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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南门修自己又到底还记得多少,又或者说,他知道多少……
☆、018。不要离开我
南门修侧过脸去,不再看司风宿脸上的笑容。
司风宿脸色虽然苍白,看似有几分病态,但一张脸却长得极为俊秀,若撇去那些惨白不提,他倒也是个面容俊气之人。
他笑起来时更是如此,带着几分病态几分邪气,令人有几分压迫感,也让人莫名的有几分心慌。
南门修避开视线,司风宿并未介意,与南门修,他从头到尾都有着莫大的耐心。
哪怕是他手上的伤口都还未痊愈,哪怕知道南门修若是手中有剑,定恨不能直接捅进他胸口。
“难民的安置如何了?”南门修转移话题。
被带到这里这么久,南门修一直想问司风宿这个问题,只是他一直没有开口。
翼国灭国,原本属于翼国的那些民众全部都成了难民,这本该是他的责任,如今他却不得不看向司风宿。
“你尽可以放心,朕不会为难他们。”司风宿笑着说道。
南门修闻言,朝他投去怀疑的眼神。
司风宿对他翼国开战时手段之残忍,让他如今想起都频频皱眉,虽说战场之上是如此,但如今听着司风宿这话他还是有几分不信。
“朕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你,于他们,朕毫不关心。”司风宿嘴角勾起,毫不客气地显露自己心中所想,“既然漠不关心毫不在乎,自然也不会特意去为难,难民的收纳该怎么的就怎么的。”
司风宿这话说得极为自私,若是真的让民众听见,自然要少不了一番□□。
但司风宿根本不在意,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你若还不信,要不朕让人把关于难民的折子拿过来让你亲自看看?”司风宿道。
南门修闻言冷眼看着司风宿一眼,但刚刚司风宿说的话,他却已经信了八分。
司风宿的目的如果只是他的话,对于难民他自然不会为难,如此便已很好。
于难民的事情,南门修松了口气,但随即而来的那一阵暴躁与烦闷感,却让他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
若这一切当真是因他而起,那那些难民如今所受的苦痛,就皆是他的罪孽。
南门修心情复杂,眸光转动间,便不禁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司风宿与他说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完全超脱了他的认知,很多甚至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与记忆。
刚开始得知时,南门修倍受打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如今冷静下来,他依旧浑浑噩噩,却多了几分怀疑。
他不得不去怀疑,因为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
这种事情,他要怎么去信?
司风宿说的这些虽然看似有条有理,但根本毫无证据,只是空口之言。
难道要他因为一个杀父仇人几句话,就怀疑自己的母亲,怀疑自己杀了自己的父亲?
南门修不想去怀疑,所以他必须去见王丞相一面,他要让王丞相告诉他这一切不过都是司风宿胡口乱编。
想到王丞相,南门修又不经回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司风宿。
王丞相之前给他的那一封信,上面写着的具体地址,是在一处冷宫附近。
南门修大概知道方向,但因为怕暴露行踪,所以他并未询问大宫女等人具体位置。
冷宫所在的具体位置,南门修倒是并不头痛,他头痛的是应该怎样过去?
这一次过去要比之前麻烦得多,因为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大宫女就变得格外的警惕,一直紧跟在他身旁,几乎不曾离开。
有大宫女紧随在侧,又有侍卫一直紧追着不放,他想要独自离开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路上还有许多侍卫看守。
“你能不能不要让这些人一直跟着朕?”南门修看向四周的那些侍卫。
司风宿闻言,也朝着四周看去。
如今跟在南门修身旁的侍卫比之前多了一倍,不光是殿外门口处有人守着,就连殿内都有人。
“你知道朕不会同意。”司风宿放柔和了语气,“朕只是担心你。”
“把殿内的这些人都撤出去。”南门修看了过去,与司风宿对视,不让丝毫。
司风宿嘴唇轻动了一下,他想要拒绝,但话却没能说出口。
南门修近几日与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若是以前,两人莫说这样坐着聊天,南门修只一看见他便会恨得双眼通红,如同暴怒的野兽,恨不能冲上来撕咬一番。
司风宿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又变得如之前那样紧绷。
“还是你一定要把他们留在这殿内,时时刻刻提醒着朕,他们随时都在监视着朕?”南门修眉头紧皱,面露不喜。
“朕知道了。”司风宿挥了挥手,让殿内的那些侍卫退出门去。
挥退那些人,司风宿又看向了南门修,“朕同意让他们退出去,并不是因为你所谓的监视,朕只是不希望他们惹你不开心。”
南门修不置可否。
司风宿要说并未监视他,南门修不信。
但司风宿如此轻易就听了他的话顺了他的意,这让南门修有几分不自在,也让他又想起了司风宿之前的荒唐之言。
“朕先回去了。”南门修起身回屋。
他知道他不应该相信司风宿,哪怕是半个字,可却总是忍不住想起。
接下去几日,司风宿总是来这边,比平时来得更加频繁。
早朝之后,晚上回宫休息之前,他几乎一直都呆在这边。
司风宿倒也不做什么,只是聊聊,若他不想说话,司风宿就是在旁边陪着静静坐着也能一坐就坐一整天。
司风宿总往这边跑,南门修便有些呆不下去了,司风宿来,他就去外面。
如此两日之后,司风宿也心中有数,他倒不再像之前一样动辄就往这边跑,只是在宫中偶遇的次数却随之增加。
似乎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司风宿都总能与他遇上。
晌午后,南门修避开司风宿,好不容易在宫中寻到一处相较安静的地方,才坐下,一旁就有宫女上前来。
对方端着一些茶点,南门修一开始以为又是司风宿安排的人,正不悦,对方便偷偷地塞了一封秘信到他手中。
夜里,南门修在屋内的人都出去之后,才从袖中掏出那封信。
信是王丞相给他的,上面只简洁的说明了当日他会派人帮助他避开其他人,以便他能顺利到达约定的地方。
南门修把信烧掉,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嘲讽,那王丞相倒是比他还着急。
把信烧完,南门修又不禁叹息一声,明知事情不对,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转眼几日便过去,皇宫中之前李将军的事情带来的风波逐渐平息,众人的注意力也慢慢的都从那件事上转移。
大榆的事情结束,使团带着重金回去大榆换人,其他人则是开始忙着处理翼国的事情。
契国吞并翼国,除了难民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多出来的城池也是一块肥肉,各方势力均享握在手中。
司风宿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所以事情只多不少。
司风宿变得忙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南门修。眼见着时间将近,南门修都不禁松了口气。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约定的那一日很快便到来。
清晨,南门修大清早便清醒过来。
他如同往常一般吃完早饭,又做了一些平日里会做的事情,然后便向着藏书阁那边而去。
藏书阁那边离他要去的冷宫最近,而且因为那边是重兵把守之地,所以能跟着他进去的人数有限。
虽说多了许多路人,但总归也甩掉了一些人。
进了藏书阁,南门修并没有急着向约定的地方而去,而是先进了一旁的书楼,在里面找了两本书。
司风宿给他的权限很大,整个皇宫之中随他进出,他要的东西只要开口也没有要不到的,更别提两本书。
拿到书,南门修并未急着出门,而是静静等待着。直到约定时间将近,他才从藏书阁出来。
候在门外不远处的大宫女等人见状,连忙跟了上来。
走了一段路后,跟在南门修身旁的大宫女有些迟疑的开了口,“谨王?”
“去这边逛逛,朕还没来过这边。”南门修脚步未停,他带着人向着冷宫那边而去。
司风宿盯他如此之紧,就算他把这些人甩掉,要不了半炷香的时间肯定就会传到司风宿那边,到时候司风宿肯定会让人四处搜索。
所以他与其费心思把这些人甩得远远的,还不如省点心。
不过甩还是要甩的。
眼见着冷宫的方向将近,南门修脚下步伐放慢,他回头朝着身后跟着的人看了一眼,记下了跟着的人数。
算准了人数,南门修猛地转弯,正准备加快脚步甩开那些人,一转弯便撞进了一人怀中。
两人相撞,南门修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撞在了对方的怀中。
倒是被南门修撞的那人好像并不惊讶,在南门修被撞得一个踉跄时,迅速地伸手搂住了他。
“你没事吧?”司风宿带着几分阴冷的声音传来。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南门修只觉一阵手脚冰凉,司风宿怎么会在这里?
这地方远离他们住的地方,靠近冷宫,已经属于平时司风宿不会来的地方。
两人相撞的地方在一处拐角,拐角一侧是宫墙,另外一处则是一片不大的竹林。
站在青石板路上看去,这里的景致倒还算别致。
这里接近冷宫,并无藏书阁那边森严,倒是因为冷宫的原因看着有些阴森。即使如今阳光灿烂,也依旧透着几分寒意。
南门修站稳,他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同时朝着司风宿脸上看去。
司风宿此刻正担心地看着他,似乎担心把他给撞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门修试探着询问道。
他与王丞相约定的地点就在这附近不远,司风宿就恰好这时候出现在了这地方,这巧合让南门修心惊。
“朕正好有事路过。”司风宿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朕来这边借两本书打发时间。”南门修把手中拿着的书举了举。
司风宿点头,“下次要书,直接让他们来取便是,何苦自己跑这么远。”
“朕就是想走走。”
“那现在既然书已经拿到,不如我们回去?”司风宿说着,便准备带南门修向回走。
南门修并未跟上,他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司风宿回头看来。
“朕还想再走走。”南门修道,他都已经到了这边了。
“那朕陪你。”司风宿又走了回来。
“不用。”
两人静静站着,面对着面。南门修心惊,司风宿脸上依旧是往日的笑容。
“朕想自己走走。”南门修道,错过这次机会,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王丞相。
话音落下,南门修不在看司风宿,他向着旁边走去。
临走过司风宿身旁时,他的手却被司风宿拉住。南门修被迫停下,只得又回头看向他。
司风宿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他静静地看着南门修,眼中带着几分让南门修不想去懂得难过。
“放开。”南门修道。
司风宿闻言非但没有放开,反倒是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南门修,他手臂非常用力,把南门修抱得很紧,勒得南门修都生疼。
“你干嘛?”南门修挣扎。
他不喜欢司风宿如此,就算撇去那些恩怨不提,他们也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