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敏儿,倒是把敏儿吓了一跳:“陛下,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或许你是对的。”想明白的郑澈安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发在内心的高兴。
唐阕啊……被我爱上的人……可是逃不掉的哦……
郑澈安眼神一闪,对于宓清婉,除了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外,似乎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皇上,”许公公进来行礼道:“世子殿下求见。”
“韩匀庆回来了?”郑澈安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韩匀庆脸色深沉的走了进来,一点也没有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让郑澈安心中一惊。
“见过陛下。”韩匀庆风尘仆仆的上前行礼,脸色显得疲惫不堪。
“连夜赶回来的?”郑澈安上前搀扶道:“什么情况?南邵出了什么事吗?”
韩匀庆从里衣里摸出一封信,递到了郑澈安手中,嗓音有些沙哑:“前日军队突遭南邵夜袭,我军没有丝毫准备,一晚上丢了两座城池,正式的奏报应该明早会入京,请您……赎罪。”说完双膝跪地。
“胜败乃兵家常事。”郑澈安虽然对失去两座城池而感到震惊,但他还是拥有理智的,知道此刻多说无益:“这信是什么?”
“唐大人的……”韩匀庆双手紧了紧:“以前的奏报都是唐大人写的,但他前日晚间右臂上被划了一道,提笔微微有些发抖,奏报要求的格式过于繁琐,这次是旁人写的,大人怕写不清楚,所以写了些家书。”
“他没事吧!”郑澈安吓了一跳:“不是文官吗?身边的护卫都干什么吃的?”
“大人没事的,请陛下放心。”韩匀庆答道:“您还是看信吧!唐大人应该写的很清楚了!”
唐阕写的信整整齐齐的,但郑澈安依旧可以感受到字体偏轻,很多地方都是后来补的笔画,看的郑澈安心中一疼,唐阕永远都会把朝政放在第一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信件的大意简洁明了,只是在说明一件事情:军中有内鬼。
郑澈安眉头紧了紧,内鬼吗?自己一直没太在意,应该查一查……信纸有两张,郑澈安翻到第二张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意思?郑澈安陷入了沉思,突然上前拽住了韩匀庆的衣领,把人直接提了起来:“唐阕到底怎么了!”
韩匀庆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郑澈安的胳膊:“陛下……咳咳,唐大人……很好,真的……”
郑澈安一松手,韩匀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才从新跪好:“皇上,臣半路上遇到了两个人,他们希望可以见陛下一面,臣把他们带进来了……”
郑澈安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有一种不安传遍全身,唐阕为什么会给他写对不起?因为失了两座城池?或许吧,但郑澈安总觉得,唐阕一定不止想表达这一方面的情绪。
“草民,见过皇帝陛下。”
郑澈安这才回过神来,见面前跪着一男一女,从身上的穿着来看应该只是普通百姓,女子带了面纱,看不清面貌,男子五官俊朗,却是生面孔,郑澈安从未见过此人。
“这是?”郑澈安皱眉道。
“小女给陛下行礼。”那名女子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见过世面的人,她缓缓的跪直了身子,轻轻摘掉了面纱。
在场的郑澈安和敏儿都被吓了一跳,几乎异口同声:“苏小姐!”
第十七章
那个本应该已经下葬的人,如今却实实在在的跪下自己面前,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郑澈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看了看苏小道:“你若真是唐夫人,那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
“草民知道!”一旁的青年答道:“请陛下赎罪,草民这次前来,便是向陛下请罪的,若非是不得已,草民早就逍遥在外了,怎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京呢!”
“你想干什么?”郑澈安扶着椅背问道。
“草民名叫隋轻。”隋轻开口道:“草民有幸,从小与唐大人相识,后来虽各奔东西,但始终把对方当成挚友……”
郑澈安在听到隋轻提唐阕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震,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那位青年。
“草民爱慕苏小姐多年,苏小姐也与草民惺惺相惜,但是……苏家是江南首富,草民不过小小书生,怎么入得了苏老爷子的眼呢?于是……草民实在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小姐另嫁他人,所以……草民去求唐公子……”
“求唐阕娶她?!”郑澈安青筋暴起:“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唐阕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
“草民罪该万死!”隋轻磕头道:“草民……本来只是求大人,想让大人借我些钱……可……唐大人却决定自己去娶苏小姐,草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所以……唐阕从来没有动过你?”郑澈安眯着眼睛问苏小姐。
“回陛下的话,唐大人对草民很好,三月后便安排草民假死,与隋轻浪迹天涯……而且,还给草民上了夫人的名号,草民实在是此生都换不清啊……”
“陛下!”隋轻道:“草民最近在家乡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唐大人是佞臣,流言居然说唐大人娶苏小姐是为了钱财……草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冒死进京,请陛下相信,唐大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对不起大梁的事情!”
郑澈安看了这两人半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语气缓和了不少:“二位多虑了,唐阕的为人朕是清楚的,他在朕心中的地位,不会因为两句流言儿轻易动摇,不过……很感谢你们告诉我当年的事情。”
“谢陛下!”隋轻磕头道。
“你们走吧,”郑澈安转过身子背对他们道:“唐阕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想让你们在一起,朕不会违背他的希望的,走吧。”
隋轻和苏小姐对望一眼,再次行礼谢恩,站起身子走出了殿外,身影一点点的融化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陛下吉祥,”许公公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满脸喜气的对郑澈安行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刚产下一名皇子,母子平安!”
“什么?”郑澈安吓了一跳:“皇后生产,怎么也不通知朕?!”
“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许公公道:“皇后娘娘怕打扰您商议国家大事,所以让宫人在顺利生产后再告诉陛下。”
“摆驾未央宫!”郑澈安往殿外跑道。
未央宫依旧灯火通明,宫人虽然各自忙碌着,但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宓清婉顺利产子,宫中上下都会有赏赐……
郑澈安去偏殿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儿子,小人儿缩成一团正在休息。
郑澈安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当父亲的喜悦难以言表,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刮了刮小儿子鼻子,啊,真软……
“皇后娘娘还好吗?”郑澈安问道。
“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在内殿想要见您,请您过去看看。”小宫女答道。
“是该过去看看。”郑澈安笑容淡了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宓清婉,和她说自己其实爱的是唐阕?
“皇上。”宓清婉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大殿的中央,显得有些可怜。
“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休息!”郑澈安皱眉道。
宓清婉突然在郑澈安面前跪了下去,轻轻的对他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郑澈安上前搀扶道。
“皇上……臣妾之前和你说过……生下了孩子,就告诉您一件大事……现在是时候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郑澈安急道:“你现在身子虚,赶紧给朕起来,什么大事也比不过身体重要,听到没?”
“陛下!”宓清婉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情绪有些激动:“我根本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郑澈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
宓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有些颤抖:“臣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陛下,更没有收过您的什么玉佩,这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郑澈安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现在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倒:“你在说什么?”
“皇上……”宓清婉开始抽泣:“臣妾本来宅子里就是一个普通下人,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臣妾,给了臣妾一大笔钱和一块碎了的玉佩……让臣妾假装与陛下儿时相识……臣妾……实在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就,就,就答应了……”
“所以……”郑澈安已经没什么力气发火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
“臣妾自知罪不可赦,还望陛下看在皇长子的份上,留臣妾一条活路!”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郑澈安麻木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陛下!”宓清婉突然向前跪爬了一步,抓住了郑澈安的衣摆,努力的抬起头:“陛下!臣妾知道……您不会再相信臣妾了……但是,求求您,最后一次,求您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郑澈安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欣喜若狂的人,心中无比复杂,他伸出手把宓清婉扶了起来,语气缓和了许多:“好,朕听着。”
刚生产过的宓清婉脸色有些苍白,在冬日里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盯着郑澈安的眼睛:“皇上,请您一定要除掉徐毅君!臣妾当年就是受他的利诱来到您身边,作为眼线向他传递消息,他,与唐胜雪早有奸情,请陛下明鉴!”
“你说什么?!”郑澈安瞪大了眼睛:“原来朕身边的奸细是他!”
宓清婉的眼神十分坚定:“臣妾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徐毅君一直对您怀恨在心,请您一定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啊!”
“当年那碗松子粥……”
“是唐胜雪的计划,”宓清婉也豁出去了,几乎全盘托出:“原计划……是在陛下答应给我名分的时候,趁您高兴,接机将您置于死地,但是……但是臣妾那天……知道自己怀孕了,臣妾实,实在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失去父亲……所以才突然反悔,让敏儿验的毒……”
郑澈安只觉得后背发凉,想到当时银针的变化程度,现在还隐隐有些后怕,但他更在乎的是来一件事情:“那当时那些信,到底是谁写的!”
宓清婉痛苦的皱了皱眉:“是……是徐毅君威胁您以前的讲师……模仿唐大人的字写的……”
郑澈安心中狠狠一抽:“你告诉我,这件事,唐阕到底知不知情?!”
“唐大人……什么也不知道……”宓清婉似乎也在崩溃的边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唐胜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唐大人身上,她猜,以唐大人的口才,肯定会为自己辩护的毫无破绽……所以……所以只要唐铮江在先帝面前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以先帝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觉得这件事和唐大人脱不了干系……而且唐大人,肯定会极力的保住陛下您……这更会让先帝觉得此时必有隐情……”
郑澈安站在原地,好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
以唐阕的聪明才智,在接到郑澈安递过来的信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因为……那是郑澈安的命令。
郑澈安突然感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