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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宿本还想说点什么,看着他这模样,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之前说你们在这边狩猎?”南门谨先打破了沉默。
“没错。”司风宿找着了话题,话也多了些,“他骑术不错,猎到了不少猎物。”
想到之前的事情,司风宿又不禁笑了起来,“虽然最后是靠耍赖才赢的,不过考虑到他第一次在这环境狩猎,也已属不错。”
南门谨笑了笑,他调转马头。他一边听着司风宿的话,一边在空中寻找着猎物。
冬天的猎物少,就算之前这边被放养了不少猎物,也依旧比平时更难找。
南门谨在周围找了一圈,许久之后,也只在远处的枝头上找到一只飞鸟。
南门谨把挂在马背上的弓取了下来,他朝着那个方向拉开弓,拉至满弓。
司风宿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南门谨和南门修虽然用着同一具身体,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南门谨那一拉弓那一抬手,透露出来的是与南门修的稳重优雅截然不同的英气逼人。
虽然南门谨现在已不穿龙袍,可就这两个动作间,司风宿却依旧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逼人的帝王之气。
那是外人学不来的,浑然天成由内散发的气势。
南门谨把弓拉满,瞄准,然后毫不迟疑地松开手指。他动作干净利落,毫不迟疑。
下一刻,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飞鸟扑腾着翅膀落下的声音。
司风宿并没有朝着飞鸟看去,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南门谨。
南门谨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同于南门修,此刻他嘴角的笑容自信而狂妄,就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
看着那一抹笑,司风宿突然便有几分动容。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向远处,不再看南门谨那边。
他强迫自己看向远处,即使眼睛被白雪刺得难受,亦不低头。
从南门谨自己说要喝药的那时候开始,司风宿就一直不曾说过什么,他一直沉默。
看见南门谨毫不犹豫,司风宿甚至松了口气,因为南门谨愿意如此的话,那他的南门修就可以活着。
司风宿知道自己自私,但他别无选择,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他只要他的南门修好好的。
如果说南门修的心结是南门谨,那他的心结就是南门修。为了南门修,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而南门谨,大概也和他一样。
他为南门修而生,若南门修需要,他也愿意为他去死。
只是,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
如果可以,南门谨应该也不想死。南门修如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这一点南门谨再明白不过。
一直保护着南门修的他,要怎么才放得下,才能安心放弃一切?
如果换作是他,只要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可能有人会欺负南门修,那他就难受得恨不得从地狱里爬起来,然后杀尽所有人!
司风宿望着远处,许久之后,他才缓过劲来。
司风宿回头朝着南门谨看去,一回头,却僵在原地。
南门谨手中的弓已经被拉满,而这一次,南门谨手中的弓对准了他的眉心。
司风宿立刻便戒备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如果南门谨真的想要杀了他,那他能逃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南门谨微微眯着眼,眼中冰冷一片,堪比脚下的冰雪。
“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欺负他……”南门谨拉紧手中的弓,他眼中溢出丝丝杀意,像是真的恨不得杀了司风宿。
听着南门谨的话,司风宿眼中戒备淡去,更多了几分苦涩。
司风宿放开刚刚因为戒备而握住的防身匕首,他微微仰起脖子,只静静地看着南门谨。
这个距离,够南门谨杀他十次了。
“哼。”南门谨把司风宿的动作尽收眼底,见司风宿扬起脖子,他冷哼一声,收了弓。
南门谨驱马转身,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马蹄踏过白雪,留下一行脚印。
南门谨把弓箭挂回马背上,剑眉紧蹙。
驱马向前走了一段,南门谨突然抬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阵挠,他咬牙切齿,一双眸中满满的全是懊恼与纠结。
南门修怎么就看上了个男的呢?
而且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就看上司风宿?
南门谨一脸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司风宿,眼中更多了几分嫌弃。
脸白白的,病殃殃的,像是没吃饱饭似的,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外地几天,明天的车,因为是去办事情,再加上晕车超严重,又没有电脑,所以更新时间可能没办法像之前这么稳定,不过会尽量赶上的,啾~
☆、046。我自己来
南门谨一路都眉头紧皱; 回到帐篷时,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让一旁的下人都有几分畏怯。
司风宿脸色同样怪异,他抿着嘴静静地跟在南门谨的身后,心中五味翻腾。
刚刚南门谨的举动,让司风宿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跟着南门谨进了帐篷之后,他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 只是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倒是南门谨; 在进了帐篷之后,很快就到床上躺下。
他闭上了眼睛无视司风宿; 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大概是真的累了,南门谨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南门谨睁开眼的一瞬间; 便抬起自己的手看了过去。身体还受他的控制,就代表着南门修还并未清醒。
那之后,南门谨连续吃了四/五天的药; 一天三碗的吃,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南门修却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见着狩猎的时间就要到了,南门谨不禁有些急了; 在接过大宫女递过来的药碗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仰头饮尽,而是看向了大宫女。
“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南门谨一双黑眸直逼大宫女。
就算南门谨不懂医理; 也明白如今这样的情况拖得越久,对南门修就越加不利。
南门谨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长时间清醒过,但那时候与现在不同。
那时候的他是因为南门修不想面对,所以才出来,如今的他却是自己跑出来的。
以前的他,是有办法和南门修换过来的,但现在的南门修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大宫女眼中闪过几分苦涩。
“只不过,只不过,我不想听这些。”南门谨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如今这情况也怪不大宫女,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太过紧张,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如果要是再也换不回来该怎么办?
大宫女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额上已经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南门谨问的问题司风宿之前才问过,司风宿几乎每天都这样问。
她也想要能够立刻就把两人换回来,不过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司风宿开口。
大宫女得令,连忙出去。
大宫女离开,南门谨看见了司风宿,他并未询问什么,而是把手里端着的药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碗递了过去。
“要不要出去走走?”司风宿问道。
“不用了。”南门谨躺下。
这药吃下去之后,南门谨就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身体也异常的疲惫。
这几天下来,一开始他还有力气跟着司风宿去山上,如今却是已经连床都不想下。
似乎稍微动的多了些,脑袋里就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让人发晕犯恶心。
司风宿把碗拿到帐篷外再回来,还准备说点什么,便发现南门谨已经睡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南门谨心情也随之变得越发焦躁,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司风宿虽然知道现在这身体里的人是南门谨,但看着那张脸露出难受的神情,他还是忍不住的跟着难受起来。
司风宿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南门谨熟睡,他这才出了帐篷。
因为司风宿的事情,司风宿已经让人传递回去,接下去的狩猎推迟。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些?
南门谨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大宫女再端着药来这边时,他都依旧还在睡着。
大宫女把药放在了一旁桌上,向着帐篷外走去时迎面碰上进门来的司风宿。
“他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南门谨,动作间,他看到桌上的药,不禁又朝着南门谨多看了两眼。
“回王,谨王他还在睡觉。”大宫女道。
“睡觉?”司风宿剑眉轻皱,他进了帐篷,向着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南门谨,司风宿犹豫片刻后向着他伸出了手。
他碰了碰南门谨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脸颊,南门谨身上的体温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他也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正香。
司风宿迟疑片刻,然后出了声,“南门谨?”
床上的南门谨依旧没有动静,就好像没有听见司风宿刚刚的呼喊。
见到这一幕,大宫女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检查。
南门谨素来是十分警惕的人,就算吃了这药他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过外人叫不醒他的情况发生。
通常帐篷中若有人进来,他第一时间就会清醒。
就算因为药的原因没有马上醒来,他们在这边又是说话又是走动的,都已经这么久,南门谨早就该醒了。
大宫女替南门谨检查,一旁的司风宿双手紧拽成拳,他咬紧牙关,看着南门谨的脸。
南门谨那张脸上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惨白,甚至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其它。
“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一旁已经检查完的大宫女。随着她的动作,司风宿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昏过去了。”
听到这回答,司风宿本能地回头看向了一旁还没被喝下的那碗药,之前南门谨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没想到真的会变成这样。
“王,这……”大宫女显然也有些迟疑。
司风宿看着南门谨的脸,眼中有狠绝一扫而过,“喂他喝。”
这药对南门修有没有用司风宿不知道,但对南门谨有作用,这已经显而易见。
“是。”大宫女去端了药过来。
大宫女把南门谨搀扶了起来,然后把南门谨的嘴巴掰开,用勺子开始喂他喝药。
她被带进宫中是为了给南门修治病,在此之前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如今她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南门谨昏迷的很彻底,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本能地吞咽着。
大宫女动作小心,药水却还是从南门谨嘴角溢了出来,滑向一旁。
见状,脸色有些发白的大宫女拿了毛巾擦去,喂药的动作也更慢更谨慎了几分。
但她越是小心谨慎,手就抖得越发厉害。毕竟她如今做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杀人。
见到这一幕,司风宿牙关咬得更紧,上前一步,道:“行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大宫女有些狼狈地回头看来,见司风宿脸色阴沉,她连忙放下了药碗,“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