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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杨珏的软肋,谁让他自己要嘴贱的跟沐稳开玩笑的。
就在杨珏正尴尬的找地缝的时候,枫儿在门外说:“沂王,公子,外面有一位老先生和一个少年要找江王,说是江王的家臣。”
杨珏立刻披上被子跑了出去,真是一个天赐的地缝啊。不用想也知道是沐稳的那个暗卫给江王府留了信,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过来。
要跟墨夷唯下棋不是小事,于是沐稳还是跟家里和书院都说了。
所有人都聚在了沐家大厅里。
不过沐稳没有说是因为知遥中毒的事情,他只说了在滇国设计得罪了墨夷唯的事情,所以他也想跟墨夷唯下这一盘棋。
暮云归俊逸出尘的脸上满是担忧:“延沂,这太过冒险吧,墨夷唯棋力不弱,你有把握下的赢吗?”
古君弋颇为无奈的摇着头笑:“云归,你还不了解你师弟吗,他要是有把握的事情,那么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一个人就把事情全部办好了。一般情况下,他一旦跟大家开诚布公,那就说明他是要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太难以接受,对不对啊,延沂?”
身为师傅的古君弋自然是了解沐稳的,他说的很对,沐稳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也肯定没把握能够赢墨夷唯。万一输了,下跪丢光所有的尊严,还永远不能再拿楚颂逸和墨夷唯的感情来算计,哪一样都是后果不堪设想。
沐唐严肃的看着随性坐在椅子上的沐稳:“没事,沐家不是只赢得起输不起,他要下这一盘棋,你就陪他下好了,沐家的荣辱是你的,你的荣辱也是沐家的。”
作为一代贤相的沐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皱眉。
沐同悼却是有些不悦,他这个儿子并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断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应下这种棋战,只怕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也不打算多问。“你爷爷说的对,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管去下就是。”
这时沐康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少爷,给你的信,是苏郢公子。”
苏郢?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大家就震惊了。
沐康急忙说:“前日少爷不是和六皇子在望江楼门前的大柱上题字了吗,今日一早大家就发现第三根柱子上也用剑题上了‘磐郢指划江山血’,这封信就放在望江楼的门前第三根柱子下用石头压着,望江楼的掌柜看见之后就知道是苏郢公子给少爷的信,立刻就差人送来了。”
沐稳一看信封上疆国文字的‘沐稳’二字就知道是苏郢写的,苏郢是四公子里书法最出众的,天下没有人能模仿得出的他的笔迹。打开信:‘敬贺生辰晋封之喜。郢。’
沐康又说:“墨夷太傅公然对外称说少爷明日会和他在流江塔下棋,外面的百姓都在讨论,恐怕明天流江塔下要被站满吧。”
古君弋喝了一口茶,颇为幸灾乐祸的说:“延沂啊,你可要给为师争口气啊,不然这丢人丢到全天下去了,为师以后上街都要蒙着脸了。”
暮云归知道古君弋和沐稳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能说一句:“师傅,你就别说了,等会还要进宫册封呢,这样让延沂不是更乱吗?”
“我要去见个人,自己会进宫的,你们先去。”沐稳拿着那封苏郢的信就走了出去,他要去见的一定是苏郢。其实可以这样理解,苏郢一定是知道了沐稳要和墨夷唯下棋的事情,所以故意让沐稳去见自己的。
沐稳拿着那封信来到了望江楼楼下,果然见那个身着素墨衣衫的俊逸少年坐在二楼窗边喝着酒。
少年修长华美的发丝在阳光下下美得让人窒息,一双似山水泼墨的眼眸里尽是孤冷沉寂,如白瓷般姣好的肌肤衬上精致英俊的五官更显英姿。
似书墨画卷的气质出尘脱俗,翩翩少年看了沐稳一眼,示意让沐稳上去。
苏郢坐在雅间的软榻上,软榻上的小桌已经摆好了围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章 十年前的秘密
“不到这种时候你是不会见我的吧。”苏郢为沐稳斟了一杯酒。
沐稳坐到了苏郢对面:“要帮忙还那么多话。”
“很凑巧,我曾经研究过墨夷唯三年前和沈谦下的生死棋,墨夷唯执黑先行,总共三百二十八手,墨夷唯中盘获胜,因为沈谦吐血了,我下一遍给你看看你大概也就能明白其中玄妙了。”苏郢开始在棋盘上落子,他是过目不忘的奇才,所以他看过的棋局,他可以一步不差的重新复盘。
虽然墨夷唯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墨夷唯了,可是只要下棋的人都知道,一个人下棋时间长了都会有一点自己的路数和偏好,只要摸清对方棋路里的惯用伎俩,那么在实战中是很有利的。这大概是沐稳唯一比墨夷唯胜的一点了,因为沐稳虽然下赢过不少高手,但是过了也就过了,没有把人给下死过,所以没有什么现有的棋局可以供墨夷唯看一下,而墨夷唯这局生死棋却是能给沐稳不少帮助的。
苏郢下的很快,他知道沐稳还要进宫接受册封,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跟他下棋,不过以沐稳的资质已经足够了。
“你应该看得出来,墨夷唯下棋手段很强硬,绝对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虽然他相当于是在走两步棋,把棋下的很厚,可是他的布局却张的很大,只要被他抓住了机会,那么很快就会连成一片攻势,防不胜防。”苏郢一边说着一边落子,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动作。
沐稳目光清冷的看苏郢将整局棋下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是对他有帮助还是没帮助。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进宫去了。”苏郢开始捡子。
“帮我总要有个理由。”沐稳看向苏郢。
“如果你输得威名全无,以后把你下输了就没意思了,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还影响了四公子的名声,我是在帮我自己。” 一双似山水泼墨的眼眸里尽是孤冷沉寂,苏郢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名声。
沐稳起身:“改日再谢。”
说完后就走了,苏郢坐在二楼,从窗口看着沐稳胜雪的白色身影一点一点在街道上走远,消失。
进宫册封也无非都是些繁文缛节,在毓秀宫换了锦绣白袍然后才去接圣旨,拿王印,谢恩,一桩一件,沐稳都觉得枯燥无聊,可是他不是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所以安安静静的走完了整个礼节。册封完成之后就是晚宴,各国来的使臣都会到场祝贺,这对于沐稳来说,无非就是端着酒一桌一桌的去敬一遍而已,还要说点场面话,听两句恭维,他烦的不行。
对于轩辕境,在毓秀宫里他真的给沐稳解释清楚了。
他说他昨天一直在套红酥的话,将所有问出来的事情都告诉沐稳了,可是后面还有更惊人的秘密。
五年前辰国的夏夙之乱中,楚颂逸作为太子被乱军带走,被乱军抓走的楚颂逸从那些乱军口中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他并不是当今辰国皇后所生。
那些乱军根本不是所谓的反贼,而是十年前帮辰国去攻打炎国的辰国军队,可是他们却被奸臣诬陷成为叛军。他们暗中休养生息,悄悄潜回了夏夙城,就是等着祭天庆典的时候杀了奸臣。
这时当朝丞相沈谦却暗中联络上了他们,沈谦一直知道他们是被陷害的,还跟他们说出了一个大秘密,原来十年前的那场阴谋远远不止诬陷军队,更是一个惊天的阴谋,佟贵妃的亲生皇子失踪了,佟贵妃一夜疯癫,可是皇上为了稳定朝纲,就将一个低俗宫女跟他所生的孩子拿出来冒充佟贵妃的孩子。
当年出征的军队可是佟贵妃已故父亲的心腹之军,若是知道佟贵妃遭此劫难,必定是绝不能容忍的,所以奸臣就将他们诬陷为叛军,故意将他们引入敌人的陷阱里送死,一万人马最后只剩三千多。
那个奸臣就是当时的辰国太傅徐青,他与佟贵妃一家一向不合,他趁此机会很有可能杀了皇子,诬陷了军队,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能够将他绳之以法。得知真相的佟家军队怒不可竭,在祭天大典那日杀了出去,慌乱中徐青被杀,还掳走了十二岁的太子楚颂逸。
乱军逃到了辰国南边的渔村,当时的楚颂逸才在乱军的口中得知自己并非是母后亲生,只是一个宫女生的孩子,也就是在那时,他遇见了十五岁的墨夷唯。
墨夷唯虽然出生贫苦,但是勤谨好学,先是跟村子里的一个穷秀才认字读书,后来村里来了一个专门帮人写书信的老先生,他觉得墨夷唯是个可造之材,于是收墨夷唯为徒,将生平所学倾囊相授,很快墨夷唯就在村子里大有名气。
乱军逃到渔村的时候,墨夷唯凭着自己的智谋将一千多叛军给引到了山里的山洞藏匿,然后在村民的协助下将一千多乱军给烧死在山洞里。
那个时候开始墨夷唯就开始照顾楚颂逸,一开始楚颂逸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慢慢时间长了,墨夷唯对楚颂逸的无微不至就打动了楚颂逸,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墨夷唯,那个时候墨夷唯就说,总有一天会帮楚颂逸回去。
其实楚颂逸现在回去有很大的问题,因为十年前一定要他当皇子稳定朝纲是因为只要一个皇子,可是后来又添了两位皇子,所以现在楚颂逸回不回去都还是问题,一旦轻易回去,没准会遭到暗杀,根本回不去。
就在第二年的时候,大概是有另一位皇子的拥戴者收到了消息,于是派人来小渔村杀楚颂逸,墨夷唯的一家人都因为死守秘密而全部惨死。楚颂逸和墨夷唯因为上山采药才逃过一劫,而墨夷唯的师傅也在过后一个月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墨夷唯就带着楚颂逸回到了夏夙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墨夷唯随时留心着夏夙城的一举一动,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始反击,将奸人一个一个除掉,帮助楚颂逸恢复太子身份。
反正说到底就是,楚颂逸的身份很卑贱,如今辰国的另外两位皇子,一个被墨夷唯送去渔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了,再也无人能拦着楚颂逸。
可是只要他卑贱的身份一被揭穿,不少对辰国皇位虎视眈眈的人都会借机造反,一个卑贱宫女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当一国之君。只要辰国内乱了,那么墨夷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挽回。
可是,这一点墨夷唯也很清楚,所以,知道真相又会背叛楚颂逸的人一个个都死光了,死无对证了,说破了天楚颂逸毕竟身上流着辰国皇室的血脉,这是赖不掉的,墨夷唯怎么可能让那么大的危险存在。
红酥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有一次楚颂逸和墨夷唯吵架了,然后墨夷唯关了房门不让楚颂逸进,楚颂逸就跑出找红酥喝酒诉苦,喝醉了酒之后全都说了出来,结果第二天全都忘记了。
要是墨夷唯知道红酥知道这些秘密的话,恐怕红酥早就没命了。
沐稳听完后用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轩辕境很多遍,这么机密的东西红酥怎么可能轻易告诉轩辕境,那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轩辕境也不掩饰:“炎国太子侧妃之位,还有一个值得他爱的男人。”
“也是,你哄女人一向都很有一套。”
“你都这么恭维我了,我是不是该修改一下反过来也恭维你一句。”
“心领了。”
轩辕境走到站在巨大妆容镜前,在整理衣袖的沐稳旁边站着,镜中两个少年玉树临风英姿勃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