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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他还有力气站起来,大家更没想到他竟会选择挡在罗春暮的面前。
假韩绽冷笑道:“我记得这人是你的杀父仇人。”
秦高吟冷冷道:“你记得没错。”
假韩绽道:“即便如此,你也要护着他?”
秦高吟冷笑道:“你莫要忘了,我还是赤霞庄的管家。”
假韩绽挑眉道:“你以为你这管家还当得下去?”
秦高吟冷冷道:“即便当不下去,也得去当最后一次。”
假韩绽叹了口气道:“我实在看不明白。要杀他是你,要护他也是你,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高吟回头看了一眼神情莫测的罗春暮,再用眼刀在假韩绽身上滚了一滚,道:“若非我忙于策划复仇,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潜入庄内,若非我提前把守卫调走,你们更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潜到宴上……”
他叹了口气,忽地话锋一转,满目怆然道:“这宴上死去的每一个人,都等于是我杀的。”
假韩绽冷冷道:“你既这么有心,那我就成全你。”
秦高吟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刀锋般迫人的冷笑。
他在保护自己算计了七年的仇人,在保护一个心机深沉的老人。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否算得上是愚蠢。
可有一点他还算想得清楚。
罗春暮该不该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却绝对该死!
他三刀要了三位侠士的命,而那些人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君子。
所以哪怕这人的刀会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后悔。
可在假韩绽出刀之前,却有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一章可以告诉大家的是,下章预告都是骗人的【喂
小陆的第一次杀人大概要轮到下章
感觉我得多花时间琢磨一些武打套路了_(:з」∠)_所以这章对话多一点
话说都100章了,不搞个活动我简直浑身难受
最爱人物最爱章节都弄过了,那弄个最期待以下哪个情节吧
1。叶白的那一掌那一刀【看不懂的说明你没看叶白番外
2。小陆的黑化或者便当
3。老爹知道小白一直想杀自己
4。老爹得知小白前世时的反应
5。杨决知道小绿真身时的反应
6。盛花花的身份和疯掉的原因
7。楚天阔出场后和小白的对话
8。老叶和小陆的狗血身世之谜
9。白少央人格的再现【男主恢复记忆之后其实觉醒了前世的张朝宗人格,之前十六年的那个乖宝宝人格睡着了
10。韩绽第一次撞见叶白不可描述时的场景
最后感谢一下五月渔郎和司空的地雷,么么哒么么哒
第101章 盛花花真身番外
时间:进入赤霞庄之前
白少央把盛花花带回来的时候; 陆羡之倒是唏嘘了很久。
他一向是个天塌下来都会指着天窟窿找乐子的人; 可是瞧见盛花花这副半疯不疯的德性; 却觉得十分惋惜。他蹲在那里瞧了盛花花半天; 越瞧越不自在,便把得今天的饭都让给了他。
白少央皱眉道:“我已经给他喂过饭了; 你又何必再添上几碗?”
陆羡之却叹道:“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怜。他以前应当也是一位有名望有武功的大人物,如今却被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白少央道:“你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大人物?”
陆羡之笑道:“他武功不差; 而且你很关心他。”
白少央挑眉道:“我看起来难道只会关心大人物?”
陆羡之笑道:“你当然也会关心小人物,可你关心小人物和关心大人物的方式却很不一样。”
白少央忍俊不禁道:“看来我还是叫你给看穿了。”
他笑得光风霁月,好似全然不为这句话所动。
可等陆羡之走后,白少央眸子里的光便有些黯淡了下来。
他瞅着无知无觉的盛花花,端详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 只觉得心中既是无比好奇,又是酸涩不已。
这人的五官底子明明就清楚明白地摆在那儿; 可那面上的线条却好像被什么人打散过; 又胡乱匆忙地摆列起来一样,轮廓还是原来的轮廓,比例也大约是之前的比例; 可味道却完全变了。这甜不是甜; 咸不是咸,酸也不成酸,看着就叫人心底不痛快。
盛花花却好似一点也没有察觉气氛不对,只笑嘻嘻道:“你看我做什么?”
白少央喃喃道:“花花,我从前就看过你; 现在看看也没什么。”
他也不指望对方能够听懂这一句,只希望对方能够暂时地安静下来,任他打量和观察。
可盛花花却道:“你叫我什么?”
白少央只轻轻笑道:“我叫你盛花花,这新名字你喜不喜欢?”
盛花花却摇头摆脑道:“这名字还不错,可我原先不叫这个。”
他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新名字,反倒怀念自己的旧名字。
白少央眼前一亮道:“你记得自己原先叫什么?”
盛花花傻笑道:“我原先叫疯汉子,这可比花花好听多了。”
他原先当然不叫疯汉子,可一定别人叫得他多了,他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本名。
白少央听得心中一酸,好不容易调整平稳的心境又再一次偏斜了起来。
他脸一沉,忍不住道:“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叫疯汉子?”
盛花花笑嘻嘻道:“我不叫疯汉子叫什么?我看你才是个傻子。”
白少央却缓缓道:“是啊,我是个傻子,你是个疯子,疯子总得跟着傻子的。”
他面上在笑,眼里却多是叹息,叹息里含着痛,渗着酸,藏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仿佛有谁拿了一把钝钝的刀子,在一点一点地割着他身上的肉,剔掉他肉里的骨。
沧海变桑田他是看不到,可高人成疯子的例子却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刺着他的眼,戳着他的心肺,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十六年的时光变换。
白少央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把双手放在盛花花的肩上,内心陷入了往昔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
张朝宗追杀刘蕴贤已经十天了。
这十天他顾不得吃喝,顾不得给自己洗个香喷喷的澡,只顾得一路追下去,誓要把这人杀得透透的才好。
因为刘蕴贤这名字虽好,却和贤德沾不上半点的边。
他把杀人劫色这件事做得名动天下,惊到了大半个中原武林。
因为他这回杀的是“香袖神医”苏妍香,得罪的不止是被苏神医救过的人,还有所有热血热肠的好汉。
而张朝宗偏偏就见过苏妍香一面,也让她治过一些小病,知道她是个如何出色的人物。
所以他得知苏妍香的死后,实在是万分惋惜,也万分痛恨。
难得有个医术高性子好的漂亮女神医,不要高诊金,不弄破规矩,更不歧视兔爷,却偏偏被这个忘恩负义的恶徒给杀了。
她这一死,张朝宗以后再要看医,就得去拉下脸,花上大价钱,去求助那些规矩多如山,排场大似天的老辈神医了。
一想到这里,他焉能不怒?焉能不拔剑而起?
所以他当然要不远千里,披星戴月地去为苏妍香复仇。
可等他穿过密林、越过沼泽、追杀那刘蕴贤到河岸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某个人。
准确的说,是某顶轿子。
抬轿的都是高如铁塔的大汉,个个皆形容英武,身姿如山。
轿子却很秀气、小巧,缀着金铃玉饰,披着彩巾锦缎,好似一座玲珑华屋。
张朝宗只瞥了一眼,就觉得这轿子简直精巧到无以复加,轿中的人肯定也是非富即贵。
可这轿子的位置却很奇怪。
因为它是被人抬在河岸边上的。
轿帘伸出一角,抖出一个长长的鱼竿,鱼线落在河边。
原来这轿子的主人竟是来这里钓鱼的。
可是他竟连地都不肯落,只肯让人抬着来。
这人到底得矫情到何种地步,洁癖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可是张朝宗接下来便不能这么想了。
因为那刘蕴贤忽然接近了那轿子。
他难道是想把这群路人给拉下水?
莫非这群人根本就是在这里接应他的同伙?
他们凭空出现在这儿,难道完全是个巧合?
张朝宗正在犹疑不定之际,那轿子却忽然有了动静。
大汉们任风吹日晒也纹丝不动,即便瞧见了刘蕴贤上来也更没瞧见似的。
可是那鱼竿却动了。
而且动得很快,动得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簌”地一响,鱼竿线已经缠到了刘蕴贤的脖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人就被这根细细小小的鱼竿给带到了湖里。
张朝宗随声看去,只见刘蕴贤的头已扎进水里,身子还在湖水里颤搐着,如一条死鱼一般。
湖面泛起了丝丝血泡,好似天上下了血雨一般。
刚刚缠在刘蕴贤脖子上的绝不是普通的鱼线,而是杀人于无形的钢丝线。
这握着鱼竿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而更像是早早地埋伏在这儿的高手。
可是他是为了谁而埋伏在这儿的?
是为了不长眼的刘蕴贤,还是他张朝宗?
毕竟他的名声近来响得很,风头也出得够大。
若是有谁看不惯他的名声和风头,出来挑衅一番,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鱼竿收了回去,继续在湖面中静静地悬着。
那四个大汉依旧杵在那儿,如四根擎天的铁柱一般。
张朝宗面上云淡风轻,上前一笑道:“在下张朝宗,敢问阁下是在这边钓鱼,还是钓一个有心之人?”
他倒不怕对方是为他而来,只怕对方根本没有回应。
他可以被恶人瞧不起,但绝对不能被杀恶人的人瞧不起。
所幸轿子里的回应来得很快。
轿帘里传来了一声咳嗽,仿佛一阵敲打在大汉心中的钟声。
他们很快挪动了脚步,把轿子抬到了张朝宗面前轻轻放下,然后抖出一片练雀锦布铺在地上。
这样一块布,寻常人家得做上三年的工才能买下,可是他们却把这布给铺在地上,任人踩踏。
张朝宗看得心里一跳,更觉对方应是一位骄奢无比的贵公子了。
可是那轿帘一掀,一只手便伸了出来。
手骨比例均匀,瘦而不弱,白而有力。
手指如拈花分露一般挑了一挑,便将帘布给挑开了。
光是看着这么一只手,张朝宗的眼睛就已经移不开了。
他再把目光移到轿中的主人身上,却见对方的身形还是看不清,只有一双靴子露了出来。
这靴子是黑绒的,可底部却绣着一段的捻金番缎,看着能闪出金花来。
平常人家做衣服都嫌奢侈的布料,却被他拿来做了靴子。
那人终于走了出来,身上却是一身雪白。
白得能叫人想起初春的雪,羊脂的玉。
他的皮肤也很白。
白得有些摄人,有些苍冷。
而他这苍白的皮肤和雪白的衣服混在了一起,也很容易迷了人的眼,乱了人的心。
不过这人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