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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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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抿嘴唇,点了一下头,又生怕我看不见似的,喃喃道:“我会乖的。”
  我弯腰打横抱起了他,又叫他将无所适从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右护法打起了车帘,我抱着他进了马车,并没有错过他看向那人的眼神。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他不记得他爱过你了,只记得你曾经是我爹的人,以后是我的人。”
  “……”
  我的手指摩挲过他的下巴,半强迫他看向我。
  “你喜欢他?”
  “……”
  他没说话,透明的水抑制不住,汹涌而出。
  “你可以试着去寻求他的庇护,但他的武艺不算高强,你住在他那里,我想要你,他是拦不住的。
  “哦,他最为忠心,你若是不从,他或许会帮我压住你……”
  “别说了……”
  “嗯?”
  “我不喜欢他。
  “我以后不会喜欢他了。”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从我的怀里滑到了地面上,伸手急切地去解我的裤带,我白色的衣裳沾染上了他双手的血痕,他狼狈又可怜,有点像我童年的时候,养的那只兔子。
  我将它养得又肥又好,后来我爹随口说了一句,“那兔子真肥,说不定挺好吃”。
  我拿刀杀了那只兔子的时候,它似乎就是用这种眼神在看我,狼狈的,可怜的。
  所以我没有一丝一毫地怜悯和心软,我将半勃的肉棒插进了他上面的洞里,满足自身的欲望,等玩够了上身,又将他剥光,直接肏进了下面的洞里。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就着肏弄的姿势,抱着他下了马车,右护法跟着我一路向前,裹着肉棒的小穴越发紧致,他的头埋进了我的胸膛,我的胸口湿了一大片。
  难过么?那就再难过一些吧,记得这种感觉,学会顺从,当一只懂事的笼中鸟,那是作为炉鼎的唯一的意义。
  我将精液洒进了他的身体里,又喊右护法去帮他清理身体,右护法向我耸了耸肩,像是了解我的恶趣味。
  影卫说右护法将司徒宣直接扔进了浴池里,径自走了,我将最后一丝怀疑摁了下去,又叫影卫在右护法的饮食里,再加三天的断情水。


第6章 
  右护法姓苏,名风溪。
  他原本是江南苏家的嫡子,后来家族一夜惨遭灭门,我爹恰好是他爹娘的老友,就将他带回了山庄,那年他十三岁,我十一岁,后来我们一同读书习武,我是少教主,他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一转眼,就过了十年。
  江湖传言,苏家满门是被我爹全灭的,这传言可笑至极,我爹心狠手辣,他如果要干掉一个家族,决计不会留一个活口,更不可能让苏风溪待在我的身边。
  那些武林正道总爱将全天下的错事安在我们魔教的头上,好让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但如果真是清白干净,司徒宣也不会被逼成弃子,差点成了一派门主的禁脔。
  人总有欲望,魔教的欲望来得相对直白,正道的欲望来得相对隐晦,说不上谁高明谁低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有右护法自然有左护法,左护法姓孟,名三直,是我自小的玩伴,但他早年随着我爹的左右护法修炼的时候偏多,论情分,远不如右护法,况且左护法是个一根筋的武痴,脑子一贯不会转弯,同人相比,更像是一把好用的兵器,他的兵器唤作温柔刀,刀刀致命,未曾有过失误。
  我和苏风溪在教内的演练场比武,除去魔功的加成,我们的剑术不相上下,相斗一般胜负五五开。他的剑术传承自苏家剑谱,端得是正气盎然,他一贯穿黑衣,就是为了压制住那股子正道子弟的气场,但纵然如此,他眉清目秀,也远比我在魔教受欢迎得多,魔教少男少女总爱向他投怀送抱,他一贯婉拒,最后看上了那炉鼎,怎么想都是炉鼎的错。
  他抽出了碧游剑,我也抽出了赤炎剑,这是一对剑,出自同一位铸剑大师之手。我十六那年,我爹得了这一对剑,魔功偏火,我自然选择了赤炎,而另一把,我在左右护法的脸上巡睃一遍,还是递给了苏风溪。
  两把剑剑刃相撞,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战意,后退数十步,提气前冲,他却微微侧过身,拿剑背抵着我的剑刃,退让之意十分明显。我泄了力气,做出收回的假象,剑光一闪却做出劈砍的架势,硬生生抵在他的腰间。
  赤炎剑在哀鸣,叫嚣着砍下去,让他就此腰斩——相传赤炎和碧游两剑重铸前原本是一对佩剑,这对佩剑的原主人,是一对砍杀了一辈子的仇人,剑随主人,不喋血不休止。但我爹曾经告诉过我另一个故事,他说那两人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是因为奸人设计,才会拔刀相向。
  我爹派人将这对剑重新铸造,又赐我,是希望我能够相信友人,而非孤寂一生。我晃了晃神,才发现苏风溪扬起了手腕,竟做出了挥剑的姿势。
  我站在原地,利落地收回了赤炎剑,碧游剑掠过我的耳畔,捅进了背后人的肉体。
  裂帛声伴随着一声不算陌生的哀号,我转过身,看到了司徒宣不可置信的脸。
  苏风溪神色漠然,他挽了个剑花,残留的血迹洒在了地上,剑重新入鞘。
  “教主,要如何处置他。”
  我伸出手,摸了摸随着利剑抽出而跪下的男人:“还有些用,留着性命吧。”
  司徒宣痴痴地盯着我身后看,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他也在害怕,自己脱口而出什么话语,会给苏风溪带来杀身之祸。
  好一对苦命鸳鸯,倒衬托得我是恶人。我原本想赐那炉鼎一杯断情水,这么一出,倒是不想了。
  就让他憎恶着、怨恨着、懊悔着、痛苦着吧,谁叫他引诱了不该引诱的人。


第7章 
  魔教自创教至今已有七百年,早年是砍砍杀杀的行当,后来一位先祖意识到光靠掠夺无法维持教众生计,就率领部分教众开垦农田,部分教众从事商道,积攒下了大批的财富,传承到我的时候,纵然每日不做事,也有大把的进账,魔教教众的钱袋都是沉甸甸的。
  正道则不然,除了部分有自家产业的,大部分还要靠底下人的供奉,给予供奉是为了寻求庇护,寻求庇护又必然要有危险,魔教的一分坏就被扩张成了十分,整个江湖的风评每况愈下,黄口小儿亦被洗脑,魔教教主仿佛长了三头六臂,是吃人的怪物。
  我曾在少年时问过我爹,为何先祖不曾考虑过转向正道。我爹停下了画笔,用方巾擦了擦手心,手指尖揉了揉我的头发,他问我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我心知不能说,就一言不发。
  我爹也没有再追问,他只是带我出去云游了半年,叫我去看这江湖正道。我见过品行高洁的大侠,也见过不择手段的伪君子,见过一人担负一门、战斗力竭而死,亦见过同门相杀、阴谋诡计。
  正道和魔教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善恶,魔教坏得坦荡而自由,至少我是做不到束缚自己,我想杀的人必定会杀,我想要的东西必定握在手心,不择手段,无休无止,那便是我的剑意。
  我刚刚有所领悟,脸上就一疼,我爹白嫩的手毫不留情地捏着我,他笑得肆意又温柔,只道:“小孩子家家,皱什么眉。”
  我没敢躲,我爹看似柔柔弱弱,却拿他修行了数十年魔功的气场来压我,整个脊背都被杀意逼迫得冷汗直流,赤炎剑在轻微颤抖,我很想拔剑,到最后只得抬起手,虚虚地揽住他的腰。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脸颊,足尖轻点一跃而上,踏在游船的顶端,说是要看星星。
  我瞧了眼天空中炽热的太阳,没再管我动不动就作妖的爹,转身进了船舱。魔功练到十层,可让自身和炉鼎容颜不老,每一任魔教教主要么战死,要么退隐江湖,五五开。
  我爹是个天才,十八岁魔功初成,而今与他同辈的人,大多脸上都出了褶子,或有络腮胡子或有了肚腩身段走形,唯独他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犹是当年少年模样。
  我不太像他,像我娘比较多,我娘原本是一方恶霸,自小提刀杀人越货。我爹带着几个仆人驾车巡游的路上,被我娘当成柔弱书生,直接掳走做了压寨夫人。
  我爹觉得有趣,就随着她闹腾,还真的拜了堂、喝了交杯酒。新婚之夜,我娘掀开了我爹的盖头,只道人间绝色,我爹却轻轻叹息,将自身的经历一一道来,连家中的炉鼎也未漏过。
  我娘拧过了头,恶狠狠道:“嫁与我做压寨夫人,管你是什么魔头,自是要与你过一辈子的。”
  我爹站起来身,拧过我娘的脸,才发觉我娘已经哭花了妆容,他们到底同了房。
  这些过往,有些是我娘留下的手札里有的,有些是我爹抱着我亲自说与我听的。
  我爹倒真的同我娘过过些快活日子,他不去寻炉鼎,魔功寸功不进,正道盟主递来拜帖,约战泰山,而我爹那一战,大败。
  我娘怀着我,即将临盆,正道聚起除魔联盟,魔教人人自危。炉鼎唤我爹去喝酒,我爹半推半就地去了,遂成了好事,我娘在房里剪了一晚的烛火,她没去打断他们。
  到底落下了心结,我娘难产而去,临死前只对我爹说:“你随意去玩儿吧,不要惦记着我。”
  我爹倒是真随意玩儿了,他肆意把玩着炉鼎,又遍寻娇艳的男男女女,各种淫乱技巧学了个彻底。我幼年的时候,我爹经常一边玩弄着人的身体,一边同我交谈,他邀请过我一起,我蹙了蹙眉,婉拒了。
  不过我的初次,差点和我爹脱不了干系,我初练魔功遇到些阻碍,我爹就叫我去他炉鼎的房里,借他的炉鼎用上一用。
  魔功的阻碍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化解,我爹偏偏选择了这种,这让我似乎更相信了流传在教内的流言。
  我娘的死似乎是那炉鼎下手,毕竟我娘不死,我爹再难绝情。
  那一晚,我进了那炉鼎的房里,室内点燃了催情的香,我掀开了床帘,看见了一副赤裸的身体,与其他我见过的我爹玩弄过的身体,似乎没什么不同。
  我脱下了外衣,和着里衣躺在了他的身边,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像一把小刷子似的撩了撩我的心弦。
  “就这么躺一夜?”
  “我自己慢慢修炼就好。”
  “嫌弃我脏?”
  “不,”我犹豫了几息,掌风翻转让堆在床边的锦被盖在了身侧那人的身上,“我娘的手札里有写,你是我爹此生的挚友,叫我不要恨你,要尊敬你。”
  “孟钧她……”
  话只说了一半,他便住了嘴,我没偏过头看他的表情,只是室内死一般地冷寂。
  过了许久、许久,我几乎要睡着了,才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嘱托:“你爹是个惹事的性子,你以后多让让他,不要同他计较。”
  我想要睁开眼,再同他说几句话,但却不得动弹,被死死地钉在了床上——直到这时,我才想起,那炉鼎在很久以前,曾是天下第一毒医。
  依稀间,他越过了我,穿上了一件又一件衣裳,门开启又被关上,独留一处檀香。
  我昏睡了三天三夜,再醒来就被人告知,那炉鼎为救我爹而死,只剩一座孤坟。我娘下葬前,墓碑上留了位置,我爹答应同她共葬,那炉鼎倾尽一生,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
  我又过去见过他,墓碑是我爹立的,上面只落了四个字,“友白明玄”。
  我娘的手札上向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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