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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凤佐才伸出手,却在快要碰到凤佑脸颊的时候顿住,收回手叹了口气:“没事。”然后就走了。
于是,被凤佐盯得脑袋浆糊的凤佑这才突然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凤佐那么看着。。。他害羞了。这个认知让凤佑脸上充起一片红热,再然后。。。魔教的右护法迷茫了。
“难道我喜欢凤佐?我喜欢男人?不不不,看看可怜的教主,喜欢男人可不好。这样不好,不好。。。我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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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扬是武林盟主的儿子,也是如今的武林盟主。
子承父业当上武林盟主的这几年来,沈悠扬尽职尽责,将江湖中大大小小的事处理地井井有条,可平静了快20年的江湖却在最近变得没那么太平了。武林中突然有些人死于非命,尸体都残缺不全,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而每个现场,都留有一枚刻着凤凰图腾的令牌。
一时之间,江湖中盛传隐匿了很久的魔教又回来了,作为武林盟主的沈悠扬一下子变得更忙了。
沈家山庄。
沈阔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坐在桌案前翻看情报的青年,恍惚间似乎看到十几年前那个伸手握住剑刃的小少年。
沈悠扬很小的时候他娘亲就去世了,他从小时候起便像如今一般,不哭不笑,从不表露出任何情绪,可是当那个魔教的小孩快要死在他的剑下时,沈悠扬却伸手握住了剑刃,差点废了左手。
沈悠扬一直很孝顺,沈阔很欣慰,除了当年沈悠扬对那个魔教小孩的态度让他至今无法释怀。他总觉得沈悠扬瞒着他些什么,可是沈悠扬是从来不会跟他“谈心”的。如今魔教卷土重来。。。
沈悠扬知道沈阔在他门前站了很久了,他也能猜到父亲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并不想做什么解释。
“父亲”,沈悠扬放下手中的情报,起身走向沈阔,“我要去铸剑山庄了。”
沈阔回过神来,看着沈悠扬俊逸的面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去吧,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沈悠扬点头,绕过沈阔大步走了出去。
当沈悠扬抵达铸剑山庄的时候,在场的人已经个个激愤无比,叫着嚷着让他主持公道,共同对付魔教。
铸剑山庄的庄主陈梁更是声泪俱下:“沈盟主,我儿才17岁啊,被那魔教的畜生挑断了手筋,砍去了双脚,尸体被丢在我铸剑山庄门前!这实在是让老夫。。。”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魔教如今连铸剑山庄都不放在眼里了,那沈家山庄恐怕就是下一个了!魔教如此猖狂,如若不除,江湖永无宁日啊!”
一瞬间,附和的声音哄起。
沈悠扬端坐在主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在他这种诡异的沉默中感觉到些不对劲。激愤的声音渐渐隐去,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懂这盟主是什么意思。
待众人安静下来,沈悠扬才起身言道:“在下身为武林盟主,自然会查清事实,给各位一个公道。在此之前,请各位冷静下来。。。”
陈梁打断沈悠扬:“沈盟主这是什么意思!事实就是魔教中人杀了我武林中的同胞,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剿灭魔教,证据确凿,沈盟主还要仔细查查到底是不是魔教所为不成!”
沈悠扬并没有给其他附和者出声的机会,目光冷厉地扫视着他们:“魔教已经销声匿迹十几年,仅凭凤凰图腾的令牌,不足以证明这一切是魔教所为。在下保证,会尽快查明事实,还各位一个公道。”
言毕,沈悠扬睨了陈梁一眼便离开了铸剑山庄,留下一群武林中人议论纷纷。沈悠扬感觉到身后一道狠毒的目光紧盯着他,可他并没有回头——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出证据除掉这个伪君子。
铸剑山庄外,隐匿在一棵树上的凤栖梧目送沈悠扬离开,目光闪烁不定,随后闪身几个起落,停在几里外一条小巷中,侧头对身后说道:“阁下跟了我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郑尧从小巷外走进,打量着眼前这位十几年不见的故人。
凤栖梧看了看郑尧额头一道已经淡化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挑着嘴角嘲讽道:“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郑大少爷。怎么,17年前没被我打够,现在又来找揍吗?”
郑尧并不在意他的语气:“跃儿在哪儿。”
凤栖梧挑眉:“现在知道关心你的跃儿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让他离家出走啊。我告诉你,你的跃儿已经被我拔掉了所有的指甲,挑断了手筋脚筋然后丢在虫坑里。现在,他应该正享受着痛苦叫喊着你的名字想让你去救他吧!”
郑尧皱眉:“你不必骗我,江湖中那些事不是魔教所为。”
凤栖梧冷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魔教所为?郑尧,我从小时候就开始恨你们这些装清高的正道中人!我恨不得要你们所有人死无全尸!”
郑尧垂眸,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说道:“你要的只是沈悠扬。”
凤栖梧握紧了双拳,眼中涌起浓烈的疼痛和杀意。
郑尧不顾他情绪的变化,继续说着:“我帮你得到沈悠扬,你收跃儿为徒,并且,让我守在他身边。”
凤栖梧微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郑尧的表情:“你凭什么确定你能帮我?”
郑尧看着他:“你只要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凤栖梧思虑一番,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我收凌跃为徒?”
“家姐在跃儿小时候对他讲过魔教的事,他对魔教一直很向往,一直希望你能收他为徒。”郑尧看向远方:“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换一种方式守在跃儿身边,想清楚一些事。”
凤栖梧探究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从中窥探出了些什么,眼眸微转,言道:“你知道我姐姐一直在京城?”
郑尧点头:“家姐曾在跃儿3岁的时候偶然遇到她。”
凤栖梧嗤笑:“偶然遇到?呵,她竟然没有告诉过我。”
郑尧并不回话,他知道凤家姐弟俩对待感情都是这样,不愿跟人谈起,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若不是断定沈悠扬对凤栖梧有情,他今日也不会触了凤栖梧的逆鳞来跟他谈条件。而他,正如他所说,他需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身份守在凌跃身边,想清楚一些事。
凌跃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凌跃走出了屋子,这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后院。左看右看没有凤佐凤佑和凤栖梧的身影,凌跃便沿着小径走出去。手刚碰到院门,门便从外面被人推开,凌跃被撞的一个踉跄险些要摔倒在地,却在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前一刻被人拉进了怀里。
“你没事吧。”
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凌跃站稳,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人大概三十来岁,如果忽略纵贯眉际的一道长长的伤疤,面容倒也算得上清秀。
那人有些窘迫地轻抚了下脸上的疤,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凌跃挠挠头,笑着回他:“没,没有。”
那人轻咳着调整嗓子的不适,却还是没能改变声音的嘶哑:“教主让我来叫你去用晚饭的。”
凌跃听到可以吃饭,仰着头冲他笑的很开心:“好啊,我们快去!”
第10章 江湖之旅③他叫二狗
凌跃跟着那人进了前厅,才发现他来到了太傅从来不让他去的地方——传说中的妓院。
凌跃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厅中卿卿我我的男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伸手捂住凌跃的眼睛,边带他走边在他耳边说道:“快走吧,教主还等着呢。”
覆在眼睛上的热度让凌跃一阵恍惚,直到进了三楼的一间阁楼,凌跃才反应过来。
屋里,桌边坐着一位女子,而凤栖梧正无比妖娆地侧躺在。。。房梁上。
那个疤面男人将凌跃带进来后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候着。
凌跃看看恭谨地立在一边的疤面男人,又看看那个正把双肘架在桌上,托着下巴打量他的女子,上前几步仰着头冲房梁上的凤栖梧叫道:“师父。”
凤栖梧睁开眼,不经意地瞟了疤面男人一眼,吩咐道:“二狗,去拿些吃的来。”
被叫做二狗的疤面男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凌跃疑惑地看着他出去,思忖着怎么这么大个人还叫二狗这种名字。
凤栖梧轻飘飘地从房梁上下来,落在凌跃面前,捏了捏他的脸:“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凌跃立刻双眼放光,兴奋地拽着凤栖梧的袖子嚎叫:“师父你答应了!”
凤栖梧有些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用下巴指指坐在桌边的女子:“这是我姐姐,你师伯,我没空的时候由她带你练功。”
凌跃立刻跑过去规规矩矩地冲凤栖槿鞠躬:“师伯好!”
凤栖槿拉着凌跃坐在她旁边,笑呵呵地说:“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凌跃有些疑惑地看着凤栖槿,又看向凤栖梧。
凤栖梧对他疑惑的眼神视而不见,此时二狗拿来了些吃的,凤栖梧便让二狗将东西放在桌上带着二狗出去了。显然是要留下空间给凤栖槿和凌跃“叙旧”。
凤栖槿看着凌跃目送凤栖梧和二狗出去的眼神,捏着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
凌跃呼痛地揉着被拽疼的脸颊,不满地看着她,腹诽着怎么魔教的人都喜欢捏人脸。
凤栖槿笑靥如花:“还记得我吗?”
凌跃很诚实地摇头。
凤栖槿摸摸他的头发:“也是,那时候你才三岁。你跟你娘,长得并不是太像呢。”
凌跃点头,他的确长得更像父皇一些,然后问凤栖槿:“你认识我母后?”
凤栖槿看着他,笑的很怀念:“是啊,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凌跃知道,此刻的凤栖槿是在透过他看他的母后,便乖乖地保持安静,听凤栖槿为他讲关于他母后的那段他不知道的过往。
“我跟你娘是在17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15岁,栖梧瞒着我从魔教总坛偷偷跑来京城,我便来京城寻他。在街上与你娘初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我帮她追回了被小偷偷走的荷包,她冲我笑着道谢。我们俩一见如故,情同姐妹。”
凤栖槿的笑容染上些许苦涩,向凌跃讲述着自己从未说出口的一切,“可是后来,她的好朋友发现了我是魔教的人,便挑唆她将我送到你外公手里。你娘的娘家,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容不得她跟魔教有所来往。你娘并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她只是,断绝了跟我的来往。后来她嫁给了你爹。。。你父皇。我留在京城开着这家妓院。你三岁的那年,有一天她偷偷带你出宫玩儿,我便有机会见了你们一面。本来我以为你娘会视我如洪水猛兽的,可是她却对我说抱歉。从那之后我们并没有再联系,我却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后来。。。你娘她随着你父皇离开,我才明白原来她那么爱你父皇,不比我爱她的少。至少,我做不到随她而去。”
凌跃低垂着眼眸重复着凤栖槿的话:“嗯,她真的很爱父皇。。。”
凤栖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跃抬头疑惑地看着她:“奇怪什么?”
“我身为女子,却爱着你娘。”
凌跃想了想,说道:“我和太傅都是男子,你和我娘都是女子。我喜欢太傅一点都不奇怪,你喜欢我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