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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洗漱完,杨珏就安心的拿着书本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认真的帮沐稳暖床,等一会他就走,省得那么多烦心事。
不过暖了一会他还是觉得无聊:“延沂,我跟你说,我发誓,我绝不是随便的人,真的是第一次。”
“所以呢。”沐稳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
“所以有很多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杨珏坐起身来:“那个,就是那个,你懂的,不要说了吧。”
“你当真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爬上我的床?很多事情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无关,你再胡思乱想以后也不用来了。”
啊?难道不是素螺说的那样?那究竟是怎样啊?
过了一会,杨珏又说:“其实你跟我说的话我后来仔细的想过了,尤其是那句,‘人可以贪心,但是,要知道哪些东西可以贪,哪些东西不可以贪,因为,有些东西,一旦贪了,就会改变其他所有东西的存在’。虽然你从来不说,可是我感觉得到,我在你心里应该是跟很多人不一样的吧,是特殊的吧,所以,你对我也是特殊的吧。”
沐稳没有做任何回应,依旧看着书本。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杨珏清雅的紫色眼眸里满是欣喜。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就算是默认了吧。
欣颜在门外轻声开口:“少爷,圣贤书院差人过来说古先生病了,明日不用去上课。”
沐稳放下书本,清冷的看了杨珏一眼:“穿衣服,走。”
“嗯。”杨珏赶紧起身穿衣服,古君弋病了,他当然要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师徒
来到圣贤书院,只见暮云归的马在院子里喘着粗气,看来是刚刚疾驰而来。
去到古君弋的卧房中,秦倾画站在一边,暮云归坐在床边给古君弋喂药。
秦倾画看到沐稳和杨珏一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别担心,只是偶感风寒。”
杨珏赶忙走过去跪趴在床边:“先生,学生先给您探探脉,这风寒虽然不是大病,可是最是磨人,入秋了这病最是烦人。”
说着就帮古君弋号脉。
古君弋眼睛红红的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
“碰巧。”沐稳清冷的开口。
暮云归意味深长的看了杨珏一眼,因为此刻两个人距离得近,所以杨珏脖颈上那个几乎淡若无痕的吻痕显得极为刺眼。
“师傅也不知道爱惜身体,总是夜里批阅功课都不加件衣裳,这让我这个徒弟走的都不放心。”暮云归依旧给古君弋喂着药。
“你也是,大半夜的,本想着就是给你报个信让你不要担心,结果你倒好,还从军营里跑出来了;赶紧回去吧。”古君弋说。
“喂完药我就回去。”暮云归说。
“一碗药,一口也要喝完的。快去吧,军营里事情那么多,别耽搁了,延沂,送你师兄出去一下。”古君弋不着痕迹的说。
暮云归没有再说什么,将药碗递给杨珏之后就起身往外走去。
送到门外。
暮云归还是先开口:“洛岳的事情师傅跟我说了,没想到前尘往事也会有那么多牵扯,你也不必再多想,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想说的太多,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吗?”
暮云归翻身上马,策马离去,只留下疾驰的马蹄声回响在夜色中。
沐稳重新回到古君弋的屋子里,见杨珏在给古君弋喂药,他走过去:“我来吧。”
杨珏当然知道沐稳才是古君弋的爱徒,所以将药碗递给沐稳,让开位置。
“倾画,我有一本书落在你房里,你去给我拿一下。”
“好。”秦倾画走了出去。
“赤巠,你去给为师熬一碗姜汤吧,大家都喝一点。”
“嗯。”杨珏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沐稳端着药碗,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小瓷勺,舀起一勺褐色的药汁,凑在纤薄的唇前轻轻吹气,然后将小瓷勺凑到古君弋唇边。
药碗里升起的轻柔雾气朦胧了他清冷绝美的容颜,也掩盖了他眼眸中那一分和孝。
“你可从来没有给过为师喂你喝药的机会。小时候,还想着你小,总该宠宠你哄哄你,可是你呢,完全把药当水喝,眉头一皱,一大口就灌下去了,然后自己在那里呕半天。”古君弋说到这里,眉眼中尽是慈祥的柔情。
“人老了是不是就喜欢怀旧?”沐稳清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
古君弋浅浅一笑:“你这是嫌弃为师老了?”
“这是你说的。”
“人啊,总是很矛盾,你小时候,为师就总想着你赶快长大,这样为师就可以看到你有多优秀,可是,现在,你越长越大,为师就总觉得你成长的太快,总想着你慢点长,不要那么快。因为,好像你越长大,为师就跟你越远了。”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这样吧。”
“为师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是生病,只是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而已。很多事情为师管不了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为师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你越发这样,为师其实就越担心你,再多的人,再多的麻痹,难道真的就可以让自己终其一生吗?”古君弋说到这里是满心的疼惜。
沐稳轻轻搅动药碗里的药汁,清冷的说:“说这些话没意思。”
“在你眼里,何曾有有意思的东西,有些话还未开口便已知答复,有些事还未开始便已结局。其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药喝完了,你早些休息。”
沐稳将药碗放到一边,然后扶古君弋躺下。
古君弋躺下,安静的闭上了眼睛:“话我就点到为止,你自己会想清楚的。”
“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没有想清楚。”沐稳说完后就转身往外走了。
还在厨房里认真熬着姜汤的杨珏很奇怪沐稳怎么会过来。
沐稳走进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了炉灶边,任由红亮的灶火映红了他白皙的容颜。
杨珏走过去,要添点柴火,结果就碰到了沐稳的手。
“好凉啊!”杨珏惊呼出声,完全就跟冰块一样。
“你以为我让你暖床是故意逗你玩?”沐稳清冷的看着杨珏。
从小沐稳就体质阴寒,即使是夏天也会手脚冰冷,那么秋冬就更不用说了。他一个人躺在床铺上冷得许久都无法入眠的,那跟盖几床棉被完全没有关系,即使放几个暖炉上去,暖炉都能被他的体温给弄凉了。
不过有一个好办法,就是找个人陪他睡。
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说,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他的床的。能够爬上他的床的人,都是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当时他也就是心血来潮,就给杨珏这么一说。
“你好惨啊,我是从小就体热,冬天都能随时一身汗。不过这体质阴寒是可以调理的,我好好给你看看,慢慢调理。”
“天生的。”沐稳的言下之意就是早就试过了,根本没用;对于沐稳这种血脉特殊的人,确实不能用一般的事情来作比较。
“延沂,我觉得很羡慕你们师徒师兄弟的感情,像你们这样,真的挺好的,明明都是那么厉害的人,但是,一旦对方有事,你们一定是立刻就会陪在对方身边的人。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身边能有几个这样相伴不离的人,真的挺让人珍惜的。”杨珏说的颇为感概。
因为如果说几个人都是普通的一般人,那么还可以说是互相依存,那样的感情很常见。最为难能可贵的就是,明明每一个都强大到不用依靠对方,却还是依旧像不能失去对方一样对待着。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了,而是心的问题。
沐稳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静静的看着炉灶里红亮的炭火。
秦倾画离开了一会之后又再次回到了古君弋的房中,他走过去帮古君弋掖掖被角,本来还想说说话的,既然已经睡了,那么他也就该回去了。
古君弋却睁开了眼睛:“来了就坐下说说话吧。”
“你没睡着?”秦倾画在床边坐了下来。
“就像延沂说的吧,人老了又病着就会胡思乱想些,就睡不着了。”
“刚才看到云归那么着急的骑着马赶回来看你,后来又是延沂赶着过来给你喂药,看得我好生嫉妒。你这个师傅当的太成功了,让人望尘莫及。”秦倾画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哀叹。
“公主毕竟是女子,即便与你师徒情分厚重也只能点到为止,你就再收两个弟子不就行了。”古君弋嘴上说得风轻云淡,心里也是极为高兴的,这么多年,无论是暮云归还是沐稳,无论犯了什么错还是做了什么事,终归,还是小时候那个最可爱的小徒弟。
“这师徒情分才是难能可贵的缘分,教好了,就像云归和延沂,若是教不好,只怕是自食苦果。既然都是缘分,就不必强求。你就传授我两招,到底是怎么教出了这样两个好徒弟?”
古君弋笑笑:“我师父,从小一直告诉我和师弟,强者为王,鬼谷派只要强者。所以,我跟师弟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学得很出色。师父对我们很严厉,无论是哪个方面,就连平时也从未给过我们一个笑脸,不过那个时候从来也没有在意。至少,在那个时候,在我们心中也坚信着强者为王,我们无论醒来还是梦中,都是变强,心中唯一的信念也只有一个,强者才能独步天下。”
“很对呀,鬼谷派的存在不就是这个意义吗?否则,哪里能让世人如此畏惧鬼谷派的弟子,可是,你这性子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
“不对。我二十岁那年跟十五岁的师弟进行鬼谷传人争夺战,延沂跟云归,还有师傅都在那里看着,结果毋庸置疑,我当然输了。师弟他是七窍玲珑心,可以同时学纵横剑法的纵剑和横剑,我只会横剑,那是必输无疑的。”
纵横剑法分为纵剑和横剑,一个资质再高的人也只能学一样,并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因为两种剑法本身就是内力顺行和内力逆行,纵剑逆行,横剑顺行,一个人若是内力同时顺行逆行,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张灵御天生就是七窍玲珑心,这就是唯一能同时学两种剑法的资本。在同一时间,他体内的内力可以顺行和逆行。沐稳曾经试图强制让天书传人之血之血觉醒,就是因为很有可能因为血脉觉醒而变成七窍玲珑心,可是差点丧命。
古君弋又继续说:“师弟成为了这一任的鬼谷传人,可是他还是先回墨国去了,我也带着延沂和云归来到了炎国。后来师傅他从谷中飞鸽传信,说让我们回去一趟。说实话,我当时觉得回去干什么?没意思,还是在这里看着云归和延沂练剑好玩。我想着,师弟应该会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他一个人走该有多孤单
“后来,大概是过了几个月之后,延沂受了伤,我就想着回鬼谷一趟,毕竟天下只有鬼谷里有灵芝草可以消除一切伤痕,我可不想我徒弟满身伤痕。后来我就一个人回去的,可是,当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我看见了师傅一个人气息奄奄的躺在石床上,最后只剩一口气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毕竟收我们为徒的时候年纪就大了,后来我们走之后他被人偷袭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