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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
老罗和林言急忙拦下几个刺客,莫虚道长趁此集聚内力,将拂尘一扫而去,深厚的功法引起巨大的气流,有那么一瞬间脱身的机会。左右护法架起受伤严重的顾岩,由莫虚道长掩护,得以脱身出了村落。
暗处走出来的人,用眼神示意手下,几人便带着十头紫虎追赶而去,剩下的人清理着村落,一把火烧纸殆尽。
四人往大山深处跑去,也顾不得先前和阿方说好的留记号的事,后头隐约传来了紫虎的狂啸声,四人都知不可在现在松懈,只能在仓促间找寻最佳的隐蔽地点,直到看见一条幽深小径时,顾岩撑着力气从怀中掏出了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荷包,并让他们在此处将它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全部倒出来。
“这是什么?”
“临走时有人嘱咐我带着的,居然真的可以派上用场,唔……”顾岩吐了老罗一身的红血,林言立刻将里面装的东西倒在他们脚下,紧接着深入小径,约得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成功从嗅觉灵敏的紫虎手中脱逃出来。
顾岩的脑子变得有些混沌起来,他拉拉老罗的袖子说道:“别……去找个洞穴,我要赶紧疗伤,刚刚的粉末可抑制人的气味,不过也撑不了多久……咱们不能久留。”
于是三人又带着他寻找了另外一条下山的通道,运气还不差,竟是走近了天城附近,然而这里有可汗大兵看守,城门口整整有数队人马四处巡逻,莫虚道长建议先封住顾岩的气脉,防止毒素入心,再以高价买了西域人的装束,最后跟着一户大人家后头才顺利进到城中去了。
西域的住宿环境没有中原的充足,半天下来才找到几间合适的客栈暂歇,老罗和林言双双用内力为顾岩逼出紫虎毒素,莫虚道长用武当功法给他推通经脉,两个时辰下来才终于有了起色。眼见顾岩唇齿发白,脸如青霜,他们只得将他放到床上,老罗出去抓药,林言则是去跟老板沟通买些饭食过来。
剩下莫虚道长轻握拂尘,坐在桌边轻轻等着床上个人醒来。可能是后背伤口难受,顾岩艰难的在睡梦中翻转了个身,露出后面有撕裂痕迹的衣服,正巧柜子上面摆着套赶紧的衣物,道长一时好心,放下拂尘便过去帮他换上衣物……
林言愁眉苦脸的从楼下上来,嘴里还嘀咕的说道:“叽里呱啦的真难懂,还好本护法机智如……”
登时莫虚道长从房间内急步走出,双手大力关门,最主要的是,这位年纪轻轻的道长,两颊烧的滚烫滚烫的。
“莫虚道长?”
“我……什么都没看见!”
“???”
林言瞄了两眼,问道:“是不是顾岩又发疯作妖呢?这个人受了伤也不是安分的主儿。”
说着就要推门进去,被道长一手拦住,吞吐的说道:“还是……稍等些时候吧。”
“道长,你的脸是被打了?”林言狐疑的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纳了闷:“也没见巴掌痕迹呀。”
“咳咳咳。”
莫虚道长轻轻侧头,想挽起自己的拂尘,却发现没带出来,只得背着手,转身下楼,还险些一脚踩空。
“哎,道长小心啊!”
林言怕他堂堂武当道长再出糗,只好也跟着下去了,心里却是免不了好奇,待会儿有机会定要好好问问顾岩,这道长是老实人,不能白受欺负。
两个时辰后,老罗抓着药回来了,吩咐店家帮忙煮好了药,正欲给房间里的顾岩送过去,莫虚道长一把拦住他们有些吞吐的说道:“我觉得……还是叫个女……懂得服侍的女眷过来比较好。”
“嗯?女眷?你是说为了给楼上那货?”林言大手一挥,药碗到他手中去了:“以前教主受伤都是我给服侍的,顾岩那厮皮糙肉厚的,不肯喝就灌,哪里需要女眷?”
以为他们不明情理的莫虚道长,隐约有些不悦:“你怎的这样说话?”
林言无奈的看着他:“你怎的这幅表情?”
就在激战很有可能引发的时候,房中人走出门去,朝着楼下喊了一声:“你们让伤患等这么久,真不怕我新伤复发是吧?”
三人闻言,哒哒上楼,林言和老罗都十分随意的坐在他对面去,唯独莫虚道长略显拘束之意,反复的看了顾岩好几眼,从正常的角度看去,眼前这人除了脸色还是惨白的之外,其他并无什么不同。
“啊,真苦。”
顾岩一口气喝下,却是对着莫虚道长舔舔嘴角,那德性可把还未经人事的道长给羞的转过头去,耳朵发红,心说我就算闭关十年也是知道这动作有多不雅好吗!
第91章 谜语梵音(一)
林言瞧着莫虚道长古怪的模样, 慢慢凑到顾岩面前,一巴掌扇过去:“我觉得揍你几下就甜了。”
“嘶,你这下真弄疼我了!”顾岩跑到老罗身后诉苦道:“管管你的人, 这么对待病号的吗?”
老罗回头, 当即再补了一脑瓜子。
顾岩:……
“小言做什么当然都是对的!这还用我管吗?”老罗很自觉的夸赞心上人, 一点都不带脸红心跳的。
遭受排挤的顾岩只好奔向窗户边去, 道长倒是很主动将他护在身后,有些凶巴巴的看着两位护法, 说道:“有些事情……你们适可而止,毕竟他……是吧?”
林言和老罗双双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道长今天什么毛病?
“对对对,适可而止!学学人家是怎么对待朋友的!”顾岩摸着后背苦兮兮的,“后背又疼了, 前肚也不舒服。”
“你没事吧?”
莫虚道长好心想要扶一下他,又似乎有所顾忌一般, 伸出去的手硬是收了回来。
“习武之人还撑得住,只是肚子好像有点难受。小言,你和老罗帮我拿些饭食上来,别饿着我一天都不给喂饭的, 病患最需要补充营养了。”
顾岩催促他们出去, 两人也不能真就放着他不管,只得又下楼去当一回跑腿的了。
这样一来,房间内就只剩下道长和顾岩两个人了。
“这西域什么都不好,就这茶水能入的了口, 清爽甘甜, 喝起来真舒服。”
顾岩闷头喝了一大杯,接着端着茶壶朝道长逼去, 眉眼弯弯的说道:“给你来一杯?”
“……我尚未觉得口渴。”
道长‘啪叽’往旁边走了一大步,未敢正眼瞧他。
“上午我昏迷不醒,这衣服应该是有人给我换的吧。那手艺真不好,啧啧啧,扣子全系差了,一看就是不长做这种事的。”
“咳咳!”道长努力平缓情绪,恢复到往日里的清冷形象,问道:“你……有人知道吗?”
中间停顿的话语,让顾岩忍不住起了好逗之心,佯装懵懂的问:“什么知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让别人知道?”
“……”
莫虚道长像是看清了他欲装傻的神情,拂尘一扫,不想与他争论。
“这种事,不可以跟别人随便说的。”顾岩重新坐回凳子上,撑着脸看他,“恕山教就我一个嫡系,不给我给谁呢?给了我,自然要有另一种身份继承,方才不会沦为这世间所谓的笑柄。”
“那……他们也不知道?”
“谁?小言老罗吗?还是一盟四教?”顾岩突然微微低下头,额前碎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中魅惑神采:“一盟四教,彼此默契无间。很多事情不由得我做主,道长可明白?”
这样子的顾岩,俊美的轮廓中带着些许妖冶,当真是令人有些心动不已。
莫虚道长急忙转身,开窗,赶快呼吸。眼前的顾岩令他这个修道之人竟是有了其他不同的情感,心中逐渐被不知名的东西缠绕了,以致于这件事情后来困扰了道长许久,似乎也一直都没有解开。
再说出了村落的阿方和书匠,沿路都做好了记号,只等顾岩他们摆脱刺客追寻而来,可苦等了一天一夜,终不见人影,急的阿方嘴角都快冒泡了。
书匠自顾自的生起了火,将捉来的几只野味一并烤了,手法相当熟练,而且他的铁筐篮中还放了盐粒罐,足以用来抹到肉上,增加味道。
“别看了,先过来吃饭。”
书匠招呼着在前头一直频频张望的阿方,焦急的人很容易就开怼:“朋友生死不明,你还……”
结果跑过来闻见肉香,阿方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贴着坐在他旁边问道:“你还有这种手艺?”
“常年在外,总不能一直找到客栈,适当的野外生存还是需要掌握,这是书匠的必修之法。”
他扯下狍子的肥腿,给阿方递过去,将近一天没有吃上正经东西了,换了谁都会毫不客气的一大口,边吃还忍不住边问:“真香!话说你们这行,谁给发工钱啊?”
“收入多少由我们自己决定,有时候一本好的传奇纪录,足以抵万金。”
阿方狐疑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我瞅你这样的,半两好似都不见你能拿出来。”
“家中富贵,自是不用随身带着。”
“……”
阿方被噎的目瞪狗呆中,肥腿都差点掉了。。。
过了会儿,他又问道:“都说书匠好比苦僧修行,你要是出身大户人家,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
“志向所望,不谈什么出身。”一笔认真转过头来问他,“就好比你,会为了收银子才治病救人吗?”
“呸,老子是要做神医的人,谈钱就俗了!”
“一样的道理。”
一笔耸肩膀看着他,黝黑脸上独有那双眼睛烨烨生光。
“咳咳咳。”阿方不自觉转过身去继续啃另外一只肥狍子腿,嘴里好一阵自言自语:“顾岩个人精怕不是迷路了?回头一定要用这事好好的笑一笑他!”
“今晚你且好好睡一觉,明日咱们再商量办法。”
阿方回头瞥了一下他的侧脸,嚼肉的速度快了点。
单阁外,一红衣女子急急而来,眼中带泪,但嘴上还是泼辣的厉害,吵闹着要找人,可让守门的侍卫犯了难,只得举刀挥斥她速速离开。
“我要找人!你们让我进去!”
情急之下,女子被迫和侍卫动起手来,这在单都可是大事情,其中规条明确说明不得反抗一切都官权力,更不能明面上与这些守卫单都主城的侍卫动手,这动静将正在远处巡查的一干都官兵吸引了过来,当下就要以肆意扰乱民风之罪逮捕,纵使这位女子武功不凡,仍是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抓了起来,要不是单阁内有人听到了吵闹声,红衣女子早就被抓走了。
而当她一眼瞧见人群中的游梵时,便不管不顾的挣扎出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哭着嗓子求他说道:“你,你快去救救我哥哥。”
“你哥哥?”游梵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就是呼延浩的妹妹吗?
于归不知其身份,只一把抓回了自家小和尚,眼神不善的说道:“哪里来的疯女人?”
“子衿,她是呼延浩的小妹,那天酒馆中见过一面的。”
于归一经回想,才想出在哪儿见过她,仍是不悦的问道:“来此何事?”
这下呼延玉儿却又不好说出口了,可能也是顾及到周边有太多侍卫了,她又只认识游梵,便不自觉往他旁边靠,示意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说。
众人之只瞧见这姑娘在危险的边缘持续性的试探,你都没看见教主脸色想要杀人的表情吗!魂渊水阙向来不长眼睛的啊!
一番折腾后,她才向游梵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上次他在寺庙强出头,打上了一个狂者,那个人家中是喀头大户,送到都官处的时候,因为肆意闹事,还持刀伤了都官,已经被就地正法。可是他的家人就不乐意了,一直闹着,今天早上还叫了一批人把我哥给抓走了,说是……说是要让他偿命。”
小姑娘别看性格泼辣,真遇上大事的时候没她哥护着,也是一团乱。
“可是,你们这事得找你们的官府管啊,我们是中原人,哪里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