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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恒见他这般表情,解释道:“我在禁地里发现你的,依靠着树,睡的很沉,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哭了满脸都是泪。”
阮音皱着眉,回忆道:“我是去找你了,我看见你站在那里,然后我就过去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傅衍恒沉默了,阮音见他沉默,心里发虚。
过了许久,阮音突然问道:“那个人……不是你对不对?”
傅衍恒笑着搂着阮音,疼惜地吻了吻他的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
阮音突然一阵冷,缩了缩肩膀,傅衍恒发现了,将人搂的更紧。
温暖地圈着阮音,傅衍恒闭上双眼,回忆起那血红的树木,还有那个翩然起舞的人。那双眼眸,还有那被他忽视了的容颜,蓦地睁开眼,傅衍恒望着和那人有着相似容颜的阮音,心不禁有些疼。
回到客栈后,不论是傅衍恒还是阮音都生病了,陆久林和冯茹知道后,找了大夫前来照顾二人。傅衍恒身体好,没几日就恢复如初,倒是阮音,少穿一点,就止不住咳嗽,可把傅衍恒心疼坏了。
后来调理了半个多月,这才好多了。在丹城呆了许久,傅衍恒也心知该离开了。至于去哪,告诉商鸣的时候,那小家伙高兴地都跳上屋顶了。
下一站,咸平。
在二人离开丹城前,傅衍恒听人说,香山寺有一处院落走了水,好大的一场火,将那里烧成了灰烬,院子里那颗上百年的古树也难以幸免。傅衍恒听了只是笑笑,也没在意,但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告诉阮音的。
他派了人捎了一份香火钱给香山寺的住持,算是为整修寺庙出一份力,此事就算完结了。之后,他打算带着阮音去咸平逛逛。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傅衍恒收到了消息。太子妃薨了。而太子妃去世前,唯一见过她的人就是那位卓家姑娘。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前去咸平的路途中,一行人行至一湖畔。傅衍恒撩开车窗帘,漆黑的瞳孔望着街边的美景,想着从九日那得来的新消息,心情莫名的好。
放下车帘,望着身旁休憩之人,眼中的温柔缱绻仿佛要溢出来。低声唤他的名字,见他睫毛微颤,似是马上即将醒过来。谁知阮音如同动物幼崽般蹭蹭傅衍恒,却是迟迟未睁开双眼。
傅衍恒有意纵容他,也就没再唤他,怀抱着他的臂膀收拢几寸,二人贴的更近。傅衍恒闭目养神后,阮音却缓缓睁开双眼。
他侧过脸,惺忪的睡眼盯着傅衍恒的侧颜,轻轻唤了声:“阿恒?”
阮音迷糊地看着傅衍衡的睡眼,有些不解。方才他似乎听到阿恒在叫他?正疑惑时,下颌被人挑起,温热的唇紧紧地覆在他的上面。
阮音虽是一惊,却也早已习惯傅衍恒的偷袭。他环住他的脖子,加深彼此的亲吻。
怀中之人的味道本来就好,主动起来更是撩的傅衍恒心火直冒。但他深知在这么吻下去,必定星火燎原,傅衍恒也不愿意在这狭小之处和阮音缠绵,让他难受。
恋恋不舍地分开,摸着阮音的脸,傅衍恒满心满意地都是眼前这人。
“车内空气不好,下去走走?”
阮音想是想,但他也有顾虑:“如果下车,天黑能到咸平吗?”耽误了行程,夜宿外面可不安全啊。
傅衍恒朝他微笑,安抚道:“可以的。放心,我有分寸。”
阮音欣喜地点头。傅衍恒喊了声停车,马车停稳后,他牵着阮音下车。
天色正好,万里无云。阮音依靠着傅衍恒肩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幸福,能够有人在他身侧,细心且待他如珍宝般的呵护着。
想起最初遇到傅衍恒时的那些荒唐念头,竟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下消逝的一干二净。哪怕日后傅衍恒真的辜负了自己,有这一段时光,他也算没有白活这一世。
二人缠绵相依,说着贴心的话。不远处的商鸣拉着宁初小声道:“他们感情可真好。真羡慕啊。”
宁初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七狱的影子,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失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得到那人的温柔和注视。自己这一生应该是没可能了吧。
佛前住持的一席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执念太深,终究害人害己。”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只想……只是想……
等到了咸平的时候,夜深月明。起初,阮音担忧夜色太深,投宿不方便,但出乎意料的是,傅衍恒并没有让马车行去客栈,而是在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傅衍恒扶着阮音下了马车,二人站在门前。傅衍恒对着商鸣说道:“快去叫门。”
商鸣点点头,上前扣门。几番声响过后,屋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后头探出个小脑袋,仔细瞧他的模样,竟然跟商鸣一模一样!
“哥哥!”“商陵!”
两兄弟见面分外欣喜,连忙抱作一团。商陵盯着商鸣的头,笑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商鸣摸摸头,呵呵地笑了笑说:“做错事了。受了点罚。”
商陵点点头,等他看到傅衍恒后,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傅爷!师傅已经等你很久了。”
傅衍恒点点头,牵起阮音的手,笑道:“走,进去。”
商陵这是才注意到傅衍恒身边的阮音。他怕冒犯傅衍恒身边的人,所以只是粗略了看了一眼,没敢细看。只是这一眼,让他陷入沉思。
阮音嗯了一声跟着傅衍恒走了进去。商鸣和宁初紧随其后。而商陵还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商鸣原本进去了,但看到商陵还站在原地,就又回来了。他拍了拍商陵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商陵笑了笑,说没什么。商鸣虽然觉得他怪怪的,但也没多说什么。揽着他的肩膀,二人朝堂屋走去。
屋内温暖明亮,桌上的热汤还飘着热气。傅衍恒端起来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刚刚好。他端至阮音唇边:“温乎的,不烫,喝点暖暖身子。”
阮音看看四周,犹疑道:“这主人不在,我们怎好……”
傅衍恒捏了捏阮音的脸:“你就放宽心喝吧。这里,你就算砸了,也没人敢说你一个不。”
阮音更加疑惑了。
此时,屋外一人高声道:“傅衍恒你倒是走哪哪就不消停,刚到我家,就想砸我的屋子?”
众人寻声望去,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男子眼似星辰,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走了进来。傅衍恒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阮音看向傅衍恒,询问道:“这是……”
白衣书生朝阮音抱拳行礼:“在下贺鸾星,是一名大夫。”
救死扶伤乃天职,阮音向来敬重大夫,因此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也回了贺鸾星一个大礼:“贺大夫。我是阮音。”
贺鸾星打量着阮音,不禁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息。
阮音不明所以,而傅衍恒则眯起眼睛,表情甚是危险。
贺鸾星叹息道:“阮音公子为何如此想不开,偏要寻了这么个不知节制的牲口啊。”
阮音被他的一番话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傅衍恒眯起眼睛,拳头被他捏的咔咔作响。这个贺鸾星还是跟以前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凑着阮音跟前,在傅衍恒的拳头砸下来之前,贺鸾星灵巧地避开,边闪边道:“眼圈泛青,脚步虚浮,纵欲过度可不好啊。”
听闻此言,阮音的脸直接红了。他低着头,不知该做何回答。这屋内,宁初商鸣他们可都在。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房中事,本就脸皮薄的阮音更加受不住。
看到枕边人的窘态,傅衍恒哼了一声:“千年人生,天山雪莲,鹿茸,灵芝……”嘴中念出一长串的稀世药材,傅衍恒道:“我看有人是不想要了吧。”
听傅衍恒这么说,贺鸾星心中直道一声:不好!他这个土财主可是要生气了。
看来陆九林所言非虚,这个阮音还真是他心尖宝。当真是一点都戏弄不得。
贺鸾星连忙凑着傅衍恒跟前,讨好道:“傅爷息怒。”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贺鸾星神秘一笑,看了眼傅衍恒,凑着他跟前不知说了什么。傅衍恒狐疑地看着他:“有用?”
贺鸾星点点头,覆在他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只见傅衍恒原本黑气沉沉的面庞转怒为喜,最后竟是有些兴奋不已。他满意地看了眼贺鸾星,也不再和他计较嘴贱的事情。
傅衍恒走至阮音身边,见他的脸庞依旧红的发烫,心里觉得好笑又有趣,轻声安抚了几句,这才正式给众人引荐贺鸾星。
“别看他一副书生模样,出了名的嘴巴贱,这一点商陵应该很清楚吧。”傅衍恒看向商陵。
商陵则是干笑着,不做回应。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子不嫌母丑呢。他做徒弟的,不好肆意评判师傅。
对于敷衍的评价,贺鸾星倒是欣然接受了。
傅衍恒继续道:“这屋子本不是我的,只是这人欠了我一笔银子,若过了期限,实在还不上,这屋子就拿来抵债了。”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为何傅衍恒说,就算阮音砸了这屋子也没事。不过,照傅衍恒这么说,看来他是断定贺鸾星还不上欠款了。至于原因是什么,众人也不好多问。
阮音也有疑问,但现在贺鸾星在,他不好当面戳人短处。
贺鸾星和傅衍恒拌了一会嘴,他就安排商陵将人带到客房休息。商鸣来了,兄弟二人自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宁初一个人,但离兄弟二人很近。
傅衍恒和阮音住在地方离主人卧室很近,而且位置好,坐北朝南,冬暖夏凉。推开门,看到屋内的装饰和布置,阮音便知道傅衍恒肯定派人提前打点过。
走进屋内,傅衍恒将人圈在怀里,唇贴着怀中之人的耳朵,似是轻吻也似低语:“外头的客栈终究住得不舒服,这里我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喜不喜欢?”
阮音点点头,内心自然是感动的不行。抚摸着阮音眼角的泪痣,傅衍恒眸色转暗:“贺鸾星虽然嘴巴贱,但医术好的没话说。我这次带你来,也想让他给你看看身体。”
阮音知道他疼惜自己,自然不会作践傅衍恒的这份心意。他受过很多苦,身体总是有些小毛病,为了不让他担心,阮音欣然答应。
和阮音说了会话,傅衍恒叫阮音先洗漱,他还有事要处理。阮音点点头,在他临走时吻了吻傅衍恒的唇,轻声道:“我等你。”
傅衍恒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只觉得眼前这人越来越甜,也越来越暖,只想快点将事情处理完,拉着人好好温存一番。
火急火燎地找到贺鸾星,刚推开门,傅衍恒就愣住了。
贺鸾星身边站着一女子,虽是朴素至极的装扮,但依旧遮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千金之姿。
傅衍恒朝她行礼,极为恭敬地喊了声:“草民傅衍恒见过太子妃殿下。”
女子微微一笑,将他扶起来:“这里哪还有什么太子妃,太子妃早就死在那座牢笼里了。这里只有一个民女,徐蕙心。”
傅衍恒点点头,询问贺鸾星:“这是九日的意思?”
贺鸾星点头:“殿下要有所动作了。”
傅衍恒知道太子妃死讯的时候就知道是假的,但他没想到,九日居然会真的放太子妃离开。至少,大事未成之前,太子妃是没有自由的。
不过想到贺鸾星的能力,傅衍恒震惊地望着徐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