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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还有,我是死后才回到三年前的,邢天呢?他是怎么回来的?他,也死了吗?
这些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得到答案,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用其他手段威逼利诱我也赢不了邢天,照他那别扭脾气,肯定不会自己说出来。
夜里,我靠在树干上,看着邢天的侧脸发呆,邢天被我看得浑身僵硬,却反常的不加阻止,纵身攀到树上,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我抬头望着他,开口问道:“邢天,我醒的时候在连云堡,你呢?”邢天一言不发,仰面躺倒在树杈上。
我等了等,继续问:“你是怎样会到那个时候的?”邢天一动不动,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果然……我低下头,颓然叹出一口气来,靠回树干上,忽然觉得有些冷,裹紧衣服,闭上眼放松身体,慢慢沉入黑暗。
再有一天就进洛城的地界了,我催马疾驰,邢天驾马行在我旁边。身侧景物飞快地后退,官道上只听见我俩的马蹄声和知了烦躁的叫声,阳光热辣辣地照着,路面仿佛热腾腾地冒着烟。
忽然,邢天毫无预兆地在马背上一拍,飞身落到我身后,我尚未做出反应就已被他圈进怀里,他握住我手里的缰绳,在我耳边道:“练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不会很久。”大概是天太热,急着赶路又很久未说话,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两人心脏的跳动,竟然生出几分久违的感觉,手上不觉松开了缰绳,扶在马鞍上。邢天勒住马,掉头往回,在之前的岔路口拐上了另一个方向。
邢天控着马,一刻不停地跑得飞快,我沉默地不问他是要去哪里,他也一直闭口不言。
我们在一处山谷前停下,眼前景物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不是十分典型的环境,看起来只是一处普通的山谷。
邢天下马,我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背。邢天随手把缰绳绕在马鞍上,拍了拍马头,这马已经累得直打颤,哆嗦着四条腿挪到树荫下去喘气。另一匹马大概是没人管就没跟上,早已经没了踪迹。
邢天依旧保持着反常的沉默,大概,是邢伯伯与婉月夫人之间的事情吧?那次被邢天带到落霞山,开启迷宫,闯过重重机关,最后与邢天合力开了墓室,他冷声发话,不允许我近前,我隔了些距离看见我爹与邢伯伯被冰封在寒玉床上。
相隔十年,我再一次见到我爹与邢伯伯,视线全部被他二人占满,丝毫没有注意邢天的反应。他该看出邢伯伯中了绝情吧?那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龙凤齐鸣,日月同耀”→“龙凤齐鸣,日月重耀”
☆、第四十三章 迷情百花谷
邢天带着我往谷里走,在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岩石裂缝里转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灿烂的阳光下,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花,天空之下,整个视野里全都被各色的花填满。
当真是花海如潮,香气浮动暖黄昏!温柔的夕阳下,各种颜色各种姿态的花无所顾忌地恣意绽放,不经修饰,亦无约束,只是像野火般地怒放,怒放,带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生机盎然根本不足以形容的生命力!
这是无边的花海,这是张狂的力量!一如嚣张自我的日月教,一如笑傲江湖的邢天。
这是儿时邢伯伯曾带着我们来过的地方,百花谷。
入谷时的那些山石通道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而这无边的花海,也只是百花谷的外围,百花谷深处只有邢伯伯和爹爹去过。我还记得爹爹立在花海之中抚着我的头,笑着道:“小天与练儿日后若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带她进去看看!”
邢天花海中回头,问我:“练儿,还记得这里吗?”
我被这无边的花海刺得有些眩晕,眨了眨眼睛,才答道:“有些印象。”
遗憾的神色从邢天眼中闪过,他看着我不再言语。我受不了这沉默,别过脸去看那些花:“这里很漂亮!”
邢天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是吗?”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我心里越是发虚,垂着眼帘不敢看他,抬了抬手,却还是没放到他手里。那只手一晃消失,继而手上一暖,已被他握紧,拉起我就往前走。
我抬头,看见他逆着霞光的侧影,被晚霞晕出了一身温柔的光晕。
山谷深处有一个小小的水潭,一座几丈高的山壁遥遥立在对面,几条细细的水流不急不缓地淌下,落入潭中,发出叮咚的声响,显得整个山谷越发的静谧。
空谷幽深,潭水寂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水潭,水边的土地湿滑,长着些绿油油的小草,再往外就是花。就是这么一汪温柔低调的潭水,滋润了整个山谷,孕育出无边的花海。
我与邢天在花丛间。金乌西沉,我看着现出幽冷颜色的潭水,恍惚想到,原来,我回到这个世界已快半年了。
入夜,暑气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万籁寂静,正在发呆,耳中忽然听到低微的空气震动的声音,抬眼去找,却看见在暗淡月光下飞舞的萤火虫。
无数的萤火虫在山谷中或飞或停,点点荧光在闪出奇异的光亮,与融入夜幕,竟然分不清是闪烁的星星还是飞舞的萤火虫!变幻莫测的光点下,是无边的花海,潭水也映着闪烁的光亮,荡起微微的涟漪。
我站起身,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连呼吸都放缓。原来,这就是爹爹曾经与邢伯伯一起看过的景色。
十多年前,爹爹曾与邢伯伯一起,站在这里看着这相同的景色,出谷后爹爹抚着我的头说,日后有了心仪之人,记得带他进去看看。
手上一暖,我侧头,邢天正立在我身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可我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邢天,你为我做的那许多事情,我都知道,是我太自私,太胆小,总是拿责任当借口,一心只想龟缩在安全的地带,一心只想守着亦然过轻松的日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你,一次又一次地为难你。
赤炎说的一点没错,我早就知道。我知道你在我熟睡的时候满目温柔地看我,轻柔地吻我;我知道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你喜欢把连贴在我胸前,只是想听到我的心跳;我知道我受伤中毒昏迷的时候,你焦急地查看我的伤势,为我驱毒疗伤;我知道婉月夫人叫我过去之后,你很快会收到消息,我算着时间,中毒,受伤,在你赶到的时候昏迷,婉月夫人逼我饮绝情蛊毒的时候,也是如此……
邢天,一切的一切,都被我利用了……
我白秋练,原来是如此可怕的人!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会不安,也会害怕。我怕醒来后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我更怕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怕你离我而去,很怕!
邢天……
邢天微凉的手指在我脸上抚过,我听出他声音里带了些担忧:“练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原来,遮住视线的是眼泪……
我没怎么,我只是……害怕了。我低下头,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我爹和邢伯伯了。”声音里还带着哽咽,我咬住唇,使劲地擦泪,心里有一个声音指着我嘲笑:你撒谎!你撒谎!
手被强行拉下来,邢天拿了帕子给我擦脸,动作轻柔,眼中带着疼惜。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连我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的时候,邢天展臂拥我入怀,吻着我的发,柔声道:“他们在一起,他们很好……”
是啊,他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生死相随。
眼泪沾湿了邢天的衣襟,他身上的气味占领了我的全部嗅觉,一种委屈从心底涌出,强烈到陌生的程度。
泪流得越发的厉害,我紧攥着他的衣服埋在他怀里,咬紧了牙闭紧了眼,泪还是不断地往外涌。白秋练,你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
邢天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扣住我的头强迫我仰起脸,一点一点地吮我的眼泪,口中细细呢喃:“练儿,别哭……”
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睁眼看他:“邢天,我们做吧!”
邢天僵了僵,我凑过去吻他:“我说,我们做吧……”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
我伸出舌舔上他的唇瓣,细细描画,试图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他口中,舌尖才触到他的牙齿,就被他含住,纠缠,吮吸。我闭着眼,放空思绪,专心与他接吻。
他并不像往常那般急躁,捧着我的脸细细地吻我,吻我的额、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鬓发、我的耳朵。我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却哆哆嗦嗦解不开,反被他握住。他往后退开,我睁开眼,看见他眼中的爱怜。
邢天把我的手指送到唇边吻了吻,抱着我躺倒。地上是厚厚的一层草叶,萤火虫安静的飞舞,花枝和叶子把深蓝的天空拢成窄窄的一片,邢天在星光萤火下看着我,眼眸深沉而清幽。
他俯身吻我,动手解我的衣扣,动作缓慢而沉稳。胸膛被暴露在幽冷的空气中,微凉的手指抚过,留下一路的灼热,让我忍不住的喘息发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只想与他贴得更近。
邢天的唇从我身上离开,手指从我鼻端拂过,我忽然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心中一惊,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手无力从他肩上滑落。
竟然是软筋散!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正要问,刚刚发出一个单音,又被他点住了哑穴,再无半点声音!
用软筋散封住我的内力与行动,又制住我的声音,邢天,你到底要做什么?
邢天看着我微笑,眼眸中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哀伤。他伸手解了我的发带,又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手指插…进我的发间,俯下身在我脸上轻吻:“练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他褪掉我与他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肌肤紧紧贴着我的,一面在我身上亲吻抚摸,一面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动作,颤抖地喘息着。邢天,你怎么了?
已经立起的脆弱被他握进手里,揉搓套…弄,我越发粗重的喘息,吼间发出沉闷的短音,眼前一阵阵迷蒙。
那处忽地被纳入一个湿热的所在,我闷哼一声,头脑恢复一丝清明,被包裹被卷舔被吞吐的感觉沿着脊柱清晰地传递过来,那一丝清明瞬间被击溃,我只看见眼前有萤亮的光点聚聚散散,只听见和着水渍的声音和自己的喘息声。
我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地上,任由邢天摆弄,恍惚间疑惑地想到,他为何会有那般哀伤的眼神。
欲…望快要聚集到顶点,正犯难怎样叫他让开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撑起身看着我。我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试图清醒一点,却见他的脸又在我眼前放大。
他在我脸上密密地亲吻,轻咬我的下巴,接着是喉结,意识再次变得混沌起来。然后,那处被塞进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我猛然惊醒,看见邢天跨在我腰上,正把我往身体里吞!
我欲哭无泪,被他夹得发痛。你搞什么啊?!会被你吓软的好不好!
邢天脸色一变,伸手握住我的脖子,狠狠地道:“你敢!”我不敢!我睁大眼睛望着他,生怕他手上多用一分力气。
邢天就那么看着我,忽地吃吃笑了起来,微风拂过他的发丝,映着漫天的星光萤火,竟是美艳无比!他探头啄上我的嘴角,笑着道:“没想过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