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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么一看,立时瞪了回去。
现在还不出手,难道要等他们大开杀戒了才出手?
白少央却毫不退让地瞪着他,似乎在警告他不准出手。
局势未曾明朗,敌人也没有被消耗过,他作为这边唯一可用的战力,怎能擅自轻动?
他的眼神似乎起了作用,至少郭暖律身上的杀意没有那么浓了。
可他还是死死地盯着韩绽,仿佛随时都准备冲出去在他身上刺一剑。
韩绽只看了一眼,走了一步,便瞬间有三个人抢攻过来。
这三人分别是无音大师、姜山派的“银莲双钩”方非奇、九龙帮的“笑里刀”虞笑飞。
他们倒没有什么别的特异之处,只是不爱喝酒,偏爱喝茶。
茶里的毒发作得比酒里的慢上几分。
只要不像顾云瞰那样把茶当酒一样地牛饮,他们在毒发之前,就还有几分拼搏之力。
而他们抢先要拿下的人便是韩绽。
这三人从未合作,也从未认识,只因一个眼神,一个默契,便合在了一块儿袭向韩绽。
若在平时,白少央简直要想为他们喝彩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在心中默默鼓掌,韩绽就出了刀。
他这一出就出了三刀。
第一刀绕过了双钩,送到了方非奇的手腕上。
这一刀轻轻一划,方非奇就少了一只手。
第二刀直接避开虞笑飞的铁掌,顺着他的腿砍了下去。
虞笑飞立刻就少了两条腿。
方非奇少了手之后,还没来得及惨叫,撞倒了没了腿的虞笑飞,这两个残疾人一起倒向了四肢健全的无音大师,逼得他往后一退。
于是这第三刀就顺着他这一退,送到了无音大师的脖颈上。
刀光一闪,无音大师的脑袋就分了家。
然而他依旧是四肢健全地死去的。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刀有多快。
没有人能来得及阻止这三刀。
所有人只知道这三下刀光闪过的时候,地上多了一只手、两条腿,还有一个圆澄澄的大脑袋。
脑袋还在滚,如一颗巨大的蛋一样滚到了付雨鸿的桌前。
他一看到那光滑的大脑袋,就吓得面白如纸,冷汗淋淋,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韩绽的刀不仅砍杀了这三人,还砍掉了白少央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他本就千方百计地说服自己这人不是韩绽,可如今看到他的刀以后,他却一点都不敢这么想了。
这世上除了韩绽以外,还有谁能使得出这么快的刀?
至少他目前还没遇到过。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地骗了负了,再踩在地上践踏上一千一万遍。
他的确憎恨韩绽,也时常想着算计韩绽,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却从未怀疑过韩绽的人品和义气。
可韩绽如今的所为,哪里称得上是一时被人蒙蔽?
他不过是一头披了人皮的野兽,一只只知杀戮的魔鬼。
叶深浅看得嘴唇发着颤,郭暖律瞧得一腔怒血上心头,陆羡之即刻拍桌而起,欲飞身上前。
无论是白少央还是叶深浅,都已经拦不住他们了。
可他们向韩绽冲去之前,却有一个人先冲了出去。
而那人竟然就是白少央。
白少央提刀上前,一刀就往韩绽的后背刺去。
可韩绽却闪身躲过,回头就是一刀击在白少央的刀背上。
白少央冷眼看向他,却见对方眼底毫无温情,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白少央心中一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信,便继续与他缠斗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斗,郭暖律也一剑刺向了蒋立绝,陆羡之则一脚踢向了离他最近的柳垂红。
他们这一出手,有几个毒素还未发作的侠士们也纷纷出了手,与恶人们战成了一团。
韩绽的刀比任何人的刀都要来得可怕。
但是白少央的刀被他指点过后,也是一日日的突飞猛进,大有青出于蓝之象。
这左一刀横扫对邪劈,右一刀急突对轻掠,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来,他便越来越觉得对方的刀法与韩绽的竟十分相似。
可这相似之外,倒还有几分不同。
也许他平日示范给白少央的刀法,根本就不是真正刀法。
白少央还想继续探究这几分不同,这该死的毒却涌了上来。
他若不动内力还好,一动就发作得奇快无比,登时没了力气,被韩绽一刀刺破肩膀,一脚踢了出去。
他这一脚踢得如重千钧,白少央倒飞出五尺又五尺,掠过花圃、擦过矮桌、翻过旁人,几乎要一把撞到墙上去了。
可就在他天旋地转之际,却有一人跑出来接住了他。
白少央以为那人会是叶深浅,又或许是郭暖律和陆羡之。
可他抬头看去,却见那人相貌看着陌生得很,恍如披了面具一般。
然而这陌生汉子的一双眸子却熟悉得叫人惊异。
白少央一瞧见那双眸子,就几乎失声惊呼起来。
这是韩绽的眸子!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韩绽!
可易了容的韩绽却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将他轻轻放在了柱边,接着便稳稳地握住了他的一双手。
白少央这次却没有试着挣脱,而是紧紧地反握住了他的手,身上仿佛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以为自己已经恨透了韩绽,可当白少央真的知道韩绽不是刚刚那个屠天屠地的恶魔之后,还是开心得快要蹦上天了。
他终究没有怨错人,也没有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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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爱恨两难
场上每倒下一个正道之人; 王越葭都觉得有一口血憋在了心头。
“屏山绝姝”商俏绝; 云阔帮“三镇侠”; 孤山派陈顾芳; 这些人刚刚还在和他谈笑风生,此刻却大多血如泉涌地倒在一片尸山中。
他们该是趁着还没毒发; 猛提一口真气,上前拼力拼巧拼一腔热血; 可却总被毒势所拖,为奸人所害。
可他们至少是堂堂正正地死在敌人手上的,而不是如他一样被困死在这张椅子上。
解青衣本来也想与敌人拼死激斗,毕竟他也喝了酒,中了毒; 只是不知还有多久才发作。
可为了动弹不得的王越葭,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寸步不离地守在王越葭的身边。
但这样不过是白白消耗时间; 浪费那屈指可数的几寸光阴罢了。
王越葭不愿坐以待毙,只心中一动,看向解青衣道:“青衣; 在我身上打一掌。”
解青衣诧异道:“公子这是在说什么?”
王越葭急迫道:“我在重伤之下; 或许可以激发出十八天罗阴阳功的十成威力,以此冲开一部分毒势。”
解青衣却颤声道:“你要我把你打成重伤?”
他情急之下,竟连“公子”二字都省掉了,只称你我。
王越葭苦笑道:“但凡我能动一动,我也不会拜托你了。”
解青衣面色一白道:“公子真的别无他法?”
十八天罗阴阳功是把双刃剑; 伤敌人越深也就伤自己越深。
而且这功法急需意志支撑,只要意气一懈,志气一松,就会功散血败,再无力回天。
所以朱柳庄一战时,王越葭差点就死在了这道邪门无比的功法下。
可王越葭只目光一凛,冷冷道:“解青衣,你若不动手,咱们就都得死在这儿!”
他从不愿给解青衣甩下冷脸,说上重话。
可此刻不重,他们就会毫无价值地一起死在这儿,轻得好似两粒从未被人注意过的尘埃。
而这话音一落,解青衣坚毅的面上就透出几分沉痛之色。
可他没有扭捏婉拒,更没有试图说服,只是极快地在脑内过了一遍此事的利弊。
他剩不了多少时间,一旦毒发无力,还能把动弹不得的王越葭托付给谁?
难道还能是旁边那个居心叵测的哥舒秀?
这人看起来是中了毒,没了力,面色苍白得好似月夜下惊心动魄的白莲。
可他的身边好似一片真空,隔绝了所有杀气和血腥气。
众人斗成一股旋风,风却吹不起他一点衣角。
没有人往他这里打,也没有人朝他那边倒下。
这个细节也算不得多重要,可落在解青衣眼里,却是一个鲜明无比的信号。
这群人不想动哥舒秀。
而哥舒秀也不会出手。
不管死的人隶属黑道白道,都和他无关。
他回过神来,只见王越葭继续道:“你到底动不动手?”
解青衣面色一白,颤声说道:“好,我动手。”
他这个“手”字一说完,就一掌印到了王越葭的胸上。
他打在王越葭身上这一掌,就好像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千掌、一万掌。
他一掌收毕,王越葭就喉头一耸,腥甜裹着血气翻涌而上。
他嘴一张,立时喷出一大口血,双眼一闭,竟直接昏死过去。
血溅过来的时候,解青衣却不闪不避,任由这一大口血淋淋漓漓地溅在脸上、脖颈还有胸上。
这血溅在他面上,却好像被一锅滚烫的热油浇在上面,可他已分不清痛的是皮肉,还是皮肉之下血脉的归属之地。
他只知道自己打了王越葭一掌。
而这一掌几乎要了王越葭半条命。
这个认知仿佛把他整个人都劈成了两半。
王越葭再度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不但能够动弹了,身上内息还可以运转了几分。
他大喜过望,抬头看去,却见解青衣阴沉如海的面上依次闪过喜悦、愧疚和恼恨的光芒。
在这一刻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沉稳而英气的青年能有如此复杂的情绪变化,喜怒哀乐如同走马过灯一般地在他面上回转翻腾,仿佛一刻都停不下来。
外界的厮杀和鲜血都仿佛影响不到他,他的眼中仿佛只有王越葭。
这世上似乎也唯有王越葭这个人能够入他的眼,入他的心。
王越葭苦笑道:“你这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却也救我了一命。”
解青衣却道:“若下次你再让我做这样的事,我可能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王越葭苦笑道:“死在你手里听起来也不错。”
解青衣道:“但我想求公子一件事。”
王越葭道:“什么事?”
解青衣面色一暗道:“若我将来真的失手杀了你,请允许我为你殉葬。”
王越葭听得一愣,随即喝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蠢话?”
解青衣却目光坚定道:“公子要我去求的事,即便再痛再苦,我也绝不违背。可我要做的事,公子也绝对阻拦不了。”
王越葭听得一阵气愤,但心知此时不是理论的好时机,便微微提气,携了解青衣一起奔向使着人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