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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听到后,倖倖的走开了。
杨珏还想再喝酒,又倒了一杯,凤绯陌抢过酒杯:“你不能再喝了。”
秦卿画看在眼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少年心性,都是如此决绝和执迷不悟的吧,不服输,不认命,即使看清了却宁愿闭上双眼,头破血流。
“师傅,我想休息了,我先走了。”杨珏起身就要走,在走时却偷偷的拿了一小壶酒藏在衣袖里。
“师傅,我也去休息了。”凤绯陌起身跟上杨珏。
凤绯陌静静的跟在杨珏身后,杨珏也不想说话,就是心里烦闷,什么也不想说,脑海里全是沐稳的影子挥之不去。
“绯陌师兄,听说你吹笛子很好听,我有支笛子坏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一个女弟子满脸红霞细声细语的说,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笛子羞涩的递到凤绯陌面前。
凤绯陌看杨珏慢慢的向前走去,心里一急,想直接丢下这个女弟子。这不是添乱吗,虽然平时就有些女弟子悄悄的给凤绯陌送些手帕糕点的小玩意,可是凤绯陌都是转手就丢了的。
那个女弟子见凤绯陌要走,急忙就挡在凤绯陌的面前:“你就帮我看看嘛!”
凤绯陌深潭般的眼神一凛,戾声道:“没时间。”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等凤绯陌去找杨珏时,却发现杨珏不见了,回到梦溪园也没见到杨珏的影子。
看着外面月光清辉照耀的夜色,凤绯陌没有多想就钻进了后山的林中。
杨珏借着月光,往山上爬,许久之后终于爬到终点。
这里是一个高耸的山峰的峰顶,也许是站得高,看得远的缘故,杨珏似乎觉得这里可以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地方。
杨珏坐在一块石头上,安静的看着远方,在很远的地方,可以隐约的看见一点光亮,那是陵川城的方向。
延沂,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冷着一张脸在想你的计谋呢?
现在天气转温了,你应该不怕冷了吧!你明天肯定又逃课了吧!不过古先生永远都不会说你的!
我想你了,就是很单纯的想你,想看看你,哪怕是你什么话都不和我说,只要能静静的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哪怕什么事情也不做,我都觉得很幸福。
我现在比以前厉害了,我把八卦拳学会了,师傅说明天开始教我学五行武艺。我知道我一直都笨,没有你聪明,不像你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过,我会好好努力学的,为了能离你更近,我会加油的,我会努力的,吃多少苦我都不怕,我就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成为陌路,那样我真的受不了,你知道吗?
我都不敢想以后,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想有任何的不确定发生在我身上,我害怕,你知道吗?如果我们真的陌路了,那比我从来没有认识你更难受,我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会难受得要命。
很多时候,我会躲在某个角落,一个人静静的想着你,有时会笑,有时会疼,怕人知晓,总是咽泪装欢,想怨,心却是无比柔软。
苦涩的牵动了唇角:“我怎么舍得怨你啊!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怨你,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
杨珏把刚才藏在衣袖里的胭脂醉拿出来,灌了一大口,清澈的液体从他的唇角流淌下来。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那个光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你在喝酒,想起伤心往事了。”一个清冽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杨珏抬起有些沉重的头。
皎洁的月光下,一袭如霜白衣的沉夙洒脱的站在杨珏头顶上的树梢上,呼啸的天风将一袭如雪白衣连同腰间飘逸的白色宫羽一同扬起,纤长优雅的手抱臂于胸。
不整的三千发丝在无边夜色里舞得张扬轻狂,那双本该蕴藏绝世宝剑凌厉的冰蓝色眼眸,此时却竟是疼惜。
却难掩住他的绝世风华,他就像是一抹从不曾浓墨重彩的剪影。白得一尘不染,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连月光都羞于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谁又伤你了?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时,你都是不快乐的。
那双本该涌动着这个世界上千万种紫水晶光芒的紫色大眼睛,为何现在却溢满了无限的悲伤?飘渺无神,看不到一丝光点。
为何本该清秀灵动的面庞此时却布满了愁容。
沉夙莫名的心里一痛,冰蓝色的眼眸心疼的看着杨珏。
“我认得你,你不是延沂。我再也不会认错啦!沉夙啊,为何你跟延沂那么相像?为什么你却不是延沂呢?你要是延沂该多好。”杨珏云淡风轻的说。
“你把我当成是他不就行了吗,你以往不也是这样做的。”
杨珏无力的摇着头:“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以前不知道真相,可以骗自己,但是明白真相之后就连自己都骗不了了,否则,我也想骗自己。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后来才知道你有多厉害,你不是应该到处忙着杀人的吗?”
“路过。”沉夙用轻功站在树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珏。
“你还是下来吧,这样我不习惯。”杨珏沉声说。其实是想说,你就算轻功冠绝天下也不用这么显摆吧,延沂轻功也好,我也不见他整天乱显摆。
沉夙挑眉,轻盈的落在了杨珏的面前。
杨珏把沉夙拉了坐在自己旁边,沉声道:“我应该多偷一个酒杯来的,这样你就可以陪我喝酒了,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你等我。”沉夙轻功一跃,就消失了。
只余留一股劲风散在杨珏身上:“哇,好厉害的轻功。”杨珏轻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七十八章 鬼谷策27剑谱
瓶子吓得一下子将手中的树枝给丢了,急忙过来看暮云归的伤势:“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你包扎。”
比起瓶子的慌乱,暮云归和沐稳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虽说暮云归是故意轻敌的让瓶子下手,可是瓶子的速度和招式根本不可能是没有学过剑术的人所为。以暮云归现在的武功,在此情此景之下能够这样伤他的人也算是个能手了。
暮云归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不在意的说:“小事,清洗干净之后撒点药粉就行了。瓶子,你能告诉我你跟谁学的剑法吗?”
“没,没有,没有学,是,是看,小,小画书。”瓶子还是满眼害怕的看着暮云归的伤口,那个鲜红而艳丽的口子就像划在自己的心上一样让人恐惧。
“那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小画书吗?”暮云归侧头给了沐稳一个眼神,他们心中都有了底数,恐怕瓶子所谓的小画书是什么剑谱。像瓶子这样的傻子,即便真的得到了什么剑谱,当做小画书来看也很正常,所以无意识的就将一些招数记在了脑海里,情急之下就用了出来。
瓶子点点头:“你,你你等着,我,我去拿。”
说完之后瓶子马上就跑开了,沐稳看了一眼瓶子跑开的背影,然后走过去抬起了暮云归的手,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伤口,清冷的茶色眼眸更加深邃了。
“你说,他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暮云归唇角一勾:“哪有那么多心思,我倒宁愿相信他是无意的,他若是故意的,那么只怕伤了我之后就装无辜了,哪里还会说什么小画书的事情。”
“就怕他等一下真的给你拿小画书来。”
“我不相信他真的是被派来的人,他身上那些痕迹不是假的吧,新新旧旧的不知道多少年了,而且,他的眼睛告诉我,他真的是无意的。我倒是可以跟你打个赌,他一定不会拿你所谓的小画书过来。”
沐稳压低睫毛:“即便他真的拿了剑谱过来,也什么都证明不了,只能证明他想进一步取得信任而已。不过他没有内力倒是真的,那样的力气若是再加上内力的话,我们两个未必可以制得住他。”
“你一向看人看事多是看得最坏,有时候也试着看好一些。”
“看到最坏你也就不会失望太多了,你看的好会让你有所得,也会让你有所失,我看得坏也如此,只是各自的选择罢了。”
暮云归意味深长的说:“你是因为怕受伤,所以才不想让人伤你吗?”
“不是怕,是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上,在我看来愚蠢透顶。至于因为这份决绝而错失的,或许命数里本来也就不是我的。”
瓶子手上拿着一本破旧的书跑了回来,一张俊脸都跑得通红,气喘吁吁的在暮云归面前站住。这一下更坚定了沐稳的话,瓶子没有内力,若有内力懂得调息的人,绝对如此这般粗喘不止血气上涌。
“你,你们看,看,就,就是,这个,个小,小画书。”瓶子将书本放到沐稳的手上,书本的封皮早就破旧得看不清了,书本上面还有一些油污和水污,一看就是厨房里拿来垫桌角的破书。
沐稳翻开书页,果真是剑谱,而且招式凌冽狠绝,绝不是一般的剑谱。虽然沐稳在藏书洞里翻阅了世上很多绝世的剑谱,但是印象中也没有这本剑谱,不过武功秘术通常都是孤本,哪里能人手一本。
沐稳将正本剑谱都翻完了,然后问:“这小画书挺好看的,你在哪里找的?”
“厨,厨房房,大婶婶拿拿来垫,桌,桌角,我,我就留着,着看。学着着上,上面的小人,人做,很,很好玩。”一向只能自己玩的瓶子是将这个东西当做了唯一的乐趣,虽然剑法招式绝然,可惜没有内力,这也就说得通了。
换做是识货的习武常人在此时的话,绝对会开始骗瓶子的剑谱,这样一本绝世的剑谱,只要到手之后勤加修炼,再配以内力辅佐,不说绝世无敌,至少足够称霸一方。可惜,沐稳和暮云归还真不想骗瓶子,不是心善,而是没必要。
他们只要学好纵横剑法就足够名扬天下了,用不着杂七杂八的乱学,这剑谱他们看看还可以,若是被带了进去,只怕是断了自己学纵横剑法的后路。
武功跟才学不一样,在才学上你可以广纳百家取其精华,知道的越多越好,可是武学的东西有些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学杂了只怕会走火入魔。尤其是纵横剑法这样剑走偏锋的集大成剑法,一着不慎就是贻害万年。
沐稳将剑谱还给瓶子,然后凑到瓶子耳边压低声音说:“这是一本绝世剑谱,你只要学会了就能变得很厉害,所有人都会想跟你玩。”
是的,所有人,要么是恐惧你而巴结你,要么是怨恨你而要杀你。
暮云归眼神一凛:“延沂。”
瓶子惊喜的看着沐稳:“真?真的?这么,么厉害?”
“是呀,不过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别人就会来抢你的东西,而且,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你跟我们走,我跟师兄陪你一起玩,好不好?”沐稳清冷的声线在此时竟有一种无邪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
瓶子急忙点头,但是很快又摇头:“师傅,傅说,说我有有病,会害人,不,不能离开开。”
“我跟师兄能够制得住你,你不会伤到人的。”
“可,可是,我,我刚才,伤,伤了他。”
“他是故意让你呢,不信你再试试。而且,我们的师傅很厉害,你跟我们在一起,不仅不用戴着镣铐,还能一起玩耍读书。”
瓶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我我,我要去。”
暮云归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