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说到底,若没有这些让囚禁者,他根本也不会成为囚徒,也根本无需逼着自己适应这套畸形的法则。
王越葭忍不住仔仔细细地把杜秀打量了个遍。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杜秀的心里话。
因为他若是信了,那这一年来所受的苦楚和羞辱都算白费了。
杜秀已经不说话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似的问出最后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愿离开?”
杜秀无奈道:“除非程庄主不在人世,或是这朱柳庄付之一炬,我才肯离开。”
王越葭凄然一笑道:“好,好……”
他还未说完第三个“好”字,忽地目光一凛,飞起一掌就向着程秋绪的胸口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晋江新出的防盗功能,订阅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的亲订阅的最新一章会暂时呈现为防盗状态,一般等三个小时就能刷出新章了,或者亲可以多订阅几章,凑够了订阅率也就OKAY了
是时候上一下五十度老王的设定了
王越葭
年龄:27
对敌输出:挑云回环剑、十八天罗阴阳功
轻功:八鬼缠子步
优势:重伤时攻击力暴涨
劣势:解锁某些大招需要血条降到某个点
总结:攻高防低血厚蓝厚
第50章 秀声秀面秀上一把小刀
王越葭的掌还未飘到程秋绪的面前; 就已有一人闪了出来; 挡在他的面前。
没人看清他从哪里闪出来的; 或许是从假山之后; 或许是从粉墙之侧,又或许是从某位客人的桌下。
无论如何; 这人终究还是一闪就闪到了王越葭的面前。
王越葭定睛一看,才看到这人竟是一灰衣汉子。
而当程秋绪见到这灰衣汉子的时候; 唇角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这汉子形容癯瘠,面色青白,瞅着像是得了肺痨一般的顽疾,实在不像是富贵人家手下办事的人。
可他看着王越葭的时候,一双眸子闪着奇异的精光; 仿佛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一顿大餐摆在面前。
王越葭当然不想做他的这顿大餐。
而他也知道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程秋绪的三大杀手之一“密针藏刀”尹不争。
于是他内息一沉,数掌齐进; 携揽山崩岳之势而来。
可那尹不争凭着灵巧的身法; 瘦削的身形,数次避开这几乎无所不至的掌风。
他避开之后,还寻机一跃跃到了王越葭的身后。
而王越葭也不废话; 只一拧腰转胯; 右手拇指食指一弹,便打出一枚血珠。
这血珠子倏忽而出,蓦然而飞,疾疾掠向那尹不争的喉咙。
血珠子疾飞之时,那尹不争便一个转身翻出一簇青幽幽的钢针来。
这一簇青幽幽的钢针总共七十六根; 针针淬毒,针针带锋。
十根钢针冲着血珠而去,血珠遇钢而灭。
三十三根钢针分上下而行,冲着王越葭的面门、胸膛、腰腹而去。
另三十三根钢针则分左右而走,顺着王越葭的掌风游了上去,似要沿着他的掌沿,靠着他的指尖,迎着他的袖角钻入手腕处的脉门。
这七十六根钢针卷天席地而来,简直令人躲无可躲,避不可避。
陆羡之简直看得要收不住面上的表情,白少央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唯恐错过了半分。
可这样浩浩荡荡而来的钢针,王越葭却是一挪、二腾、三翻、四跃,不声不响地给避了过去。
他腾挪翻跃的时候,仿佛连手脚也收了起来,如同一个扎紧了口子的袋子。
可接下来这袋子却要完全放开了。
因为王越葭发现尹不争忽地双指一翻。
他这倏然一翻,便是“簌”地一响。一道明晃晃的小刀便自他指尖一纵而出。
而这枚小刀竟是朝着杜秀所在的座椅方向飞去的。
难道他竟连杜秀也要杀?
王越葭如风似电般急掠而出,一把踢下此刀,护在杜秀身前。
他这一动,却见一旁的程秋绪也动了起来。
他原本便是坐得安如泰山,这一动便好似山崩地裂,风卷云残。
程秋绪的手在桌上一拍,人便借力而飞,如拂云推月一般攻向了王越葭。
他这一攻只出了一指。
可他的杀招却不在这一指上,而在袖中。
袖中有丝料,有微风,还有一把藏得深不见底的红袖金剑。
王越葭的血珠一出,他便退而收指,转而出剑。
剑自袖口滑到左掌之下,左掌一翻,剑尖便向前一挑,对上了这势不可挡的血珠。
血珠子被剑尖一切,刹那间碎成了数十根血点,可程秋绪被这势头所滞,身形也慢了几分。
趁着他这么一慢,王越葭便暗自运力,准备以一掌“九重戴星”彻底粉碎这把名震天下的红袖金剑。
他体内内息冲荡,血气逆行,可唯有在这样带伤失血的情况之下,十八天罗阴阳功的掌力才能发挥出一半以上。
可是他的掌风还未袭出,背后却猛地一痛。
这一痛如钻心彻骨,似是尹不争的七十六根钢针一齐穿了进来一般。
可尹不争还在他眼前,在他身后的却另有其人。
王越葭一转身,发现后背上插了一把匕首。
那伤口处正汩汩流血,血滴地上,如绽了数朵红梅。
而握着这匕首另一端的人,竟是他一心想要拯救的杜秀!
王越葭仿佛才意识到他背上一道伤是杜秀所赐。
可这张美若幽兰的面孔,却仿佛给了他一记更可怕、更致命的伤。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肯还手,不愿拔刀,只反手一把攥住杜秀的袖角。
这一抓却好似用上了他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力气,用力地几乎要把这片衣袖给攥碎。
杜秀抬头看去,只听王越葭凄声问道:“为什么?”
他这一问仿佛是心肠寸断,断得陆羡之都听得不忍了。
杜秀听得眸光猛然一颤,嘴唇动了动,只发出细若蚊蝇的一句话。
“我不能让你伤了程庄主。”
话音一落,王越葭的面上在一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
他这一年来的一番坚持,他引以为傲的满腔义气,仿佛都被这句话给切断了、搅碎了,然后再被人踩在脚底狠狠践踏。
但不等他再问杜秀什么,程秋绪便已阴魂不散地袭来。
王越葭连忙推开杜秀,以双掌对上程秋绪的一剑。
可他推开的同时,也让杜秀的那把匕首脱出了他的后背。
这一脱几乎又是血溅十步,痛得他五脏与六腑几乎都脱了位。
可他仍不肯倒,仍不肯退,仍要奋力一搏,拼死一战。
即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为什么而搏,能为什么而战。
下一瞬,程秋绪这缥缈诡异至极的一剑便被王越葭的双掌夹在了手中。
王越葭看着白白嫩嫩,却是一头山中的猛虎,即便是胸前一刀,背后一刀,仍是掌力惊人,势气不减。
只可惜程秋绪这一剑却是佯攻。
这一瞬间,他真正的杀招却在他的指上。
他下一刻便急出一指。
一指便按在了王越葭的左胸。
原来这“红袖金剑”不仅在他的剑上,也在他的指上。
这一指按得轻轻巧巧,可王越葭却好似被一记重锤打在胸口,一下子便飞了出去。
他飞出去的时候,仿佛就已受了极重的伤,连身形都来不及调整,重重落地之后,还在地上翻了很久。
而他所翻之处,皆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殷红。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从杜秀的那一刀,再到程秋绪的那一指,白少央根本来不及搭救,只能看着他在地上翻滚,看得仿佛连心也和他一道翻下去了。
而陆羡之瞅着这一道道殷红,只觉得这血痕像一道道利箭一般戳在他的心头。
郭暖律依旧不言不语,可一只手已死死地攥成了拳,另外一只手则搭在了腰上。
叶深浅看得一双眼都要滴出血来。
他几乎在下一刻就要冲到王越葭身边。
可躺在地上的王越葭忽然动了一动,然后翻了个身。
他这一翻身,就深深地看了叶深浅和陆羡之一眼。
别出手。
程秋绪有埋伏,你们现在还不能出手。
他虽然没有真的说出这些话,叶深浅和陆羡之却已经读懂了他这一眼的警告。
可是程秋绪的那一指已经搅乱了王越葭的内息,即便十八天罗阴阳功也救不了他了。
王越葭只觉得面上投下了一道骇人的阴影。
他一侧眼,便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桑老三。
桑老三正恨恨地瞪着他,如瞪着一条趴在地上的死狗。
他瞧完王越葭之后,又瞧向了程秋绪,仿佛是在等待对方的首肯似的。
程秋绪仿佛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搂过失魂落魄的杜秀,然后冲着桑老三微微一笑。
白少央心头一紧,连忙冲着程秋绪说道:“庄主,王越葭既敢大胆行刺,必有同谋在庄内,须得留他一条性命,细细审问才是。”
程秋绪便对着桑老三道:“既是如此,那你便留他一条性命即可。”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杀了王越葭,桑老三什么都可以做。
桑老三如得一道天王老子的圣旨一般,得意无比地蹲在了王越葭的身侧。
可王越葭却冷冷瞧他一眼。
他已身受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向桑老三的这一眼却还是充满鄙夷和蔑视之情。
桑老三看得面上一怒,便手掌一翻。
只听“啪”地一响,他竟狠狠地掴了王越葭一巴掌,然后踩在了他受伤的那只手上。
他刚刚受了王越葭的一掌,虽不能运功,可打打人踢踢脚还是可以的。
可是王越葭痛得咬紧牙关,却是一声都不肯吭出来,更加不肯求饶示弱。
他的坚持和义气已成了一场笑话,如今就连尊严与骄傲都要被人踩在脚底了。
陆羡之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却被一旁的郭暖律死死拉住了手。
白少央却目不转睛地瞅着北方的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来?
再不来,王越葭和他们就都得死在这儿了。
叶深浅也终于忍不住道:“桑大侠是重义之人,何苦折辱一个重伤之人?”
他一开口求情,王越葭就无奈地闭上了眼,仿佛是恨铁不成钢一样。
桑老三冷冷道:“这人废了我二哥,杀了我大哥,我折辱他又何妨?”
叶深浅淡淡道:“你们三个要杀他一个,本来就算不得公道。即便一死一废,那也是本事不济。他本可以赶尽杀绝,却选择放你一条生路,桑大侠既是义气深重之人,如何能恩将仇报?”
桑老三本欲反唇相讥,但念及他是程秋绪的客人,不敢说得太过,便又将目光看向了程秋绪。
程秋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叶深浅,又看向了身边的杜秀,缓缓道:“阿秀觉得该如何处置?”
杜秀却忽然脱离了程秋绪的怀抱,在他面前跪下道:“请庄主容我问他几句话。”
程秋绪一答应下来,他便朝着王越葭走去。
这一路走去,他本想绕开王越葭留在地上那一滩滩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