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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女子的衣服被扯出了一个大口,露出里面大红的莲花肚兜,男子的目光浑噩又淫|欲,张口对着女子的脖颈就是狠狠一咬。
女子尖利的叫声再次响起,男子的唇边慢慢溢出鲜血,他狠狠的吮吸着,半天松开了口,盯着女子脖颈的伤口犹如魔怔般的大笑。
女子浑身颤抖不已,惊吓使她爆发出力气,竟然一把将身后足有她两倍宽的男子推开。
男子怔忡了半响,才再次爬起追上。
女子再次听到身后的淫|笑声,慌不择路,撞到西角处的长桌,跌倒在地。
长桌晃了晃,桌上的花瓶与画卷上浅浅笑着的美女与女子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外刘奕的两名小厮早已经耳朵贴近门,听着里面露出来的一声声淫|笑声与衣服撕裂声,都是意会的相看一眼,目中的淫|秽流露无疑,将手伸向胯部,上来搓动,意淫起来。
两人正酣,屋内却想起不同以往的声音——
清脆的陶瓷碎裂声!然后长久的寂静!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一人喘息道,加快了手中速度。
“我怎么知道?老爷又想其他法子了?”另一个人喘息道,眼中贼贼笑着。
那人长舒了一口气,释放过后,道:“我看不像。”
说罢,那人随意地敲了敲门。
无人应,他又敲门,依然没人应,这时他猛然站直,喊道:“老爷!”
静!
他一脚踢开门——
偌大的房间内刘奕横躺在西北角处,身上杂乱的散着各种各样的画卷,后脑流出一滩血迹,将美人画染成了红色,他身旁是碎裂的花瓶,依稀还能看出花瓶釉下的美人娇俏之态。
刘奕不远处,一名女子跌坐在旁,衣不蔽体,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胳膊,怔忡地望着刘奕的尸体,一动不动。
两名小厮惊在门口。
这时,“吱——”的一声,在这安静的诡异的房间里犹如放了爆烛,两名小厮的目光随着声音看向了窗户。
东墙窗户上,窗户一开一合的晃动着,一个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登时,偌大的刘府响起:“有刺客!追刺客!老爷被刺客杀了!”
刘府喧闹了整晚,刘瑾接到消息后连夜出宫,见到刘奕的惨状,也立刻折回宫。
当天晚上,宫里传来:京城发生谋杀案,着三司、锦衣卫、三厂一同审理此案!
三司指的是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厂指的是东厂、西厂、内行厂。
…………
清早,尚未到执勤时分。
梁总旗府外震天的响,一人一身飞鱼服,头戴乌帽,恭恭谨谨的出来。
锦衣卫澄天拱手对来人,道:“梁总旗,昨夜刘奕暴死在家中,何百户命你调查此事。”
“刘奕死了?”梁思面露诧异。
澄天点头,将任命书递给梁思。
…………
刘府外白灯笼高挂,哀恸呼喊声传遍整条街。
梁思与众小旗登门,他展开任命书,道:“北镇抚司总旗梁思,奉命查案。”
管家看了一眼,看:“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管家带人穿过前院和大厅,随即领到到了案发的后院。
现场是刘奕的卧房,位于后院东面的厢房,院中竹和蕙兰长的旺盛又精致,透着沁人的香味,一点都闻不到刚发生一场血案的血腥味。
直走到快要到东厢房,才闻到血腥味。东厢房门大开着,里面传来嘈杂声:“听说刘公子昨日在闲云楼门口与凶手和王守仁有过争执……”
锦衣卫停在门口,望着里面有数人查看现场,观服饰,是内行厂之人。
管家道:“这是奉命过来查案的内行厂官爷,已经在这讨论一顿时间了。”
梁思点头,就要进门,管家又道:“请各位官爷不要弄乱现场,还有几个部门要过来查看。”
梁思一怔。
苏顺道:“怎么,内行厂和锦衣卫查还不够?还要什么部门?”
“还有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西厂、东厂。”
众人默声,这刘奕何德何能能让大明创立以来所有的侦察机构出动,来调查一件小小的谋杀案,皇亲国戚尚没有此殊荣。看来又是内行厂那位头头在陛下面前招风点火,竟下了这么不合规矩的命令,不过这位当今圣上不合规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锦衣卫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屋内。
屋内,雅致清幽的装饰,地面到处是碎裂四溅的陶瓷。偏东有一张红木桌,四角镂空雕刻,红木桌旁放着两张座椅,其中一把桌椅上面、桌子上摆着一盏酒壶和酒杯。西角处红木橱柜桌旁、地上赫然一滩血迹,血迹周围是凌乱的美人画,陶瓷碎片此块最多,想来这就是行凶的准确地方。
梁思道:“可有目击者?”
“有。”管家道,然后命人叫来了两名小厮,这两名小厮当晚一直在屋外,也是昨日与刘奕一同强抢民女的那伙人。
一名小厮道:“昨天,老爷去闲云楼喝酒,看见了一个女子想要带回府中,在闲云楼发生些争执,可是还是把人带了回来。老爷就将女子带到自己屋中,这时候良姨娘过来闹,老爷为了安抚良姨娘就把良姨娘送回去,待了好一会才回来。”
“这个时候,你们在哪?”梁思问。
“我们一直在老爷房间外。”
“里面就是那抢来的女子?”
“是。”
“她做什么?”
两名小厮再要答,看梁思目光有些锐利,一名被抢来的女子怎么会安然呆在屋中?
小厮道:“不瞒官爷,那女子一开始是奋力挣扎,不过我们给她喝一种药,她就立刻安静了。”
“什么药?”
“迷晕散。”小厮从怀里掏出。
梁思看他竟如此随身携带这种药物,目光变了变,将迷晕散递给曹炎彬:“你去查查这药。”
曹炎彬点头。
小厮不置可否的随意站在一旁,梁思又问:“之后呢,刘奕什么时候回来的?”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老爷回来,那个时候差不多酉时吧,老爷进屋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发现屋内有异,推门进去就看到老爷死在屋中,窗户那有一个人影闪过。”小厮指着东面的窗户。
“麻烦管家带良姨娘过来。”梁思道。
管家点头,这时在一旁的内行厂一个人道:“不用问了,我们刚刚问过来了,那良姨娘见刘奕带了一名女子进府,大吃飞醋,与刘奕好生争吵了一顿,刘奕为了安抚她,在她屋中和她想好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我看这个案子还得从那王守仁身上查。”
梁思回眸:“与王守仁何关?”
“你还不知道吧?王守仁就是那黑衣人。”那人道。
梁思眼中光芒一跳,道:“如何认定的?”
“这还要什么认定?定是那王守仁没错。”那人自信满满道。
梁思望他一眼,对管家提了提颔,意思管家叫良姨娘过来,管家点头。
梁思上前拱手:“锦衣卫总旗锦衣卫。”
“内行厂掌刑千户罗博 。”那人也拱了拱手,态度却傲慢,继续道,“这王守仁前不久才因为刘厂公的事被贬了官,心中怨恨,报复不成刘厂公,便报复在了刘奕身上,当街辱骂刘奕,又伙同那民妇一起刺杀勾引刘奕,可怜刘奕竟然遭了他们的毒手。”
梁思问:“可有依据?”
“这还要什么依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罗博瞥他一眼,看他如白痴。
锦衣卫众人无语。
不多时,管家带着良姨娘过来,丰腴貌美,珠圆玉润,虽是全身素白,想来是家有丧事,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却自顾地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成熟妖媚感。
锦衣卫暗道这刘奕喜欢的女子竟与那强抢的民女截然不同,口味真可谓一点都不挑啊。
“官爷。”良姨娘面有泪意,欠了一个身。
梁思虚扶了她一把,问她当晚之事,与罗博刚才所说无甚差别,观其面色,也是情真意切,这刘奕有如此为他着想之人,竟然仍不满足。
良姨娘哀道:“我若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当晚便绝绝不该让他见那小妮子,活活害了他的命。”
梁思安慰她几句,她却自顾的伤心,约莫半盏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抹了抹泪珠,欠身道:“妾身不打扰各位官爷办案了。”
梁思望着良姨娘出去,转头再问小厮:“当晚这里的情形,你具体道来。”
“我们在外面守着,一开始里面还是笑声,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里面传来陶瓷的碎裂声,我们担心有事,便敲了几声门,没有人应答,便赶忙推门进去,便看到老爷躺在地上,黄鸣在老爷身边浑身是血。
那扇窗户有一个人影跳下,我们呼喊刺客的时候,再去探老爷叫大夫的时候,老爷已经死了。我们只知道这些事,其他事情官爷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名小厮态度对内行厂和锦衣卫前后截然不同,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刺客也没有抓到,内行厂众位大人推测是王守仁。”
而另一名小厮也道:“黄鸣已经承认是她杀害了老爷,凶器是桌上的花瓶。”
这两名小厮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表达的意思与罗博显然一样。
梁思没有说什么,走到小厮指认的凶器旁,这是屋内的最西边,桌子上最西的一角摆放着一只花瓶,而小厮指的桌角的另一角,显然这个花瓶原来是一对的,而另一花瓶已然被打落,散落在地上各个角落,不少碎片里都染着血迹。
梁思随着碎片飞溅的踪迹在屋内走了一遍,停在了略微东面的一张圆桌上。
☆、第4章 死太监呀
“这个酒……” 梁思疑惑道,却没有人回答,他目光一抬,却见那两名小厮目光闪躲。
梁思心中顿时生疑,提高声音:“这酒有何异常?”
两名小厮相互看了一眼,一名小厮低着头答:“禀大人,是用来助兴的。”
“助什么兴?”梁思一副要问个清清楚楚的样子。
小厮面露犹豫,老爷生前千叮呤万威胁,谁要是说出去就剪了谁舌头。
这时,苏顺看见了,知晓有钱人家喜欢玩的那些玩意,呸了一声,在梁思耳边道:“长期行房纵欲不知节制,容易疲软,要靠些药物提兴。”
梁思点了点头,转头问管家:“黄鸣在哪?”
“在地下牢,小人这就带过来。”管家道。
少顷,管家领着一个人过来。
女子面色惨白,两颊红肿,干裂的唇角留着血迹,身上鞭痕遍布,没有一块好的布,裸|露的肌肤让几个内行厂人眼中露出些异样。
锦衣卫则面瘫着脸,暗道:这刘奕不仅还强抢民女,还私设大牢,动用死刑,再让他活下去,他下一步还不得当皇帝?
管家松了手,黄鸣支撑不及,跌倒在地上,似乎想要站起来,用手臂撑了撑,身体起了一个弧度,却立刻跌落了下来。
罗博望着女子身上裸|露的肌肤,率先一个上前,提着女子的衣领,竟然将她身上仅有的衣服扯了下来,状似提问的道:“刘奕是你杀的?”
黄鸣紧闭的睫毛颤动了下,微微睁开眼,似乎想要移动下自己的身躯,可是奈何自己的头发脖子落在别人身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罗博的眼光如火如荼的落在女子施虐的尸体上,他紧紧擒住女子的后脖,再道:“刘奕是你杀的?”
“嗯。”女子仿佛终于放弃了挡住自己的身躯,颔首道。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