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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吴醒真的徒弟郭暖律也不知道。
吴醒真只轻轻一笑道:“你今日又带来什么?”
他看到罗知夏的时候,心情好像总会比平时更好一些。
罗知夏眼前一亮道:“一些新鲜的蔬果,都是二叔爱吃的。”
他在带来的盒子里精挑细选了半天,才拿出了一个苹果,然后便恭恭敬敬地递给吴醒真。
吴醒真拿过苹果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还道:“这苹果还不够硬,下次记得带更硬的过来。”
他天生就不喜欢啃软的,就喜欢啃硬的。
因为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又硬又直,从未弯过软过。
罗知夏在心中记下,又去端了水盆过来,似是准备被吴醒真洗脚。
吴醒真敛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罗知夏笑道:“一直躺着可不易活血,所以我想不如给二叔洗个脚。”
吴醒真道:“这种事让别人来做不就行了?”
罗知夏苦笑道:“可我更喜欢亲自去做。”
吴醒真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嘟囔道:“还真是个傻子。”
他虽在嘟囔,一双锐如剑锋的眸子里却盈满了笑意。
罗知夏替他脱了鞋袜,又细细洗濯起来。
一边洗脚,他还一边笑道:“这样的事儿我即便多做几遍也觉得不够,若不是二叔传我‘还岁神功’,我哪里能活到今日?”
他十岁之时,面上的褶皱多得能挤死苍蝇,生得简直和个活猴没什么区别。
那时所有人都觉得他活不下去,没想到他却顽强地活了十多年,而且还越活越年轻了。
若没有这套神乎其技的功法,他又怎能在这儿说话。
罗知夏一向是个喜欢感恩的人,因为真情对他来说实在太来之不易。
吴醒真只面无表情道:“‘还岁神功’的确功效不凡,可是它也并非完美,你若看着我如今的模样,便该清楚这功法的弊端了。”
罗知夏眉心一颤,强压住快要溢出口的叹息,挤出一道笑容道:“我知道。”
吴醒真却幽幽道:“不知何时会睡过去,不知何时就醒不过来,你真的知道这弊端的可怕?”
罗知夏面上苦涩道:“不该活着的人硬是要活下来,总得付出些代价。”
吴醒真冷笑道:“别人叫我吴老怪,又叫你罗小怪,咱们叔侄的名号倒也般配。”
罗知夏无奈道:“二叔说得这叫什么话?”
吴醒真幽幽道:“不过你这小怪晚年大概会比我好些,因为你的‘还岁神功’不必练到第七重。”
罗知夏心中一酸,面上却强笑道:“二叔且放宽心,我会想法子的。”
他暗暗握紧了拳,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吴醒真却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只道:“你今日怎么不去侍宴,反跑到我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来?”
罗知夏笑道:“有表弟和三妹在,我就不必去了。”
吴醒真冷冷一笑道:“你真的甘心让罗应寒替你去做这些事?”
罗知夏笑道:“他本来就是赤霞庄的门面,替我去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吴醒真却淡淡道:“你若一味退让,只怕将来有一日会后悔。”
罗知夏听得眼中花火一跃,心中五味陈杂,但却始终没有说话。
不管外人如何看他,终究是还有一个亲人在这里能暖他的心肺,知晓他心中的苦楚,不把他当做一个怪物,而是真真正正地当做一个晚辈,一个孩子。
有这样一个二叔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吴醒真只透过窗户看向一片碧空,口中喃喃道:
“听桃子说,我的鸟儿最近很喜欢往寿宴那边的花圃子钻,要知道它们之前可没这么喜欢那地方的。”
罗知夏目光一闪道:“二叔的意思是?”
吴醒真冷笑一声,娃娃脸上露出了一种剑尖般的锋锐。
“你明日去寿宴上盯着一些,别去得太早,也别去得太晚。”
只怕明日寿宴一开,一场大戏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家一直在关心的小郭CP问题,我还是直说了吧,小郭的CP是曲水剑
理由很简单,他的日天人设不能崩,举火把烧情侣人设我也想保留233333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性恐惧的关系,郭日天不能和任何人产生啥肉体关系
但是杨决会和他有一段孽缘是真的,不是成CP的那种孽缘是恶趣味的那种
话说感谢三文鱼的地雷,今天双更,算是弥补一下昨日的感冒断更吧
第92章 叶深浅白少央纯糖番外
时间:盛京篇第59章船上的六人期间
叶深浅一直觉得白少央的这把刀来得古怪。
他好像忽然之间就和这把刀形成了形影不离的关系; 走路带着它; 睡觉枕着它; 连上厕所都不能忘了它。
这把刀简直成了白少央的一部分; 融入了他的呼吸、血肉和精气之中。
不过这把刀的确很漂亮。
不但漂亮,而且还很威武。
这把刀宽身短柄; 背厚面阔,柄上雕了鱼首鱼鳞; 鳞路清晰可见。
刀身明若寒玉,可在月下映出人像,刃口也锋锐无比,可削金崩石、剔骨分髓。
这样一把好刀,若是白少央看不上; 那反倒是叫叶深浅觉得奇怪了。
可问题是这样一把名贵的宝刀,是如何落到白少央的手上的?
叶深浅细细回想起来; 忽然想起这把刀似是程秋绪赠给白少央的。
但是以程秋绪的性子; 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地送他这么一把刀。
因为白少央不是别人。
他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把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刀。
普通的刀尚且如此,若有一把好刀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他可就要上天了。
所以趁着夜间缩在被窝里的时候; 叶深浅问起了白少央这件事。
“程秋绪怎会把这样好的刀送给你?”
白少央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他这人好名好势,若不在我面前装得大方,如何收取人心?”
叶深浅笑嘻嘻道:“收取人心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他为何要选择最蠢的一种?难道他忘了你是如何拿着霞引刀去挟持他的?”
只要白少央手中有刀,只要他离程秋绪够近; 再挟持一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可白少央却道:“这就是你猜得不对了。他那时身边皆是高手,我要再度得手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叶深浅笑道:“可你的一刀却破了他的红袖金剑,救了那解青衣一命。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程秋绪或许就能以解青衣为人质,要挟起王越葭。到时场面就不堪一睹了。程秋绪送你这把宝刀,简直就是大大地小看了你,也顺便断了自己的最后一线生机。”
他嘴贱起来的时候,只想让人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可他的嘴里没有喷贱气冒贱汁的时候,似乎也很擅长捧人,他舌头一动,嘴巴一抬,好话就滔滔不绝地溢出来,仿佛能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对方的身上。
白少央被他这么一捧,心海便暖得快要冒泡了。
有些人说出奉承的话,他是连一个字都懒得听入耳,可有些人软一软口风,他就得意地几乎快把尾巴给翘起来了。
然而这只是几乎而已。
他还是得把尾巴给藏得严实一点,说些必要而浮夸的谦虚之辞。
想到此处,白少央面上便盈盈一笑道:“其实这把刀得来也不容易。我是让那程贼将我好好摸了一通,才让他送给我的。”
叶深浅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白少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但事到临头,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他也只能故作淡然道:“他只是隔着衣服摸了摸,没有做什么别的。”
可叶深浅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的脑袋被刚刚那句话炸得嗡嗡作响,耳朵里只有“摸了一通”这四个字来来回回地滚动着,脑子里也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一锤下去,碎得彻底了。
白少央本以为他会借机狠狠嘲讽自己一番,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不对,只得笑道:“我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被隔着衣服摸了一摸,也算不得什么。”
叶深浅立刻如梦初醒一般看向白少央,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看到脚,恨不得把他扒了开来好好检查一番。
等他看完之后,又是一脸警惕道:“他到底摸你哪里了?”
可笑的是,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比白少央自己还紧张。
看到叶深浅紧张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白少央起了坏心,面上却一派萧索,笑容惨淡道:“该摸的都摸了。”
他垂着眉,低着眼,仿佛是刚刚在苦海里游了一圈,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叶深浅忍不住瞪大眼睛道:“都摸了?”
他好像从未在白少央面前这样失态过,看得白少央都几乎要憋不住笑了。
这件事说来也不怎么光彩,因为他的确是实实在在地被那人隔着衣物摸了一通,可若是他能拿这件事儿来刺一刺叶深浅,看看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倒也是值得了。
可他刚这么一想,叶深浅就掀开被子,翻到了他的被子里来。
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对时机的把握也不可谓不完美。
完美到白少央简直想把他一脚给踹下去。
可是叶深浅钻进他的被窝之后,却一本正经道:“你能给我说说他都摸哪儿了么?”
白少央只觉得这人像是没安什么好心,可偏偏看着又是无比正经,只得说道:“胸口、腰腹,还有那地方……你难道真要我一一说出来?”
他说得干巴巴,叶深浅却恨得牙痒痒。
他看上去好像恨不得把程秋绪拖出来揍得只剩一个人形。
白少央却道:“他摸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气的?”
叶深浅心中一动,面上只淡淡道:“我气的是他都要大祸临头了,还那么不老实。”
白少央道:“就这么简单?”
他看上去有些难掩失望。
即便是逢场作戏,他也是希望对方给出点期待的反应的。
叶深浅叹道:“我还气他摸的是你,如果他摸的是另外一人,我就绝对不会这么生气。你满不满意,开不开心?”
他这话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子。
可这小孩子却听得想在他的身上咬一口。
白少央恨恨道:“你气不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这话,就想出脚把叶深浅给踹出去。
可是叶深浅简直像是黏在了这张床上一样,怎么都不肯下去。
白少央气得想动真格了,他便哀声央求道:“你就不能让我在你这儿呆一晚?”
白少央冷冷道:“别人就算了,可你这人不老实。”
叶深浅笑道:“最起码我会比程秋绪老实很多。我顶多就抢个被子或是枕头。”
白少央自然知道他是个能克制自己的人,但他觉得对方的后半句大概只是在说笑。
然而叶深浅用了后半夜来证明,他并不只是在说笑。
他真的开始很认真地抢起被子和枕头起来。
他仿佛把这当做是攻城略地,做得有条不紊、风度翩翩。
你很难想象任何一个成年人会风度翩翩地和你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