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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应酬总是比吃饱要紧,即便是在他自己的生日宴上也一样。
白少央抬眼望去,只见郭暖律躲在角落里和姜秀桃交流着什么,陆羡之则和王越葭划着拳,比着腕力。
有这么多名人前辈在,他们就顾着说悄悄话和掰腕子,可见这两个娃娃长了两岁就和没长一样,在人情与世故方面半点长进都没有。宴上的气氛和场子全靠他白少央一个人一张嘴活络了,当真是气煞人也。
不过更气人的还是叶深浅。
这个龟孙子说了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所以要晚一点才能到,可这都一个时辰了,他居然还不来!难不成是准备等大家酒足饭饱了他才作为压轴闪亮登场?
联想了一下这人喜好出风头的个性,白少央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不无道理。
正因如此,他心中更恼,恼得恨不能现在就把叶深浅这厮给揪出来,先在他的大白屁股上用力踢上一脚,然后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先不说这个,他倒想知道罗知夏到底有什么保养秘诀。
两年前这人看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今却一下子像是个三十岁的漂亮男人了。
他的姿态得体到令人称奇,就连唇角的笑容、眉间扬起的弧度,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挑不出来。
他穿着的彩晕锦制的新衣,整个人都好似笼在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当中,静静站在那儿时是玉树长身,走过来时便像是一道彩云从天上降下来。
可他的身上简直没有一点罗知夏的影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像是有什么人把原本罗知夏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抹去,再拿了些新鲜的肉拼成了如今这个人形似的。
谁能告诉他这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短短两年之间,他面貌上的年龄竟倒退了十岁,心境上的年龄却好像前进了十岁?
白少央实在想不出来,便把目光投向了别人。
罗知夏变得很快,但还有几个人似乎并未有多少变化。
王越葭身边的解青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身上的锐气不但没有削减,反而更浓更深了几分。
这人像是把一切的温柔都投注到了王越葭身上,所以看着别人的时候,那眼里的光便是淡淡的,面上依旧干净、明晰,但却多了几分不可打磨的锐气。
这几年来,王越葭倒是拉着他走南闯北,到处行侠除恶显出风头,手上沾的血比起前年来一滴未少,但人却越养越富润,一双桃花眼向上一挑,那风流韵气就跟着流泻了一地。
白少央有时也十分羡慕他们。
这两年来为了寻找韩绽,他和叶深浅总是聚少离多,每次甜腻一小会儿就得分开,这人又偏偏爱做个君子,不到十八不肯动他,实在叫人火得紧。
所幸如今他终于满十八了,总该泄火放情了。
心猿和意马在他心中相互交缠着,正要情花怒放之时,白少央却听闻有人送了他一口箱子,送礼人自称是叶深浅,留下箱子便走了。
白少央听得笑意盈盈,心中暗骂这贱人终于登场了。
他还记得叶深浅在朱柳庄使的伎俩,自然清楚这人定是藏在箱子里,把自己当成一份大礼给送了过来。
白少央看着这被染成翠色的箱子,心中喜滋滋、乐呼呼,盘算着如何在众人面前为难这贱人。
他若是一直不打开这箱子,或是把这箱子随便扔在哪个犄角旮旯,再在上面放一堆杂物,那叶深浅岂非要在里面憋坏?
不过他心里想得千回百转,手却不听使唤地去把箱子打开了。
可这箱子一开,白少央的面色却跟着微微一变。
这箱子里没有叶深浅,没有礼物。
它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放。
白少央面上的异样转瞬而过,一回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敬酒迎客,只有郭暖律和陆羡之两个人注意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白少央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疑虑重重的。
在生日宴上送一顶空箱子,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这信号究竟是一种警告,还是叶深浅又在耍什么花样?
莫非他早已易了容,混入了这宾客之中?
白少央将来人扫了一遍,却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好似有着叶深浅的影子,个个都是嫌疑深重。
他又暗骂了一声贱人,骂这人神神秘秘不肯现身,骂他这个时候还在和白少央玩捉迷藏。
而一直等到生日宴毕,叶深浅都没有现身。
白少央心中恼怒更深,面上的笑容却一丝未变。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睡意,走在去房间的路上,还一边想着再次见到叶深浅时该如何对付这厮。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空翠”号厢房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地察觉里面似有人声。
白少央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冷笑,笑意未退,人已化作一道寒风无声无息地闪了进去。
他右手拔刀,刀光艳艳一扬,在黑暗中向房里的潜伏者头上砍去。
那人侧身一避避开这刀光,然后一个脚跟锁住了他的右脚,一跃到了他的身后,忽出一指在白少央的背上弹了一弹。
这一弹看着十分调皮随意,却好似力达千钧,让白少央猛地往前一倒,若非他以刀戳地稳住身形,只怕当即就要倒在床上。
可他不但不肯倒下,还头也不回地一掌向后拍去。
那一掌却没有拍到来人的胸口,而是被他袭来的十根指头化了掌风,解了掌势,温柔而有力地握在手里。
这人轻轻一握之下,便顺势把白少央往自己怀里一拉,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少央既无挣扎,也不尖叫,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拥抱,可他与对方肌肤相亲之时,却张嘴在那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算重,却足够让对方吃痛放开,暗骂一声“小白你作甚!”
白少央当即点了蜡烛,冷眼瞧着捂着脖子的叶深浅,恨恨道:“你还知道过来!”
叶深浅奇异道:“我以为你来这房间,就是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了。”
白少央淡淡道:“箱子是空的,颜色是翠的,除了‘空翠’号房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叶深浅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在这个房间里把自己送给你。”
原来这人也是要脸的,知道白日宣淫这等子事儿在生日宴上做不得的。
可白少央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只仰起头来笑道:“你若要把自己送给我,不如先给大爷我跳个舞吧。我白日里伺候那群人可算累着了,如今正好瞧你跳舞解解闷。”
叶深浅笑道:“光有舞蹈没有歌声伴奏岂不单调?不如我跳个云州山民舞,你唱个云州乡里的山歌,你看怎么样?”
白少央见他想来一招淫歌艳舞共沉沦,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等叶深浅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在他耳边笑个几声,说上一会儿私话,把这人的火气给惹了出来再躲开。如此两三回下来,叶深浅是有些急了恼了,白少央却玩得格外开心。
他正要继续玩耍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扣门声。
白少央整了整衣服开了门,却见郭暖律站在门外,一脸闷闷道:“我和小陆在一楼下棋,王越葭和解青衣在一旁说话,曲瑶发和荣昭燕仍在吃酒,顾云瞰和曾必潮也未曾离开……”
他甚少说这么多的话,所以白少央知道他是想暗示着什么,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郭,有话还是直说吧,这些人汇集在此有何不妥?”
郭暖律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并无不妥……只是你们两个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话音一落,白少央的脸色忽地变得比郭暖律的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1:酒里只有池阳酒是真实存在的,其它都是阿瑟参考古代酒名瞎编的。
下篇番外是紧接着这篇番外的,想看隐藏内容的请继续
第169章 叶白番外之第一夜
这么一闹过后; 白少央在金镶玉满楼是待不下去了; 只得和叶深浅去别处逍遥一番。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 街上店面多已关闭; 与白日里的喧嚣一比竟仿佛两个世界一般。这泼墨天沉沉地压下来,压得那一轮冷月也比往常低了许多; 似是伸手就能摘下别在鬓间作件头饰。
白少央本想随便找个烟花之地风流一番,叶深浅却神神秘秘地拉了白少央去往西街; 嘴里嚷着要带着他去一个好去处。
这么黑灯瞎火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
白少央想是这么想,魂还是被他一个眼神给勾了去。他被对方牵着手走在无人的小道上,抬头看是叶深浅宽阔的肩膀,低头一瞧便是两人在月光下融成一团的影子。这影子被牛乳般的月光越拉越长; 倒让白少央瞧得舌苔上泛起点点酸甜滋味,像是那酒汁还未散尽; 继续在口腔里作怪似的。
等到了西街; 路是越走越黑,就连店面也是越往前越少。等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白少央便抬头一看; 发现叶深浅拉他到的地方竟是一忠烈祠。
难道这大好的日子; 叶深浅还想拉他进去拜前贤敬忠烈?
叶深浅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虑,唇角噙了一笑,便挟住他的臂膀,直接拉着他飞上了屋顶。
等白少央站定的时候,叶深浅顺手抱了抱他的腰; 在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这一捏之下,他竟叹了口气道:“小白……这腰捏起来竟没有从前软了。”
这好好的风月都被这贱人给搅和了,白少央在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盈盈笑道:“男大没有十八变也有个十六变,可我看你的脸还是那么大,一点都没变……”
这话明明是骂他脸大皮厚,叶深浅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便作势要往白少央面上亲一口。
白少央却眉头一跳,如游鱼一般从他怀中挣出来,道:“先说说你带我来这儿是作甚,不说明白我可不陪你在这儿浪。”
叶深浅见他居然从怀里躲开,好似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但白少央抬眼露出桃花一笑,他便收了委屈,指着那天空说道:“我有一个会观天象算星时的朋友,什么风雨变化,星云流转,都逃不过他的眼。他近来同我说十月初五这天,也就是你的生辰,正好会有星火群从云州的天上飞过,所以咱们只需在这儿等着便是了。”
这星火群便是流星雨了,白少央只从诗歌里听过,却从不曾真的见过,此刻听了叶深浅的话,那柔软的笑意便止不住地从唇角溢出来。
然而这星火假不了,秋冬交际的风也真是寒烈如刀,一刀一刀刮在人身上,虽不能将人刮得血肉模糊,但也可叫人瑟瑟发抖。
叶深浅内力深厚,自是不惧这风刀子,白少央身康体健,自也不会如常人一般畏惧严寒,但两人都怕对方会冷,便在寒风中坐在了一块儿,肩并肩,手拉手,只恨不得把身上的火都传给对方。
叶深浅一会儿瞄瞄天空,一会儿在白少央的耳边吹着热气道:“你的那些喘息声全叫那些人听到了,你可想过要如何解释么?”
白少央却不以为然道:“我解释个什么?明明是你需要解释才对。”
叶深浅睁大眼睛道:“你要把锅都扣在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