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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即刻便让你命断于此!”
宇文泱扔了一把火在丞相府院,没过两炷香的功夫,便烧了起来,火烧到了屋檐,宴会上玩乐的朝臣闻见烧焦声,纷纷跑出屋中,作鸟兽散,喧闹声一时间响彻了丞相府。
火光耀眼,人影慌乱,宴会因着一把火混乱不堪,而身在屋中正座的丞相大人却还未出来,他今日压了宇文泱一头,兴头上多喝了几杯,还未觉察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可是下一刻,一把长剑便抵在了丞相的脖子上。
凉意刺骨,丞相瞬间醒过酒,抬眼只看到宇文泱阴沉的脸。
“宇文泱?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丞相瞧着火光与长剑,心底慌乱。
宇文泱的眸如寒锥,“要你命!”
没有任何的迟疑,宇文泱扬起长剑,朝着丞相的胸口猛然刺过去,剑尖埋没在丞相胸前血肉之中,直接贯穿,丞相的眼睛都瞪圆了。
“宇……宇文泱,你……你竟然……”
宇文泱决然抽回长剑,血立刻喷了出来,撒在墙边,他冷冷看着摔在地上的老丞相,“北晏国不需要你这样,拿着俸禄饮酒作乐,还处处阻挡着北晏大业的老匹夫!”
丞相嘴角不住吐着血,他抬眸看着宇文泱,眼神之中尽是不敢相信,“难道北……北晏国,只……只需要你……你这样激进的莽将么?”
宇文泱对上丞相锋利的眼神,他皱着眉头,握在手中的长剑,还是又一次狠狠刺出,直扎进丞相的心脏,心血炸出,沾染了宇文泱的衣角,他冷冷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丞相,抽身便走。
只抬脚一步,便感触到脚下的阻碍,宇文泱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丞相紧拽着他的裤脚,艰难抬眸看向他。
“宇……宇文泱!北……北晏会毁……毁在你手中……”
宇文泱皱紧眉头,竟觉得丞相的眼神之中含着一抹悲怆,还未等他明白这抹悲怆,门口便传来了呼喊声,救火的泼水声荡漾在耳边,宇文泱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下去。
他抿唇瞧了丞相一眼,踹开了他紧抓住裤脚的血手,消失在了丞相府的火海之中。
将军府。
已过子时,宇文泱站在朝明院的门前,朝明院还亮着灯,百里捻应当没有就寝。他微皱着眉头,手放在门上,顿了好半晌,并没有推开门,今夜之事让他几分茫然,一贯决绝的他很少这么踌躇。
瞧着朝明院,宇文泱拂袖离去。
而屋中的百里捻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莫湮给百里捻放好被褥,看向他,“主上,人到了门前,又走了。”
百里捻眸色深了许多,苍白的薄唇透着一股子寒气,“盯着丞相府,宇文泱想要的,我会成全他。”
莫湮点头,眼神也同样冰冷,“是,主上!”
第四十七章 杀人容易坦诚难
丞相被杀,消息在北晏王城炸裂,这可不是小事。
小年夜,丞相大人在府中宴请朝臣好友,突然起火,火被扑灭之后,却看到丞相被捅了两刀身亡,丞相府的火并不大,很容易被扑灭,而丞相的死因也一目了然。
朝纲之上,北晏王仲演紧紧皱着眉头,今日的奏报让他十分不悦,不过他并未在群臣面前发火。
“这是怎么回事,丞相大人怎会在自己府苑被人谋杀?”仲演看向长史,长史与丞相同是师承老丞相,昨夜也在宴会之中。
长史跪在地上,也是一脸愁容,“回王上,此事……此事微臣也是一头雾水,昨夜突然起火,丞相大人又多喝了几杯,没能及时跑出来,等到管家带人扑灭后去救丞相,就只看到丞相大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仲演皱着眉头,“确定死因了?”
长史悲伤点头,“是被人刺了两剑刺死的。”
“那便是谋杀了,”仲演面露忧虑,他低眸思考几分,“昨夜出入丞相府的人排查过了么?可有可疑人物?”
长史摇头,“昨夜丞相府的宴会之中,虽然人有不少,但都是平时相熟友人,并未有可疑人员,昨夜是小年夜,各位出席宴会的大人也没带多少下人,准下人们也去过节,出入丞相府的人员一目了然,微臣仔细排查,着实没有头绪啊。”
仲演扶着额头,出了这种事情,他最是头疼,而他必然要给丞相一党及天下人,一个交代。仲演抬起眸子,目光落在了宇文泱的身上。
“长史昨夜也受惊了,此事便交给宇文爱卿调查吧,宇文爱卿定要为孤王调查出真相。”
突然被仲演点名,宇文泱有些发愣,他抬眸看向仲演,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但顿了半下,立刻跪在地上,“微臣谨遵王上旨意。”
仲演点点头,“此事交于你调查,孤王放心。”
“放心”二字像是一根刺,突然扎在了宇文泱的心上,他抬起头,看向仲演的眼眸有些深邃,正巧着仲演也低眸看向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的眼底。
仲演的心微揪一下,他怎么觉得今日的宇文泱与平时有几分不一样呢。
“爱卿……”
仲演的话没能问出来,他转眼抬眸看向大殿,“孤王倦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王上下朝,吩咐小太监,留下了宇文泱。
北晏王宫,藏书台。
藏书台没有了紫罗兰,寒冬腊月,尽是残雪。仲演也未在常在的凉亭等宇文泱,而是吩咐小太监将宇文泱带进了书房,儿时曾一同读书的书房。
宇文泱一踏进书房,便看见了仲演温和的面容,只不过眉头之上也带着一抹忧虑,看到宇文泱的脸,他弯唇一笑。
“爱卿怎么这会子才过来?”
宇文泱顿了一下,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微臣……微臣许是走得慢了些。”
仲演没放在心上,他拿着今日的奏折,上面尽是恳请王上查清丞相被杀一事,他将奏折轻放在桌子上,“马上到年关了,本就是繁忙的时候,但是丞相府之事,你还要多费点心,到底是我北晏的丞相,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被杀了,定是要查出背后凶手。”
仲演微皱着眉头,有点想不通,“这个杀手应当是武功盖世,不然不会这么简单便脱身,竟连一个人也没瞧见杀手的踪迹,这样的人留在北晏王城,孤王心里有些不安,莫不是有他国的人混进了王城?爱卿觉得呢?此事是否另有蹊跷……”
“爱卿?”仲演看着宇文泱,他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仲演在说话之时,他只皱着眉头紧握着剑柄,不知所思何事。
“爱卿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没在听孤王说话?”
仲演半笑着说道,没有怪罪的意思。可是宇文泱却愣了一下,他抬眸看着仲演,眼神多了几抹深,他紧攥着拳头,宇文泱不是心里能藏事的人,何况他也没有打算隐瞒仲演。
“王上,关于丞相府一事,微臣要禀告王上!”宇文泱突然抱拳,他眼神坚定,“其实昨夜丞相府发生的祸事,与微臣有关,乃是……乃是微臣一手……”
“什么,长史跪在门外哭诉?”
仲演转头看向在耳边轻声通报的小太监,他皱着眉头,并没有听清宇文泱的话,而宇文泱的话也被他打断了,仲演看了一眼窗外,有些头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仲演问小太监。
小太监立刻回答道:“回王上,下朝之后,长史大人本已经出宫,谁知半路又折回来,此刻便跪在藏书台外头,正痛哭流涕,哭诉的乃是陨没的丞相大人,称丞相大人死的冤屈凄惨,奴才们拉不住,还的请王上定夺。”
仲演头疼得扶额,皱起的眉头尽是苦恼,“许长史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时候给孤王添什么乱子,真是头疼。”
“你先下去吧,孤王知道了,即刻便去瞧瞧。”仲演对小太监道。
仲演又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宇文泱,而此刻宇文泱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他紧皱着眉头,对许长史的肆意闹腾很是不悦。
“爱卿今日且回去吧,丞相府的调查迫在眉睫,爱卿辛苦几日,孤王不会忘记爱卿的辛劳。”
仲演轻拍着宇文泱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王上,微臣……”
宇文泱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仲演却拿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孤王知道你不愿插手丞相一党的事宜,但是此事不是小事,丞相一党均在宴会之上,孤王不能让他们去查,只能寻一事外之人才可,别人去调查孤王又不放心,思来想去你最合孤王的心意,许长史已然给孤王添了不少麻烦,爱卿就不能为孤王解忧一番么?”
仲演微蹙的眉头里没有生气与怒气,反而是温和的规劝,仲演处事温和以理,他的眼神澄明,宇文泱也拒绝不了他的话,只是仲演却误会了宇文泱的意图,他不愿意调查根本就不是因为不想沾染丞相一党。
“王上,微臣自然愿意为王上解忧,只是昨晚丞相府之事实际是我……”
“好了,爱卿不必多言,先把城乡之死调查出来再说,孤王再不出去看看,许长史怕是要哭个没玩没了了。”
仲演堵住了宇文泱的嘴,他松手转头往外走,宇文泱看着仲演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步,紧皱着眉头,“王上……”
他要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宇文泱抿着嘴唇,心情几分复杂。
宇文泱走出藏书台的时候,正巧看见许长史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仲演哭诉着昨日之事,一副不追究出背后凶手,绝不罢休的架势。
宇文泱看见许长史之时,许长史也看见了宇文泱,二人的脸色均是难看,许长史本就不喜宇文泱,此番来闹这一场,便是因为仲演将调查之事交给了宇文泱,此时瞧见他,怎会有好脸色。
“王上,丞相府之事事关重大,王上应当重视啊,切不可随随便便就叫人去调查,应当寻稳妥之人一同调查啊。”
许长史拽着仲演的龙袍衣角,哭腔说道,他这话便是说与宇文泱听的,宇文泱也确实听进了耳朵里,他冷笑一声,冷冷扫了许长史一眼。
“许长史是想请愿一同调查么?本将军觉得你是调查不出什么来了!”
许长史抬头看向宇文泱,装作突然看到的模样,“宇文将军怎么在此,还有……宇文将军方才的话是何意?怎会这样一幅态度,也太不把丞相大人之死放在心上了!”
“你这匹夫,本将军……”
宇文泱瞪着许长史,恨不得立刻说出那丞相就是他手刃所杀,是仲演出口打断了二人,他扶着额头,抬手挥着。
“两位爱卿不要再争吵,此事交给宇文爱卿最为妥当,许长史也不要在说了,宇文爱卿也莫在多言,孤王头疼。”
宇文泱狠狠瞪了许长史一眼,才转头看向仲演,看到仲演头疼难耐的模样,心中有几分疼惜,“王上今日辛苦了,先回寝宫休息吧。”
仲演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爱卿也辛苦了,出宫去吧,早些调查出丞相府之事才好。”
宇文泱眸色暗了一下,抬眸看着仲演,心中有话却说不出口,“微臣遵命。”
宇文泱匆匆赶回了将军府,脸色冷得吓人,一进将军府便将踹了一个莽撞的下人,吓得平时爱叨叨的副将隋义,都不敢开口搭腔。
宇文泱直接去了操练场,抄起长枪便与兵将对垒打了起来,虽平时练兵都会有两两对垒,可是今日的宇文泱明显有些不对劲,手下也是狠得慎人,连连刺伤了五六个将士,连隋义都被刺伤了手臂。
隋义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将士,“将军今儿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