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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凌人-软炸团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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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棋舔了舔嘴唇,双眸中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赵七的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抚弄着,享受着他在自己手下恐惧的颤抖。
    “我早就说过了,有你哭的时候。”
    赵七一动都不敢动,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嘴里依然喃喃着“不行”。
    “啧,这东西,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白雪棋收回手指,不耐烦地摸出玉佩,指尖稍一用力,边缘粗糙的雕花就在赵七眼前化成了细末,沿着他的指缝流了下去。
    “住手!”
    赵七五内俱焚,想去阻止他,却被对方轻巧一带,重重摔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玉屑一点点落在面前,赵七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似乎摔蒙了脑袋。
    这已经是他与沈兰卿唯一的联系。
    他正是依靠着它,才熬过最开始那段艰难的日子;也是因为它,他才能一次次苟活下来。
    如果连这都没了,那些过往就真成了一场幻梦。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怀疑,其实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于绝望中生出的臆想,那个笑容温和的少年,从来就没有真的存在过。
    “停下,求你停下吧……”赵七匍匐在白雪棋脚边,他不敢去拉扯对方,只能不断地哀求。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可是不太多。”白雪棋悠悠道,“岳听松天亮之后就会回来,你顶多有两三个时辰,若是再耽误,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沉默半响,赵七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屋里,赵七便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
    因为摔的那一下,他的膝盖剧痛,鼻子淌着血,嘴唇也被咬破了,却根本顾不上擦。而他的右手已经肿得像个馒头,十指连心,可他却似乎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最后,他在衣柜里摸到一块空心的暗格,打开一看,里面有个小包。包里装了一封信,还有半枚破损的铜钱。
    赵七愣了愣,将铜钱拨拉到一边。见信封一角果然有个小小的龙爪印,便知道是白雪棋让他偷的东西。
    揣好信再次上路,赵七步履愈发蹒跚,几次被石头绊住,快到珠帘亭的时候还跌了一跤,溅了一身水。
    最后,他终于磕磕绊绊地来到珠帘亭。白雪棋不在,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亭中,似乎就是来接应的人。
    “东西呢?”对方压低声音问。
    赵七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又沾了水,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将手探入怀中,并没有拿出信封,而是急声道:“你先给我看看我要的。”
    黑衣人朝他张开手,掌心正躺着一枚玉佩,已经缺了一小块。
    赵七便将信封取出,捏在手里,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交出去。
    “给我!”黑衣人催促道。
    赵七反而受惊一般地往回缩了缩。黑衣人不耐烦地上前一步,从赵七手中夺过信件。低头查看时,见信封已经湿了一角,那个龙爪印有些模糊,墨色晕染开来,微微变了形状。
    “你、你快把东西还给我!”赵七见他一动不动,心中大急,生怕这人突然离开,赶忙上前将人紧紧扯住,使劲去抓他的手。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声怒喝传来:“什么人?!”
    ——那是岳听松的声音。
    赵七动作一僵。
    黑衣人趁此机会,反手握住赵七的胳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从远处看,倒像是赵七在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我们主人让我带话给你。”黑衣人的气息吹拂在赵七耳边,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这东西他会好好保管,待他日相逢,必双手奉上。”
    “你、你们……”
    黑衣人放开了赵七,扬扬手中信封,确认岳听松看到之后,便一步飞身跃出。
    “赵七,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的!”他跳向黑暗中,一边大喊着,身影灵活无比,瞬间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过了片刻,赵七才勉强回过神,缓缓转身,看到岳听松正跟白雪棋站在一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岳长老,你可看清了此人面目?”白雪棋身披月华,神情淡然而高贵。
    隐约又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师叔祖,他千方百计混入天门,怕是所谋甚大,不能不严加审问,以追查幕后主使之人啊!”
    岳听松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赵七呆呆站在原地,浑身如坠冰窟。
    
    第43章
    
    岳听松正一步步朝他走来,脸上是分明的怒色。
    赵七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的模样,俊朗的容貌已经微微扭曲,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狰狞的爪牙已经蓄势待发,就要将胆敢冒犯他的蝼蚁撕个粉碎。
    “我……我……”赵七讷讷地想给自己辩解。可事实上,他的牙齿在打颤,双腿一阵阵发软,恐惧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单是站在原地不去逃跑,就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害怕很多东西,可此刻最令他无法承受的,却是岳听松愤怒的神情。
    而岳听松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抬起了手。
    要被打了吗?会不会像那块石头一样碎掉呢?赵七希望岳听松下手能轻一些,不要打掉自己的牙,所以紧紧咬住牙关;他也不想记住这人狠揍自己的样子,所以赶紧闭上了眼——虽然以前已经被揍过了,但现在跟以前是不一样的。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赵七就会走神,这样就能让痛苦的时间过得快一点。可这回似乎有些不管用,他又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感受到了空气的震动。
    两只手一起落到了脸上,奇怪的是,却并不疼。
    难道我已经被寒风冻麻了?赵七出神地想。
    可温暖已经实实在在地传递了过来,他的脸颊被人轻柔地揉搓着,不像是愤怒的殴打,更像是满含疼惜的抚慰。
    “抱歉。”岳听松低声道,“我又来迟了。”
    赵七惊讶地睁开了眼,傻乎乎地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岳听松把他的手抓下来,小心地捧在手里。赵七的右手伤得很厉害,有几根手指不自然地扭曲着,手腕已经高高肿起,鼓得跟个馒头一样。稍微动一动,赵七就嘶嘶地吸凉气。
    “我、我可是偷了你很重要的东西啊。”赵七小心地提醒他。
    “我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岳听松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给赵七披上,高声喊道:“医堂弟子何在?”
    “师叔祖,这人——”
    有人提出了异议,正是方才提议严加审问的那人。而后面却走出一队弟子,朝岳听松行了个礼,便上前为赵七诊治伤势。
    岳听松皱眉看着方才出声的那名弟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医堂弟子将伤情报了上去,他挥挥手,让众人前往集武堂。
    赵七又被人抬了起来,不过这次可能是路途较近的关系,只有木架子做成的大床。他心中忐忑,一会儿瞅瞅岳听松,一会儿偷偷看向白雪棋,白雪棋向他做了个口型,似乎是在威胁,他就冲他呲了呲牙,以示报复。
    集武堂很快就到了。厅堂中央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照亮了众人的脸庞。赵七似乎见到了小蒙,但也只是一晃而过,其他皆是一些陌生面孔。每个人看起来都既严肃又可怕,让人恍然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岳听松没有就坐,其他人也只能站着,只有赵七依然倚在木床上,身上的污血已被擦净,只呆兮兮地伸着一只被包得棒槌一样的手。
    “今天晚上的事,是谁先发现的?”岳听松沉声问,“当时究竟是何种情形?”
    一名弟子站了出来,正是先前两次发声的那人。
    “回禀师叔祖。弟子当时起夜,就见到赵、赵管事在风雨廊前跟人说话,隐约听见师叔祖的名字,就此上了心,又听到他们说珠帘亭……之后两人分开,赵管事神色慌张地跑进师叔祖的院子里。弟子不敢上前,但心存疑虑,就让师弟禀告师叔祖,自己守在外面。不久果见赵管事自屋内出来,一路跑去了珠帘亭。我跟在后面,却看到——”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迟疑,愤愤而不屑地看了赵七一眼,“却看到赵管事同一个黑衣人在亭中搂搂抱抱,做些不知羞耻的事情!然后,赵管事取出一封信交给那人,师叔祖就带人赶到了……都是弟子反应不及,竟没有及时出手擒住那人,还请师叔祖责罚!”
    说着,他深深拜倒,似乎真是心存愧疚。
    赵七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狠狠踢他几脚,可还没说话,岳听松已经开口了:“你看见是谁打他了吗?”
    那人不提防岳听松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偷偷看看赵七,话语已经不似先前流利:“夜深路滑,赵管事跌了几跤,兴许是他自己摔的。”
    赵七正要破口大骂,然而岳听松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他心中惴惴,瞅着其他人的肃穆神情,实在不敢太过放肆,只好蔫蔫地小声辩解道:“你才走路犯傻,连滚带爬。我、我可没摔那么多次……”
    岳听松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白雪棋:“白公子,你今夜特意来找我,是否也有事要说?”
    白雪棋目光沉静,微微颔首,语气却略带迟疑:“岳长老,贵门派的事情,我区区一个外人,原本不好置喙。可因缘巧合之下,却不小心撞破一件隐秘之事……”他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其中三个神色萎靡地被人捆成一团,赵七打眼一看,似乎都有些眼熟。
    “你们说吧。”白雪棋摆摆手,自己转过身去,似乎是不想过多牵扯其中。
    那三个人先是一顿求饶,然后又乱七八糟地开口。赵七听着听着,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几天前自己找来揍自己的人吗?
    他不禁偷偷望了岳听松一眼。
    岳听松看起来不怎么惊讶,只是听着,也没问什么问题。那三人说的基本都是实情,只是用来买通他们的变成了一块玉佩——其实赵七当时根本就没花钱,只是抬出赵府的名头吓唬了他们一下。
    “赵管事交代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这是一名白公子卖给我们的……我们怕得罪赵府,就只好答应。”其中一人抖抖索索地说,“那玉佩上面模糊刻了些字,小人不怎么认识,只是听人说,开头两字是‘相思’。”
    “师叔祖,这不正是您丢的那块玉佩吗?”小蒙忍不住脱口而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赵七。
    “唉,我与这位仁兄素不相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听见我的名字?”白雪棋的脸上浮现几分恰到好处的苦涩,还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因为他人的无端陷害而倍感无奈。
    “恐怕,赵管事是打算在东窗事发之后,陷害白公子潜入过师叔祖的屋里,好让白公子做他的替死鬼吧。”那名弟子同白雪棋一唱一和,将赵七的险恶居心分析得淋漓尽致,“而他,就摇身一变,成为奋力阻止白公子,却惨遭毒打的正义之士了!”
    赵七已经全部明白过来。
    如果全盘按照白雪棋的设计,此时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就算指认他心怀鬼胎,也只能是早有预谋的栽赃陷害。更何况,不止是岳听松,还有那么多人亲眼见到自己将信交给了那个黑衣人……如此铁证如山之下,就算岳听松有意偏袒,也必将威信扫地。
    连赵七自己都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如果岳听松还能轻易放过自己,那真是天理不容。
    不过——
    想坑老子?你还嫩着呢!
    赵七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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