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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曾,而是隐遁。”于归擦擦嘴角溢出来的血,神色阴冷的道:“我好几个月前受过他们的道儿,本来不敢肯定,但听过此次,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有人将这些秘术重新进行了整合,很多招式都跟以往的大相径庭。”
纵使逍遥宫主天资过人,也很难想象世上竟还能有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将这秘术进行修改?
“当今江湖上就属一盟四教的名声最大,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出来?”
于归抿紧了双穿,显然不愿意说出来,青女看着他嘴边的痕迹越来越多,不禁着急:“宫主,咱们的伤药好像止不住于归教主的伤呢,怎么办哇?”
“这……”
逍遥宫主也着急起来,又细细的探了一下他的脉象,急忙说道:“我现在就带你回八方风雨去。”
“不可。”于归按住他,吞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道:“我教弟子人数众多,现在教中群龙无首,若他们知道我受了重伤,虽不至于分崩离析,但会造成人心恐慌,对于弟子较多的门派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会群龙无首呢?左右护法……”逍遥宫主登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于归微微颔首:“我亦是不敢相信……咳咳咳。”
逍遥宫主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于归的经脉便传来剧烈的阵痛,鲜血不断的涌了出来,青女在旁边急的大喊:“这可怎么办?他流了好多的血!”
“青女,拿好行李,我们回双木吟!”
此地去岛上最快也要四五天,不如往回走更加迅速,双木吟虽不是传统的医教,但那是天下珍稀草木生长之地,总会有办法治好他的内伤。
逍遥宫主背着人事不省的往回走,幸好青女小时候也学过轻功,这才不至于跟丢了,等他们走到城门口时,刚想进城,随之而来的轿子就组了大路,轻风吹开了纱帘,探出张脸来,仔细一看就匆匆下来,注意力全在他背着的于归身上。
虽说江南多美女,几乎遍地可见小家碧玉,眼前这女子却是不同的,淡淡的粉黛装扮,腰间是几块古朴的玉佩,整个人更像是一种英气的美,最主要的是她眉间的凤纹,当今世上就只有一个人能画。
当朝庆平公主。
“子衿这是怎么了?”
逍遥宫主往后退了一步,显然不想别人触碰到于归,这倒惹恼了她的随侍丫鬟:“放肆!公主乃是八方风雨教主的挚友!谁教你这么无礼的!”
“我天生智慧,不用别人教,略略略!”
同样是宫(公)主,他就没在怕的!
“你……”
“箐儿,退下。”庆平公主深深地锁起了眉头,对他说道:“我并不知他因何事伤成这样,可是我却知再不医治,子衿就不是身陷危险这么简单了!”
“我这不赶着去救他嘛,谁让你们堵着的?烦人,快走开!”
“你跟我走,我能救他!”
逍遥宫主本不想理她,可是反手探上于归的脉象,又弱了几分,这时就突然为难起来,青女及时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据说前几年庆平公主时常微服逃出宫,也在八方风雨待过一段时间,他们二人的交情应该不浅。”
于是这才把教主安置到轿中,跟着她重新回了城,并不是去什么医馆或者大药铺,而是直奔山旮旯的地方去,好不容易看见了人迹,却是一间破烂的茅庐,有一黄发老头在庐外生火做饭,瞧他的模样,一脸红润相,但那一锅糊糊却做的黑不溜秋,直教人害怕。
“喂喂,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丫鬟瞪了他一眼:“请你闭嘴!”
那黄发老头看见这么多人,登时还惊了脸色,逍遥宫主突然想起一人来。
江南除医门是医家大宗之外,还出过一个医绝圣手——黄回春,他师出何人已经没有谁知道,可是当年的一招望闻回春手,救了多少武林世家的命,响当当的名声,逢人都要给五分薄面的,但是据传十来年前他就隐没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他。
“黄师父。”
“哟,你咋找过来了?”随即看到她扶着的于归,本来嬉笑的脸上立马塌下来,抬轿的侍卫隐约的感受到了杀气,只见那黄回春闷声不吭的和公主一起将于归抬进了他的茅庐,里面虽说简陋,但是床下的一套银质针具却是光亮逼人,尤以他施针的速度也是相当吓人,上了年纪的老头,居然不用看就知道穴道在哪儿,可想而知这人年轻时候该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一个时辰之后,银针总算回了布袋里,原本毫无血色的八方风雨教主,此刻连呼吸都平缓了下来,安安静静的睡着。
黄回春关上了草门,背着手极其认真的问:“谁伤他的!”
骤然间,逍遥宫主就被盯的走不动道儿了,他僵硬着脖子,故作神气的回答:“是我……救了他!”
黄回春这才变了种样子,示意他说下去。
“于归说他是中了秘教的暗算。”
“胡说!”黄回春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前些年头钟匡义继任武林盟,早把秘教邪术整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苟延残喘,就连西湖十经堂都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老头我虽然藏在这旮旯这么久,有些事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是他亲口说的,不信,你就等他起来自己告诉你!”逍遥宫主气呼呼的抱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女急忙想去追,只得弯腰行礼,可不能在老前辈面前丢逍遥宫的脸啊!
庆平公主也挥走自己的侍卫和丫鬟,吩咐道:“我要在这留几天,你们到附近候着,不要随意靠近。”
“是,公主。”
等四下只剩他们二人之后,庆平一脸的忧色的问道:“黄师父,子衿真的是被秘教邪术所伤?”
几年前她也曾混迹于江湖,多少懂得这些东西,如果刀光剑影是明面上的伤害,那秘教邪术就是隐藏下的毒杀,轻则可小,重则便亡,谁也料不准的。
黄回春想了想,又摇着头:“我活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功夫,说是秘术,又有些偏差,难道真是江湖上突然间冒出来的?”
“不大可能。”
庆平公主便将陈伯明的事情一并说出,他似乎对八方风雨格外的憎恨,一心一意的想要除之而后快。
“姓陈的啊?”黄回春摸了摸耳朵,万千感慨:“倒是很多年没有听见过这个姓氏了。”
“这其中是有何渊源?”
为了打听清楚这件事,庆平曾派人四处寻求,可是这关乎到朝廷大将跟武林之神的事情,没有人有多大的胆子记录下来,就连书匠的记载都是只字片语,很难明白。
“陈老贼那双眼睛啊,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想打得他两眼瞎瞎。”
黄回春盛了一碗黑面糊糊过来,庆平拿着勺子就开始喝了,这东西面相不行,味道更是齁人,但是他们俩都能吃得不改脸色,毕竟没有味觉的人,吃什么都是一样的,这也是黄回春愿意她一个公主叫自己师父的原因。
第63章 有难梵音(十)
“陈家三代忠君报国, 为我朝守国门有着莫大的功绩,即使是父皇在世也要给三分薄面,而且陈继忠老将军更是身死沙场, 用自己的血躯击退了敌军, 到现在为止军中都还传颂着这一段神话。”庆平公主说道。
“啊呸!”黄老头怒了, 连糊糊都都被他狠狠的踩了几下:“你们年轻的哪知道他的坏水!这个老贼!昆恩师父是瞎了眼才会收他做徒弟!”
像是记起了什么坏事一样, 黄回春恨不得撕开衣裳大吼两声,庆平连忙陪着安慰了小半会儿, 他那火气才慢慢下去,等到机智的公主提起某个人的名字时候,他立马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他他……在乡间生活的……好好的,要是知道自己孙儿伤成这样, 指不定……得多少天睡不着觉,咱行行好, 先别告诉他。”
“黄师父,这些年你都悄悄去窥探过人家几回?”
“咳咳咳咳!”黄回春耳朵都红了,“瞎说什么!你个不正经公主!姑娘家家不学好。”
见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一些了,庆平便拉着他重新坐下, 想要好好听听这当年之事。
黄回春又是连连叹气:“等子衿醒过来, 我想好了从哪里开始说,你再听吧!”
他的落寞过于深刻,让身为局外人的庆平都察觉出了异样,那些岁月长河掩盖住的记忆里, 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时光蹉跎?
游梵从梦中惊醒, 满身大汗,腰腹上的伤口不小心被他坐起的动作撕导致撕裂开来, 瞬间就揪住了全身的经脉,饶是坚强如小和尚,这时候也忍不住低低的**起来。桌边打着瞌睡的三秋听到声音后迅速跑过来,又给他喂了些药,身上的纱布染得有些多,他又细细的给换了一个,只见那伤口上已经发黑,却不是结痂,而是类似于经过毒药浸染后的伤口形成的,看来那帮人真是没打算放过游梵的。
“三……秋,他们,他们有没有抓到子衿?子衿现在在哪里?”
“嘘,放心吧,教主应该不会有事的,陈伯明还在派手下四处去搜寻,显然是已经成功突围了。再说教主的功夫你最了解,什么样的人都无法轻易的捉住他。”
游梵这一听方才安心下来,他环顾了一周,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我们?”
“这是将军府。”
游梵是越听越糊涂了,冯光的手下不是联合刺客要过来暗杀他们吗?怎么这会儿倒是救起人来了?
还没听到三秋作出解释,就有兵子大呵斥了一声:“别聊天了,醒了就跟我去见将军!”
“住手!”三秋打掉他想要拉起人的手,“你别碰他,我自然会扶着他一起去。”
“温太医请留步,将军只吩咐让我带他一人前去。”
“你说什么?”
“得罪了。”
这兵子力气够大,竟然会点穴的功夫,游梵一看朋友被欺负了更加不高兴:“我跟着你走,把他解开。”
“半个时辰**道自解,给我多少胆子都不敢伤害太医令的,跟我走。”
刚刚上的药似乎起了效果,游梵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于是慢慢站起身来跟着他往外面走,不知道是走到什么院子,只看见这地方居然带着浓厚衰败之感,连周边的树木都是不景气,心想这将军府那么寒酸磕碜的吗?
只见他带着自己来到一扇圆形大铁门面前,旁边还有个提着花灯的姑娘等候着,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要点灯?
“管家大人。”
“退下吧。”
“是。”
原来这姑娘就是将军府的女管家容珠,前阵子他刚听子衿说起过,别看她长得亭亭玉立,但是脸上神情十分的冷漠,甚至都不愿与他说一句话,径自将门锁给打开了。
“请进。”
“我……我不去,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请进!”
她又说了一声,语气加重了一点,游梵见情况不大对,右手赶紧摸上了大腿的软剑,准备硬碰硬,她一姑娘应该打不过自己。
容珠的眼神却忽然阴毒起来,倒不是出手对付游梵,而是俯身将灯笼里的烛火吹灭,登时就闻到了一股特别刺鼻的味道,浑身都站不稳,小和尚失了拿剑的力气,又生怕弄裂伤口,只好靠在旁边的石壁上,却被容珠轻而易举的推进了门里面去。
“请进!”
随着这句声音的传入,铁门怦然合上,游梵所有的细小的呼喊声都淹没在里边。
落好玄铁锁头,容珠又将花灯点上来,静静的站到一旁,约莫小半个时辰,陈伯明大步走来,背着手询问道:“送进去了?”
“是的将军,奴婢关了机关,两个时辰后就能走到牢房。”
陈伯明没有应答,却对着暗沉下来的天空说话:“那老东西的旁系,竟跟他长得如此相像!当年爷爷费尽心思寻找,想不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