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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想象任何一个成年人会风度翩翩地和你抢被子。
但是叶深浅就这么做了,而且是在白少央跟前做的。
白少央忍不住低低骂道:“叶深浅你究竟几岁了!?”
叶深浅叹道:“我告诉过你的,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白少央冷笑道:“我以为你才六岁。”
叶深浅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谁规定大人就不能抢被子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抢得更厉害了,简直要和白少央在被子里打起架来。
阵地几经挪移,多次失守之下,白少央终于败下阵来了。
他败得不甘不愿,叶深浅却是笑意盎然,在黑暗之中也是眼亮如星,仿佛打了一场天大的胜仗似的。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白少央败了之后就逃了。
他逃到了叶深浅原来的床铺上,把被子一卷就准备蒙头大睡起来。
叶深浅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小伙伴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抢不过就逃,你就这么输不起么?”
白少央冷冷道:“你敢再过来抢被子,我明天就换地方睡。”
叶深浅苦笑道:“我不抢,我只过来睡。”
他说完这句话,就真的溜了过来,钻进了白少央的被窝里。
可是他还没睡稳,白少央的手就摸了上来。
而且还顺便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乱动。
他能这么轻易地得手,主要还是因为叶深浅并不想躲。
可是白少央还是被小小的惊讶到了,因为他觉得叶深浅不至于这么不设防。
可事实就是他就是这样轻易得手了。
叶深浅笑道:“你现在该放心睡了?”
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穴道被封。
白少央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又想到他那日和自己说的那些伤心话,心中忽地一软。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解了叶深浅的穴道,解完还警告道:“再动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叶深浅笑道:“好,我不动就是了。”
他接下来果真不再乱动了,老实得就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可是白少央背过身,睡在这小绵羊身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因为即便没有烛光照亮满屋,他也知道叶深浅一直在看着自己。
可笑的是,这家伙还以为把自己的目光藏得很好,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这么一想,他还真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正文都是剧情,感觉就靠番外发糖了哈哈哈哈
P。S。此番外为竹枝枝所点,一篇长评换一篇番外,感觉还要写很多
感觉我的读者群里都是大手,已经有了五篇这篇文的同人了,三篇都是肉_(:з」∠)_分别是【王解王】日出、叶白【刺青】、叶白【金铃铛】、叶白【梦里花落】、【王解叶白】别人家……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群里看看,群号590940089,验证可以是角色名或者作者名
第93章 明撕暗斗大好戏一起上
前两日的宴上; 宾客还算不上太多。
可这一到了第三日的正宴; 众人皆列席而坐; 如林木船舶在浩荡山海之前依次排开。一眼望去; 一排排的鹰眸星目,娇靥朱唇; 当真是说不尽的名号,道不完的风流; 令人一时看得花了眼,乱了心。
宴上菜肴一列列地上来,再流水似的搬下去,也如八地食神下凡,显出种种神通来。
先上的点心就有巨胜奴、贵妃红; 后又有香薷饮、玫瑰酥等,主菜里还有光明虾炙、白龙曜; ; 再来便是得月童鸡、火腿神仙鸭等等。
这粉蒸的甜腻,草药的清香,合着鸡鸭虾肉的鲜美; 仿佛混成了一种张弛有序的味网; 将众人的肠胃一一收拢,叫对食物最为无感的人都生出一些奇异的欲望。
不过宴上的美味虽然难见,却不如这美酒来得稀罕。
这银倏浪、仙子醇、莲花清,凡是摆到台面上来的,皆是西陲南疆的名酒。
这些名酒在此地皆是一坛难求; 不知要跑死几匹好马才能从边境之地运到这繁华盛京来。
这酒香入鼻、酒色入眼,接着便是酒汁入舌。
这酒汁如甜浪苦泉一般,在舌苔上来回反复地打转,等酸甜苦辣之味从口腔蔓到舌背、舌尖,客人们品的便不止是人间美味,还有富贵人间的奢靡之气了。
酒肉之香虽显奢靡,倒还有一股草木的清新之香加以中和。
而这清新之香便藏在四周的菊花圃子里。
菊花虽只一种,也能在匠人的巧手之下显出千变万化来。
这花圃子远远望去,便如粉雕的五色海,玉琢的蕊心山一般,如蹙金香、玉翎台、青龙碾雪、云山起凤等名贵异种在其中层出不穷,看得只叫人眼花缭乱。
这当中还有一些新奇的菊种,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曲瑶发都认不出来。
她看得久了,便不由得又将目光投转到了身边的荣昭燕身上。
荣昭燕被挑断的手筋在敷过那山阴续筋膏,再经过段神医的妙手施针,加上这几月的调养,已算是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她的手筋一好,气色也跟着一块儿红润起来,眉眼间更缀饰着一种与萧索秋日截然相对的春日之色。那五灵斋的紫金胭脂浮在她的面上,便如红霞散于天际,一面一面铺开,越铺越艳,越艳越是美极。
曲瑶发有时看着,只感叹世上美人千种,有的极其容易看腻,有的却是百看不厌。
她可以每天都观察着荣昭燕,在每一刻,每一眼,都能看出不同的风骨和清艳来。
可是无论她看上多少眼,都生不出一点妒忌的心思。
因为有些女人竟能美得叫你忘了妒忌。
荣昭燕见她看得专注,只轻轻笑道:“曲妹妹在想什么呢?”
曲瑶发不愿被她看破心思,只随口道:“我想的是某些俗人。”
说完这个,她就指了指坐在东角的“碧火催天刀”尤大娘。
荣昭燕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曲瑶发便道:“这位尤大娘是月角门的门主,可月角门却常被某些俗人蔑称为大脚门。”
荣昭燕诧异道:“大脚门?”
曲瑶发冷笑一声,然后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近日盛京里起了一股缠足之风,这股歪风从下吹到上,由外吹及内。
若说到下,说及外,就属盛京城郊的乡间了。
乡间有些穷苦人家,不指望女儿去做农活,却指望能给女儿缠出一双三寸金莲,好抬身价、耀门面,让她们有机会嫁到高门大户里去。
尤大娘虽是花瓣面容,却是烈火性子,她因看不过这股歪风邪念,便时常带着月角门的女门徒们上前劝说,有时劝得急了,还要动起手来拆开缠足的白布。
这等事被有心人听去说来,便成了她嫉妒人家拥有一双玲珑小脚,所以四处劝人拆掉缠足布。
流言越传越广,便有小人说她有一双不合男人心意的大脚,所以一见到小脚女人便发疯发妒,久而久之,这月角门便被他们蔑称为大脚门了。
荣昭燕叹道:“单就为了男人舒心,便使女子自束其身,以至足骨畸形,不得行路不得奔跑,岂非也是在为恶?可这样残害女子身躯的大恶,却还有人四处赞扬维护。”
曲瑶发淡淡道:“不单男人维护,某些不长眼的女人也会维护。尤大娘去苦心劝导,却乡间的长舌妇们编排是非。我有时觉得这些愚男愚女实在粗鄙可恶,那些个小脚有什么好看?”
她这话音一落,旁边的赵燕臣便主动凑上前来,表忠心一样地说道:“我也觉得小脚不好看,大脚才好看。”
曲瑶发忍不住笑盈盈道:“我和荣姐姐说话,你凑上来干什么?莫不是想看看我的大脚?”
她看着娇嫩柔软,可平日里也是走江湖闯四海的,自然不可能有一双三寸金莲。
赵燕臣被这话激得一窘,面上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只嗫喏了半天,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摆了。
曲瑶发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她虽爱看美少年,却更爱调戏一些不解风情的美少年。
赵燕臣本是窘迫万分,可看她笑得如此开心,便心中一暖,眼前一亮,竟也忘了窘迫二字。
荣昭燕看在眼里,叹在心中,眼底幽幽如海,面上却依旧笑颜如花。
她最中意的一个女人和她最欣赏的一个男人有了火花暗流,她若不坦然处之,难道还要哭天抢地,乱吃飞醋?
曲瑶发抬眼看去,只见对席倒有几位熟人。
其中一位便是他见过的白少央。
不过白少央倒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边有着名满盛京的小绿姑娘,还有一位不知真名的盛花花。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很让他省心。
因为小绿只喝水不饮酒,盛花花却连水都不肯喝。
白少央回头看去,只见这宴厅里莺燕无数,花草无穷,连目光都不知要着落到何处了。
除了几位这辈子的熟人以外,他倒还看见了许多个上辈子的熟人。
“滴酒成箭”顾云瞰,“沧海一跃”曾必潮,都是为了张朝宗而去剿杀过韩绽的前世故人。
看见这些故人在眼前吃肉赏舞,他心中既是欣慰异常,也是暗怀酸楚。
听说顾云瞰被韩绽一刀砍在胸上之后,便不能再饮酒。
因为他每一喝口酒,胸口的伤处就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拿钝刀子慢慢地割着肉似的。
对他这种嗜酒如命的人,这样无异于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曾必潮依然精神烁烁,虽被韩绽砍没了一条胳膊,可神功犹在,宝刀仍亮。
可看着他那条空空荡荡的袖子,白少央就看得心内起了五火,一火更比一火燃得凶猛。
若没有韩绽,坐在这里的人本可以是“拈花君子”张朝宗。
若张朝宗能在这儿,就能和上辈子的朋友们把酒言欢,共看风云,哪里用得着在对岸眼巴巴地看着?
韩绽啊韩绽,你混在这群义薄云天的大侠里,看着那些被你伤过的侠士,就没有一丝歉疚?
你自命正义,自以为是为武林除奸惩恶,你可知你杀的是谁,伤的都是怎样义气深重的好汉?
白少央虽无十分证据,却十分肯定韩绽就藏在附近。
那“敲竹剑”付雨鸿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席上与人欢谈,韩绽若不潜入府来,可就枉费了白少央对他的一番期待了。
白少央越想越想冷笑,只顾着啃鸡腿,连一滴酒水也不愿下肚。
可看着旁边的盛花花,他又忍不住咽下愤怒和怨恨,心中满怀伤感起来。
他再如何不幸,到底也比这位仁兄强上不少了。
想他当年何等骄傲放纵,不可一世,如今落到这副尊容,这宴上群雄竟无一人认得,更无一人靠近他身侧,问盛花花究竟为何人。
白少央叹了口气,便把剩下的鸡腿都给了盛花花吃了。
可就在他看向位于正座的罗春暮和站在旁边的秦高吟等人时,这满载欢声的宴上忽然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少央定睛一看,几乎忍不住心下的骇然。
他万万没想到,这来人竟然是朱柳庄的付清枝。
她一身素衣麻裙,除了发髻上的一只白玉簪,再无别的装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