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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本门内功。
郭暖律抬头瞪去,却见陆羡之冲着他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郭暖律也只得收剑。
他一收剑,便冷冷地看向叶深浅,道:“白少央在哪儿?”
叶深浅正想着该如何解释,却见陆羡之也看向了他。
一见到陆羡之,他就仿佛成了个好奇宝宝,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白少央的?”
陆羡之只微微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虽然你和白少央的脸形很像,可白少央的脸还是要比你的要小一点。”
叶深浅笑道:“你这是在骂我脸大?”
陆羡之却摇摇头道:“不是你的脸大,而是他看着老成,年纪却还小,脸也没有完全长开。不过一般人不会去注意到这么细小的差异,可惜我和白少央一起在庙里睡过一夜,所以才知道他的脸有多大。”
叶深浅又看向郭暖律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郭暖律只冷笑道:“他能看出来的东西,我为何不能看出来?”
叶深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两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考虑去减一些斤两,瘦一瘦脸颊。
陆羡之又从容一笑道:“其实叶兄本该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若不是因为我刚刚看出了你的身法有些熟悉,所以认出了你,小郭可就要动真格了。”
叶深浅笑道:“这么说他还没有动起真格来?”
郭暖律冷笑道:“你若是想,咱们也可以再比划比划看。”
陆羡之却连忙走到了他们的中间,像是一道缓冲的屏障似的。
然后不等叶深浅问话,他立刻正色道:“叶兄的救命之恩,我自然时刻铭记在心,可白少央对我也很重要,烦请叶兄明白告知他的行踪。”
他不笑的时候,言语神态之间皆有些冷清疏离的味道,倒叫人看着不敢亲近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然后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一说到白少央给出的那四个名字,陆羡之的眉头就微微一跳。
郭暖律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陆羡之奇异道:“这细作的事儿,小白都告诉你了?”
郭暖律淡淡道:“不错。”
陆羡之仿佛十分不解道:“那他为何不告诉我?”
郭暖律只道:“我一旦知道他的计划,你也会很快知道。同样的话,他又何必再说第二遍?”
这话本是狗屁不通,可被他说来,却仿佛是理直气壮。
陆羡之听得连连皱眉,叶深浅却笑得极欢,仿佛是为了陆羡之有这样有趣的朋友而高兴似的。
所以这接下来的半夜,这三人又是交换了地图,又是互相说了这几日的见闻。
可陆羡之的话越来越多,仿佛一点也不会口干舌燥。叶深浅眼皮已沉,都有些睡意了,陆羡之却揪着他不放,似是恨不得能和他说到天亮。
叶深浅苦笑道:“我可实在受不了你了,我去西屋睡去了,你可别半夜来找我。”
他说完就溜,简直唯恐陆羡之追上来缠着他似的。
但他前脚一走,郭暖律就睁开了眼。
他原本是睡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可如今却定定地看着陆羡之。
“你觉得这个人可信么?”
陆羡之苦笑道:“我虽然很想信任他,可小白好像并不怎么信他。”
郭暖律挑眉道:“何以见得?”
陆羡之笑道:“他给叶深浅说的四个人,分别是在外掳劫新人的陈林,朱柳庄护卫统领之一的孙晏中,还有负责邢狱的蒋黑,和朱柳庄的副管家李心蝉。”
郭暖律道:“这几个人的名字莫非有什么特别?”
陆羡之笑了笑,道:“这四人的名字倒没什么出奇的,可若取这些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起来,就是四个字。”
郭暖律目光一闪道:“是‘林中黑蝉’。”
陆羡之点头道:“在云州城外的医仙庙中,林中黑蝉曾经试图暗杀我和小白,所以小白觉得他是敌非友。”
郭暖律道:“所以这他故意说出这几个人的名字,是想用‘林中黑蝉’这四个字来警告你,让你知道这几人与林中黑蝉一样是敌非友。”
陆羡之苦笑道:“可我实在不知他为何要给叶深浅几个假名字。大敌当前,我们本该同舟共济,共同御敌才对。”
郭暖律淡淡道:“他给叶深浅几个假名字,或许不是因为他不信任这人,而是因为他说这名字的时候,旁边有人在听。”
陆羡之笑道:“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有一个可能。叶深浅若向我说出这些名字,我一定能猜出名字是假的。而我若是知道了,叶深浅也能知道。”
但如果叶深浅没有遵守承诺去与陆羡之会合,而是去直接找了程秋绪,那么他就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这些名字的真假。若是程秋绪信以为真,白少央反倒能够借刀杀人。
看着白少央那张花儿似的面孔,又有谁能料到他这般心机谋算?
陆羡之又忍不住道:“可细作们真正的名字又是什么?”
郭暖律翻了个白眼道:“他根本就没有得到真的名字。”
陆羡之诧异道:“你说什么?”
郭暖律冷笑道:“他孤身一人无钱无势,唯有在静海真珠阁内闯出的一点薄名可以依仗。而东墙会等门派却在云州经营已久,好不容易才安插了这么些细作在庄里,你觉得人家凭什么把这么紧要的情报交给他?”
陆羡之道:“难道他不是和人家做了交易?”
郭暖律淡淡道:“他的确告诉过我和东墙会那些人有过交易。但是他不能主动去找细作,只能让细作主动去找我们。”
陆羡之诧异道:“让细作主动去找我们?”
他看着郭暖律的神情,目光一闪道:“你莫非已经见过这细作了?”
郭暖律淡淡道:“他说出暗语的那一瞬,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陆羡之一脸奇异道:“那他究竟是谁?”
郭暖律抬头瞥他一眼,轻轻一笑道:“这个人你也见过,他叫曾吟山。”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章把前面两章解释清楚了
话说小白有底牌,老叶其实也有
下章开始一起撕BOSS了,终于要等到大量打戏上线了呼(~ o ~)~
第47章 朱柳庄的鸿门宴
程秋绪第二日来找白少央的时候; 他正躺在藤制的贵妃榻上;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绫纱扇; 似是一点也不惧这秋寒。
如今已是晚秋时节; 外边的枫叶都红得似是染了血,密密匝匝地望去; 仿佛一阵厚实的红云压在树干之上。
白少央似是一点也没察觉到程秋绪的到来,只定定地瞧着远方的枫叶林; 他眼里映入这片红云之后,似是在眸间含着一滴血似的。
程秋绪似是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只觉得这人躺在榻上时; 更显得面白眸清,细腰削肩; 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那秋光施施然地照进来; 不像是照在白少央面上,倒像是浮在他面上的一层纱似的。程秋绪抬眼望去,只觉得那光线似还在继续挪移; 从白少央的肩拂到他的腰; 再从他的腰流到他的双腿,似是要让这道静止的身姿流成一道曼妙而旖旎的曲线。
程秋绪只默默看了许久,面目沉静得宛如一尊佛陀。
若是白少央愿意一直这样躺着,他仿佛也可以看着这人看上一辈子似的。
可白少央听不见他的动静,终于还是回过头来。
他回头之后眉眼不动; 只容色疏离道:“庄主来了。”
程秋绪苦笑道:“你看起来好像不太乐意见到我。”
白少央听罢只低低一笑,随即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骨,才转头看向程秋绪,目光悠悠道:“恰恰相反,我其实很乐意见到庄主。”
程秋绪却仿佛不太相信。
因为他从白少央的面上读出了几分讽刺的味道。
白少央却轻轻笑道:“庄主在漪岚小筑外面安插了那么多人手护我周全,你若不来,我便只能看着他们解闷了。所以庄主肯屈尊前来,我自是满心欢喜。”
昨夜程秋绪一离开,漪岚小筑外面就多了许多暗哨,几乎把这地方围得水泄不通,白少央即便插上四双翅膀,也难以在不惊动这些人的情况下飞出去。
程秋绪笑道:“这么说小白是有所不满了?”
他这一句实在是说得实在是柔情无限,只叫人说不出心神荡漾。
若喊这句话的是个漂亮无害的小白脸,白少央说不定能立刻心底一软。
可惜喊这句话的人偏偏是程秋绪,他的话越柔,白少央的心就越硬。
只可惜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张嘴,怎么偏要生在这奸猾小人身上?
白少央心中惋惜,干脆向后一躺,直接软软地倒在贵妃榻上,仿佛恨不得永远都不起来。
程秋绪望去的时候,他只眉眼微垂道:“我已打算投向庄主了,哪里还能有半分的不满?”
他说这话实是含着几分怨怼,可在程秋绪听来却似是半嗔半喜。
他心中一动,便伸手欲碰白少央,然而白少央一个翻身躲过,他便也知难而退,若无其事地去捧了一杯茶奉在手心。白少央斜眼看去,只见他推开茶盖呼了一口气,又浅浅酌了几口,如与娇妻美妾相处一般闲适自在。
程秋绪见他看向自己,面上也含笑道:“你若是真心投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白少央不以为然道:“我若真心投你,你难道能为我遣散那些男宠侍妾?”
岂料程秋绪竟不假思索道:“当然可以。”
这话炸得白少央立刻翻起身来,满面疑色地看向程秋绪道:“庄主此话当真?”
程秋绪双眉一挑道:“你若肯将身心都交予我,我自然不会负你。那一般的男宠侍妾,遣散也是无妨。只是他们皆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若被赶出庄外,只怕连自食其力都有些困难。你如嫌他们碍眼,我便将他们赶去北边的静心苑,让他们清清静静度过下半生便好。”
白少央听到前半段,只以为他仍在说些冠冕堂皇的推托之词,可一说到后半段,便知道这有了戏,便继续问道:“一般的男宠侍妾可以赶去静心苑,那不一般的呢?”
程秋绪暧昧一笑道:“既是不一般的男宠侍妾,自然要不一般的待遇了。”
白少央便略略思忖道:“这些天我在庄内走动,偶然间听闻庄主最宠爱的女子,是昔日的‘碧沙小仙’付清枝,而庄主最厚待的男子,则是‘白羽金衣’王越葭。”
程秋绪却道:“付清枝你是说对了,可惜王越葭你却没说对。”
白少央笑道:“怎么庄主最爱重的男宠还另有其人?”
程秋绪淡淡道:“我最爱重的男宠不是别人,正是那王越葭的恩人杜秀。”
白少央眉间一挑,眼中如有火花一闪。
他知道杜秀的失踪应与程秋绪有关,而且他这人也极有可能在朱柳庄内,可白少央却未料到到程秋绪竟对他如此坦白,坦白到好像不怕他做一些小动作似的。
程秋绪仿佛看出了他疑问,便将事情慢慢道来。
原来杜秀当年是被一位权贵子弟所看重,程秋绪不愿得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