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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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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盔甲,是真的记不清了。
  我穿上了衣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摸了个空——这里该是有什么东西压着的。
  “教主,怎么了?”司徒宣倚在床头,眉眼间俱是春色,柔声问我。
  “总觉得这里还落了什么东西,不该是空荡的。”
  “教主原来喜爱在这里配一把剑。”
  “什么剑?”
  “赤炎剑,”司徒宣脸上的笑意更深,“正道夺走了它,教主以后定会拿回来的。”
  我不喜欢此刻的司徒宣,他有种迷一样的高高在上,像是在筹谋些什么。我纵然对他有三分好感,他如此作态,我便起了七分的提防。
  “一把剑而已,没了自然可以换新的。”我整理了衣袖,便出了门。
  大庭内,有一人背对着我。身披着白色的大氅,我有些疑惑,虽已秋末,但天气尚未变冷,他穿这件衣裳太厚了。
  “南三直?”
  “教主。”他出了声,我才发觉他的声音是真不怎么好听,沙哑粗犷,听着便觉得有沙子在耳中磨。
  “嗯。”我冷淡地回了一句,他便转过了身,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长长的一道疤痕,之后才是厚实的嘴唇,有点像成熟的果肉,咬一口,口感或许不错。
  我不知道我失忆前会如何待他,但现如今,他脸上的伤疤还不如我脸上的多,我竟然生出了一丝好感。
  他扯了扯嘴角,似是要笑,但脸颊上的疤痕却更加狰狞,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收拢了笑,说道:“教主瘦了。”
  我的确是瘦了,但他直接说出来作甚,也未免太过亲密了。
  我不回他,他竟也不在意,似是习以为常,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你的剑呢?”
  “剑?”
  “赤炎剑,你一贯不离身。”
  “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失忆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像是更高兴了,随手解下了腰间的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把刀教主可还认得?”
  我摇了摇头,但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果然,他将手中的刀扔向了我的方向,我伸出手,本能地握住了这把刀。
  “你待如何?”
  “这把刀赠与教主防身。”
  “你将佩刀给我,你用什么?”
  我握紧了刀柄,刀身在微微颤抖,这把刀必定是把好刀,才会隐隐能辉映持刀人。
  “夺回赤炎剑,再叫铸剑的师父重熔了炼一把。”
  他这回答是真的有趣,不是夺回来给我,亦不是夺回来赏他,而是夺回来,再找人重熔了炼一把新剑。我觉得他有趣极了,又有心试探他的虚实,便答应了他。
  他朗声大笑,转身而去,白色大氅的下摆翻滚出波浪来,倒是多了几分江湖的快意。
  待他走后,我拔出了刀,只见刀身偏向刀柄处,刻着两字“温柔”,原来这刀便叫温柔刀。
  我得了这把温柔刀,莫名欢喜得不得了,日日都去练习刀法,说也奇怪,我没有刀法的记忆,但只要拿起刀,身体便能使出上等的刀法来,如此痴迷练武,竟然连司徒宣的院子,也少去了。
  晾了那司徒宣几天,他便亲自做了暖汤,过来找我。我早早就发觉他立在一旁了,但练功比同他相处有趣得多,我便使了一遍又一遍的刀法,等到气息微喘,才停了下去。
  他双手捧着暖汤,用汤匙舀了凑到我身边,我瞧着他温柔顺从的眉眼,冷不防道:“这汤中,下了毒吧。”
  他神色未变,嘴角上扬,眼中恰到好处带了三分疑惑:“教主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为何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许是过往有什么记忆,叫我多生疑惑。我瞧司徒宣,暂时瞧不出什么破绽,但这汤还是硌硬极了。
  索性挥了挥衣袖,将汤碗摔碎在地。司徒宣“啊”了一声,似有些心疼。我却不管不顾,将他按在了石桌上,撩起了衣衫下摆,撕破了亵裤,干脆捅了进去。
  他痛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也得了趣,叫唤了起来。
  我的视线却掠过层叠的树木遮掩,抓住了那一块衣摆——苏风溪么?他倒是好兴致,愿意听我和我男宠交欢。


第40章 
  我知道苏风溪在看着我,莫名地,我觉得兴奋,埋进司徒宣体内的孽根又胀大了几分。当精液尽数洒进司徒宣的身体时,我便朗声唤道:“何必躲在树后,不如一起玩儿?”
  司徒宣闻言身体僵硬了一瞬,肉穴却裹得更紧了些,我觉得有趣,便抱起了他坐在石椅上,像大人给小孩子把尿那般抱着他,扶着他的腰套弄着孽根,侧过脸去含弄他的耳垂,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树后。
  树后那人却没有出现,一眨眼不见了。这可真是,没胆量。司徒宣微微蹙起了眉,像是在遗憾又像是在疑惑,我的舌尖舔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嘲弄道:“想要多个人肏你?”
  司徒宣摇了摇头,眼里晕出一层水色:“自是不想的,但教主喜欢,我又如何能拒绝?”
  ——他表现得太深情了,正因为深情,才来得虚假。
  我顶着毁容的脸,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待我温柔顺从。我欲将他同人分享,他表现得并不抗拒,一副全然听凭我的模样。倘若他有一分爱我,便不会做出如此选择——反抗和绝望,才应当是正常的反应。
  他并不喜爱我,又为何做出这一副款款情深的模样,又为何对我百般顺从,温柔体贴?
  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呢?我又能够在“喜爱他”的前提下,为他做到什么呢?
  我打横抱起了他,提起魔功,向他的院落飞去。眼前似掠过几道剪影,也有人同我作这番姿态,不过我是在人怀中,飞快地在屋顶间穿梭,再细想些,便又头痛了。
  我落在了院落里,踹开了房门,大步跨进,又将司徒宣压到了床上,细细玩弄。他叫唤得极好听,手指攀附着我的脖颈,端得是温香软玉。
  我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又落在了他的唇上,他睁大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我心底一片冰凉,嘴唇撬开他的牙齿,极尽温柔地吻着他,孽根借由着残留的浊液重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一做便又是一日一夜,我披着外衣,推开房门,便看到了苏风溪。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我是喜欢白色的,他穿白衣,我却只觉得刺眼,便直白道:“右护法这么穿,可真难看。”
  他忽地一笑,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有人曾说过,喜欢我穿白衣的模样。”
  “那人一定是我,”我不耐烦地回他,话锋旋即一转,“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瞧着你,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绕呢?”
  “那教主可还记得你的父亲、夫人、孩子?”
  “我既然是教主,我爹应当是故去了。我不会有夫人,孩子倒有可能,你为何问这个?”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自己便好。”
  他似是被我的话语堵住了,收敛了笑意,终于说了正事:“教主的两位公子正随着夫人在恶人谷避难,如今教主已经归来,是否该将他们接回来?”
  “他们多大了?”
  “未满周岁。”
  “如今形式尚未明朗,我魔功未到巅峰,武林正道虎视眈眈,多送些吃穿用度,且在恶人谷养几年罢。”
  我说完了这番话,便察觉到苏风溪眉毛微皱,便又问了一句:“右护法为何皱眉?”
  “只是想两位公子年幼,在外漂泊,多有不易。”他说得情真意切、句句在理,我听着却不耐烦极了,索性打断了他,只道:“你不过是魔教的右护法,不要再多管我的家务事了。”
  苏风溪抿了抿嘴唇,便不再多说了。
  我心里有些烦躁,就又进了密室,闭关修炼。这次闭关了数十日,已升到了魔功的第十五层,我不知道自己失忆前已经到了多少层,只觉得进度颇慢,恨极了这软弱的感觉。
  到了最后一日,魔功再精进已是不能,我便翻阅起许是我爹留下的札记,细细查看起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一本本札记,在书的最底端,是描着数字的,从左至右,一到七十七,这一排的确是七十七本书,偏偏第二十三本书下,并没有二十三这个数字,待我抽出了这本书和前面后面的两本书细细翻看,发现内容竟然是能对得上的,极为通顺,若不是底下没有数字,我还当真被糊弄了过去。
  这七十七本札记我大略翻了一些,多是一些天南海北的游历和过往的日记,间或会有些不靠谱的想法,譬如杀了一千人,能否换来一人重生,又譬如验证天下刀法前二十位哪一种能横切一道溪流。
  我爹有的亲自去尝试了,有的叫一个白明玄的人去尝试了,有的还调皮地写了个批注,道:“吾儿庆儿可试一试。”
  拿走的那一册,从前后的札记内容判断,似是讲一些奇淫技巧的,不知道人拿走作何用处,但除此之外,更让人在意的是——除了我之外,这密室竟有其他人可以出入么?
  我就算是失忆了,也清楚,密室当是魔教教主及继承人两人知晓的。我自当查出是何人知晓了如何进入密室,这个人或许同我的失忆,有极大的关系。


第41章 
  一眨眼,便道了雪落的时候,我魔功终于恢复到了第三十层,在这个过程中,司徒宣的作用堪称关键。苏风溪同我商议,召回魔教教众,在年前聚集一次,我想了又想,准了。
  武林正道那边递了拜帖,说有故人来访。我将这拜帖随意扔在桌上,询问苏风溪:“你可知道,我有何故人?”
  “许是一位姓苍的先生,”苏风溪自然地拿起了拜帖,没有翻开,只是用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一个“苍”字,“教主在失忆前同他极为亲密。“
  极为亲密。
  不如直接明示我们在床上滚过。我费神想了想,果然什么也想不出,便又问:“在何处见?”
  “那人已到了山下,教主若是答应,即刻相见。”
  “怕什么,叫他上来便是。苍,是那个江湖第一的苍家?”
  “正是。”
  “你去叫吧。”
  苏风溪出了门,我便回想起前段时间翻阅的江湖信息,苍家有二子,不知道来的是苍穹,还是苍牧。资料上说苍穹乃是武林正道第一高手,正是他在之前的决斗中击败于我。我脑补了一番反目成仇的戏码,顿觉有趣,待人的脚步声入耳,我便立在台阶之上,唤道:“可是苍穹?”
  来人在门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迈进了大门的台阶,他背对着日光,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面色有些许苍白,眉眼俱是沉稳正经。
  “我是苍牧。”
  我听见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胸口处的伤疤隐隐作痛,便扬声问他:“是你捅伤了我,又将我自魔教带走?”
  “正是。”
  “那便纳命来吧。”
  我提着温柔刀,直冲向前,他却不躲不闪,只是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任凭我的刀尖划破他的衣衫,捅进他的胸膛,几乎是立刻地,我察觉出了不对,猛地收回了刀势。
  刀尖只沾染了少许血,我的胸膛却破了一个巨大的洞,血液不断地向外涌。
  我死死地握住刀柄,试图再捅上他一刀,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叫我无法再伤他,又漠然道。
  “何必以命换伤,教主乃是聪明人。”
  我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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