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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觞未动,只是手中的茶再也喝不下去了。
待到中午,楚凌觞趁纪凡房中没人之际,向他告别。
“为何走的这么快?”纪凡问道。
“我本就是放下朝中事务特地赶来的,现在你也找到了,陈国也来了人接你们,我再不回去就说不通了。”楚凌觞替他倒了杯热茶。
纪凡接过,捧在手里却没喝,半晌才说道:“我会很想你的。你要给我写信。”
楚凌觞点头:“好,我会给你写信。”
“来,亲一下。”纪凡闭着眼,仰起头,撅起嘴,又耍起了无赖。
楚凌觞又是好笑又是羞赧,两个人刚互通心意,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他揉了揉纪凡的发,就想走。不料,纪凡用他那只未伤的手将他猛地一拉,楚凌觞一个不稳,摔在了他身上。
纪凡闷哼一声,楚凌觞刚想直起身子看看有没有压到他的伤处,下一刻下颚便被抬起,火热的唇便压了上来。楚凌觞想推开他,却听见纪凡低哑的声音:“别动。”他便真的不敢再动,怕碰到纪凡的伤处。
辗转悱恻,楚凌觞闭上了眼睛,不舍的情绪涨满了他的心口。
还有五年,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当天下午,楚凌觞便匆匆的赶回西凉。三天后,陈国一行也上路了。
计划一步步的推进,命运却尚未可知。
第28章 两国之乱(一)
楚凌觞一回到西凉,当晚便发起了高热,之前本就勤于政事,又因纪凡殚尽竭力,一开始怕纪凡担心,身体便硬撑着,等到回了西凉,松懈下来,身体里的病根就都叫嚣着反扑了。御医进进出出,总算是稳定了病情,但也告诫:“这次伤了根本,至少要将养半年才能养回来了。”
西凉王挥挥手,让御医自去煎药,看着床上楚凌觞苍白的脸,终是一声叹息。楚泽希坐于床榻之边,倒是比以前要沉稳许多,只是握着楚凌觞的手不肯放。西凉国师病重,还是被西凉王压了下来,外界全不知晓。
再说陈国这边,陈王对瞿城郊外刺杀一案龙颜大怒,下令刑部彻查,但因死无对证,迟迟没有进展。纪凡请旨协助调查,陈王准。纪凡因救公主有功,被提升了一个品阶。
西凉公主抵达京都第三日,陈王便举行了册妃大典,封西凉公主楚泽覃为皇贵妃,与珍妃平起平坐。楚泽覃二八年华,貌美如花,颇得陈王宠爱,封妃之后,连连独宠了一个月,红了后宫众妃的眼,陈国后宫重新洗牌,你争我斗,好不精彩。
后宫之势影响到前朝,方氏一族因珍妃失宠而有所收敛,温萧两派势力隐隐有复苏迹象。
自纪凡回来之后,温如玉待纪凡比往日更为亲昵,父子二人也经常闲话家常,一日温如玉说起楚凌觞,纪凡忍不住试探道:“如果楚凌觞真的是哥哥,他现在是敌国国师,那父亲又待如何?”
温如玉彼时正在喝酒,闻言,举杯的手一顿,思索片刻道:“我不愿见陈国覆灭,却又亏欠阿林……”纪凡等着他说下去,温如玉偏偏又不说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人生没有如果,多说无益。”
纪凡见此,也不好再问,找了些旁的事儿岔了过去。
自回到陈国之后,纪凡每周都要给楚凌觞写信,若是有时候实在忙得脚不沾地,就写上一两句话寄过去。可是,书信如雪片儿似得飞向西凉,他却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如此近一个月,在他实在忍不住想要遣人往西凉一探时,楚凌觞的信到了。
“小凡:
见字如面。
前一个月我因公事外出,未收到你的来信,因此回信才拖延至今。你信中所说之事,我均已知悉,且放心。你我通信,务必保密,不得为他人所知,切记切记。
我身体很好,无需担心。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你也千万小心。
甚是想念。望君平安。
凌觞
”
回信很短,但纪凡却看了一遍又一遍,端端正正的行楷,字如其人,清雅如兰。他将这一个月来的第一封信仔仔细细的重新封好,放进了书房的暗格。
之后,纪凡还是一周一封信的往西凉送去,楚凌觞的信虽然回的不固定,但也未像之前那样,一个月都杳无音讯。
很快就要到三月之期了,纪凡千盼万盼,盼来的楚凌觞的回信中却说,因为朝堂公务实在繁忙,脱不开身,要再推迟三个月。纪凡殷切的期望被泼了冷水,很是闷闷不乐了几天。
楚凌觞收到纪凡的回信,看到他的抱怨,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身体还未大好,虽然能够处理政务,但还坚持不了远行,因此不得已又推了三个月,怕到时纪凡看出端倪。
秋去冬来,国师府池塘里的红莲也都凋零了,徒留了一池残荷听雨声。
已是冬季,也到了楚凌觞该赴约之时。可今年的天气似乎特别的冷,楚凌觞的病情又开始反复了。在楚凌觞缠绵病榻之时,纪凡的书信仍是一封一封的寄来,言语里满满都是快要见到他的期待。
楚凌觞彼时正在喝药,苦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很是无奈,只好再让纪凡失望一次。以他现在的身体是万不可能越过整个西凉和大半个陈国到京都的。
“小凡:
见字如面。
最近西凉在推行水利和土地改革,我暂时脱不开身,与君之约恐怕要再延迟三月。待到来年春天,定赴京都。你且再等我三月。
身体无恙,无需担心。
甚是想念,望君平安。
凌觞
”
还得再等三月,但纪凡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及了。他默默的将书信收好,望着桌上瞿城刺杀案的最新进展报告沉思。
这半年来,陈国朝堂陈三皇子一脉势力渐渐崛起,与大皇子分庭抗礼,瞿城郊外刺杀一案也有了些进展,背后主谋却直指宫廷,令人心惊。陈王耽于美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陈国众臣大胆请旨册封太子,陈王震怒,不肯松权,死死硬撑,太子之位的争斗日趋白热化。
楚凌觞的病情虽有些反复,但也在慢慢好转,西凉政事有条不紊,改革继续深化,顺风顺水。除了楚泽希,楚凌觞实在头疼,近半年来,楚泽希好似长大了许多,行事作风比之前成熟稳重,但对自己还是一心执着,楚凌觞怕误了楚泽希,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层窗户纸没捅破,每次便也只好糊弄过去。
楚凌觞那封信寄出后,许久都未收到回信,他虽表面镇定,但心里也不免犯了嘀咕,难道他生气了?
这日他在书房处理完政事已经是深夜了,用了碗肉粥便准备回房歇息。走出书房,他才发现竟然下雪了。细细的雪花从黑幕似得天空飘下,在昏黄的灯光中旋舞着。下人们被他遣了下去,只留了个掌灯的。他一手执伞,一手紧了紧厚实的狐毛披风,慢慢的走在微微有些积雪的路上。
这样清冷而寂静的雪夜,勾起了他绵长的思念。一晃,他与纪凡分别竟已半年多了。那些孩童时的亲昵,重逢时的爱恋一点一滴在他心上泛滥开来,情感一旦释放,才发现想的心尖都疼。
一段路不过短短几百步,却走得楚凌觞思绪万千。到了居室,他将竹伞递给下人,推门进了房间,刚合上房门,微微泛着冷意的身体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楚凌觞一惊,回头一看,又是一喜:“你怎么来了?!”
第29章 两国之乱(二)
晕黄的一室烛火,氤氲着一双笑吟吟的明眸。
“我想你啊,这次刚好出来办事,就过来看看你。”纪凡搂着楚凌觞,不肯撒手。
楚凌觞垂下眼,有些无措的推了推纪凡:“胡闹,万一被人发现踪迹怎么办?”
纪凡从怀中掏出一张□□:“诺,我易容的,再说,当今这世上除了你府上的林风能发现我的踪迹,还有谁能发现?今日林风不在?”
楚凌觞见到纪凡本就十分欢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才如此问道,纪凡解释的认真,他便也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他出去办事了,过两天回来。话说,你身体怎么样了?”
“都大半年了,早好了,你看,我是不是壮了点。”纪凡特意转了个圈。
楚凌觞失笑:“是壮了点。”他比划了一下,不确定道:“好像,还高了点?”
纪凡笑吟吟的抱住楚凌觞,本来两人身高差不多,可现在却明显差了几分。纪凡微微低头,看着楚凌觞有些泛白的脸,复又将他搂紧,心疼道:“你怎么又瘦了,身体可还好?”
“挺好的,就是最近冷了,有点风寒,不碍事。”
“嗯。”纪凡应了一声,埋首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凛冽的梅花香,格外安心,仿若空着的心一下子被填的满满当当。
良久,纪凡才放开他,说:“我有事情和你说。刺杀案有进展了。”
“你说说看。”楚凌觞倒了两杯热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纪凡道:“这半年来,我一直跟着大理寺在追查此事,虽然那些刺客全死了,但是后来我们谎称逃脱了一个刺客,并散开消息,佯装要缉拿那个刺客。后来,我们发现有人买通了江湖上的情报组织,也在追查那人的下落。就这样顺藤摸瓜,现在查出那个幕后主使之人极有可能是来自陈国皇室。”
楚凌觞沉思片刻道:“你怀疑谁?大皇子?”
纪凡摇摇头:“并非大皇子,我思来想去,有此动机的也只有方珍蕊。方家是皇帝一手扶上去的,后宫仰赖的是方珍妃,西凉公主二八年华国色天香,嫁过去对谁的威胁最大?自然就是方珍蕊了。”
“方珍蕊……”楚凌觞沉吟道:“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未可知,只能继续慢慢追查了。”纪凡道。
楚凌觞道:“我倒觉得此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西凉公主和亲途中遇袭身亡,不仅仅是阻了一段联姻,更是阻了西凉和陈国的十年和平条约。轻则,西凉向陈国讨个说法;重则两国之间的和平就推不下去了。所以,背后主谋的目的可能并不仅仅是西凉公主,而是想毁了西凉和陈国之间的盟约。”
纪凡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现在证据不足,还查不出来。指不定就是方珍蕊嫉妒成狂,不管不顾就做了此事呢。女人啊,一旦冲动起来,就特别可怕。”
楚凌觞见纪凡说的煞有介事,忍不住调侃道:“哦?你很有经验嘛。”
纪凡斜睨了他一样,突然凑近,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他坏坏一笑,眸色暗沉:“你说,我有没有经验?”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带着诱惑。
楚凌觞心跳的有些快,刚想回话,纪凡的唇就压了上来。
“唔。”楚凌觞下意识的低哼了一声。
纪凡的手扶在楚凌觞的脑后,手圈在他的腰上,渐渐的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楚凌觞有些不自在,轻微挣扎了几下。谁知,纪凡一手将他抄起,快步朝床榻走去,还没等楚凌觞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纪凡压在了床上,又亲了上来,毫无喘息的机会。
纪凡在他唇间呢喃:“叫你一直延期,这是惩罚。”楚凌觞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发晕,耳根红的不像话。纪凡一边吻着,一只手顺势摸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很自然的从襟口探了进去,瞬间,楚凌觞的外衫就被解开了。
楚凌觞身体一僵,猛地睁开了眼,纪凡也察觉到了,立马停止了手下的动作,复又捧着他的脸。他佯作不知,又缠绵的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