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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修看了看,没有动作。
司风宿苦笑,道:“你放心,这药瓶里的药药效很弱,只是让你能好好的睡觉。”
他终究没能拧过南门修的倔脾气,终究不舍得南门修一直这样下去,终究不舍得南门修身体一天天的变差。
南门修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他把瓶子拧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药的味道和之前吃的药的味道,确实有一些不同。
他不懂药理,但也大概能分清这药和之前的是有些不同的。
司风宿看出南门修的谨慎,脸上的笑容越发惨淡苦涩了几分。
他知道应该怎样对付那些欺负南门修的人,他也狠得下心来杀人,但面对南门修,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能一直这样。”司风宿低声说道,他知道南门修不会听他的话,但他还是想说,“一直这样下去,到时候你的身体会先垮掉的。”
南门修如今的脸色已经比他的还要惨白,原本伪装成相约出游的公子哥的他俩,如今看上去倒更像是病弱的双人组。
走在路上,都让人担心随时会一起倒下。
司风宿自嘲地笑了笑,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真的会一起去死。
不过这样一来,黄泉路上倒也不会孤单。
南门修沉默片刻,他从那药瓶当中倒出一颗药来,塞进了嘴里囫囵吞下。
司风宿看着,并没有高兴起来,他垂眸,再看向湖面的眼中反倒更多了几分难受。
他多少也明白南门修之所以会愿意吃这药,是因为他那一句‘身体受不了’,这身体不只是南门修一个人的。
司风宿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转移了话题,“那天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在客栈遇见那样的情况后,司风宿一次都没有问过。
南门修动了动,他看向司风宿。
司风宿等待了片刻,本以为南门修不会回答了,南门修却开了口,南门修大概把那天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你以前也这样过吗?”司风宿问道,他的眼睛依旧望着那片湖。
大概那湖真的有让人静下心来的作用,司风宿一颗心平静不少。
“只有一次。”南门修把之前在宫中镜子里见到了南门谨的事情也说了说。
于司风宿,他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司风宿静静地听着,他有些想要开导南门修,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办。
就像那大宫女说的,这对于南门修来说,就是心结。
司风宿不说话,南门修的声音却又随着徐徐清风传来,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停顿片刻,南门修继续说道:“你的想法还有我皇兄的想法,我都知道,也明白。”
“那为什么……”司风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再继续问。
就如同南门修知道他们的想法一样,他也知道南门修的想法。
南门修只是不想让南门谨死掉,如今的南门谨,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
两个人,一具身体,若南门修不知情那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他又怎么会继续装作不知道?
如果他能做到,那他也不是南门修了。
这就是一个死胡同,南门修一头扎了进去,司风宿也只能陪着在里面撞得头破血流。
司风宿苦笑,看着天空飞过的飞鸟,他道:“如果他不用消失,你就愿意吃药了吗?”
司风宿本是不想退步的,最早时,不知道内情时,他是真的恨不得南门谨去死。
如今看着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南门修,他却不得不退步,因为他只要南门修能好好的。
南门修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
司风宿却依旧苦笑,道:“你这样的情况,最好的结果便是他消失你能好起来,但这又谈何容易?”
“再其次,便是维持以往的情况。你们两个都存在,但也只能同时存在一个。一个沉睡,一个清醒。”
最差的情况,那便是这身体最终撑不住,又或者病情继续恶化,导致南门修和南门谨都疯了。
司风宿并没有把最坏的情况说出口,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相反,这可能性才是最大。
南门修的情况一点一点的在变糟糕,就算南门修和南门谨两人不愿意如此,那病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意愿就停下。
否则的话,南门谨早就已经消失。
南门谨不会伤害南门修,更加不会愿意看着南门修变成如今这样。要是他能选择,司风宿相信南门谨绝对不会犹豫。
南门修静静听着,司风宿的话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发现南门谨存在后,他满脑子都是南门谨的事情,也一心想着对南门谨的亏欠,更加下定决心要补偿南门谨。
但是像司风宿说的继续维持以前那样,南门修几乎从未想过。再说,这种事情本就像是天方夜谭。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湖面。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夕阳到了山顶,慢慢的下山离去。
许是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高,这里的夕阳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橘红色,而是白色。
随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天空一点点暗淡下来,湖面也渐渐由清澈的碧蓝转为深蓝。
夕阳彻底下山时,再吹过来的晚风就有几分冰凉。
司风宿见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淡去,他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南门修,正准备开口说回去,便看见南门修已经靠在树上睡着。
嘴巴都已经张开的司风宿就那样僵在原地,看着南门修的睡颜,听着那轻轻的呼吸声,下一刻,司风宿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给南门修的那药就算效果再好,也没有这么厉害,南门修必然是已经困极了累极了,所以才睡了过去。
司风宿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把肩膀上的头发撩到一边,微弯下腰,把南门修背到了背上。
南门修睡得很沉,司风宿本来还有些担心会把他吵醒,但直到他把南门修背在背上,南门修都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意思。
背着南门修,司风宿顺着河边的木桥向着山庄那边走去。
他走得很慢,恨不能让这一刻更久一些。
“怎么这么轻?”走在路上,司风宿嘀咕一声。
南门修看着倒是比他还高,背上后倒像是没什么重量似的,想着南门修那消瘦下来的脸颊,司风宿心中一阵沉闷。
被司风宿背在背上的南门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正背着自己往前走的司风宿的侧脸。
他垂在司风宿肩膀的手紧了紧,把司风宿抱得更紧了些。
司风宿察觉,侧头看去,“醒了?”
南门修眼睛已经要闭上,他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句,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倦意,司风宿没能听清楚。
“什么?”司风宿轻声问道。
南门修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痒痒的,让他都有几分想要伸手去挠挠耳朵。
“……冷。”南门修加大了些声音,声音里头的倦意和困意也越发明显。
话说完,南门修还在司风宿肩膀上蹭了蹭,好像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躲进去。
司风宿被逗笑,眼中也更多了几分无奈,“好,我马上就背你回去。”
南门修哼哼,继续迷迷糊糊的睡觉。
余晖下,司风宿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他背着南门修向着山庄走去。
进了山庄,一旁的护卫见状立刻就想要上来接人,司风宿却拒绝,他亲自背着南门修回了房间。
小心的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南门修放在床上,司风宿拉过一旁的被子,替他盖上。
南门修困极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翻了个身,蜷曲成一团。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都被扯到一边,他后背的位置都从被子下露了出来,司风宿只得重新替他盖上。
被子盖好,司风宿正松了口气,南门修已经又把被子揉乱。
司风宿还是第一次见南门修睡觉,更是第一次知道南门修睡姿如此之差。一时间,他都有几分愣在原地。
南门修从小就有天才之名,后来又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成了帝王,在外人面前他也一直都是那温文尔雅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到了床上,他却喜欢蜷曲成一团睡觉,还像个小孩似的爱揉被子。
“山上凉,不盖好夜里会冷。”司风宿满眼无奈笑意地摇了摇头,又拉了被子重新替南门修盖上。
南门修这会儿已经睡得有些沉,没有再揉被子。
司风宿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到一旁把窗户关好,山上的夜里凉。
做完这些,司风宿再回到床边时,南门修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
好像怕冷,他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藏了起来,只剩下个弯曲起来的膝盖在外面。若是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他还在床上。
司风宿瞪着眼睛看着那膝盖,半晌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像个猫儿一样?”
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说,这样睡觉的人,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司风宿心疼地坐下,他扯了扯被子,把南门修膝盖盖好。
膝盖也盖住后,南门修整个人就都从床上消失,只剩下床上那个大大的软软的棉被包。
司风宿看着床上那个棉被包,忍不住想,要是和南门修一起睡,估计少不了要头疼。
南门修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这样,真要睡一起,第二天起来都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笑完,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司风宿面上不禁有几分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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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喏,喂你
001。
这一觉南门修睡得格外的沉; 也睡得格外的舒服,等他睡醒时; 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山上的气温低,睡起觉来也格外的舒服,南门修睡醒时都还有几分恋床。
司风宿并没有过来叫他,而是让他睡了个够。
中午吃饭,见到南门修从屋里出来; 才吃完午饭的他; 立刻笑着让旁边的人去给南门修准备食物。
“怎么样?”司风宿问道。
南门修笑了笑,他还有些睡意未醒。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 这一觉睡下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
“去吃些东西,晚些时候我陪你出去走走; 晚上再好好睡一觉。”司风宿道。
南门修本以为自己睡得这么晚,晚上肯定睡不着,却不想; 天才黑没多久,他就已经困得不行。
大概是因为之前太过疲倦,接下去的好几天时间,他都一直昏昏欲睡。
又在山庄休息了几天后; 一行人才再次上路。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下去,天气早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热,慢慢的已经转凉。
进入翼国的地界后; 一行人都添上了一些厚些的衣服。
再往前走了十来天后,他们彻底把身上的薄衣退下,全部换上了比之前厚重的秋衣。
马车上,南门修正闭目养神。
坐在对面的司风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棋子,最终却没开口叫醒南门修。
进了原本属于翼国的地界后,南门修就很少再挑开窗帘朝着外面看去,他更多的时间都用来闭目养神。
司风宿倒也不是不能明白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