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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流西含着眼泪在整理汪泽谧的衣物,看见张灵昭走了进来之后急忙行礼,可是行完礼之后她却是哭得更伤心了。汪泽谧从小就被养在深宫,如今跑到了外面,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张灵昭坐到了床边:“皇上这几天可有异常?”
“王爷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皇上也好几天没有睡得安稳过。”这是流西在说谎,可是她知道张灵昭想要听什么话,自然就会说出什么话。
对于汪泽谧来说,张灵昭不来,他睡的比谁都好,而且心情都好了很多。
“你觉得本王当真如此愚钝吗。”森冷霸道的语气分外冰冷,他强迫汪泽谧顺从于他,他又怎会不知道汪泽谧的心,汪泽谧不杀他是因为顾忌着江山,若是可以,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还会念想着他?
流西知道瞒不过,便说:“奴婢该死。”
“本王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命里的定数,他注定是皇上,本王注定是权臣,也只能听天由命。他的心如何办王不管,可是,其余的东西都不能背叛本王,他既然敢跑出去,就该知道后果,他最好能乖乖的回来,那么本王还会从轻发落,否则,本王一定让他后悔莫及!”
说完后,张灵昭毫不留情的走出了措嘉宫。
刚刚回到书政阁,太监总管江可便进来报:“王爷,潘尚书求见。”
“宣他进来。”张灵昭头也不抬的拿起了一本奏折。
潘瑄辰是张灵昭手下的第一谋臣,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张灵昭的兵部尚书,因为他不仅文采颇高,武功也不差,可以算是张灵昭的同窗。他也是张灵昭最忠诚的心腹之一,对张灵昭五体投地的心悦诚服。
只见一个英俊的少年穿着官服锦裘走了进来,然后恭敬的行礼:“微臣参见政王,政王千岁!”
“瑄辰,你深夜入宫见本王,可是有何要事?”
“微臣只是觉得王爷不该如此无动于衷。”
“哦?那你觉得本王还有如何动作?”张灵昭心如明镜,却装作毫不知情。
“眼下皇上是自己跑了的,并非是王爷不仁,将此消息散播出去,反正那么多禁卫军都可以作证。再派人随便出去找一找,找到了当场处死,找不到就算了,等过一段时日,微臣就联合一众臣子请王爷以大局为重,登基为帝,想必天下也无人敢反对。”潘瑄辰说的很清楚,就怕张灵昭听不懂。
张灵昭却是依旧批阅着奏折:“瑄辰深夜进宫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些?”
“王爷,微臣知道您怜惜小皇帝,可是您登上墨国帝位才是众望所归,又何必再继续这样打着小皇帝的幌子呢?再说,若是您真的不忍心杀了小皇帝,找到他之后秘密的送回来,您依旧当您的皇帝,小皇帝还是可以被您放在身边,这样您该没有什么顾虑了。”
“瑄辰啊,你是真心为本王好,这本王是知道的,就是有些急了。本王想称帝,何时都可以,用不着什么仁义礼数,只是,本王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必再多言,此事搁后再议吧。”
潘瑄辰还不死心:“您这打算是在为小皇帝打算吧,不想让他当亡国之君。”
“本王是这么善心的人吗?”
“从来不是,但愿以后永远不要是。”
张灵昭摆摆手:“退下吧。”
“微臣告退。”潘瑄辰也只能无奈的退了出去。
炎国凌川,杨珏这一受伤,本来是要接回江王府休养的,可是他不想落下功课,便还是在圣贤书院里住着。秦倾画也就过来坐在床边给他讲课,他也听得认真,时不时的记下笔记。
今晚秦倾画要给他讲的是当世的俊杰,这是必要的,不然将来走出去连一些该结识的人都不知道的话,可是会闯出许多大祸的。
“在墨国,汪氏是皇姓,今天先给你说眼下汪氏皇族中最出彩的俊杰。此人名叫汪染,字文瑾,年方二十,是当今墨王汪泽谧的最小的叔叔淮王汪竞的世子,从小天资聪颖,文才武功都出众。不仅如此,还生得一副好皮相,最为人津津乐道。幼年曾在墨国的寺庙中带发修行,精通佛理。其实呀,这汪染实在是个奇才,关于他的奇事我会慢慢与你说,你只要记住,他是个不输给四公子的人。”
汪染被削去爵位以及在墨国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传出来,所以天下人都还以为他是淮王世子,还以为他依旧在墨国潇洒。
杨珏不解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是五公子呢?”
“汪染输就输在那首预言诗里没有他的名字,其实天下有很多厉害的人,那首预言诗里的四个人也不过是刚好名字里有诗里的字而已,这才被大家凑到了一起。否则,不说其他人,单单轩辕太子或者云归,哪一个不出彩,还有为师自己欣赏的墨国的汪染,辰国的墨夷唯以及沈酥棠,圣国的连泓柯,哪一个不是可以指画江山的俊才,所谓的四公子也不过是天下人的一个雅兴而已,远胜过四公子的俊才大有人在。”
“只能说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吧,这尘世,从来不是谁的主宰,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又何尝不是英雄造时势,如今九国并立,天下又俊才倍出,这乱世,当真是不远了。”杨珏说的颇为感触,因为他又想起了沐稳说的那句话。
在这个即将大乱的天下,你不自救,没人能救你。
这是沐稳的预言,何尝不是沐稳的抱负,即便这天下不乱,这么多怀揣一颗乱心的人也会把这天下给搅乱的。
沐稳不怕所谓的对手,他就是喜欢强者,他就是喜欢赢,哪怕输,也要输得惨烈,他注定要用着江山白骨来实现他的抱负。
怀揣这样乱心的人不只是沐稳,而是那么多俊才,天下将乱,到时候又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他们指画江山,白骨枯燃。
王者逐鹿天下,血染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醒醒吧
秦倾画赞赏的看了杨珏一眼:“你虽然资质不高,但是也颇有见解,这天下是迟早要乱的。你们生在了一个人才辈出的时势之下,也出生在了一个命不由己的时势之下,更是出生在了一个掌控命运的时势之下。江山乱世,全都会由你们来改写,就看你们如何执笔。”
杨珏点点头:“先生,我们继续吧。”
烛火微光,夜色深沉。
轩辕策一拿到张灵昭的书信后就将沐唐和柳蔺之都召了去,他很清楚张灵昭是个怎样可怕的男人,如今莫名其妙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倒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占卜之说明显就是冲着杨珏来的,天下九国虽然那么多皇子,可是,能够精通医术的,除了杨珏还真没有第二个人。
至于汪染,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即便真的得了急症,那么他的死亡是其他八国都喜闻乐见的,哪还有救治他的道理。
沐唐和柳蔺之看过信之后也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暂且不说这是真是假,杨珏乃是质子,就这么送去墨国治病救人,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柳蔺之开口说:“皇上,微臣觉得此事虽然蹊跷,可是炎国眼下正在加紧训练水军,为将来所用,实在不宜在此时□□其他战场。何况,如今九国之中除了炎国就是墨国最强盛,其余国家不敢挑衅,就等着两个大国开战,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虽然炎国和墨国将来难免一战,可是微臣觉得,眼下却不是时机。”
“国丈呢?”轩辕策又何尝不知,可是他有自己的私心。
“老臣也觉得柳大人言之有理,况且我们救了淮王世子的话,墨国就欠了我们一份情,将来,在道义上,我们也能更得民心。”沐唐倒是也跟柳蔺之倒向了一边,完全断了轩辕策的后路。
轩辕策可没有料到这一点,他还想着两个人要唱反调呢,那么自己也好有台阶下,可是两个人都统一了腔调,哪里容得下自己辩驳。“此事颇为蹊跷,去墨国又路途凶险,若是两位卿家都觉得江王该去的话,那么也该让朕的沂王和柳副尉也该一起去,这样更能万无一失。”
被这俩个人逼得没办法,那就拉上沐稳和柳言旭,看他们两个还能如何。
“启禀皇上,新的水军训练的很多事情都是延沂与太子在筹备谋划,况且,延沂从洛岳回来之后便一直身体欠佳,实在不宜在此时远行,还请皇上恕罪。”沐唐摆明了一张老脸赖着,不管张灵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跟自身无关,杨珏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其实说到底就是此番因为杨珏的疏忽而让沐同悼中毒的事情已经让沐唐对杨珏颇有微词了,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想法颇多。只是看着沐稳既然已经做出了一些事情,他便才没多说什么。
在对于杨珏的事情上,以前他和沐同悼可以不管不问,但是现在,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觉得杨珏不适合再跟沐稳接触,否则迟早招来大祸。
柳蔺之也不甘示弱的说:“犬子现在军中军务繁忙,眼下正在忙着前段时日跟皇上商议的轻骑兵的训练,若是此时走了,恐怕会耽误国家大事,还请皇上恕罪。”
又是一张脸赖着,还说得一个个无可奈何。
轩辕策只能笑笑:“孩子们都是在为江山效力,朕怎么会不体恤。那不如将江王请进宫来,问问他的意思。”
“皇上英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其实心里摆明了就是,管他去不去,只要别跟自己亲人扯上关系就行。
杨珏接到圣旨就被抬着进宫了,虽然他脚上的伤是小伤,根本不严重,可是还是无法落地,只能被大张旗鼓的抬了进去。至于要去干什么,他也完全不知道,总不会又是逼着他跟轩辕境拜把子吧。
结果在御书房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遍之后杨珏的第一反应不是去不去,而是,他的名声怎么传到墨国去了。他虽然自问精通医术,可是也没有为了扬名而救治过什么大人物,夏一帆名满天下,张灵昭要找炎国借人也该借夏一帆啊,怎么要他呢?
自己在墨国只认识一个人,张灵御,难道是他推荐了自己?不可能吧。
柳蔺之开口问:“不知江王殿下意下如何?”
来的路上从刘宁的口中知道柳蔺之是凤绯陌的爹后,杨珏看着面前的柳蔺之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就是这个人纵容柳言旭欺负凤绯陌。“柳大人觉得本王该不该去呢?”
“下官不敢揣测江王殿下的心思,还请江王殿下明示。”
“本王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那就听炎王的圣意吧。”杨珏不敢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沐唐,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轩辕策开口说:“你只管说,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朕都会如你心意。”
“本王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沂王一向聪慧,本王想见沂王,若是能得他指点,想必本王也能够尽快得出心意。”
“这,也罢,朕立刻宣延沂进宫。”
“不用,多谢炎王美意,还是本王去见沂王吧,相信很快就能给炎王回复。”
轩辕策也不知道杨珏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也只能先按他说的办。
出了宫之后,杨珏就被软轿抬到了沂王府,这一路上,虽然是跟沐唐同路,可是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进了沂王府之后,他并未让人通报,而是被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沐唐也没有看他,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