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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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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深浅挤了挤眼睛,费力在上下眼皮子里撕出了一条缝,而后这个缝隙像堵不住了似的越来越大,他也就完全睁开了眼,将目光落在了韩绽关切的面容上。

    瞧清楚身边的人是韩绽之后; 叶深浅面上十分忧切道:“白少央呢?”

    这个名字的主人仿佛是他现在关心的一切,所以这句话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或拖延; 就那么直接地从他嘴里溢了出来。

    韩绽道:“他没事; 楚大侠救了他。”

    他忽然觉得十分地欣慰,欣慰着白少央有一个如此关心他的朋友。

    可这个朋友的眸子却在下一瞬放空了。

    “楚大侠?哪个楚大侠?”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倦意顿时一扫而空、荡然无存。

    韩绽扬了扬唇角; 面上沾满了红彤彤的喜悦。

    “是楚天阔楚大侠; 是他现身救了我们。”

    话音一落,叶深浅几乎听得从床上蹦了起来,似一下子忘了腰间剧烈的伤痛。

    他直直地盯着韩绽,盯着他的嘴唇,盯着他的眉眼; 仿佛那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符号,正等着他去破解似的。

    “你同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绽按住了他不断耸动的肩膀,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平心静气道:“楚大侠一现身,便吓退了那‘二煞’陈静静,把我们带出了石林,带来了这处山洞。他现在里头和白少央说话,一会儿就会出来。你若有什么话,可以当面去问他。”

    叶深浅却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仿佛在努力思索着楚天阔此刻出现的用意似的。

    他把审视的目光从韩绽身上撤了下来,又挪到了这山洞的布置,移到了楚天阔留下的水和干粮,接着又望向了山洞的深处。最后的最后,他才把那火星似的目光收了回来,哐当哐当地投到了韩绽的面上。

    “三……楚天阔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他说的时候咬了一下舌头,及时地把溜出嘴的“三舅舅”三个字给拉了回来。

    韩绽道:“那时你和白少央身受重伤,他与我忙着处理伤势,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这话没什么重要线索,可叶深浅听得十分认真,似是一点一滴都不肯漏去。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山洞深处却传来了一阵能晃动山河的脚步声。

    叶深浅似被这脚步声摄住了全部心神,一动不动,宛如石雕木塑般愣在原地,瞧着那越走越近,近到不能再近才停下的男人。

    他看上去明明已是个中年人,可那双眼睛却好似还是明净的、年轻的,像是小山村里的池塘子,不仅倒映出来者的喜怒哀乐,也倒出他自己的朝气和阳光来。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向你走来,你就会产生一种被太阳伸出双手抱住的错觉。

    但这太阳却并不灼人,也不刺眼,像是专门为了你一个人的温度而存在似的。

    叶深浅的心里升腾出了一种奇异的欢喜,像是一抹月光遇着了更暖更包容的日光。

    他高高地仰起头,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看向了已经十八年未曾见过的亲人——他的舅舅,“南海上客”楚天阔,嘴唇微微一颤,叫了一声:

    “三舅舅。”

    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仿佛他昨天才叫过这么一声似的。

    楚天阔仿佛也被这一声“舅舅”给打动了,眼中的锐气跟着消磨了一半,面上光芒却越发地盛了。他坐下来,坐到了叶深浅的身边,一点一滴地审视着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外甥,眼里像是依次走过了匆蓉岁月。

    叶深浅仿佛还不敢确信似的,只一字一句道:“真的是你?”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真的不是敌人披了皮来蒙骗他们的?

    楚天阔却笑道:“小云,我小时候一瞧见你就想捏你的脸,可现在却不敢捏了。”

    面对外甥的时候,他还是更习惯于对方那个楚云招的旧名字,而不是现在这个沉甸甸的叶深浅的新名字。

    叶深浅道:“怎么就不敢捏呢?”

    这话也算不得什么,可他的眼眶子就是不争气地有了些热度,压都压不下去。

    楚天阔笑道:“你现在这脸蛋就和那白玉菩萨似的,我怕一捏就碎了,还是找个人给你画张像,让我日日夜夜供奉起来的好。”

    叶深浅道:“我这大脸和三舅舅至少有五分相似,我要是菩萨您得是佛祖吧?”

    楚天阔却咳嗽了几声道:“你三舅舅做人一向低调,你做人也别太明白了。”

    叶深浅忍不住笑了,笑得像个二十八岁的大孩子。

    说来也怪,他明明有着一千个一万个疑问要向对方倾诉,可听楚天阔这么一说,就忽地什么话都问不出口,只想窝在山洞里听着他用以前的口吻说些俏皮话。

    这些俏皮话是他童年里最喜欢听的小段子,不管过了多久,他都能把这些话从心里的小本本里拎出来,在脑海中反复地诵读着。这或许是因为楚天阔和他的师父无形中扮演了缺失的父母的角色,也或许是因为楚天阔的声音太好听,听过就不能忘。

    而楚天阔接下来又准备说些令人难忘的话了。

    他看了一眼韩绽,又瞧了一眼叶深浅,收起了笑容道:“我这次前来中原,是得到了北汗大王的允准。”

    韩绽心头一颤,看向楚天阔的眼神像是一盏放了半个时辰的茶,凉了足足一半。

    叶深浅眼中的光却没有退下去,反而越来越烈,越烈越是逼人。

    “三舅舅,你当真投了北汗?”

    楚天阔点头道:“当年我能从张朝宗一行人手下逃生,多亏了萧封敏手下的救助。既是救命大恩,便唯有拼尽全力去报。”

    韩绽面上一白,不知不觉地退开了三步道:“所以陈静静说得是半字不虚?你当真私开了城门,当真做了那北汗大王的亲卫队统领?”

    楚天阔点了点头,面上沉静得好似一潭掀不起波澜的死水。

    洞外的太阳仿佛一下子隐在重重乌云之后,湿冷的空气里充满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洞内则寂静得叫人不安,三人之间像沉默的石像,彼此之间只听得到山风在洞壁来回碰撞摩擦的声响。

    韩绽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炙热得好似能在喷出火来。

    他张了张口,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若是为了救百姓而开城门,我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可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你为何偏偏非得侍奉敌国的君主?难道你忘了自己身上流着的血?忘了生你养你的是哪一片土地?”

    楚天阔面色一沉道:“就是因为我还记得身上流着的血,记得自己在哪片土地长大,所以我才去护那萧封敏的周全。”

    叶深浅眉头一扬道:“你是为了中原?”

    楚天阔淡淡道:“萧封敏一旦薨逝,最有可能继承他王位的会是谁?”

    叶深浅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道:“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二王子萧克律。”

    楚天阔沉声道:“萧封敏注重民生,为政十多年间,皆是让北汗军民休养生息,可见他不愿与中原开战。但他的儿子萧克律却不同了,此子在诸位王子中最是聪颖过人,但也最是好战喜功。一旦他继承王位,中原与北汗的一战便难以避免。”

    叶深浅道:“所以你就想守在萧封敏的身边,日日夜夜护他周全?”

    楚天阔道:“北汗王室也不是没发生过弑君弑父的惨剧,萧封敏如今已有五十六岁了,他活得越久,底下的儿子们就越是急不可耐。再者说了,即便那萧克律愿意做个孝顺父亲的好儿子,他身后的主战派也未必能一直安安分分。”

    这话却是一针见血,把情势都点得清清楚楚了。

    叶深浅听得若有所悟,可心中的疑惑却未曾全消下去,韩绽听得一言不发,可却把心中的不解和愤懑都摆在了脸上。

    他抬起头,双目如电道:“楚大侠,我一向敬你义薄云天,感激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可即便你说得头头是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

    楚天阔淡淡道:“韩兄有疑,大可直言相告。”

    韩绽面带悲凄道:“你若真这般光明磊落,为何当年不说出实情?你又何必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张朝宗的手下?”

    这句疑问一出,楚天阔却沉默了许久。

    直到日头一寸寸地从云后挪出来,他才张了口,缓缓道:“我还有家人在中原,不能让他们受我连累。”

    韩绽眼中的光忽地一跳,面上的红润渐渐地淡了下去。

    他像是一下子失了活力,心里的疲倦和身上的疲倦忽地铺天盖地袭来,让他没了招架之力,想不出要问什么别的话。

    楚天阔却明白他心中真正想问出口的那句话。

    他这几段轻轻松松的话,能够消解叶深浅和韩绽心中的疑问,可却消解不了韩绽多年来的奔波流离,也换不回他和家人相处的机会。

    在这早已定好的局中,他设法保全了自己的家人,却终究没法保全自己朋友的家人。

    ————

    楚天阔再见到白少央的时候,他正在山洞的深处等着自己。

    此刻的他已经站了起来,一瞧见楚天阔,就无声地合了合掌,又缓缓地分开。

    楚天阔眉头一扬道:“你这是在鼓掌?”

    白少央却诧异道:“三哥怎么看出来的?”

    这是他从付镇兰那边学的,可他当时却没有看出来。

    楚天阔只道:“我当然能看出来,可你又是为了什么鼓掌?”

    白少央笑道:“三哥的嘴皮子功夫还是半点未退,若我是韩绽和老叶,只怕也会信了你那番说辞。”

    当初那位大人派楚天阔去北汗卧底的时候,他还担心这人长得太过正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卖国贼,可没想到越是正气的人,撒起谎来就越难叫人看穿。

    在本来的计划中,张朝宗是要作为卧底去创造不世功名的。

    可惜萧封敏也是个眼光极佳的人,欣赏楚天阔要远远多过欣赏张朝宗。

    然而君王的欣赏还是远远不够,他们必须要给深爱祖国的楚天阔制造一个投敌叛国的理由,必须给他造成一种无路可退的假象。

    于是紫金司的那位大人便设了个局,捏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私开城门罪”,再让张朝宗领着一群小人刺杀楚天阔,创造出一个让萧封敏救下楚天阔的机会。

    只有这一道通敌之罪,能让楚天阔在不失本人品格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地成为国贼与叛徒。

    只有这一层救命之恩,才能让楚天阔在不受人怀疑的情况想,以报恩之名,合情合理地投入北汗王宫,侍奉在萧封敏的身侧。

    为了让潜伏更加顺利,张朝宗是真真切切地在北汗探子的目击之下,一刀重伤了楚天阔,差点就让他活不下来。

    直到今日,楚天阔背上的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中,仍有一条蚯蚓似的蜿蜒盘曲的刀疤,是他的好兄弟张朝宗留下的。

    这十八年来,韩绽若是活得不易,那楚天阔便活得比他还难上一百倍、一千倍。

    回到当下,楚天阔只敛眉道:“小宗,你刚刚躲在一边偷听,瞒得过韩绽的耳朵,怕是瞒不过小云的耳朵。”

    白少央愣了一瞬才想到他在说叶深浅,目光噼里啪啦地闪了一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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