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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他们的亲弟弟都不顾,总是做些下流的事情。可笑皇上天真无知,还笑着觉得皇兄们对他好。我本不屑管这些事情,也从来视而不见。”
“每日,我都是第一个到书房背书,下学之后我也是最后一个走的。无论冬夏,我总是在天未明就早起练功,每晚灯油都燃尽了,我还在看书。我知道,我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从小,我就对自己很狠。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皇上八岁那年,那个时候他大概明白一些事情了,就开始疏远和躲避那些皇子,可是,他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下子犯了众怒,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得很可怜。我看书看得太晚,从书房出来之后就发现他缩在那里,我带了雨伞,也不准备管他,就要出宫去。那个时候刚好天上打雷了,他更是吓得一大声哭了出来。”
“原来他怕打雷,那个时候,我完全是鬼使神差的朝他走了过去,跟他靠在一起,用伞遮着他。他就缩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发抖。我发誓,他肯定完全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要依靠我。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这种被他依靠的感觉,我要给他天下,我要让他依靠。”
“后来我的谋划开始,我在朝中慢慢有了建树,我十七岁那年,进宫偶然见了他,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大了那么多,毕竟我早前几年就没有再进宫伴读,而是入朝为政了,偶然见到也顾不上什么。那天也是鬼使神差的,在宫里喝了酒,结果跑到他那里去了,醉得意乱情迷,醒来后也是不知该如何,倒像是逃走了。”
“从那以后,我似乎是有些在故意躲着他,也是谋划的大事越来越艰难,我忙得无暇顾及儿女情长。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幕僚们说要扶持一个汪家的孩子上位来稳定,我当时第一个就想到了他。等我去找到他时,他就光着脚踝坐在宫里的鱼池边嬉戏,那样子,美得不似凡尘。可是,我还是把他拖进来了,总想着,这么天赐的恩宠,他会感激和喜欢的。”
“可是,最后,错的好像是我。这五年里,每一次下雨打雷,我一定立刻赶回措嘉宫,一定要哄着他睡着了我才起身继续批阅奏章。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怕打雷,也只有每次的那个时候他才会真心的依靠我。我总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也想着,我迟早都会厌的,他只要是皇上就够了。”
张灵昭说的越来越感伤,多少年了,他都忘记了这种心痛的感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逼宫
“八年了,总觉得时间还远远不够。若不是此番的中毒,我想,别说八年,或许直到我死,一切都会过的很快的。”张灵昭看了杨珏一眼。
若不是发现中毒,最多两年,张灵昭一定会毒发身亡。
杨珏淡淡一笑:“看来,是我多事了。坏了你的事,又坏了谧儿的事。”
“命数使然,不过,依然觉得这一命数很好。”
“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吗?”
“可以的,说不清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张灵昭走过去拉上杨珏的手。
“这些话,你从来没有对谧儿说过吧。你这性子,每次相见,大概都是居高临下的摆出一副为你独尊的样子吧,只是因为很多往事隔阂,永远无法像跟我这样诉说心事。”杨珏说。
张灵昭叹了一口气:“走吧,有些事,事到如今,说了更是伤人。”
宫殿后,靠在窗边将一切听去的汪泽谧泪如雨下,慢慢无力的缩在了地上,哭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哭出声来。
麒王府,张灵昭用鲜血将沐稳的眼睛清洗之后,又用温水将眼睛清洗干净。
“这几日如何?”
“没有更糟。”沐稳说话向来字字珠玑,如今受了这番苦难,也就顺着张灵御的话借机这么说了。没有更糟,也就是跟以前一样。
张灵御扶沐稳躺下:“明日想去哪里?”
“明日累了,想你念书给我听,后日,我们去西玛天山下朝圣吧。”
“好。”
沐稳忽然开口说:“你近日走路的脚步声步调不稳,是不是受了伤了?”
“我每日都陪着你,想受伤也没有时间。何况,这世上,除了我愿意受伤,又有几人能伤得了我?睡吧。”张灵御平静的说。
“那你这是担心我了?心绪不稳?”言毕,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美得惊世骇俗的笑容,凄迷了整个墨国冰雪的千山万水。
柔软垂下的三千墨丝散落在床边;美的好似锦绸云帛;好似白芒雪境中清澈的阳光;美得让人窒息。
一贯没有弧度的唇角轻轻上扬着柔美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眼睛。
精致白皙的肌肤有了几分红晕,衬着绝美的容颜更是风华绝代。
张灵御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沐稳的发丝:“不许吗?”
“许。”沐稳轻声开口。
灯火烛光,微亮迷离,似乎连这冰天雪地的国境也变得温柔起来。
大婚这日,整个皇宫里一派红绸喜庆,声乐丝竹不绝于耳,华丽而壮观的婚礼礼节繁复,人们脸上都笑意融融,都感觉不到这个冬天的寒冷了。
又是新的一年,也算是借着这场婚事辞旧迎新了。
汪泽谧一直面无表情的循着礼数完成这一场大婚,他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了,继续当个听话的乖皇帝?还是继续怨恨着折磨彼此?
可是,整场大婚,张灵昭一直未出现。
就连杨珏也一直未出现,这一点很奇怪,至少,杨珏一定会来看汪泽谧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杨珏也从未出现。
西玛天山,山脚下。
张灵御将沐稳抱下马来:“面前就是了,不要进山了,全身都会湿的。”
沐稳也不多言,点点头,然后轻轻掀起锦裘,接着,面朝雪山,跪了下去,双手合十,仿佛正在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沐稳才重新站起身来。
“你在祈愿什么?”张灵御问。
“你究竟能看到我多少命数?”沐稳忽然很认真的问张灵御。
张灵御明显一滞,可是沐稳看不到:“怎么?又想逼着我给你泄露天机?”
“其实,你看不到吧。”
“胡说。”
“至少,你能看到的很少很少吧。”沐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张灵御只能说:“哪是什么都能看到的?”
“回去吧,风雪只怕要来了。”
“好。”
夜色宫灯,皇宫里一片欢庆,所有权贵官员们高声喧笑,推杯换盏。
汪泽谧早早的退出了酒席,被宫人们扶回了措嘉宫。
身着华贵红色嫁衣的薛落醺安静的坐在床上,鲜红盖头下,不知她是何种颜色的容颜。这一场联姻,苦的何止一个人。
她明知是计谋的筹码,她明知自己九死一生,可是,无从选择。
汪泽谧坐到了床边:“公主,不对,是朕的皇后。皇后,嫁给朕这样一个傀儡皇帝,你心里是否委屈伤心?不用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朕想听实话。”
“皇上,你喝多了。先帮臣妾掀了盖头吧。”
“好。”汪泽谧手一掀,就将大红盖头给掀落。
一张令人倾心而醉的玉颜美得近乎幻象,一双明眸楚楚动人让人难以忘记,微红的娇嫩双唇吐气如兰。灯火烛光下,是她那如雪玉般的肌肤,近乎胜雪。
明眸皓齿,高雅脱俗,这样的国色天姿在世间实属罕见。
汪泽谧凑上去,轻轻在薛落醺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朕的皇后当真是国色天香,本来该是那个人的艳福,却不想被朕给辱没了。”
薛落醺温柔的说:“皇上这是哪里话,能够嫁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皇上,您喝多了,臣妾伺候您宽衣就寝吧。”
“好,就寝。”汪泽谧醉眼迷离的看着薛落醺。
只听外面传来一片喧嚣的吵闹声,似乎还有无数的火光。
汪泽谧随即问:“何人在外面喧哗?不知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吗?全都拉出去斩了!”
流西慌忙的跑进来跪在地上说:“皇上!政王他带着禁卫军闯宫了!”
“闯宫?你要造反吗?”
正说着,张灵昭一身肃杀的手持长剑走了进来。
“皇上说的对,本王就是要造反了!本王这几日一直在想着,究竟该送个什么大礼恭贺皇上新婚大喜呢?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大礼最合适。皇上,请立刻写下退位诏书,然后立本王为帝。”张灵昭森冷的用长剑指着汪泽谧。
长剑上面还沾染着腥红的鲜血,看来是刚刚杀过人的。
汪泽谧凄凉的一笑:“想了这两日,终于想明白该怎么恨了吗?”
“是呀,互相恨着吧。皇上不是累了吗?本王就让皇上解脱。”
“你还真是体恤朕,那么朕就不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笔墨伺候,曾经,你扶朕登上帝位,如今,朕将帝位还给你,从此,两不相欠。”汪泽谧说的无比决绝,更像是在说遗言。
“多谢皇上。”
退位诏书写的时间不长,其实都是写好了的,只要汪泽谧照着誊抄一份就是了。从始至终,他都写的很平静。
如果是别人要造反逼宫,那么还要提前谋划调兵,又要里应外合,麻烦的事情不计其数,可是张灵昭完全不用,兵权全都在他的手里,而且这么多年,宫内宫外早就全都是他的人了,少数忠于墨国皇室的人在他眼里也是不堪一击。
他只需要带着卫兵闯宫,直接逼汪泽谧写下退位诏书就可以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不过本来也就是如此,他才是墨国的王,他要的只是这么一个形式而已。
汪泽谧写好之后,将诏书递给张灵昭,等着自己的下场。
接过诏书之后张灵昭看了几眼:“明日早朝请皇上上朝亲自宣读诏书,当初,本王可是看着皇上一步步坐上龙椅的,今天,皇上也该好好恭贺本王才是。”
“难道政王还要立朕为后吗?”汪泽谧笑得讽刺。
“并非不可呀!只要本王想,随时都可以。以后,皇上就搬出措嘉宫吧,不过本王也不喜欢皇上住的远了,这样不方便本王与皇上朝夕相对,皇上就搬到措嘉宫偏殿的后面小院里吧。”是恨也好,是其他也罢。
被自己一直悉心呵护的人下毒,心中所遭受的背叛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汪泽谧看向一边的薛落醺:“可否送公主回国呢?”
“笑话!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还能送回去?送回去再送到其他男人那里吗?那么墨国的尊严何在?以后就安心伺候皇上吧。”
“你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可以走了吧。”
“也对,今晚可是皇上的洞房花烛,本王是该让皇上好好享受的。可是,既然送礼,就该让皇上永生难忘。今晚就当是本王与皇上的洞房花烛吧,可好?”修长的手指去勾上了汪泽谧的下巴。
“无耻!”汪泽谧一把推开张灵昭。
张灵昭疾步上来揪住了汪泽谧的衣领:“无耻?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三贞九烈?还有,永远别拿当初的事情来当做你任性的借口,本王听烦了!还是?现在娶了女人就真的拿自己当男人了?好!本王就要你当着自己的女人被本王羞辱!看看你能如何?”
“你敢!”汪泽谧狠狠的等着张灵昭。
“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敢不敢!来人!把公主绑在寝殿床边的柱子上!”张灵昭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