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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闻言,回头道:“骆泽?我可是想帮他啊!”
骆泽不作回答,牵着他的红色小马,不紧不慢的下了场,路过韩川身边时,鼻子里蓦地也溢出一声冷哼。
韩川黑了脸,委屈的跟在骆泽身后:“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待见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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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忆 三
众人下了场,韩川翻身一跃,骑上马背。骆泽则是慢悠悠爬上了他的小马,小马同样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在猎场中若闲庭信步一般。
韩川催促道:“快走吧,你这么慢悠悠的,什么时候能猎到猎物?”
“我本也不想伤害生灵。”骆泽目不斜视的回道。
韩川:“算了,那我便与你一起吧。”
骆泽回视:“怎么?今天转性了?”
“算吧。”韩川神情恹恹,两人信步向密林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韩川复又打起精神:“这么走着也怪无聊,不若我们比射箭吧!”
“怎么比?”
“这样吧,我射麻雀,你射树叶,如何?”
骆泽笑道:“麻雀会飞,树叶不会,这样你不是比较吃亏?”
韩川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无妨!”
骆泽道:“不若这样罢,你我二人既不用伤害生灵,也不要破坏草木,我们便射那处的山壁吧,看谁的箭扎得深便算谁赢。”
韩川听罢,道一声“这有何难!”,抬手便向那山崖射去,一声铮响,箭头没入崖壁三分。
韩川笑着回头,看向骆泽,挑眉道:“该你了!”
骆泽勾起嘴角,抬手拉动弓弦,还没松手,便听一声“别逃!”从身后传来,原是那白虎被放了出来,身后一大群人正在追捕它,为首的正是那勇武候之子亭哥。
骆泽忙向树旁退去,韩川则是目光灼灼,向骆泽疾声道:“我去追那只白虎,一会儿回来见你!”
说着,韩川驱马赶至白虎身前,抬手一箭正中虎背,白虎痛啸一身,掉头向林外跑去,众人纷纷追赶白虎而走,顿时,崖壁之前只剩骆泽一人。
骆泽苦笑一声,暗道韩川也忒不仗义,只好骑着小马,独自在林中游荡。
韩川那边,众人追着白虎跑至主场,望台上的人刚好真真切切的看个正着。凌夏帝一瞧,兴致勃发,吩咐侍卫将猛虎困在主场之内,由此,一场人虎相逐的大戏便拉开了帷幕。
猎虎的主力分别是韩川和亭哥,两人左右夹击,却互不帮助,一时之间,望台上的人都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相争之意。
赵长生和韩渊都有些尴尬,连连骂着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凌夏帝看的兴致盎然:“年轻人有些冲劲也是好事。”
两位大臣不敢反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场中,亭哥突然发现了一个好机会,骑马迎面对上白虎,抬手拉弦,一支利箭便要向猛虎眼中射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突然横插而来,不偏不倚的把亭哥的箭推偏了出去。亭哥抬眼,狠狠地看了箭的主人一眼,连忙避开袭来的猛虎,掉头向后跑去。
亭哥向后,白虎也向后追去,韩川收弓,倨然一笑,追了上去。
眼看白虎越追越近,亭哥危急之下只好向侍卫们围成的包围圈跑去,及到包围圈近前,围合的侍卫见亭哥没有要转弯的趋势,连忙散了开去。
只是谁也不知,侍卫散开,一人的身影却猝不及防的显现了出来,亭哥撤马不及,马身直向那人身上冲撞而去,望台上的众人俱是大惊。
骆泽本是见众人聚集,有心上前一瞧,现在猝然被亭哥从马身上撞落,好不倒霉。刚落在地上时,骆泽只感觉背部疼痛不已,倏忽,他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骆泽扭头看去,只见那白色猛虎张开了巨口,就要向他咬来。
骆泽大骇之下魂不附体,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预料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反而是小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是亭哥身后的韩川也来不及停马,紧急之下用马身撞开了猛虎,一只马蹄却正踩在骆泽的小腿上。
猛虎吃痛之下反扑二人,一支箭矢忽地破空而来,携摧枯拉朽之力射向猛虎,将之一击毙命。
亭哥来不及擦头上的冷汗,丢下弓箭,跳下马去。
只见骆泽额角满是细汗,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已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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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望 二
“真是你?”骆泽从被窝里一下翻身而起。
韩川看着惊诧万分的骆泽,低低笑道:“也是,已经十年这么久了,骆大人不记得我倒也不奇。”
骆泽张口结舌:“不是……你怎么回来了?你该走啊,你该走的……”他喃喃。
韩川起身侧头,贴近骆泽的脸,缓缓启齿道:“该走的人还在,我为什么要走?”说话间,脸上露出一丝狠厉,让看在眼里的骆泽心惊不已。
骆泽不自觉的摇摇头,声音恳切:“当初的那件事,所有人都忘了,皇上……皇上也已经年老,不再像当年那么心狠手辣……”
韩川厉声打断道:“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我不会忘记!”也不知怎的,韩川突然轻笑一声:“我身在岐山,没能看到我家人的下场,你该看到了吧?”
骆泽脑海中又想起那一日,韩府上下百余人被拉到午门处斩的血腥一幕。那时韩府百人一口,皆在喊冤,他远远站在人群的尽头,身子不停地颤抖,他听见身边两个看热闹的人说,韩渊韩渊,落个含冤而死的下场,倒像是应了这个名字……
他看着眼前的韩川,失神道:“韩川,你回来做什么?”
韩川抬起下巴,扭头看向窗棂。那窗纸上泛着白光,是被隔绝在窗外的月色。
“你也知道,独一教的教主是我,回来自然是主持教中大局。”
骆泽叹息一声:“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独一教主可千万别是你,没想到还真应了那句话,好事不灵坏事灵。”
韩川怪笑:“坏事?看来骆大人你是当真不想见我。”
“你可别再一口一个‘骆大人’的喊我了,这不是折煞我吗?你还如往日一般喊我骆泽便好。”骆泽自嘲道,“你这一回来,不知道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我再想见你也不如不见了。”
韩川不置可否,半晌道:“旁的话不多说,你可知这次我为何来找你?”
骆泽闻言叹道:“你是独一教的教主,我是朝廷派来镇压独一教的狗官,你是来取我狗命的,我说的可对?”
韩川一笑:“你我有少年情分,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取你的命。”他突然正色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骆泽疑惑不解道:“哦?”
韩川:“不过我要先问问,你可愿意帮我?”
骆泽皱眉道:“那你得先说说这忙的内容是什么……”
韩川一双黑眸凝视着骆泽:“看来你是不愿意了……这样吧,我这里有几个人,你可以把他们杀了交差,但不可以动我的人。”
“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
“不是,帮我忙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说着,韩川掀开被子,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月色入户,夜风也一下子钻了进来,在整间屋子里来回翻腾,把室内的温存之意席卷一空。
骆泽身子一阵颤抖,将被子裹紧了一些,忽听得韩川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用你的命换来的。你不杀我的人,我不杀你。”
门再次“吱呀”一声应声而合。
骆泽闭上了双眸,两眼突然有些酸涩。
他心想,明日还是不要点灯看书了,恁地费眼。想着,他翻身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就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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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望 三
第二天,骆泽快晌午了才起。
骆泽走出屋外,屋门左右有两人正在等候,一是骆泽的小厮莫问,一是保护他的侍卫长李世长。
骆泽瞟一眼立于屋门右侧的李世长:“昨晚可发生了什么事?”
李世长闻言一愣,抓了抓头:“没什么啊,兄弟们睡得都可香了。”
骆泽看着李世长憨厚的脸,冷笑一声,丢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侍卫长,整了整衣服,带着莫问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李世长忙向外追去,心想,他们这钦差大人莫不是睡糊涂了吧?怎么一早醒来突然就阴阳怪气了起来?
岐山地处定安府,骆泽在莫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向定安府知府衙门行去。
刚到知府衙门,刘知府就顶着一张谄媚的脸喜滋滋的向骆泽邀功道:“独一教的教主被我们捉到了!”
骆泽闻言一怔:“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刘知府早有准备,引着骆泽上了一辆马车,向大牢行去。
“听闻骆大人您身体不好,天牢阴气重,我特地备了一件披风,您快系上吧。”刘知府道。
骆泽含笑道:“还是刘知府周到。”
身旁的莫问接过披风,替骆泽围上。刘知府打量几眼围着青色披风的骆泽,心道自己准备的这件披风还挺衬这钦差大人的肤色,只是钦差大人的脸色未免也太苍白了些,恐怕寿数难长啊。
想到这,刘知府暗叹一声,这就是个人的命,命里沾金带贵又如何,一人总有一人的磨难。
骆泽看眼前这位刘知府似乎早已神游天外,不禁失笑。他也不打扰刘知府,扭头掀开右侧的车帘,目光向外探去。行于人群中的一人突然变了脸色,急匆匆向旁边的店铺里钻去。骆泽皱了皱眉,放下车帘。
到了大牢,穿过幽深无光的甬道,来到大牢的最深处,一精壮男子被锁链绑在身后的石柱上,浑身鲜血淋漓。听到几人脚步声,也不抬头。
骆泽问道:“他是谁?”
刘知府道:“他就是独一教的教主,杜大!”
旁边李世长插嘴:“肚大,我还肚胀呢?不是说独一教的教主是那十年前潜逃了的罪犯韩川吗?”
骆泽微怒:“李世长,你怎么对刘知府说话呢!”
李世长憨憨一笑,对着刘知府解释道:“我没当侍卫之前是个粗人,说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刘知府您多包涵了。”
刘知府心里腹诽侍卫也是粗人,嘴上还是连连说道“无妨无妨”。
他解释道:“不瞒钦差大人,我手下的人已经查实,他们是为了煽动民意,所以才假冒韩川之名,实际上不过是一些山匪,平时做些打家劫舍,拦路劫道的勾当。我现在已经派人将他们尽数捕回了。”
骆泽颔首,看向那绑在石柱上的杜大:“他怎么不说话?”
刘知府面色一整:“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抓捕他时他正欲咬舌自尽,舌头都咬下来半拉,失血过多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身边李世长皱了皱眉,正欲多说些什么,骆泽一抬手,制止住了李世长。
“既然这样,带回去给皇上问话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着几人将他们的口供整理一下,我带回去给皇上过目即可。”
说完,骆泽掩袖轻咳。
刘知府善于察言观色,忙道:“定是这牢中气氛太过阴郁,冲杀到大人了,大人请随我快快出去吧。”
骆泽颔首,抬脚向外走去,走了四五步,又回头看了那杜大一眼。
甬道尽头,男子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