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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知道吗?看到延沂第一眼,我就完全被他的容颜和气质惊呆了,我再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了,但是当时不过是一种倾慕之情吧,那一次一面之缘后,我知道了他的身世,就立志要金榜题名将来与他同朝为官相交知己,真的没有从其他方面想过。”
“后来家里出了事,被送到了这里后,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这样的,可是我也知道这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过是玩玩而已,都是被人玩弄的东西罢了。我开始忘记了所有的理想和希望,只想凭着自己的一张脸虚晃度过一生而已,曾经的一切就当是镜花水月一场罢了。”
“可是,站在玉台上一回头看见延沂目光的一刹那,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当时完全可以哭出来,就是因为那一个眼神,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肮脏的人,竟然对延沂有那样的感情,他那么美好,自己怎么能去玷污他呢。”
“我就只想那么看着他,最后的留恋也好。可是,当他用轻功从楼台上向我飞来时,当他牵着我的手拿出九罗璧说要我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已经够了。”
“我不管他是一时兴起还是顾念当年之情才救我,那些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跟了延沂五年了,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承诺也没有多说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那种不会用言语来表明自己心迹的人,不过,他为你做的每一点事情你都可以感觉到。”
“从他跟轩辕境翻脸,从他拿出九罗璧,从他安排安抚好家人,一切的一切,足够让我放下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委身在他身下。”知遥绝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笑得那么温柔。
杨珏无奈的笑了:“哪怕你有那么多的不幸,其实最终你都是幸的,因为你有了延沂,人生短暂,又何必理会世人眼光,只需人生尽意,其余都让世人去评说吧。”
“你不是也遇见了延沂吗?你才是最幸的。”
“就因为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的追在他后面,然后他一直救我?”杨珏自嘲。
“不是,我再给你说一件事情吧,我刚开始跟延沂的时候,老是会躲起来哭,被他发现之后,我就说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把他拉着跟我下了地狱,但是又没有办法让自己放手,不断的在自责和堕落。”
“每次他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等我哭够了,他才离开。后来有一次,我还在哭,他就跟我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两个想在一起的人简单的在一起而已,不去妨碍任何人,也不去害任何人,就只是两个人安静的在一起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延沂的这两句话对我来说比什么山盟海誓都好听,是啊,就是简单的两个人在一起而已。你别以为延沂心思深,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看得简单,他绝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你被下了药之后被药操控而已,他绝不会此事放在心上。”
杨珏讽刺的笑了起来:“是啊,他绝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就像轩辕境跟我说的,不管他将我如何,延沂跟他之间也会跟过去一样,我们在他们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那你就错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是幸的了。延沂今天为了你跟轩辕境翻脸了,还说了重话,你想听听延沂是怎么跟轩辕境说的吗?”
“他说什么了?”
江王府里。
钱承敬走到了杨珏的书房里,虽然沐稳来的时候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他大概猜得到杨珏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以为与杨珏发生事情的是沐稳。
楚寒夕走到杨珏的书桌抽柜里拿出了那张纸:“沂王在后面补了一句诗,也不知王爷看不看得懂。”
钱承敬接过纸看了起来:“报与桃花一处开。‘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好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哀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也是好诗。不过可惜啊,我看来,沂王没有读懂王爷的意思,王爷大概也读不懂沂王的意思。算了,一切都是命。”
倾城楼里,杨珏听完了知遥跟他说的沐稳的原话,他安静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该饿了吧,还发着烧,就吃一些清淡一点的东西,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知遥知道杨珏现在已经暂时稳定情绪了。
杨珏靠在床边轻轻开口:“你可以让延沂过来一下吗?”
“好,我去叫他。但是你要先把你这泪水汪汪的眼睛给收起来,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他,尤其是男人。”
过了一会沐稳走了进来。
“延沂,谢谢你。”
“说点别的吧。”沐稳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杨珏虚弱的靠在床边,任由修长发丝散落着,干净的紫色眼眸里没有一丝神采:“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几个人知道已经够多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声张出去的,闹大了我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知遥跟我说过过利害关系了。我听知遥的安慰听的也够多了,我只想听听你当时看见那一切的时候你的想法,没有关系,你就实话实说,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了。”杨珏干脆说了出来。
沐稳喝了一口茶:“没什么想法,你哭了我才发现不对劲,他会这样做我也不是不清楚原因,说到底我也有责任,以后,离我远一点吧。”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如果是的话,我明白了。”
“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对任何人道歉的,你也忘了就好,他那边我会让他忘了的。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沐稳起身。
“如果昨晚是知遥遇到了我的事情,你也是这样吗?”
“不是。”沐稳走了出去。
在这一刻,杨珏或许才第一次见识到了真的沐稳,以前,无论多少人说沐稳凉薄绝情,自己总觉得没有,总觉得是大家误解沐稳了,沐稳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不是一直都保护大家吗?不是一直都在救自己吗?
可是,这个时候的沐稳才是真的沐稳吧,他做事只对人不对事,哪怕是轩辕境这样做了,他依旧偏帮着轩辕境。
那些指责轩辕境的话也根本不是因为帮自己,都是他因为在乎轩辕境,所以才会说轩辕境,对于不在乎的人他也就根本不会浪费唇舌,他只是在帮轩辕境。
杨珏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这比他知道自己有多脏脏更让他痛,他想哭出声,但是他似乎已经哭得太多了,嗓子都要哑了,根本哭不出声来。
苍白无力的手指绝望的抓着被子,想要将被子给抓碎。
瘦弱的肩膀哭到颤抖,泪水将胸前的衣衫都浸湿。
发生了这种事,你说的不是安慰我,也不是指责轩辕境,只是让我忘了?让我离你远一点?
也许,我终于明白了,任何人只要跟轩辕境有了冲突,那么都是可以拿来牺牲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出来,你就让我在那里自作自受好了。
你救我出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轩辕境吧。
呵呵,我怎么那么可笑?
我死给谁看?
死给自己看吗?
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八十五章 没把他的舌头咬断
月上初梢,沐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清梦别院里。
夜里寒气重,但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他很平静,心里一点都不乱。
可是,就是这种平静,让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这一次,他真的平静得让自己的诧异,他不想这么平静,可是却被控制在这种平静里。
发生了这种事,他该为了杨珏去打轩辕境一顿吗?
亦或是,好好的安慰杨珏,承诺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惜,他一样都做不到。
欣颜却在这时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宫里传出消息来,说江王傍晚的时候被皇上召进宫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王昏倒了,御医给江王诊脉之后,皇上勃然大怒让刘宁将太子殿下召进宫。”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东宫的茗妃正巧过来,说是要求见您,太子殿下已经进宫了。”
沐稳起身:“本王立刻进宫,你叫人安抚好茗妃,你亲自去丞相府报信,说太子殿下犯了错,让爷爷和父亲都进宫去。”
即使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是沐稳是知道轩辕策对杨珏的在乎的,要是真的证实了轩辕境给杨珏下□□,那么轩辕境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直接施展轻功往皇宫飞去,一边对跟上来的清墨说:“待会进了宫你就去找姑姑和倾儿,说子弘犯了错,让她们立刻赶过来。”
“是。”清墨可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这下事情闹大了。
杨珏确实是一个人失落的回到江王府之后就被轩辕策召进宫里的,本来轩辕策只是想杨珏陪他用晚膳,也好跟杨珏说说话。结果高烧的杨珏本来就神志不清,心里不是滋味又灌了自己几杯酒,当着轩辕策的面就昏倒了。、
这可把轩辕策给吓坏了,急忙召了御医来诊脉。不诊还好,这一诊,差点没有轩辕策气得一口血喷出来。杨珏竟然被人下了□□,还是近两日的事情。
杨珏死都不说是轩辕境做的,跟人家的爹说‘你儿子给的下的’?这种事情杨珏说不出口,不是为了包庇轩辕境,而是真的耻辱,永远不想提。
然后轩辕策就一口咬定是沐稳,这种语气就好像每次圣贤书院里发生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古君弋就会自动联想到沐稳身上一样。反正说到底就是沐稳长了一副罪人的脸,坏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杨珏这才忍不住说:“是轩辕境!是你儿子轩辕境!”眼泪就滚下来了。
轩辕策一个没站稳晃了几步,刘宁急忙过来扶:“皇上您保重龙体啊。”
“立刻,立刻给我将那个逆子带到这里来!朕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
等刘宁打着颤到东宫给轩辕境通风报信,顺便请轩辕境进宫的时候,轩辕境却很无所谓:“不错嘛,在延沂面前演了寻死觅活的戏码还不过瘾,又去父皇面前扮演无辜的告我一状,我真是后悔啊!后悔昨天晚上做的时候没把他的舌头咬断。”
刘宁更是听得心肝打颤,今晚上还不知皇上要发多大的火,可是这位祖宗还不知错,这要是到了宫里,肯定是鸡飞狗跳。
轩辕境跟着刘宁来到轩辕策的寝宫,杨珏脸色苍白的半躺在龙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轩辕策。而轩辕策满眼的关心,时不时的抬手去试试杨珏额头的温度。
这一切看在眼里,轩辕境也只能苦笑了,从小到大,轩辕策何曾这样守过在他的床边,更别说露出这样关切的神情。
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轩辕策冷冷的看了轩辕境一眼:“其他人都退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来。”
刘宁急忙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轩辕策并未让轩辕境起身:“境儿,你是不是真的对赤巠下药了?”
“是。”轩辕境抬头看着杨珏,只要这样看着杨珏苍白的脸色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