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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四唇相贴,邱尚缓缓闭上眼,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满足,一股决然,今夜之后,他和陈涛一刀两断。
“尚学。。。”嘟囔的字词从缝隙里流出,带着主人最后的眷念,喊出他六年的相思,念了千万遍的人。
蜻蜓点水,水纹在心里散开,邱尚正想撤退,却被人按住后脑,霸道强势的舌闯过半开的嘴巴滑了进去。
蜻蜓失重,落在水面上,如一颗巨石投下,砸起了涟漪,久久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会比斐白多一点,应该在十章左右!
不是欢脱文,毕竟暗恋很苦!
☆、2
耳边忽然十分嘈杂,邱尚睁开眼,看见了季有德!
季有德见他醒了,明显松了口气,稍后又抱怨道:“你怎么回事?高烧了也不说?”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总觉得烫!
邱尚正想回答让他别担心,可嘴还没张开,又睡了过去!
季有德见他又晕了,更是着急:“小尚。。。小尚。。。”
旁边那月白色身影道:“瞧小尚这模样怕是病的严重,我们还是快些赶路,找个大夫瞧瞧。”
邱尚又晕了过去,原先断掉的梦却衔接了!
一夜疯狂,谁也猜不到一个吻能引发这么多事,他和陈涛在床上的作为简直是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后谁也没交白旗,两败俱伤。
天刚破晓,邱尚踏着第一道晨光走入别院!
他的脚步虚浮,像是内力耗尽,随时要倒下一样!
他精疲力尽的走回房间,甚至来不及将自己清理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得很不安稳,一点声响就醒了,季长风在门外喊他!
邱尚翻了个身,却痛的□□!
季长风见他久久没有反应,又敲了下:“你可醒了?”
“醒了。”他一开口却发现嗓子都是哑的。
季长风却没在意,以为他是刚睡醒的缘故:“醒了就起来用膳,准备准备回东南县。”
里屋的邱尚愣了下,的确,大事落定,他们不会在京城久呆,而且别院里还有两位。。。
“好。”邱尚躺在床上,腰部以下都伴着强烈的酸楚和痛,稍微动一动就能将他蜷缩在一块,明目张胆的提醒着他在数个时辰前的疯狂!
事情朝意外发展,邱尚始料未及,可他却并不后悔,于他而言,一个吻或者一场床事,都不过是让他看清!
邱尚忍着痛将身子随意擦拭了下,换了身衣裳,去跟季长风会合!
季长风和楼清与季时雨正坐在一块用膳,邱尚来时,桌上已经给他盛了一碗白粥!
“小尚醒了?快坐下用膳。”楼清喊他!
“多谢老师。”
季时雨道:“看你精神不佳,可是没睡好?”
他破晓方回,如今刚入辰时,统共睡了不足一个时辰!精神如何能好?
“许是天气太过燥热,看你今日精神,能否动身?”楼清关心道。
邱尚应道:“能吃能喝,哪能不动身?”
季长风瞥了他一眼,对楼清道:“少惯他。”
饭后,季长风独独留了邱尚:“阿清说你昨夜去陈府了,他如何了?”
“损我的精神头很足,配着一坛酒,把我说的没脸见人。”
季长风是何其聪明,短短几句话,就听出了陈涛如今的现况!
只是他和陈涛一向不对付,陈涛若是心里不痛快,他也不会去安慰:“没大事就好,此次你和有德先回,护送他们二人,路上务必小心。”
那两人是要尽快送出京城的,如此也遂了邱尚的意:“明白。”
他们从别院出来的时候时辰尚早,街道并不拥挤,一行人顺顺利利的出了城,这一走,山长水远。
陈涛从荒唐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宿醉过后头疼欲裂,突然看见床上凌乱的痕迹,怃然在当场。
这一床昭然若揭的事后,头疼都显得其次!
“我只骗过你一事。。。”邱尚的低语此时如一巴掌,狠狠的刮在陈涛脸上,他荒唐至极,竟对邱尚。。。
此时陈涛也顾不得他是个‘受骗者’的身份,让小峤端了水,糊涂擦拭,匆忙的穿上衣服,要去别院。
床上的凌乱小峤也看见了,只是他从小就跟随陈涛身边,也知做小厮的本分,此时除了担忧陈涛,还小小的好奇了昨夜的人是谁!
身为陈涛的贴身小厮,自然清楚他家少爷的‘爱好’,他可不觉得一般人能入他家少爷的眼!
可要去别院。。。若他没理解错,这个别院应当是楼先生和邱公子住的地方,楼先生断然不可能。。。那就只有。。。对了,昨夜最后在这房里的,是邱公子!
小峤已经探查到真相,一双眼睛顿时亮了!
陈涛此时一门心思都是快点见到邱尚,自然没注意到小峤的表情,更不知他此时想法,只是开口吩咐道:“你不用随我去,把床。。。去扔了,换新的!”
小峤脸上弥漫着诡异的笑,恭敬的送走了陈涛。
得知陈涛来了,楼清的心情是复杂的,连对账的季长风都蹙起了两道眉!
这别院到底是季长风的,陈涛也不敢逾越,家仆认得他,遂将人领了进来,带到季长风院里。
楼清匆忙起身相迎:“尚学。”
对上楼清透着意外的眼神,陈涛莫名有些心虚:“老师。”
他这一喊,楼清欢天喜地,先前怎样的担忧都没了:“快过来坐。”
陈涛扫了桌案前的季长风一眼,视线对上,他又匆忙移开:“不必了,我。。。我是来找品贤,他可在?”
楼清有些可惜:“品贤早上回东南县了,你找他有何事?”
陈涛一惊,他却不知他听到这话时脸色白了:“走了?”
“嗯,你过来,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陈涛失神的走过去坐下,然而楼清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
“皇上他。。。他没事?”这如何不震惊,文武百官都知道梁思凡将皇帝秘密处决了!
楼清点点头:“当年之事皇上虽说是被逼,可毕竟参与其中,思凡不好光明正大的放人,只能将人藏在别院,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人送走!”
陈涛此时说不出是惊还是喜,总而言之是又惊又喜:“之言。。。没事就好。”
楼清见他担忧张远道,不禁为好友欣喜:“我愧对阿道,可你却是真心为他,之前的事瞒着你,是我不好,可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他介意的事就这样被提了出来,弄得陈涛无处可躲:“我的确怨你,我们曾经。。。”曾经再怎样,又能干以后什么事?陈涛明白,故而无话可说。
季长风本不想搭话,可听到陈涛这暧昧不明的一句,忍不住开口道:“陈大人,阿清有自己的抉择,你与他亦师亦友,应当尊重他,何况这事不是他不想告诉你,是我不准,你莫要忘了,阿清是我的人。”
季长风对楼清的占有欲一向有目共睹,何况是在‘情敌’的面前,能打击就不会留翻身之地,楼清为他这话即羞又喜:“这事总归我也有错,还望你别再介怀。”
这两人都‘夫唱夫随’了,他还能介怀什么?
陈涛露出苦涩一笑,他无法反驳,季长风说的对,他可以介意楼清和邱尚的隐瞒,却不得不原谅,因为他没有跟季长风计较的身份。
“话说回来,你可是做了对不起小尚的事?”季长风这一句话如落地惊雷,砸在他们二人身上,两人表情各异。
楼清一脸茫然:“你这话何意?”
陈涛却是心惊,莫非季长风已经知晓。。。
季长风道:“我猜的,小尚今日神情不对!”能让邱尚挂怀的屈指可数,总不可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孙姨,更何况,他昨夜方见过这其中一位。
神情不对。。。陈涛已然明白,定是自己让邱尚。。。
“没什么。”陈涛堪堪一笑:“只是昨夜喝多了,与他吵了两句。”
这话说的口是心非,不管在哪方面,邱尚昨夜都未曾反抗过他!
只是这一句话都成功将那夫夫二人唬住了,季长风是想起邱尚曾告诉他的,陈涛搭着一坛酒说的他没脸见人,这话定然不好,若因此辗转难眠,也像邱尚的性子!
只是夫夫二人都没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且另一人还在路上高烧不退!
季有德这一行人又赶了半天的路才到达下一座城池,慌忙的找了客栈,请了大夫给邱尚看病,得知前因后果,季有德的脸色就没好过。
因此邱尚方醒,便遭到季有德呵斥:“你怎么回事?这等事也可以这般胡闹吗?”
邱尚表示他十分茫然。
虽说顶头老大是断袖,可他是正儿八经的喜欢女人,还有娘子,如今邱尚这般不爱惜自己,即便再怨,季有德一时也没法将那些重话完整说出:“你与他。。。你说你是不是傻?难受也不知吱一声?”
邱尚虽是一头雾水,可也明白一些了,这一烧总是好的,将他烧醒了!
“有德哥,我没事。”高烧一场,让他的嗓子十分干哑。
季有德被他搞得一口气噎在了胸腔里,骂也不是和颜悦色也不是,好在有人进来了,见他们二人,一站一趟的大眼瞪小眼,季有德还气鼓鼓的样子,顿时明白了。
“有德兄,你照顾小尚一日,快去歇歇,我看着就好。”
来人挂着笑,成功将这二人的僵持打破了!
“劳烦你了。”他说罢,又看了眼邱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来者倒了杯温水,端到邱尚床前:“能起来吗?”
邱尚点头示意可以,慢慢地坐了起来:“多谢张大哥。”
来人正是张远道,因着楼清和陈涛的关系,这几个月,张远道和邱尚的关系不错。
张远道看他一饮而尽,接过茶杯,问道:“还要吗?”
邱尚点点头,张远道干脆提着水壶走了过来,让邱尚喝了个够。
这场刚退的高烧让邱尚脸上还残存着红,可神情是困乏无力的,因此让他看起来有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张远道笑道:“这高烧因何而起想必你也清楚,有德兄也是受了大夫的刺激,并非真心要骂你。”
邱尚点点头:“我知道。”他年纪最小,最得兄长疼爱,长风山寨的兄弟没有一个是不疼他的,就连梁思凡都舍不得责骂他。
“你是初次,没什么经验,也太急了些,又不知清理,这次的病,倒让你长个记性。”
和陈涛颠鸾倒凤的时候,邱尚没害羞,季有德心疼他时支支吾吾,他也没害羞,可他硬是给这‘前辈’张远道说羞了!
张远道见他脸上的红晕更甚,逗弄他的心思也重了些:“倒看不出来,尚学竟这般勇猛。”
邱尚一惊:“张大哥。。。”
张远道摆摆手道:“都是过来人,满腔的真心是说藏就能藏的?”
邱尚不语,他不是那块玉,陈涛自然不会怜惜,说真心不真心的,倒显得讽刺了!
可他病了,也病清醒了,什么爱什么恨,有过就算了!
如今他求了个明白,烧一场,自然就放下了!
他和陈涛,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推荐一下好基友小鱼饼干,她有几个文不错。
☆、3
邱尚的高烧也只让众人在路上耽搁一天,第二日便又风尘仆仆的往东南县赶,将至东城时,邱尚为避免麻烦,选择绕路而行。
张远道虽不曾去过东南县,可也知从东城过是最近的路,对邱尚的绕道感到十分奇怪。
邱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