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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在嫣淡淡道:“那一掌不是要你的命,是在你的身上种下点东西。”
叶深浅动了动内息,仿佛一下子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面上变了颜色道:“你刚刚使的是‘药师掌’里的‘血桐风铃’。”
邢在嫣道:“家师的确是苏秀色,可我还请教过‘药师门’的袁琼崖,学过这以血炼毒的‘药师掌’。你如今已经中了我掌中的血毒,七日之后就得毒发。”
叶深浅不解道:“可血毒一经使出,你也要元气大伤。就为了那三个不成器的哥哥,你就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邢在嫣凄然一笑道:“我是能活下去的,不过活得差一些罢了。其实你也能活下去,只要你能破了这案子,救了知夏,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解药也自然奉上,我这一条贱命,也随你处置。”
可他若破不了这案子,这恩怨便仍横在他们之间,赤霞庄内只怕也要多上一位亡灵了。
风催霞虽是女神医,但要配置解药也需至少一月的功夫,所以叶深浅现在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这邢在嫣手上的解药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可就算你不拿这毒来逼我,我也是会去破案的。”
邢在嫣却看了看他,眸光在一瞬间沉凝如海。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我实在不相信你的人品。你为何只做了短短一年的捕头,为何会被人赶出公门,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在此多言?”
所以与其相信对方,还不如相信自己舍命种下的毒。
叶深浅面色沉沉,却没有答话。
他只做了一年的捕头,或是因为厌倦了循规蹈矩的公门生活,或是因为更加向往充满刺激的浪子生涯,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放走了一个凶犯,以至于再也无法留在公门。
他没法将放走这凶犯的原因公之于众,所以众人皆猜他是徇了私,纵了情,为了朋友而无视了法度,所以即便立下了大功,也只能被赶出公门。
邢在嫣只淡淡道:“这宴上有许多人都是你的知己好友,若杀了付雨鸿的人也是你的密友,你还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交出来么?”
叶深浅只眉头一挑道:“我会。”
即便付雨鸿该死,罗知夏却实属无辜。
所以能做出陷害罗知夏这种事儿的人,也已算不上是他的朋友了。
邢在嫣听了这话,却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她那红云似的胭脂抹在苍白的面上,好似从未贴合皮肉,只是如云絮般薄薄地浮在那儿似的。
叶深浅看得面色沉重,只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晴薇苑”。
可他这走着走着,耳边却总浮现着邢在嫣方才说的一句话。
若是杀了付雨鸿,嫁祸给罗知夏的人果真是他十分在乎的一人,他当真能做到大公无私,不问缘由,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交出去?
叶深浅苦笑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可笑了。
他在乎的都是些什么品性的人,他难道还会不清楚?
若说这群人里面藏着与那内奸狼狈为奸的小人,那他以后就别叫叶深浅,改叫绿深浅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狗血正戏在下章
P。S。上榜已经没啥大用了,有点想把文名改回来(~ ̄▽ ̄)~可是吃了吐吐了吃感觉好难看,真纠结
第123章 插旗之神叶深浅
叶深浅这一路回去是心事重重; 用过了晚饭之后就要去付雨鸿的居所; 正巧在一小路上遇到了迷路的陆羡之。
原来陆羡之是去找阅微药庐的风催霞; 但因不熟悉路径; 在这赤霞庄里如瞎猫似的转了老半天,却越走越迷; 不知走到了哪处没人的地方,一时间只摸得着竹枝花叶的影儿; 半点都寻不着人迹。如今他见到了叶深浅,便似见着了救星似的,一下子就粘上去不肯走了。
叶深浅一问得究竟,便笑嘻嘻地拍了他的肩,伸指指了路; 然后还问了问他找女神医的缘故。
陆羡之只道:“我倒是没病没灾的,但小白身上好像有些不好。”
若是他自己生病; 倒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但若是朋友身上不好,那就得十分留心了。
叶深浅面色一沉,十分忧切道:“怎么个不好?”
一听起这事儿和白少央有关; 他就必须得追根究底; 问个清楚明白了。
陆羡之道:“我闻到他身上的药味更浓,血气更重了。我想大概是他肩上的那伤又恶化了,这要是流血还好,最怕是化了脓。”
叶深浅回想起前几日白少央面上的苍白,越发疑惑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闻到这变化的?”
陆羡之细细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咱们发现付雨鸿尸体的前一晚。”
叶深浅目光一闪道:“你确定?”
陆羡之点头道:“他之前去寻了解青衣; 回来之后我就感觉他身上不大好了。不过我看出他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他虽然可以放着这事儿不问,但该做的事儿还是要一件不落地去做。
否则若是放任白少央不管,不知他的肩上之伤又要不知不觉恶化到何种地步。这人看着脾气温和,性子却极为要强,只怕别人不说,他就能一直能把伤口闷下去,直到闷到憋不住血气了才行。
陆羡之走后,叶深浅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直到踏进付雨鸿的居所之前,他心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的,还是某个不知珍惜身子的人。
这几日他们明明离得极近,却总因琐事而不得相见,昨日他去见白少央,对方却已经去陪着盛花花散步了,后来白少央来寻过他,可他那时正和关相一在梅花树下下棋,正好也不在屋里。
等再度斟查了这杀人现场,他定要去好好看看白少央,把这少年从头打量到脚,脱了他的衣服好好掂量掂量他身上的白肉,看他到底是哪边冒了血气,留了新疤。
想到此处,叶深浅就觉得踏入这杀人之所也快活了不少,任这秋风凛冽如刀,也刮不走他心中的牵绊。
进了这“素竹轩”之后,他便一眼看到了付雨鸿的房间。
墙上的半窗依旧刻着八宝联春的纹路,处处匠心独具,道道精心刻画,每条纹路都蕴着美好吉祥的寓意。可惜此时人死楼空,这吉纹也就成了凶纹。
叶深浅一推开虚掩的房门,便觉一股湿冷的阴风扑面而来,吹到身上就如蛛网附骨一般,轻而黏腻,令人半天也甩不脱这股子阴冷之意。
他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着那股无形的冷意似的,环视四周,只觉这房间的变化一如几日之前,只是此间之人的心境却已大大不同了。
根据伺候付雨鸿的丫鬟所说,他只有在见客的时候才会点香,平日里若要闻香,只取鲜花放在房内,绝不动用香料与熏炉。
可他们前日检查之时,却发现这香炉里的香灰俱已烧尽,而房间东南角有旧香的残渣。所以付雨鸿最后一次见客时,已燃尽了一炉的旧香,转手换了一次新香。由此可见,他至少已和那客人聊了一个时辰。
丫鬟是下午出去取水的,那么这个客人也该是下午过来的。
凶手懂得把尸体盖上被子,使得尸温降得不那么快,说明付雨鸿遇害的时刻或许会更早一些,与其说是入了夜,不如说是日暮之间。
叶深浅想到此处,又拿着衣料小心地包了一些香料,准备送去风翠霞那边。
若是付雨鸿在这香料里加了什么东西,那只要凶手近日来闻过这香,身上就会留下些许用香的痕迹,风催霞把脉一搭,或能看出这异常痕迹来。
叶深浅又四处查探,发现这地方依旧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这说明战斗结束得很快,快到付雨鸿没有什么机会施展“敲竹剑法”。
若他使不出剑法,那别的功夫呢?
叶深浅忽觉灵光一现,目光在墙壁上逡巡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痕迹。
虽然这地方的陈设摆列分毫未变,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瞅了半天又半天,忽然发现了点门道来。
这柜上摆了两个琉璃花樽,中间却摆了一个香炉。
若是以这香炉为轴线,花瓶理应对称才好,可是右边的花瓶却好像离这香炉更近了一些,反倒失了中正对称之美了。
叶深浅立刻跑上去把花瓶移开,却发现瓶子后面的墙壁上有道浅浅的凹痕。
这凹痕新的很,看上去不超过三日,之前是被瓶身挡住,如今把瓶子挪开,细细一看之下,方能发觉这凹痕的奇异之处。
这痕迹奇异就奇异在它是付雨鸿的“四尾镖”留下的痕迹。
可这若是付雨鸿出的暗器,痕迹就绝不可能这么浅。
当年他的暗器连刀法如神的韩绽都躲不过,可见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这要是一镖飞到墙上,必得是入墙三分才行。除非这暗器是擦着了什么东西再飞到墙上,因此力道受阻,势气受冲,只能留下这么一道浅浅的凹痕。
又或许这“四尾镖”是付雨鸿临死前发出的,所以气力不足,凹痕极浅。
叶深浅环顾四周,只觉得这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如阴宅鬼域一般毫无生气。这阴风从窗外呼啸而来,恍惚之间,仿佛是付雨鸿的鬼魂自阴司飘来,冷眼看着叶深浅在此搜寻真相。
无论如何,这“四尾镖”在房间里都是寻不着的,可见东西是被凶手拿走了。
凶手不但拿走了“四尾镖”,还把花瓶挪了位,显是不愿让人知道付雨鸿用了这暗器。
可为何他不愿让人知道付雨鸿出了暗器?
因为他不愿让人知道他被这暗器所伤。
那凶手身上必定有新伤,而且是他们发现付雨鸿尸体前一晚的新伤。
叶深浅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颗心如绑了石块灌了铅似的猛沉下去。
旁人想的都是谁把这锅扣在了罗知夏头上,白少央却想着该如何把锅扣在韩绽身上。
这付雨鸿本就是韩绽一心想杀的人,如今他出手替韩绽杀了,本是一件干脆利落的好事,可如今被那幕后黑手利用此事,嫁祸给了无辜之人,自然得韩绽跳出来背锅了。
把这罪名栽给他,一来复了张朝宗前世之仇,二来也救了无辜之人,简直是皆大欢喜,无人不乐。
然而伪君子虽把这恶毒念头盘算得十分得意,却始终都乐不起来。
这或许是因为韩绽如今还一心一意地当他是宝贝儿子,也或许是因为罗知夏身上的锅还不止付雨鸿这一个。
只是洗清这杀人之罪,终究还是救不得他。
那把韩绽这人推出去,究竟还有没有必要?
就在白少央心事重重之时,叶深浅却找上门来了。
他看着白少央,目光深凝如夜,面上微微一笑道:“身上的伤还好么?”
白少央笑道:“好多了,这几日虽还不大能活动,但肩上没那么痛了。”
叶深浅却眉眼深深道:“肩上的旧伤是好了,那你的新伤怎么样了?”
白少央心中猛地一沉,目光一闪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把文名改回《天下第一伪君子》,大家没有意见吧
第124章 凶手唯不能是你
叶深浅却不答话; 只定定地看向白少央; 目光跟扎了根似的扎在了对方身上; 仿佛这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