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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捕头生得眉目清秀,面上却笼着一股阴郁之气,倒是让人望而生畏,难以解决。可叶深浅却是一点都不怕,一见到他便是嬉皮笑脸,似乎想把自己的笑容也传染给对方一样。
可云观路却面色沉痛道:“叶兄,今日的盛京又出了一桩命案。”
命案其实天天都有,但是今日的云观路却似乎格外心痛,也格外地阴郁。
叶深浅只叹道:“江庭玉的死我已经知道了。”
死的都是江湖两大帮派中的重要人物,其中牵扯错综复杂,换了是他,也的确该一脸阴郁,满心沉痛。
可是云观路却道:“我说的不是江庭玉。他的尸体是在城郊北面被人发现的,可是今日中午却有人在城郊南面的枯井里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
叶深浅心道不妙,连忙问道:“那尸体是谁?”
云观路面色一黯,双眼一闭道:“是谢惊容。”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轰然炸下,炸得叶深浅一脸骇然道:“你说什么?”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句话代表的意思。
一旁的陆羡之听了以后,也是一把冲到了云观路的面前。
他是最清楚白少央和什么人走的,所以那颗焦虑的心都快冲破胸腔了。
“你说死的人是谢惊容?”
云观路点了点头,面上渗出深厚的悲痛和阴郁。
“他不但已经死了,而且至少已经死了五天了。”
话音一落,叶深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腰间窜上了脑门,五脏六腑都似被人冻住,整个人都如在冰窟里一般。
谢惊容若已经死了五天,那这些天和他们打照面一起查案的谢惊容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6000字的双更~~窝觉得自己朝着业良又近了一步
另外和编辑商定了一下,为了上榜效果更好一些,她建议换个苏白直爽的名字
然后我大概会把题目名改成《每天苏遍全武林'重生'》,然后加个又名方便搜索233333
感谢三文鱼的地雷啦,么么哒~~
第72章 揭晓
白少央抬头看天; 只见乌云在天上翻来又卷去; 如泼墨于白宣之上; 将整个天都晕染得暗色连绵; 如一张邪恶而诡异的人脸。一缕冷风倏忽而至,逼着这人脸般的乌云绣口一吐; 便吐出千万缕银丝来。
雨声一开始只是飘在面前,打在草上; 而后便下得淅淅沥沥,落得噼噼啪啪,随着雷声轰鸣,乌云催城,便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像。
雨下得这么大; 只怕是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了。
所以谢惊容便邀白少央一起躲进了茶铺里。
这茶铺的老板蓄着一团乱胡,乱得简直可以打无数个死结。
他面上的皱纹比这雨丝还要密集; 迈出的脚步比这小草还要晃荡。这人眉眼一垂; 便明晃晃地显出风霜一词,嘴角一撇,便亮堂堂地写出疲惫二字。
他端茶时也是颤颤巍巍; 颤得简直让白少央简直有些看不下去。
可是当他刚提出想自己端茶时; 老人却面色一沉,仿佛十分不愿被人看低似的。
这独居在此的茶铺老板虽然人是老的,脾气却是一点都不见老。
白少央只好由着他倒茶、放杯,然后他便把随身带刀放在桌上,再把茶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谢惊容笑道:“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倒好; 你怎么不喝?”
白少央只微微笑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装满热茶的杯子放在手心里,还可以当个小暖炉。”
谢惊容忍不住莞尔一笑,可笑完之后又叹了口气道:“这天的确是越来越冷了,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白少央抬头看向窗外的雨丝,缓缓道:“死的人多起来,想破案的人自然也会多起来。”
谢惊容淡笑道:“所以凶手一定会落入法网。”
白少央却轻轻一笑道:“可是我现在不想看凶手,只想看你的手。”
谢惊容奇异道:“我的手?”
白少央只笑道:“从我们见面开始,谢捕头就缠了一层黑布在手指上,这是有什么讲究么?”
谢惊容苦笑道:“我幼时练拳之时,便会缠上一层黑布护住手骨,后来成了习惯,便每次在办公时都要缠上这层护手布了。”
白少央诧异道:“这是为何?”
谢惊容笑道:“夜间会遇到鬼,山上会有强人。你又怎知在办公时不会遇着敌人?既是有遇敌的可能,就更该好好保护自己的这双手了。”
白少央却目光一闪道:“可如果这层黑布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双手,而是为了掩盖一些痕迹呢?”
谢惊容笑道:“哦?”
他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白少央只双眉一扬道:“谢捕头应该着仵作验过尸,不知仵作是否说出那顾鸿欢的后背上有什么异样?”
谢惊容面色一沉道:“他的后背印了一掌,此掌掌力极强,入骨不灭,留下一道很深的紫印,除此以外,便无它处异常了。”
白少央笑道:“可我倒觉得有一点异常未入那仵作的眼。”
谢惊容敛眉道:“敢问是何处异常?”
白少央淡淡道:“江庭玉失踪之后,叶深浅又回去检验了一下尸身,发现那后背上的一掌印得是五指分明,可唯有小指测边印得有些浅,敢问谢捕头这是何道理?”
谢惊容略略一想,便微微笑道:“人的皮肉起伏如山,一掌下去,落个深浅不一的指印也不足为奇。”
白少央笑道:“一般人或许会印得深浅不一,可这位是掌力极其强悍的高手,内力分于五指时均如瀚海入川,又怎能和普通武夫相提并论?”
谢惊容诧异道:“白小哥的意思是?”
白少央幽幽道:“顾鸿欢泡的饺子汤少了很多汤,可是地毯上只有一点水迹,我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别的水迹,所以我想这水迹应该就在那凶手身上。”
谢惊容道:“你是说他把一部分饺子汤洒到了凶手的手上?”
白少央笑道:“叶深浅同我说过,凶手的这双手即便未被烫伤,但也会受点疼。他若受疼,下掌之时便会下意识地将掌身微微侧移,所以小指边缘会显得浅一些。”
谢惊容笑道:“叶兄和白小哥果然是聪明人。”
白少央笑道:“聪明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叶深浅,而是谢兄才对。”
谢惊容诧异道:“我笨头笨脑,如何能比得过白小哥?”
白少央笑道:“谢捕头若是笨头笨脑,怎能无声无息地杀了顾鸿欢,除了舒暖儿,再嫁祸给江庭玉呢?”
谢惊容的两道英眉如刀锋般横了一横,面上蕴了微怒道:“白小哥怎能血口喷人?”
白少央浅浅一笑,目光如炬道:“谢捕头若觉得我血口喷人,何不把黑布解开,让我细细瞧瞧上面有没有烫伤的痕迹?若小弟我误会了谢兄,再好好与你赔罪就是。”
谢惊容却猛地一拍桌子,拍得好似山崩地裂,连碗筷都向上一震。
白少央抬头看去,却见他满眼皆是怒,一脸都是霜雪之色。
“我请你来此是为查案,不是为了让你胡搅蛮缠!”
谢惊容说得正气凛然,可说完之后,却准备把手上的黑布给当场解开,他满脸怒气,一心愤然,似是想让白少央明白自己是错得多么离谱。
可他刚解起黑布,白少央便面色幽幽道:“其实即便你的手上真有烫伤,也证明不了什么。”
但是谢惊容被他怀疑之后的态度却可以证明很多事情。
谢惊容顿时停住,目光冷冷道:“白少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少央却微微一笑道:“谢捕头难道就没想到我为何忽然怀疑到了你?其实遮住手的人有很多,我却独独想赖在你身上,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
谢惊容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
白少央却话锋一转道:“我接近舒暖儿的时候,发现她的琵琶是特地为了顾鸿欢而新买的,连漆也是新近刷的。可我与谢捕头并肩而行的时候,却从谢捕头的身上闻到了那琵琶漆的味道。”
谢惊容微微一愣,随即无奈道:“那是我靠近舒暖儿时碰上的。”
白少央无奈道:“你离得和舒暖儿再如何近,都不可能让味道留上三天这么久。除非你自己就抱过那琵琶。”
谢惊容苦笑道:“我审问她时,帮她顺手搬了琵琶,这又有何奇怪?”
白少央却道:“舒暖儿身为春风忘宵阁的头牌歌伎,靠的就是一手琵琶奇技,她平时也极为爱重琵琶,连旧琵琶都不舍得让人碰一下,又怎会让谢捕头去碰她的新琵琶?”
谢惊容眉头一皱道:“她那时神思恍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白少央笑道:“可我和叶深浅还问过她的妹妹舒小醉,舒暖儿被你提去审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上她的琵琶,而是托她妹妹把琵琶放回了房间,所以谢捕头又何必对我说谎?”
谢惊容面上一白,随即诧异道:“你……”
白少央冷笑道:“舒暖儿只怕是说了什么话,让谢捕头觉得她听到了你杀人的动静,所以你趁着众人不备便潜入了她的房间。她独自在房间里,定是一边伤心落泪一边独奏琵琶。可她被你打昏之后,手中的琵琶便落在了地上,你不愿让人起疑,便抱起琵琶摆在了柜中。可你这么一碰,却偏偏沾上了味道。而我的鼻子恰好比别人灵上几分,所以想不闻到都有些困难……”
白少央这么一长篇大论下来,竟是字字诛心,句句夺人,把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了,一点辩解的余地都不给人留下,简直是往听者的心上插了一万根毒箭,直插得血肉模糊。
可谢惊容越是听到后面,就越是镇定自若,连怒气都收了起来。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愤怒两个字是如何写就,也忘记了白少央说的话是针对着自己。
白少央只轻轻一叹道:“若不是我与你同行时闻到这味道,只怕也想不出堂堂公门的小谢捕爷竟会是杀人凶手。”
叶深浅一是太信任谢惊容,二是因为没有像他这样的一个狗鼻子,所以再如何聪明也想不到这人头上。
不管怎样,今日还是他赢了叶深浅一回,回去之后可就有的炫耀了。
谢惊容却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发自真心地鼓了鼓掌。
这掌声噼里啪啦,拍得简直好听极了,仿佛是专门为了白少央的推论而喝彩似的。
可他拍到一半,双掌一分一合,便射出一道细如毛、急如电的青针来。
白少央急一侧首,匆忙躲过,谢惊容却忽然双臂一展,如白鹤展翅般向后急退。
白少央刚想追上去,却见一道刀光从侧面闪了过来。
而那道刀光居然是自那茶铺老人的袖中闪出的。
他此刻不但不颤也不抖,而且龙精虎猛,精神烁烁,比十个年轻人都要威武。
白少央当即身子向后一仰,躲过这刀光一闪,再一抬脚,便蹴向了老人持刀的手腕。
他的脚再如软烟般一弯一折,便折得老人脱了刀柄,再把他的手臂死死地压在了桌上。
这一招陆家腿法八式中的“软烟磨”,恰巧是陆羡之这几日里教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