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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皇子的人头将是对皇帝沉重的打击。
“13岁的龙昀起码面对一打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而他疲惫、饥渴,弹药也已告罄。他被迫躲进了金字塔中。风化严重的巨型石块并不能提供长久的保护,而刺客的脚步声也如鬼魅般游走在外。黑暗中的皇子平生头一次感觉到恐惧。就在这个时候,他不小心触到了天平,那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天平的倾斜导致一扇墓门开启。墓门之后摆放着一个纯金的刀匣。龙昀走进墓室,听到来自远古的声音召唤着他开始狩猎……
“等龙隐找到他的幼子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刺客面朝龙昀齐齐倒下,他们的眼睛都被火焰灼伤,化成了恐怖的黑色液体。而他的儿子握着通体漆黑的不祥之刃,已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样。
“年幼的皇子性情大变,日益变得暴躁、嗜杀、阴厉,并且令人恐惧。皇宫中流言四起,有侍卫报告说,他们曾在夜半之时,听到有可怕的低吼从皇子的寝宫中传来,像是正在挣脱束缚的野兽。皇帝和皇后走访了许多大科学家,但那个时代,人类刚刚接触到魔法,并没有人知道如何抵销古代埃及的符咒。
“但非常偶然的,一次与昔日故友的叙旧让情况有了改观。一名叫做西楼的医生带着他的孩子来到皇宫小住,他是皇后年轻时的伙伴。当皇后出于礼节让龙昀招待小朋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非常害怕那位仅仅五岁的男孩。而当那个小男孩握住皇子的手时,他竟从盛怒之下清醒,恢复了高贵的品性。
“皇后并不知道孩子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异常传统的眼见,他认为这代表着两个男孩是天生一对,并为他们定下了婚约。皇帝陛下病急乱投医,也并没有阻止这一段显然门不当户不对的拉郎配。
“西楼和他的丈夫很快就在一次天鹰座探索中失踪。失去双亲的孩子再也没有被找到。
“好在少皇子并没有再犯病。他把他的古刀命名为’裁决’,并用传承自父亲的天赋将刀术发挥到极致。他在18岁那年考入帝国最好的军校,并在那里获得了’蔷薇之刃’的称呼。
“裁决之刃上,流淌着的是风炎与烈火。”——白蔷薇军校第一任校长川贝白叶关闭电脑的时候,情绪低落。
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出现在别人的故事里,还是悲剧的配角。他被银河百科记载是因为他和皇子有过婚约,而那之后,他所经历的,写在纸上就是短短一句:失去双亲的孩子再也没有被找到。白叶觉得挺沮丧的。
不过他很快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来,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皇子因为一把刀成魔了,而且并不像对外宣称的那样已经痊愈。
自己则对皇子有镇定、治愈的效果,原因未知。
这种未知让白叶非常不安,皇子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就想找他。他那个时候可是魔物,一个魔物,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他希望尽快找到答案。皇室家族对自己有恩,他希望可以帮到龙昀,也让自己变得更加安全。一想到那些素描,白叶就觉得怪怪的,被窥觑的感觉可不那么好。
第7章 没有人比龙昀更听老婆话了
第二天一早,白叶被请到餐厅与帝后一起用餐。他昨天晚上惦记龙昀,很晚才睡着,不免有些无精打采。皇室的餐桌礼仪又让他非常拘谨。幸好两位陛下照顾他的情绪,举止很随意,而且不停地引他说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白叶,龙昀有时候能感应到你,你能够感应到他么?”皇后忍不住询问。
白叶犹豫了几秒钟,摇摇头。
皇后没胃口地推开眼前的餐盘,“这孩子跑哪里去了,他在外面很危险的。”
“他很危险么?”白叶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你想,他在外面魔化的话,不知道的人可是会杀他的。如果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魔物,第一反应肯定是干掉他呀,反正是我的话一定就会这么做。媒体曝光,也会毁了他的一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求我们严加看管,他就再也不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皇后解释给他听。
白叶失神。看来当务之急的确是赶紧让龙昀回来。
“其实我……”
他刚张嘴,一个少年军官就走进了餐厅。白叶注意到他穿着和龙昀同样的军装,应该也是白蔷薇军校的学生。
“还是没有龙昀的消息么?”皇帝流露出浓浓的担心。
“非常抱歉,我会尽快找到他的。”年轻军官恭敬地回答。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白叶,明知故问道:“这位是……”
“哦,还没有介绍。这是白叶,我挚友的孩子,也是龙昀的婚约对象。”皇后显然对白叶非常满意。
少年军官朝他淡笑了一声:“你好,我叫程旭,是皇子的青梅竹马,在战争学院是他的副手。”
白叶很有礼貌地说:“你好。”
程旭继续向皇帝和皇后汇报搜查的进度。
程旭出生将门世家,从小就与皇室走得很近。他与三皇子年纪相当,一起玩到大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子了。皇子第一次魔化的时候,就是他陪在身侧,事后也没有多嘴,皇帝夫妇因此非常信任他,将皇子托付给他,希望他能在军校照顾皇子的身体。程旭一直觉得,他和龙昀总有一天要结婚的。
他也听说过龙昀的婚约,为此专门去查了那个叫“希洛”的人的档案,发现人都失踪了好几年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本以为皇妃非他莫属,结果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个白叶,让人恼火。
程旭落座,有意在两位陛下面前表现,说个不停。白叶不好意思打断,率先离席了,等候在皇后书房外的楼梯上。
不想,用完早餐后,程旭就追上了他,笑着问:“你是住在城西一带的贫民窟么?”
“是的。”白叶平静地说。
程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没有其他人照顾你?”
“没有。”白叶下意识地说谎。
“他在说谎。”程旭在心底里淡漠地想。昨天他带人搜查了那间小破屋,里面有另外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但他没有拆穿。
“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吧?听说昨天你还被奇怪的人猥亵。”
白叶含糊地嗯了一声。
“可他不承认约过你,更不知道你去厕所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他怎么会承认呀?”白叶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程旭失笑:“说的也是。”
他将目光投向白叶的手环:“你有通讯器?加我吧。你刚来皇宫,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龙昀他不太方便的。”
白叶轻轻诶了一声,打开手环终端,与他交换了通讯码。
“那麻烦你了。”录入之后,白叶向他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昨天没有睡好。”
“这里的枕头与床褥都太软了。”
两个人和和气气地道别,一个扶着楼梯向上,一个顺着楼梯向下。
白叶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程旭一眼。
刚好,程旭也转过身看他。
两人的目光撞上,又不尴不尬地笑笑,离开了。
这一回头,白叶就知道,自己和这个人处不好的。
走到楼梯下,程旭叫来皇家侍卫:“去查他的手环。手环都是实名登记的,我要看他昨天下午的通话记录。”
上头,白叶敲开了皇后的书房。
******
皇后将他迎了进来。
他发现白叶挨着房门,轻轻咬着嘴唇,不由得把他拽进了房间里:“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讲?来来来,不用害怕,你讲我听着。”
“我昨天查阅了皇子的百科,上面说……他因为魔刀的缘故,时不时会狂化。我想知道更多一点。”
皇后恍然大悟:“比如?”
“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处置他的呢?”
皇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整个地下室都为了龙昀的缘故翻新改建,安保措施很严密。他会在那里度过接下来的狂暴期。你不用太担心。”
“会有多久呢?”
皇后流露出不安的神情:“诶,越来越久了。”
白叶没有接话,等待他自己往下说。
“起先,他切换成狂暴形态的频率很低,维持在一年一次,无一例外是在春天,而且过个两三天就会自动清醒。现在他每年要发作两次,分别是三月和十月,每次发作持续10-15天。这种规律性的变态,给了我们他还可控的假象。我们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把皇子送来哈德良离宫,将他监禁于此,让他度过这段狂暴期。”
“就这样关着他么?”白叶想起电话里龙昀哽咽着说不想做人了,心里很难过,“他一定很痛苦。”
“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啊,他魔化的时候不像人,更像野兽,放任他为所欲为只会让更多人受伤,惊慌的人也会反过来伤害到他。”
白叶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要先关起来,才能好好想办法——他魔化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浑身缠绕着黑气和火焰,就像魔鬼……小白叶,我不是胆小的人,我见过很多可怕的东西,但我觉得它们都比不上我的皇子。”皇后不安到了顶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踱来踱去。“他刚刚发病的时候就像是被附体,尖叫,咆哮,发出不是他的声音。现在,每次魔化的时候他都很安静,只是年复一年,更加强大而暴烈。他被密切关注,所以伤害到人的案件并不算多,但是我们不敢侥幸,一年之前他却差点杀了两位皇家侍卫。”
“我看银河百科说,皇子会魔化是因为那柄不详之刃。那柄刀现在在哪里?”白叶想起初见皇子时那把散发着黑气的附魔武器,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把那把刀丢掉?”
“我们当然想过。既然是那把刀影响了他,拿走不就完了吗?但不论我们把刀丢出多远,关在多深的地底,第二天,它都会自动出现在龙昀的身边。很邪门吧?他们说这是魔法。我是不大懂的。”皇后老实道。
“毁掉它呢?”
“试过。我们把刀丢进了熔炉里,刀化作了钢水,却是暗红色的,像血一样。”皇后心有余悸地说。
“等于说那柄刀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存在的只是它的形体。”皇后拉开抽屉,从案宗中找到一张照片,照片背景很昏暗,上头的人也因为运动中模糊不清。虽然人拍得很模糊,但是他手上的武器却被完整得还原了,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刀刃,冒着黑烟,与他的手掌合二为一,分不清彼此。
“那柄刀把自己寄生在龙昀的体内。如果他需要力量,刀就会在他手心里出现。”
“所以我们其实要面对的是一把刀?关于那柄刀,我们知道多少?”
皇后苦笑着摇摇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破解刀上的符文。”
白叶踌躇了一会儿,向皇后坦白:“我见过皇子。”
皇后停下了推抽屉的动作,怔怔地望着他。
“皇子最近几天都住在我家里。还记得昨天我说要去上厕所么?我其实是打电话通知他,你们来找我了。”
皇后直起了身,一脸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拿不定主意……起先我不知道龙昀有病,我是从你们口中才得知这个消息。后来他又说他不想被你们关起来,想离开这里,去没有人的地方。他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