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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被自己噎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笑得更加欢畅,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简直要跳起来滔滔不绝骂他几个时辰。可是这样也不够解恨,他当即开动脑筋,思索起整治这混账东西的办法来。
“哼,等听松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欺负我的事情。”赵七吓唬道,“你要想不让他知道,就乖乖给我磕头道歉,再给我十万两银子,马上离开,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雪棋一声不吭,赵七以为自己成功地赶跑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使劲伸着脑袋去看他还在不在,却见岳听松端着药走进了门。
原来那王八羔子是听到有人来了。赵七默默地想。
岳听松看到赵七扒着床沿都快要掉下来了,赶紧几步走到床边,把他扶起放好在床上,忽然动了动鼻子。
“方才门窗是不是被打开过?”岳听松问。
“咦,你怎么知道?”
“屋子里点着安魂香,我嗅着气味比走的时候淡了些。”
赵七这才知道为什么白雪棋不敢进来,看来是害怕沾上味道,不禁眉开眼笑道:“方才飞过来一只苍蝇,我开窗把他赶走了!”
岳听松一声不吭,放下药碗就要离开,赵七一把拉住他:“你……你怎么了?”
“刚才来的,是不是打你的人?”岳听松沉着脸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时候哪里有苍蝇?我不是傻子,别想用几句话敷衍过去。”
赵七被岳听松的脸色吓了一跳,又想起当时在暖香阁见到的可怕景象,不由心中打鼓,干笑道:“唉,我都说了是在回去的路上,你怎么就不信呢?”
其实这话也没错。他昨天被白雪棋狠揍一顿之后,为了掩饰,也为了不让赵五他们再碰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找了几个街上的混混把自己揍了一顿。
毕竟,若是岳听松查到白雪棋头上去,白雪棋肯定会将那天的情形全都抖出来。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本身就非常丢脸,更何况还被发现了身上戴的东西——赵七就算脸皮再厚,这种事也是不想让岳听松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那天他才说了自己是他心上人呢。思及此处,赵七就嘿嘿笑了几声,拉着他不让走。
岳听松本想立刻去找人算账,赵七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想了想,便先喂赵七喝了药,才慢慢道:“我昨天问了外面值守的弟子,他们说除了你和一名弟子之外,没看到其他人进过我的院子,而那名弟子去厨房烧热水,并不知道院内情形。所以,若是有人潜入,就一定是从墙外跳过来的。”
赵七不明所以:“然后呢?”
“算上我在内,当时住在这里的人,轻功好到能不被发现偷偷潜入的不足十个。”岳听松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一问过去,总能找到些线索。”
赵七小心地问:“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谁啊?”
“小蒙的大师兄贺齐,望门山的长老莫如松……”岳听松一个个数着,“还有地剑传人白雪棋,以及昨天刚走的天门掌门陈玉海。”
赵七暗暗一数,一共是八个人,听起来每个都极有来头,正暗自心惊肉跳,又听岳听松道:“虽然陈玉海走得早,但从时间上看也不是没可能,我打算先传信过去……”
眼见天门的头头就要替白雪棋背黑锅,赵七有点坐不住了:“我跟他们都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我吧。”
岳听松不出声,只是用眼睛瞅着他,似乎真的打算一个一个问过去。
“唉,你怎么这么倔。”赵七叹着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说到白雪棋,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么?”
“你怎么突然——”岳听松说着沉下了脸,猛地一拍桌子,“是他?!”
他的力气太大,桌上的药碗震了一下,赵七也抖了一下。见状,岳听松连忙安抚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是不是他打的你?”
“我就是随口一问。”赵七干笑道,“我见都没见过他,只是好奇罢了。”
岳听松见赵七确实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便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他之前受过伤,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后来是被他现在的师父地剑老人所救,才学到一手好剑法。不过,他受伤的时间正好是将近六年前,也是白雪棋从京城失踪的时候。”
“忘记了?他居然连他老爹的名字都忘啦?”赵七诧异地眨眨眼,“咦,你说你是受人之托,难道那人就没给你画幅像,形容一下白雪棋的长相?”
岳听松怔了怔,似乎有些出神,吞吞吐吐道:“那人……那人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白雪棋这个人,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赵七更加惊讶了:“两个人都失忆了,这事可真够难办的——不对,既然什么线索都没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岳听松只好全盘托出:“我特意去长飞楼买了消息,那边的人告诉我,白雪棋的音容笑貌,都在《恋子诗选》中。可我翻了翻,却没怎么看懂。”
“长飞楼是什么?”赵七问。
“那是整个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长目飞耳,四通八达,他们的人遍及天下每个角落,我之所以到南水镇来,也是他们的人告诉我的。”
赵七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组织,很可怕啊!”
岳听松点点头:“他们几乎知晓一切。可即便如此,白雪棋的事情依旧很难打听,估计是被人故意隐去了踪迹……”
“师叔祖,不好啦!”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第39章
岳听松看看赵七,见他又要探头往外瞅,就让小蒙进屋,皱眉问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出什么事了?”
小蒙似是已经知道赵七的到来,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急声道:“师叔祖,咱们挖出来的那个白雪棋,遗物少了一件,那枚玉佩不见了!”
赵七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嘶声问:“什么?不见了!不、不会是鬼魂显灵吧……是什么时候的事?”
“师叔祖找到一块风水宝地,今天让我将人家带去厚葬,我打开包袱就发现没了。”小蒙一脸惊慌。
赵七又去看岳听松,岳听松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带回来之后,我就放在柜子上,一直没打开过。”
“所以,这说明一定有人在近期潜入过师叔祖的房间!”小蒙担忧道,“竟然有如此心怀不轨之徒。师叔祖,恐怕有人要对你不利啊!”
赵七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
岳听松本人并不怎么紧张,只吩咐他加派巡逻的人手,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着赵七,似乎认为只要自己不在,赵七就会遭遇什么不测一样。
天门医术确实高超,赵七受的又只是皮外伤。没过几天,他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校场上,兴致勃勃围观弟子们练武了。
“哎,你看那人,居然能一拳打碎这么大的石头!”赵七回头问,“岳少侠,你行不行啊?”
岳听松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闻言抬头看了看:“唔,他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不过气劲外露得太厉害,恐怕拳头已经肿了。”
赵七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岳听松见状,微微一笑,说了句“看好了”,就飞身几步纵到那名弟子身前,跟他说了几句话。
那弟子诚惶诚恐地行礼道谢,后退几步,将地方让开。岳听松朝赵七招招手,便朝前挥出一拳。
初看时,这一拳似乎平淡无奇,可拳头一接触巨石,却迸发出天崩地裂之势。只听一声巨响,那一人多高的巨石竟就此分崩离析,碎石四下激射而去。
校场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叫好之声,间杂了好几句“师叔祖英明神武”“师叔祖神功无敌”的呐喊。岳听松维持着一派高人气度,只偷偷瞄了赵七一眼,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几乎按捺不住心中得意之情,便赶紧转身对那名练拳的弟子多加指点了几句。
赵七大开眼界。他知道岳听松功夫好,却不知道好成这样,再加上这小子年少俊朗,气度从容,简直如山神下凡一般,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正心神激荡之间,赵七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碰了一下。低头看去,是一枚白乎乎的小石子。他心中一动,便用脚踩住,慢慢蹲下,不引人注意地将它攥进了手中。
“怎么样,我厉害吧?”
赵七抬头一看,岳听松正朝自己走来,脸上是少有的得意与兴奋,像是个急待表扬的小孩子。
“厉害厉害,岳少侠一拳,真是使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呀!”赵七诚心诚意地说。
岳听松微微红了脸,眼神也不太好意思地垂到了地面:“我师父才叫厉害呢。他一使拳法,整个山林的风声都能跟着相和,等我带你去见他老人家,让他打拳给你看。”
赵七已经不动声色地将那枚石子收进了包里,闻言失笑道:“我可当不起,你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怕是很有福缘的人才能有幸一窥他练武时的景象吧。”
“这没什么的,他很好说话,你买糖给他吃,他一准什么都答应。”岳听松说着,朝前一指,“你说要去看瀑布,就在前面了。”
第40章
果然,走了没多久,赵七就听见震耳欲聋的水声。转过几道弯,便见一道银河自天而落,声势浩大溅出万千星辰,更有一道虹影隐现其间。赵七去过的地方不多,从没见过如此磅礴壮丽的景色,一时间看得心醉神迷。
“那边有个小亭子!”岳听松扯着嗓子喊。
水声太大,赵七没怎么听清楚,岳听松便拉着他的手,带他小心地绕过地上的石头与飞溅的水花,最后来到一座亭子前,上书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珠帘亭。
赵七定神细看,只见瀑布中的一股水流被特意引到亭子上方,水珠如珍珠一般挂在四周流泻不休,难怪会以“珠帘”命名。更奇异的是,方进亭子,水声便小了不少,赵七不可思议地摸摸耳朵,岳听松笑道:“这亭子是用一种磁石做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外界声响到了这里,一律变小不少。”
赵七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看着岳听松:“这里有水帘遮挡,又有磁石消音。小呆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岳听松老实地摇摇头,心里却隐约生出点期待。
“我在想,这里真是个偷香窃玉的好地方。”赵七凑到他面前,劝哄一般柔声细语道,“别人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着。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辜负如此良辰,也做点应景的事情呀?”
岳听松有些犹豫:“可你……”
“我早不碍事啦。”赵七一把将他推坐在亭中石桌上,欺身上前,用腿慢慢磨蹭他胯下器物,坏笑道,“哈,你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都这么硬了,非要假作正经。嗯,还不快快拿出来,给哥哥用上一用。”
岳听松正色道:“不行。”说着并拢双腿,夹住这人不怀好意的膝盖,又将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抓住。
“你身上伤还没好,外面又这么冷。这亭子湿气重,坐久了不好。”
“坐久?啧啧,岳少侠,你不想坐着,站着也是可以的嘛。”赵七还想继续,可岳听松态度坚决,直接将他牢牢抱紧,不让他乱动。
“那……回去之后可以吗?”赵七小声问。
岳听松毫无商量的余地:“你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