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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朦朦月光照在叶深浅的面上,直照得他一张白玉面孔几近透明。
他倒是很想矜持一番,可那笑容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毕竟那弧度既不含蓄也不浅薄,就那么张扬肆意地挂在面上,哪怕是个呆子也看得出来他在傻乐。
他虽是暗暗傻乐,手上动作也未曾停下。这一路抚下来,白少央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把一双眼眯成了一线猫瞳,好似十分享受道:“你要是再敢停下来,我就咬你一口。”
叶深浅听了这话,居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是咬上面还是咬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更新之后,倒数第二章暂时设置为防盗状态,作说放正文,正文放防盗章,大概一天后换回去,不好意思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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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山中无人处美色幽幽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新章更新之后,倒数第二章会暂时设置为防盗状态,作说放正文,正文放防盗章,大概一天后换回去,不好意思啦么么哒
这章是幽灵车,正式开车在这卷的后期,别急
白月隐于乌云之后的时候; 仿佛是夜色最深; 也是欲色最浓的时候。
叶深浅一手环着白少央的腰; 一手探入他的衣襟。
那衣襟缕着寸寸金线; 胸口上绣着脉脉暗纹,平日里谁也瞧不见; 可这月色一转,日光一照; 金线和暗纹便会似流霞金霓一般流淌在这丝帛之上。
若在平时,他本该把目光流连于低调而又华贵的暗纹,用一种收藏的心态把白少央的每一种姿态都映在心里。
可此刻他忽然恨极了白少央的这些衣服,仿佛它们是带了刺的荆棘,无缝无隙的锐甲; 把他的热情和赤城都挡在了外头,叫他无从下手; 更无处宣泄。
白少央仿佛也感觉到了他那在心中燃烧着的情火; 便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侧,身上软得仿佛连一根骨头都没有。他低着眉垂着眼,把平日里的凌厉和锋芒都掩藏得一丝不漏; 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叶深浅若是再不把这支花给采下来; 只怕就白白在这人间风流一场了。
他当即提马上阵,将白少央推倒在地上,然后和他一同浸浴在泥草的芬芳之中。
此刻月从云中出,白少央秀气的脖颈便似被月光镀了一层细细的银边,一张秀面也被月色笼得好似一块绝世白玉。然而这玉石在叶深浅看来太过名贵; 就连最技艺高超的工匠也只敢浅雕轻琢,不敢大力下刀,于是这人的每一条面部轮廓都泛着柔缓的光,没有明显的刀劈斧凿的痕迹,更无锋芒隐于其中,只有看不到边的柔情,望不到尽头的笑意。
他们在月光之下相互抱着依着,凭大地为床,以天月为被,那山间的晚风是天地在他们耳边的私语,鸟鸣虫语之声则是应和着爱欲的号角,髻边的花香便是他们温床的缀饰。
叶深浅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处黑不见五指的山洞中摸索,这山洞看似浅薄,实则湿滑难行,道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在其中无处脱身。
然而他最终还是得以脱身了。
当他走出山洞的一刹那,便是柳暗花明,瞧出无限的好风光来。
他低头一看,眼见脚下踩的是连绵无尽的玉峰,抬头一望,眼前挂的是飞流三千尺的白瀑。
他亲吻了脚下的大地,亲吻了一旁的石壁,又亲吻了在山路上凸起的怪石,如同朝圣的信徒一般虔诚地供奉着上主。
他攀登着悬崖,一路直奔那白瀑,仿佛那从天而降的白水是香的、甜的、能让人血脉喷张、可叫人忘乎所以。
几经波折之下,他终于站到了白瀑之下,这一路辛苦终究没有白费。
叶深浅张开嘴,近乎贪婪地吮吸着这从天上落到人间的圣水,仿佛这圣水能替他纾解内心最深的欲望,能让他忘却世间的一切烦恼,只沉溺在此刻的温柔缱绻之中。
白月又隐在了乌云后边,人世间重归黑暗。
山林里的鸟语退了下去,白少央面上的红潮和汗水却没有跟着退下去。
他躺在地上喘着气,仿佛刚刚和人在马上大战过一场似的。
叶深浅帮他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动作娴熟得仿佛已做了一千次、一万次,而且永远都不会生出一丝一毫的厌烦。
白少央却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慵懒地蜷在他身边,仿佛连翻身都懒得翻。
叶深浅笑了笑道:“你刚刚怎么不叫呢?”
白少央笑道:“我要是叫了,只怕会引来山中狼。”
叶深浅却目光深深道:“狼已经在这儿了,你不叫又能怎样?”
白少央微眯着眼道:“没怎么样,我只是觉得这头狼的动作还是不够利索,我以为他能把我吃干抹净,没想到我还留有余力。”
叶深浅在他耳边捣蛋似的吐着热气道:“你若被吃干抹净了,要怎么回去见那些人?”
白少央恨恨道:“我有时真想咬你一口。”
然而事实却是他被咬了,而且被咬得很深。
叶深浅刚想继续和他调笑几句,却忽听前方有脚步声传来,登时面色一变,立刻收起衣服飞身投入林中,如急电惊鸿一般了无踪迹。
白少央也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只希望借着月色的遮掩,来人看不出他面上的绯红和身上的异样。
而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韩绽说话的付镇兰。
他举着火把前行,白雪似的面容被这火光一映,倒是去了三分寒气,多了几分红彤彤的暖色。
白少央若无其事道:“你怎么来了?”
付镇兰淡淡道:“你去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薛二娘有些担心,就叫我来看看你。”
薛二娘就是薛杏儿,因她年龄稍长,在家中姊妹中又排行老二,故此大家都尊称她一声二娘。
白少央听了这话,只不急不缓道:“我刚刚已看到了那头流窜的孤狼,可惜追了半日还是叫它走脱了。”
付镇兰却用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转,道:“大名鼎鼎的‘横刀请剑’,难道还对付不来一头孤狼?”
白少央却叹道:“再高明的人在黑山里也只能瞎转悠,再羸弱的孤狼在这山林里也是鱼游大海。这些畜生的天然优势,咱们人是比不了的。”
他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换做是姬遥峰在此刻听了,必然是满心敬佩,绝无半点怀疑之色。
可听他说这番话的人毕竟是付镇兰。
所以他听得是半信半疑,目光一会儿落在白少央身上,一会儿落在他身后的林子上,转了半日也不知要安放在何处。
虽然白少央的衣服和头发已经被叶深浅整过,但看着还是有些蓬松凌乱。
他可以解释说是追狼时弄散的,也能说是山风吹的,无论对方从哪方面质疑,他都能想套合情合理的说辞。
只是这疑心一起,只怕就很难完全消除下来。
不过幸运的是,付镇兰不是个多话的人。
他不喜欢别人八卦他,也不喜欢去八卦别人,只稍微问了一句就消停了下来。
白少央和他并肩走在月光之下,倒也是安安静静,不出一声,乖巧得就像一只小猫。
他若算得上是小猫,此刻的韩绽便是一只病虎。
虎落平阳都是要被犬欺的,何况他这只中了毒、伤了背的病虎。
他的病不在身上,却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发散,蚕食着他的血肉,打磨着他的志气。
可韩绽仍旧不肯认输,更不肯服软。
他可以平凡度日,可以邋遢行走,但绝不能向敌人低头。
所以当周千盛向他挑衅的时候,他没有忍耐下来。
周千盛看着也并不是一个极其凶蛮的人。
他身上的确生了一堆横肉,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种农民兄弟的憨厚。
可就是这样一个笑着憨厚的大汉,却拿了韩绽的那把黑刀来烤肉。
肉是前几日猎来的鹿肉,架在刀身上放于火堆之上,不过一会儿便能入口了。
他烤得若无其事,韩绽却目光一冷道:“那刀是我的,把你的爪子拿开!”
刀就是他的命,他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可如今这把刀却被肉里的肥油所玷污。
所以这不是对刀的侮辱,而是在对他本人进行的羞辱。
周千盛不以为然地笑道:“你的刀又如何?你如今不过一阶下囚,大爷我想怎么耍你的刀,就能怎么耍你的刀。”
韩绽冷冷道:“我确实是你们的阶下囚,可擒住我的人不是你,你又有什么资格碰我的东西?”
周千盛脸上的横肉一动,愣是爆出一道青筋来。
“好个贼子,都落到咱们手心了还如此张狂!”
话一说完,他就拿出韩绽的刀,把刀上的肉一块块拿下来放好,然后忽地把刀一把插在地上,目露邪光道:“你看不惯我拿你的刀烤肉,那我在你的刀上撒尿如何?”
韩绽目瞪如铃,几乎是怒不可遏道:“你敢!”
他这一声断喝倒是中气十足,丝毫看不出中毒受伤的迹象。
何鸣风看得皱了皱眉,一旁的顾小姿也瞧得十分气愤,不禁跳起来道:“姓周的,我和薛二娘可还在旁看着呢,你要敢在我们面前撒尿,我就往你屁股上来一箭!”
她说完这话,还唯恐对方不信,特意拿起了手边的弓/弩在众人眼前晃了一晃,这才吓得周千盛收了这心思。
但他虽不敢在顾小姿面前做出这下作之事,却敢冲着韩绽发一通邪火。
周千盛一打定主意,身子便跟着一闪。
他这一闪就闪到了韩绽面前,手中刀柄一转,就撞上了韩绽的胸口大穴。
韩绽骤然吃痛,面色惨白,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然而他即便无力倒地,也是对着周千盛怒目而视。
周千盛还不罢休,五指急出,如风如电般点了韩绽身上“百会”、“巨阙”、“气海”、“关元”、“鸠尾”、“曲骨”、“中极”、“鹰窗”等八大要穴。
这八大要穴皆是人身上的生死玄关,而周千盛又是一番重击,韩绽几乎是痛得面色青白,几欲呕出一口血来。
然而敌人在前不能示弱,所以他只死死咬着牙,把喉头这一口腥甜给压制下去。
岂料周千盛料定他性子要强,不肯示弱卖惨,更加肆无忌惮道:“我瞧你这一路骑马上山,受了不少颠簸,身上定然是酸痛难忍。不如我给你松松筋骨,叫你舒爽一番,你看如何?”
他也不等韩绽回答,便拿了刀柄在他身上四处拍打,有时折在他的手腕上,有时格在他的膝盖处,但更多是腰腹和胸口等要害处。
这每处都暗含了周家四十八路擒拿手的巧劲,虽不见血,却招招致于要穴重穴之上,能让受打之人不见刀锋剑芒,却能感受那钻心剜股之痛。
韩绽面色变得忽青忽白,两颊肌肉时不时地颤着,额上汗珠也是淋淋而下,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显然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