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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朕做错什么了吗?”皇甫桀很是无辜地道。
“哈!你还说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让红/袖那个贱人、还有这个阉奴来羞辱本宫是何意思?!”
“羞辱?大胆!”皇甫桀突然转头厉声怒喝:“张平,你何处怠慢了娘娘,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张平赶紧从角落里出来,跪前一步道:“奴婢不敢怠慢娘娘,奴婢只是奉旨前去看娘娘为何至今没有起驾前往静安寺,娘娘提出要皇上前去晋见,奴婢就告诉娘娘您日理万机实在抽不出时间,请娘娘体谅皇上。”
“哦?母妃,这侍奴说的可是真的?”
“哼!你们主仆二人狼狈为奸,如果他不得你授意,怎敢如此对本宫不敬?”言太妃的目光更见凌厉。当她是傻瓜吗?竟当着她的面做圈套让她跳?
“母妃此言何意?让您还有其他四妃前往寺院养老乃是太上皇的旨意,朕也不能违抗。如今母妃留在宫中不肯移驾,难道是想陷朕不孝不敬之名?还是母妃不把太上皇旨意放在眼里,想要抗旨?”
“你!你这个孽子!枉费本宫含辛茹苦忍气吞声把你抚养成/人,枉费你外公为你付出那么多心血,还找能人前来教你。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报答吗?如果没有本宫,你以为你能有今日!”言太妃气极攻心,失去仪态地指着皇甫桀鼻尖怒叱。
“母妃,您的生育之恩,朕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朕也一时莫敢忘怀。”
什么意思?言太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为什么她这个儿子的眼光看起来如此怕人?为什么他的语调让她如此心惊胆颤?为什么他要把生养之恩分开?
忽然,言老将军担心的脸色从她脑中闪过。难道真给父亲大人料中,他对他们没有多少亲情?为什么?
“你在恨我?你在恨我当初……”言太妃说不下去了。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想到了症结所在,她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记恨这么久。
“可是本宫毕竟生了你,之后本宫也让你外公栽培你,本宫自问对你不薄。”言太妃刚软下去又硬了起来。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看到自己的错处,她只能看到别人的错、只会认为别人对不起她,而她才是受害者。
“母妃,您说这么多到底有何用意?您如果不想去寺院养老也行。”皇甫桀顿了顿。
言太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要让她坐上皇太后之位,她自会把今天受到的耻辱找回来!
“太上皇有旨,抗旨者一律脱去品籍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入京。母妃如果实在不愿前往寺院,朕也只好把您送往京城外,在外寻一宅子赡养您天年。只是到时您只能是一位普通的老妇人,不能跟人提起您有一位皇帝儿子,也不能提起您曾经辉煌的身份。您属意哪一个?”
“皇甫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子!本宫真恨,当初把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你这个畜牲!你这个魔鬼!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你这样对我一定会有报应!你一定会有报应!”言太妃完全失态。
“什么报应?给朕下毒吗?想用毒/药控制朕?说起来,朕那位言表妹可是身负重任呢。”皇甫桀轻声笑。
“你……”
“你在奇怪朕怎么会知道?”皇甫桀看着他这位母亲的眼睛,笑着道:“当然是红/袖告之朕的。”
“那个……贱人!”
“贱人?有谁能比得上您贱?连自己的儿子都想害。我长得丑,你怨我。明明是你们把我生得那样,为什么要怪我?人说癞痢头的儿子自己的好,你倒好,把我往死里折腾,偏偏又不敢把我弄死,让我生生活着活受罪。可笑我一个皇子,却活得连狗都不如。”
“那是、那是你无能!”
“我无能?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我可能真的会无能一辈子,一生都只能缩着头活在别人的耻笑漫骂中。你后来觉得我值得栽培利用,也只是因为那个人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人。”
“你说的人是谁?红/袖?不,不可能!”
皇甫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如今朕做了皇帝,你又怕朕脱出你的控制,觉得朕不会听你的话,竟想到用毒/药来控制朕。做人母亲的做到你这样的地步,怎能让人不骂你一声“贱”字。”
言太妃身体在颤抖,指着皇甫桀的手指更是颤得摇摇欲坠,“住口,你给本宫住口!”
皇甫桀嗤笑,“不,骂你贱,都侮辱了这个字。你根本就不配朕骂你,朕看到你就想吐!快滚吧,滚到尼庵去老实做你的尼姑,别想些糊涂心思,如果让朕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你就别怪朕不顾你的生育之恩。滚!”
言太妃一屁股坐倒,幸好后面放了一张椅子没让她出大丑。可就是这样,言太妃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可能她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恶毒的话。还是从她亲生儿子口中吐出。
“张平,让红/袖监管,命人今天就把她送到尼庵,朕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她。”
“是。”张平起身。
“还有,你跟红/袖说,就说言太妃要求的,要她去尼庵可以,但一定要红/袖也一起陪同。”
“是。”张平还能说什么?这人阴险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地步。就算言太妃跟红/袖解释,红/袖会信吗?
“皇甫桀!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言太妃脱了皇贵妃的头衔,没了丈夫、没了母家、更没了儿子撑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还是一个心胸狭窄、恶毒刻薄、被人怨恨的女人。
她会有什么下场,张平几乎可以预见。一个心高气傲、一心想站在最高处的女人,让她在离最终目标一步之遥的地方把她打落云端,她心里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何况她还曾经以为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简直比扇她耳光还让她难过。
张平也知皇甫桀为什么会不杀她,因为这种报复才是真正让人发疯的报复,尤其对这位喜欢荣华富贵爱好权力的太妃来说。
张平顺手一记手刀把詈骂不休的言太妃斩昏。他总不能让她这么一路骂到静安寺吧?到了静安寺,她自然有人看管,到时候她想怎么骂、怎么诅咒都随她。有太上皇的旨意在,她逃不掉,言家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你猜我会有什么报应?”
张平考虑了一会儿,认真道:“让你爱上一个太监吧。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最大报应了。”
“你也给我快点滚!”皇甫桀哭笑不得,连连挥手赶人:“你把她送回瑞华宫就快点回来。”刚才言太妃给他造成的一点阴郁现在都不翼而飞,就连说话的语调也轻快了几分。这个二愣子、厚脸皮,竟然说他爱他?他……好吧,他敢说,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张平扶着言太妃走了,外面有备好的小轿。
皇甫桀抬头,望着张平的背影想,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end
就在朝中流传出平武帝礼贤下士、几番亲自上门请韦家父子出山辅佐朝政的美闻时,我们的平武帝游游哉哉带着他的总管太监张大侍人、晃到了这段时间人人闻之变色的天牢。
“叶詹疯了。”
“哦?”
“关那地方,换谁谁都会疯。”
“那你说我们把我二哥也送去给叶詹作伴怎么样?”
“你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想当年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熬到你来解救我。”
“皇甫桀,你现在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张大侍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咬牙切齿。
“我错了,”平武帝诚恳地道:“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把你吊在金銮殿里乱搞。”正好试试其它宫殿。
张平眼角抽搐。
本来跟在他们身后五步之遥的最前面的两位侍卫齐齐一顿步。直接造成了后面的侍卫又跟平武帝和他的太监总管远了一米左右。
“也绝不再坐在龙椅上让你为我吹箫。”
张平沉默。
离他们约有两米远的前两名侍卫在想要不要再把距离拉远点?
“好吧,大不了以后上书房的书案也不用了。”
“皇甫桀,”
“在。请问张公公有何吩咐?”
“听说礼部正在筹措第一次选妃。”
平武帝镇定地道:“朕正在服丧,要守孝三年。明日朕就昭告天下。”
“三年后呢?”张平冷笑。
“三年后嘛,我那位做尼姑的母亲也差不多要去见佛祖了吧。”
“……你还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张公公,张大侍人,你信不信如果今晚你再把我关门外,明天我就下旨封你为皇后?”
张平怒瞪他。当今皇帝对着他的太监总管恬不知耻的阴笑。
“你迟早一天会逼我杀了你。”
“你舍得吗?”
这两人看来已经完全忘记了那六名可怜侍卫的存在。就在天牢大门外用眼睛展开了搏杀。
“皇上驾到……!”总算有那眼尖的人看到了当朝皇帝。毕竟就算没见过,但那一身龙袍还有绝对独一无二的相貌,已经足够说明来者身份。
皇甫桀挺起胸膛摆开架势,张平退后一步做好侍奴的本分,两人一前一后在众人跪迎中走进阴暗的牢房。
从惠王逼宫事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皇甫瑾也就这样被关了三十多天。此时看到一身光鲜气势逼人的平武帝出现,也不起身,就那样坐着。
现在的惠王已经看不出曾经身为一名王族的风流潇洒。他看起来就跟天牢中其他囚犯一样,肮脏、憔悴、衰弱、充满死亡的气息。
张平看了当今天子一眼,堂堂惠王会变成这幅凄惨模样,不用说肯定是旁边这位让人特意关照的结果。
不用打、也不用刑,只要让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得到与一般囚人一样的待遇,几顿馊饭、几个耳光、带有侮辱性质的谩骂、充满虫鼠及异臭的牢房,再加上天牢这座充满黑暗与绝望的空间,这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落差,要不了多久就能夺走一个人的神采,甚至尊严。
“都退下吧。”平武帝对身后摆摆手,侍卫及狱卒得令,无声退出。
“二哥,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托福。”皇甫瑾阴森森地道:“你什么时候问斩我?”
“嗯……”平武帝负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认定朕会杀你?”
皇甫瑾目光不由一跳,缓缓道:“一山不容二虎。”
“哈!”皇甫桀摇摇头,笑道:“原来二哥是只老虎,怪不得与皇位无缘。毕竟只有龙子才能坐得皇位不是吗?”
皇甫瑾气得瞳孔收缩,“你不用特地跑来耀武扬威,成王败寇,本王既然输了,自也敢承担这个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
“无非一个死字。丑四,你不要太过分!”
“你想死?既然如此,朕也就只好成全你了。”皇甫桀无奈地笑笑,回头对身边的张平道:“真是,本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想让他去守皇陵。结果他还非要求死不可。不愧是心高气傲的二哥啊,士可杀不可辱,高洁得很。”
“你会放过我?”皇甫瑾压根不信。
“你也可以试试重新招兵买马,看能不能一圆你的皇帝梦。”皇甫桀一脸无所谓。
皇甫瑾愣了,表情也有点呆滞。毕竟一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人,突然听到不用死了,而且对方还要给他自由时,他不信自己的耳朵也很正常。
惠王不愧为惠王,他很快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