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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王辽才从家主那里得知,他们那队守卫,与其说是为了保卫教堂而安排,不如说是保证教堂里的逆乱得以顺利实施而安排的:“你做的不错,约夏·拉桑卓继任皇位以后,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你在说些什么?!”王辽打断了叔叔的话,“我可是……参加了叛乱啊!”
“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效忠这个人与效忠那个人有区别么?”叔叔以一种鄙夷的眼光望着他,“利益,地位,都比荣光这种虚假的东西更重要。现在,你已经打开了一条晋升通道,明天开始就去第五侍卫队报道!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所谓第五侍卫队,保护着一个从不见光的人。王辽没有见过他,但是,此时此刻,他正在教堂里祷告。
“在皇帝陛下被行刺的地方祷告……”王辽爆了句粗口。
不论如何,这应该还是个叛党吧?
“你刚才说什么?”极近处突然传来冷厉的呵斥。
王辽吓了一跳,发现一名银发军官正严肃地凝视着他,手按在刀柄上。他有一瞬间的心慌,但是下一秒,他亦是矮身按在刀柄,不服输地瞪了回去:“我在守护谁,我有权力知道。他是正是邪,我也有权力知道!”
两人对视了片刻,银发军官突然冷哼了一声:“真是小鬼。”
“我才不是小鬼!”
“身为贵族甄选上来的侍卫官,竟然认不全选帝侯的徽章么?此时此刻在这所教堂里的人,是第三选帝侯玫瑰公爵殿下,也是你拼死也要保护的人。”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王辽强硬道,“能够出入这所教堂的,与约夏·拉桑卓的新政府一定过从甚密吧?!也就是说,是叛党咯。”
他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银发军官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拎起他的领子用极低的声音训斥道:“你是想找死么?”
说完就把他推倒在地,用靴子将他的头踩进土里:“小孩子应该学会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好好去后院冷静一下。”
王辽就这样怀着十二万分的愤懑,被丢进了后院。
“走狗。”他冲银发军官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突然被一双手扶住了。
“王辽?”皮皮虾惊诧道。“你怎么在这里?”
第94章 大结局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王辽擦拭掉嘴边的血渍与淤泥,脸上热烫。
不想皮皮虾下一秒就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帮帮我吧!我爸爸被人抓走了。”
“哈?”
“我爸爸被玫瑰公爵抓走了!”
王辽萌生一种“世界真小”的感觉:“你爸爸是什么人?怎么会和玫瑰公爵扯上联系?”
皮皮虾欲言又止。在帝都的短短几天里,她经历了和金银湾截然不同的环境,终于明白在外界中人们对海盗的评价很低。她支支吾吾道:“玫瑰公爵……利用了我爸爸,之后就过河拆桥,想置他于死地。”
“玫瑰公爵和约夏·拉桑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利用你爸爸去对付潘德拉贡家族么?”
“……是的。”
“告诉我所有事。”王辽严厉道。
“我和爸爸……从战争学院里偷出了昆古尼尔,交给了玫瑰公爵……”
“什么?!”
“这不是爸爸的错!他只是接了单活,根本不知道昆古尼尔接下来要做什么!毕竟海盗公约中的第一条就是不过问雇主信息……”
“海盗?!”王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还来自于海盗世家……我的天。”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行刺皇帝……王辽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竟会觉得这种女生很可爱。
然而——
“爸爸现在被玫瑰公爵抓走了,你能帮我救回他么?”皮皮虾楚楚可怜地说。
“……好。”
半夜,行走在玫瑰公爵府邸的王辽怨念缠身。因为皮皮虾的请求,奋不顾身就来这里,自己真是没救了……不过如果成功将玫瑰公爵逮捕归案的话,那就可以赎补他放走海盗头子的罪过了吧?毕竟,谋逆之辈人人得以诛之,不能在事发之时救下皇帝陛下,就诛杀宵小赎罪吧!
“你为什么要跳着走?”皮皮虾在他背上轻声问。
“这里到处都是魔法结界,我只能凭借记忆走相对安全的地方。”
“你确定公爵会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不确定。”王辽滴下一滴冷汗,“这只是我值夜时候的经验罢了。”
说着,两人终于来到卧室门外,王辽将皮皮虾放下:“你等在这里。”
“我才不要像个娘们似的做缩头乌龟呢!我要砍死那个过河拆桥的下流鬼……”
王辽一把捂住她的嘴:“轻点声。你在外头等我,有情况就制造点动静提醒我逃跑。”
“望风?”
“……对,术语是望风。”
皮皮虾切了一声:“好吧。下手利落点,快去快回。”说完飞快地隐入黑暗的长廊深处,消失不见。
王辽作了一次深呼吸,开门进去。里面是套房,客厅没有人,房间里倒是传来争执声。早上见过的银发军官正站在那里,与穿着睡衣的人对话。那个人戴着面具,认不出是谁。王辽蹑手蹑脚地贴紧墙壁探听。
“……我最近好像总想起些了不得的事,脑海里不停闪过与你有关的画面。”银发军官口气冷硬道。
“是么?”戴面具的人剪了一支黑色玫瑰插在花瓶里,用温柔而平静的声音安抚着,“你一定是太累了吧。翦除潘德拉贡一党之后,我让你去做的事情很多,如果没有办法完成的话,我也可以叫别人……”
“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银发军官劈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第三选帝侯玫瑰公爵桑夜,你是我的侍卫官云。”
王辽抱着剑,蹙起了眉。这个穿着老式蕾丝睡衣、长发披肩、声音温柔到像女人的,就是一手主导了血腥夺位事件的玫瑰公爵?真可怕。
“我记起来的却不是这样!”
银发军官按住他的双肩,伸手要去掀起他的面具。公爵却比他的动作更快,一巴掌扇向他的脸,同时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面具。
“不允许这样做。”公爵赤裸着双腿,在他面前坐下,“你如果更加努力,也许我会好好宠爱你——像这样。”
说完,公爵将腿搁在了他的腰际,暧昧得摩挲着。
被称为云的男人露出隐忍的神色,忍不住握住了他洁白纤细的脚踝,盯着他睡衣底下若隐若现的腰肢。
“但是现在还不行。”面具后传来恶劣的轻笑。
云露出落败的神色,扭过头去:“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很反对我屠灭皇室的行为,以后我都会尽量少让你参与潘多拉贡家族相关的事件。但是,那个人,你却一定要帮我抓住。”
“谁?”
“白叶。”公爵放纵地踩在他的欲望上,双手却高举在头顶,躺成荡妇的模样。
云即使看着他这幅样子都觉得要去了:“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也许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将他带到我面前来吧。我以为你对他会有感应。”公爵感觉到了脚底的湿意,轻笑了一声撑起身,“他现在就在约夏的宫殿里,你把他带走很容易。”
“约夏·拉桑卓不是我们的盟友么?他监管着白叶,会同意我把他带走?”
“是棋子。”公爵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半夜大概就能得手了吧?在此之前我会好好洗个澡的,云。”
银发军官低骂了一句“混蛋”,按上了刀柄转身就走。
当他步出房门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转头往右望去,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拧了拧眉心,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遂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王辽见他合上房门,从隐身之处踱出来,闪进了卧室当中。玫瑰公爵头也不抬道:“还有事么?”
话音未落已闻长剑破空而来。
他匆忙闪躲,面具的系带却连同长发一同被削断了。
面具掉落在地。
王辽盯着那张脸,惊诧到忘记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了。
下一秒,他便被一手刀劈晕在地。
关野站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致地望着公爵露出来的脸:“我的天,原来是你?”
公爵的眼神落在他手上提着的少女身上。皮皮虾眼睛瞪得滚圆:“……小白?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白叶冷淡道。“那就委屈莲在地牢将就一下吧。”
皮皮虾被人拖走的时候还难以置信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那这个人呢?”关野指了指王辽。
“他的身体素质很强,你就将他做成肉傀儡吧。”白叶疲惫地挥了挥手。
“你真的是白叶?”关野好奇地打量着他。“虽说看起来的确是一个人,不过你貌似要更为年长一些。”
白叶没有回答,顾自脱下了睡衣换上外套。
“你要去哪里?”
“哈德良离宫。”
“哦?刚才不是还差遣云前去么?”
白叶回头扫了他一眼,关野举起双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白叶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心:“没有时间了。”
龙昀推开玫瑰公爵的卧室,却没有发现公爵和那位银发军官的行踪。
“混账……”他的眼神一暗,无形的刀刃上流下淅淅沥沥的血,滴在地上形成一个血洼。
他背后,整个公爵府邸的侍卫官都被屠戮殆尽。
自家族分崩离析以后,他隐姓埋名,在帝都实施着他的复仇计划。虽然母后还活着,但每一条投奔他的路都被封死,龙昀只能在帝都苟且活命,将一波波前来剿灭他的刺客统统杀光,然后向那些谋逆者血债血偿。程旭的尸体依旧在为他说谎,但是帝都人心惶惶,以为有了远大前程的投机者们,都在恐惧不安中猜测龙昀的屠刀什么时候会悬在他们的脖颈。
“就都杀光好了。”龙昀这样想着,转身朝地牢走去。“都杀光以后,再去见白叶,把母后也迎回来。这样做就可以了吧?”
皮皮虾被哀嚎声惊醒,意外地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三皇子!”
龙昀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头。皮皮虾被他因为嗜血而呈现出妖异红色的瞳孔吓到,倒退了两步,没想到他的瞳色隐退了,像是正常人一样走到她面前,一刀劈开了锁。
“你知道蔷薇公爵在哪儿么?”龙昀单刀直入。
皮皮虾绝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你有见过他的脸么?”
龙昀摇了摇头。从前,蔷薇公爵身体抱恙,久不见客,现在想来却是为暗中谋逆找的托辞。
“他是白叶啊!”皮皮虾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玫瑰公爵……竟然是白叶啊!”
龙昀手一松,手中黑气凝结成的不祥之刃也随之消失。他的身形晃了晃,似乎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气,伏倒在皮皮虾身上,皮皮虾赶紧将他撑起来。
“你在说什么?白叶在哈德良离宫,被监禁了起来。”回过神的龙昀淡淡道。
“不是啊!我刚才看到他了!就在玫瑰公爵的卧室里!关野先生也叫他白叶了!王辽还因为看到他的脸被抓起来了!”
“大概是长得很像的人吧,与白叶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龙昀这样理解着,但即使如此也还是心中抽痛。只要想到他的灭门惨案与白叶有关,他就陷入了痛苦当中。
“除了头发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