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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珏这时也站了起来,和众人一起一口饮了一杯酒。
还以为酒会很辣,没想到却是一股花香味氤氲在口中,味醇而微凉,侵入心脾 ,香味在口中久久都散不去。
“这是什么酒,怎么会那么好喝?”杨珏问。
“这可是凌音谷的珍藏胭脂醉,烈性很大,刚开始喝的时候很好喝,就会不停的喝,等喝多了以后就会沉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里,沉醉不醒。我是求了师伯一天,师伯才答应给我三坛过生日呢,一看你就酒量不行,还是少喝点吧!”
“是啊,赤巠,以前我也听你说你酒量不行,一喝多了就胡乱使性子。”秦卿画说。虽然沐稳没有把杨珏几次酒后乱性的事情说出去,可是每次一到喝酒杨珏都会拿酒量差给推脱了,也就让大家觉得杨珏不能喝酒。
“我也觉得你还是少喝些,如果不想闹笑话的话。”凤绯陌也说。
“恩,我会有分寸的。”虽是这么说,杨珏还是想多喝一些,他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呢。
伍子期倒是喝的尽兴,不停的去跟其他弟子拼酒。
杨珏的对面坐着罗闾,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杨珏就多看了几眼这个没跟他说过几句话的人,却发现罗闾虽然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但一双不温不火的眼眸却时而跟着伍子期的身形在移动。
杨珏突然间觉得,也许他的沉闷只是针对其他人。不像沐稳,针对所有人。
杨珏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他只知道,此刻他想起了沐稳,他想喝酒。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
凤绯陌看杨珏的眼神一瞬间就暗了下来,连忙问:“怎么了?”
“没事,来,我们两喝一杯。”说着就举起酒杯,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你们俩怎么可以喝独酒,怎么说也要叫上我们吧!”朔青在一边轻笑道。
“好,那我们大家一起来喝一杯。”杨珏把酒杯举止至中间,酒杯碰撞,一饮而尽。
秦卿画看杨珏落寞,轻声说:“不要勉强自己,随意就好。”
“师傅,没事的。”如果不醉的话,我今晚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我忽然发现,有些人我真的离不开了。
哪怕他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哪怕我们注定不会有结局,可是在那个结局到来之前,我都相信,我跟他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另外一个圆桌旁,早已闹开了。几个弟子一直在大声的起哄,让伍子期表演节目,不表演的话就要把剩下的酒喝完。
伍子期早已有些醉意:“好,既然大家高兴,看得起我,我就给大家表演口技吧,大家一定要保持安静呐。”
说完后,就拿着两个碗,一个两个酒杯一双筷子就走到了一棵桃花树的后面。
顿时,四周一下子安静起来,橘色的灯笼把光亮洒满每个角落,众人都摒住呼吸静静的听。
隐隐约约听到几声铜锣唢呐的声响传来,慢慢的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击鼓,敲锣,吹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同时,欢快轻巧的脚步以某种特定的舞蹈跳动着,越来越近,竟像有成百上千的人在众人面前欢快的舞动着,欢声笑语,敲锣打鼓,欢歌载舞,不绝于耳。不用看也知道,只听都觉得场面气势磅礴,场面壮观。
伍子期从桃花树下满面笑容的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七十四章 鬼谷策25瓶子还是傻子
看来是医庄里的弟子已经将昨晚暮云归和沐稳找不着回来的路的事情跟鬼药医说了,所以鬼药医才有此安排。不过暮云归和沐稳都是明白人,鬼药医这么安排,第一是好客,给了鬼谷先生面子,第二是不想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乱走,也是一种监视的手段。
暮云归和沐稳本以为会是一个清秀的小药童,但是没想到却是一个手带镣铐的高瘦少年。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灰白的衣衫,上面都有一些污痕,不像医庄里清一色干净的弟子。
有些杂乱的发丝被布条绑在脑后,却还有大片凌乱的发丝散落的遮着半边脸颊。虽然只看得到半边有些脏的脸,但是还是勉强看得清那是一张很俊俏的脸,有棱有角的五官很是出众。
那一双仿佛暗夜的眸子里却充斥着浓浓的黑雾,怎么化也化不开,甚至会让人迷失其中。颜色苍白的唇瓣上也没有一丝弧度,就好像一个恐惧着一切的木偶一般,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可是,身上却有一大股很强烈的药味。
送少年过来的弟子说:“他是个傻子,总是会胡言乱语和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若是他犯了病,你们就打他,他就老实了。不过两位公子放心,他平素还是很安静的,只是,两位公子还是要小心一些,他力气大。”
暮云归问:“他为什么要带着镣铐?”
“就是因为他力气大啊,一旦他发病了才能制得住他。”
“他不是医庄里的弟子吗?”
“他是个孤儿,被人给扔了的,师傅将他捡了回来,给他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治好他的病。倒是浪费了医庄里的不少药材,结果他身上都是一股药味了。两位公子若是想去哪里,只管让他跟着带路,不会迷路的。”
暮云归说:“多谢了,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傻子,两位公子也就这么叫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公子了。”
“走好。”
沐稳走到傻子面前,因为傻子比沐稳整整高出了一个头还多,所以沐稳就仰起头看着傻子的眼睛,那绝不是傻子的眼神,倒更像是一个小兽的眼神。一只从未见过外人的小兽,因为恐惧而害怕的眼神。
傻子是不会害怕的,即使害怕也不会故意闪躲。
傻子看着沐稳一双清冷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是别扭的将头扭向另一边了,又往后退了几步,故意拉开了与沐稳的距离。
沐稳却觉得有意思,又往前逼近了几步,更加靠进傻子,简直都要贴在傻子身上了,也不在意傻子那污浊的衣服弄脏了他胜雪的白衣。被沐稳逼近了傻子又吓得继续往后退,沐稳又逼近,傻子又退,两人此消彼长乐此不疲。
结果傻子一下子退到了门边,被门槛一绊,猝不及防的往后摔到了门外。这一摔就往后滚了好几个圈,一身衣服摔得更加脏乱了。等爬了起来之后更是怯懦的低着头退的更远了,也不敢吭声更不敢看沐稳这个罪魁祸首。
沐稳轻功一跃来到傻子面前:“你是哑巴吗?”
傻子摇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
暮云归走了过来:“延沂,你别欺负他了,他不愿意说话就不说吧。我叫暮云归,他是我师弟,叫沐稳,你不用怕我们,我们不会打你的。你的衣服都摔脏了,先进来洗一下吧,我借我的衣服给你穿。”
傻子急忙摆摆手,然后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说:“不,不用,我,我会把,你的衣,衣服弄,脏,脏的。”
原来是个结巴,怪不得不愿意说话,。想来也是,一个傻子在这里,谁会跟他说话呢,只怕是非打即骂,他自己也就习惯了不说话,久而久之,都会害怕跟人说话和接触,即使不得已说出几句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这一开口,让别人知道了自己是个结巴之后,傻子更怯弱的低下了头,暗夜一般的黑眸里更是浓得好像要随时下一场倾盆大雨。
暮云归却一下子上来拉住了他修长瘦弱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你说什么呢,一份本来就是用来穿的,本也就会穿脏,不然还叫衣服吗?我可不愿意跟别人一样叫你傻子,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喜,喜欢?瓶,瓶子,装药,药膏的小瓶子。”傻子被暮云归拉着手,一时之间竟然无所适从,连污秽的俊脸都胀红了。
“那我们就叫你瓶子吧,对啊,多可爱,瓶子,你说好不好?”
“嗯。”傻子几乎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过他暗夜一般的眼眸里却顿时盈满了精光,惨白的唇瓣都微微上扬了。
暮云归将瓶子带到了屋里,然后又打了好几桶水进去。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就连水都有着暖暖的温度,也就不用故意去烧开水了。
“快把衣服脱了啊,等你洗完了,我就让你穿我的衣服,然后我才能帮你把衣服洗干净啊。”暮云归看着瓶子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催促的说。
沐稳清冷的开口:“师兄,你能带着镣铐脱一个给我看看吗?”
这一下换成暮云归傻愣愣的了,是啊,根本没法脱啊。“那你平时是怎么脱的?总不可能这么多年没有把镣铐拿下来吧。”
瓶子说:“是,是师傅,打开,开,他有,有钥匙。”
暮云归只能无奈的抱着小脸叹气:“那就只能帮你擦洗一下了,真是的,打开不就好了吗,你哪里会伤人。再说,我和延沂都是有武功的人,你伤不到我们的,我等一会就去帮你求情去。”
“不管了,来,我先帮你擦洗一下。”暮云归走过去解开了瓶子的衣服,瓶子的衣服一被解开,就见上面布满了成千上万细小的针孔,简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苍白的肌肤上那么多针孔,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被这样对待。
暮云归急忙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七十五章 凌音略25醉酒的时候
“刚才那是我们家乡的一个目纵节日习俗的前半场,怎么样,我表演的还可以吧!”
众人都拍手叫好。一个弟子还大声说:“子期师兄,改天也教教我呗!”
伍子期作思考状:“想学可以,可我不能白教啊,要收费的。”
另一个弟子也大声说:“子期师兄,你也太小气了。”
“一定要收费。”忽又爽朗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哈哈。”
其他几个弟子听到后,大声的笑起来。
“我想大家都知道师尊的琴艺天下无人能及,不如我们让师尊为我们弹奏一曲如何?”伍子期见在场的人都只顾着吃饭喝酒聊天,遂起哄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向秦卿画,秦卿画也不拘束,站起来温和说道:“好,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我就弹奏一曲吧!”
一个弟子赶紧去取琴,不一会,就抱着琴跑回来了。
秦卿画接过琴,顺势坐下,把琴放在膝上。
纤长白皙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跳动,悠扬清澈的琴声渐渐响起,清澈悠扬。
如山峦间嬉戏的清泉,清逸无拘;如拂过花叶的清风,轻柔迤逦;如雪山之巅的红梅,清贵高寒。时而高耸如云浮,时而低沉如呢喃,时而飘渺如风中思絮,辗转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
就在这时,陆执念拔剑而起,竟在秦卿画的身旁舞起剑来,剑跟随着琴音翻飞舞动,剑与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是剑专为琴音而舞,又像是琴音专为剑而响,浑然成了一幅天然的如诗画卷,任何的画笔都无法描摹出他它带来的震撼。
一曲完毕,众人还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这幅画卷中无法自拔。一时之间,静谧无声,落针可闻。
不知是谁开头拍掌叫好起来,而后,掌声哗啦啦响起,叫好声一片,此起彼伏,竟停不下来。
掌声交集处,秦卿画与陆执念静静的对望,而后,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于千万人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