人的技巧,心心念念着去当我爹的炉鼎。
但世间事,哪里有什么如人所愿?
我爹负了他,他便也负了我爹,编织完美无缺的谎言,生生骗了他一辈子,便是连他死,也吝啬一滴眼泪。
我抓着白明玄的发,将硬挺的孽根抽出。他有些茫然无措,红着眼“看”着我,我便忍不住似的,扯了松散的发带绑住了他的眼。明知道他看不见,亦不想见他那样看着我。
我抱起了他,便走便撕扯他的衣衫,他顺从地任由我扯弄,但当我将他翻过身压在冰棺上时,许是触碰到了冰凉的温度,他便剧烈地反抗起来。我伸手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臀肉,他像是委屈极了,颤抖着骂道:“畜生。”
我像是疯了,我仰着头,便能看见我爹沉静的脸,他像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他无法睁开眼,或愤怒或赞许地看着我,看着我当着他的面,上了他的炉鼎,或者说,他的爱人?
我勾起了嘴角,沉下腰身,孽根硬生生地挤开干涸的穴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许是鲜血。
白明玄惨叫了一声,却像是案板上的鱼,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我盯着我爹的脸颊,肏弄着胯下这副美味的身体,眼前时而泛红时而又恢复正常,我猜我有些走火入魔,但我并不担心,我胯下的这具身体,便是最好的解药。
悲伤,懊悔,痛苦,都毫无意义。
淫乱,磨灭,快乐,才是应当追寻的。
爱与恨,虚幻与真实,过往与未来,纠缠不休,再难分辨。
胯下的肉体发出甜腻的呻吟声,我抽出孽根,将他翻转过来,贴心地解开了他眼上的腰带,他的眼睛无神而漂亮,“看”着我,我抬高了他的双腿,一下一下地冲撞着他的身体,他沉默良久,却也颤抖地伸出手,攀附上了我的肩膀。
我俯下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