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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好多还没熟睡的人都听见八方风雨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还没走远的游梵连忙折返回来,一听见教主房间里有顾岩的声音,他本能性的收住气息,匍匐着身子准备偷听。
顾岩的衣裳扯了大半,幸好他脸皮够厚,自顾自的穿了回去,不过那张嘴还是喋喋不休的说道:“得亏我现在是这幅装扮,要换做别的衣服,堂堂八方风雨的教主怕是要按上流氓地痞无赖的名头了。”
游梵没敢动一下,但是心里很纳闷,教主看着挺正人君子的哇!
于归看了下桌上的香膏,问:“金花教不是摆弄的花毒最拿手?”
“非也,她们以花制药的手段可以说五花八门,我大概就套路出一点点。”顾岩理好衣裳坐在他对面,说道,“若是大胆推测,此次的下毒事件她们不是主谋,帮凶的罪名怕是逃不掉的。”
“可有凭证?”
“我还在努力的找,金花教主的口风紧,不说是个满腹诡计的姑娘,至少野心可以和我有的一拼,只可惜以金花教目前的半桶水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她的理想状态。”
于归就把前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顾岩一听就好奇了:“难不成金怜雨手里真有浮云征的线索?”
“这就是她们最后的底牌,没那么轻易亮出来。”
顾岩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将金花教安排在八方风雨的原因了,便不禁道:“子衿,你还没放弃呢?”
教主的气儿终于顺了一下,重新倒了杯水来喝。
“行吧,那我继续帮你缠着金花教主去,事后可得送我份大礼哈。”顾岩收起扇子准备离去,回头特皮的跟他说了句:“你不肯娶我,不如……”
他这句不如都还没说完,教主就到床前准备拔剑了,那冷光耀的人眼睛一痛,顾岩哪里打的过他,只得飞一般的逃了,半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游梵在门外好奇了一个晚上,教主没放弃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啊?
这小和尚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经忘记了此行中原的目的,难道浮云征三个字他已经忘得这么彻底了嘛?远在西域的方丈可是天天对月望星辰的盼他早点回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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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俗世梵音(二)
次日的大会中选,一些门派因为弟子受伤的缘故不得不放弃,初选上来的多数都被淘汰了,剩下比较有看头的就是武当、少林、医门、峨眉等大派了,其中备受争议的金花教居然撑到了最后,金怜雨今天穿了一身灰黑的打斗服,她并不像毒门八教一样运用毒掌攻击别人,而是用一根丝线,光下显出黑红色,并且不惧怕刀剑,一般的内力都没有办法把它斩断。
游梵还从来没见过有这么神奇的丝线,平常最多拿它们来给师父缝补衣服,完全不知道还能拿来耍功夫。
从后院赶来的三秋见他在这儿,又好奇武林大会的情况,便走到他身边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那是冰蚕丝线,天下难得之宝。”
“三秋听说过吗?”
游梵跟他贴近了一些,很想快些知道这丝线的缘由。
三秋就和他小声地说起来:“听说这是金花教的镇教之宝,用冰蚕丝加上她们独有的花毒浸泡,常人要是被割伤了皮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的就会毒发身亡,不过武林大会点到为止,她怕是不敢伤人的,顶多拿作鞭绳来使用,金花教本身就有修炼一套功法是以绳索为武器基底的。”
游梵看着那光下泛起黑红的丝线,不免腹诽道:所以我打小就很不喜欢用毒的门派,稍不留神就特别容易中他们的诡计。
顾岩瞧着一身男装的金怜雨怪顺眼的,想凑过去和于归说些闲话,没想到教主的眼睛一直往侧面看去,盯着谁连瞎子都能感应到了。
“你这是已经掉坑里面去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
于归收回目光,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一旁的莲雾为他俩操碎了心,生怕这嘴贱的玩意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平常也就作罢,现在当着这么多名门正派的面可不能让他胡来,就岔开话题说道:“那年轻人倒像是一匹黑马,从底下一直冲了上来。”
左面右面后面的门派听了,也纷纷看过去,台上站的是貂裘黑衣的男子,面容说不上出众,但浓眉大眼的看着也英气逼人,他手握的是一把不规则的大刀,刀身悉数是花纹,带着一股浓郁古朴的气息,像是极有历史感一般。
武当的天虚真人摸摸白胡子,说道:“此人无门无派,见他都是独来独往,能在擂台上战这么久,实力怕是不容小觑。”
“怕只是没遇上对手,略得小幸罢了。”峨眉师太说话总是很不留情面的。
于归抬眼望去,询问左护法林言:“这人是何名姓?”
“此人名叫戴有梁,山西人士,目前没有入任何门派。”
众人仔细敲敲他的功夫,无论章法还是招式,样样都是施展有方,不像是自己胡乱练成的,毒门八教虽说用毒功夫厉害,但是也伤不了他一分一毫,反而被他的大刀逼的步步后退,不多时就撑的满头大汗,幸亏右护法及时喊停,再多一招怕是要输得很难看了。
毒门八教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一握拳后就下台了,另一边金怜雨用丝线绑住了真遥宫的人,也拿下了一局。
这倒是很有看头了。
金怜雨身轻如燕,武器又是可柔克刚,加上昨天援助一事,不少人对她突然改了印象,也很看好她今天的比试。
戴有梁的古刀虽然刚猛无比,但是毕竟被至柔之物克制着,总是使不出劲儿,尤其是冰蚕丝线,居然可以紧紧地锁住刀身,让他没办法进攻了。
金怜雨弯起嘴角,大概没有人知道,为了掌握好冰蚕丝线,她从十五年前就开始不分昼夜的练,别人家的小姑娘在摘花玩乐的时候她就要学习怎么样炼出花毒来,一切功法皆努力,一切努力皆荣誉。她执着的原因不过如此,却比任何人的梦都要真实。
“哇!想不到短短几年,金怜雨的功夫居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不简单啊!”一位曾经和金花教打过交道的掌门说道。
另一人附和:“这金花教主也算是精明能干,比她父亲好多了。”
毒门八教与她在好些年前有过交往,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说道:“初见时还是个小姑娘,现在都有点惹不起了。”
“是啊,那冰蚕丝你们当是开玩笑的?用好了怕是不会比其它名剑名器差。”
“不对,我见过她爹会使冰蚕丝的功法,跟这个不太一样。”
“老鬼你也看出来了?”
“会不会是浮云剑谱……”
说到此处他们就自动闭上了嘴巴,就算他们有幸见过浮云剑法是什么样子,可一旦把剑法用在冰蚕丝上,料他们也不敢乱说的。可是情绪感染大众,很多人都开始议论起来,有些甚至大胆的说出了浮云征三个字,但实际上谁也不知情,只因为一人开了口,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直到擂台上传来一声吼,带着粗狂的野性,循声望去,原本以退为防守的戴有梁,忽然间发起了攻势,每招每式一气呵成,饶是冰蚕丝韧性极好,像是也抵挡不住古刀的披荆斩棘!
“叮!”
古刀和冰蚕丝又缠绕在一起,不过这次戴有梁并没有被锁住,他用力的朝左边一挥,发出了刀和他本人之间的勇猛之力,一下子就把金怜雨给甩在了一旁的石柱上,愣是把劣势转变成了攻势。
金怜雨非常的不服气,明明就已经制住了这个大家伙,为何还会被他甩开?她正想再上去尝试,右护法便拿起了红旗子,示意五招之内已经见分晓。
金玉急的就想为姐姐不满,幸好同门及时拉住了她,金怜雨虽然败下阵来,不过她自己除了不服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只要在大会上露面并且引起注意,就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想罢,她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八方风雨教主,很快又走下台去。
今日的五招比试,戴有梁成功获得了明日的资格,不少门派见他单枪匹马又有胜势,都想拉他进自己的门派,不一会儿他身边既有小派的阿谀奉承,也有中等教派的故意拉拢,但他本人像是习惯了摆着一张木板脸,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顾岩看见金怜雨的手擦伤了,连忙送药过去,拉着她的手抑制不住的疼惜,好事的门派暗地里都在悄悄说着金花教和恕山教所不为人知的二三事,不过惧怕一盟四教的威名,大多数人就当个故事听听就完事了,也不敢摆在台面上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求多支持谢谢~
第27章 俗世梵音(三)
游梵看教主毫不在意的眼神,哪知教主气哼哼的双手抱胸不理他。
又耍脾气哟!
直到傍晚三秋和他说起浮云征的是,游梵才突然回想起来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大事是什么,他脱口问道:“三秋也知道浮云征吗?”
“知道的。”三秋往他杯子里添上安神茶,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认识一位书匠,他与我讲过许多故事,其中浮云征也听他说过。”
“书匠?”游梵从茶杯里抬起头来,问道:“我只听过工匠木匠,书匠是什么?做书的匠人吗?”
“意思是差不多的,书匠多指记录天下之事的人,他们如同宫中的史官,不同的是书匠要记录天下的事,就必须常年奔走,跋山涉水,背上的木框是他们全部的财产,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且一本又一本的记录书籍,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再也走不动了,他们便会把攒存下来的书籍做成册子,很多话本或者书册都是经由他们长达数十年的记录才流传下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游梵还以为话本那些都是靠编纂下来的呢,没想到居然是有人专门去记录下来的。
“浮云征曾经叱咤武林风坛,有不少书匠将它写在了本上,我朋友便将这事告诉了我。”
三秋一一为他说明,其中很多都是游梵已经清楚并且是确认的事情,其中有件倒是没听说过的,就是昆恩曾经为浮云征物色过不少的少年子弟,可是没有几个入得了他的眼,到最后面谁也不知道他千挑万选到底有没有选出合适的徒弟来,大众的目光多半是放在了浮云征上面,更多的人想要抢夺这把神剑,当然下场都是被昆恩给杀死了。
“三秋知道浮云征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哪里吗?”
“西域边境,据说是蛮夷入侵一带是一片茫茫的草原,千百万的武林人士翻遍了也没有找出个究竟来。所以我觉得江湖上谣传金花教找寻到浮云征的消息,其实多半是有很大水分的。”
游梵点点头,这个他是不相信的,如果真有人找到了浮云征,师父肯定不舍得让自己独自跑这么远过来。
“你可有见过浮云征的模样吗?”
“挥袂抚长剑,仰观浮云征。正始诗歌里的玄坛风气,风流之音,我虽未见过,却也能感受到一些。”
游梵苦着脸:“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为啥我都没感觉到的呢??”
出家人法外皆空,他是真的想不到神剑到底长什么模样。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画一下。”三秋哭笑不得的提议道。
“好好好,我马上给你磨墨。”
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整整开了半宿的脑洞,纸张都费了不少,到了深更半夜,游梵才从三秋的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比试的第三天,教主的脸色臭臭的,一个上午都没搭理游梵,甚至端茶递水都有了其他人,小和尚就郁闷了,连忙询问左护法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教主喜新厌旧,突然间就不要他了?
左护法揉揉腰,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