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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司风宿伸手扶住南门修,南门修的情况让他担心。
南门修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司风宿。
想着那时候的种种,想着那时候他母妃恐怕已经在给他父王喂毒,南门修只觉越发恶心。
恶心间,一股烦躁的感觉也在他胸口不断滋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察觉?
是他太笨?
南门修苦笑,当真是因为他太笨?
甚至笨到连自己杀了自己的父王,他都未能察觉?
莫名的,南门修有一种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些甚至都不惊讶的感觉,但是这些事情他明明之前就不曾知道,又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南门修想不明白,一想就头疼。
他忍住那份头疼一直努力去想,想的多了,头越发痛起来,谁知而来的那股烦躁的感觉也越发浓郁。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胸口涌出一般,让他恨不能把胸口的位置剜开来看看。
南门修一路沉默不语,即使回到殿中之后也是如此。
司风宿跟在他的身后,忧心不安,直到看着南门修睡了过去,他才离开。
翌日,南门修起床后就静静地在院子当中坐着。
期间司风宿来过,但南门修却根本不曾理他。
直到傍晚时分,南门修才总算有了动作。
借着夕阳,南门修看向了一旁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那大宫女。
他想了整整一天,却始终还是没想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静下来的他,反倒是觉得一切都是司风宿那疯子在胡说。
只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因为他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总是在告诉他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
“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大宫女见南门修有反应,连忙问道。
南门修在这里坐了一天,滴水未进。
“翼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南门修问道。
大宫女闻言,只把头低得更低,并不准备回答。
上一次她与南门修对话后,南门修直接便晕了过去,吓了众人一跳,那件事情后南门修便说好,不会再问。
“是司风宿不准你说吗?”南门修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如此,他就有理由怀疑是司风宿故意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故意诋毁他母妃。
大宫女摇了摇头,只道:“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您若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王便好,否则若是您再晕过去,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翼国之外的事情呢?”南门修沉默片刻之后又问,“关于那李将军和王丞相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司风宿,王丞相,南门修如今已经不知道到底谁的话才能信。
“这……”
“翼国的事情不能说,契国的事情也不能提,难道你要让朕没事就坐在这里望着这一片花圃过日子?”
大宫女闻言,脸色依旧有些为难,不过想了想之后她也明白南门修不问出些什么不会罢休,所以便试探着说道:“奴婢听说李将军他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事。”
“麻烦事?”
“奴婢之前听宫中的人说,李将军前些日子不问王上就私下派兵去了邻国。”大宫女道。
“说说看。”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
李将军和王丞相两个人背叛翼国,在翼国被攻破之后,两人便得到司风宿的重视,一个手握重兵成了大将军,另外一个则是直接成了丞相。
两人在朝中的地位颇有些尴尬,但因为位高权重,日子过得倒也还算舒坦。
但前些日子不知李将军是怎么回事,竟然擅自就调动了手下的士兵,而且还是把士兵调钱到了附近大国大榆那边。
契国、翼国两国皆是小国,也正是因此所以才会结盟。
这两国之外,相邻不远的地方便有一盛产铁器的大国——大榆。
大榆地势广阔且盛产铁器,虽然国内因为地势崎岖的原因常年闹水灾,但一直都是极为强盛的大国之一。
对于这样的大国,契国和翼国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友好往来。
李将军突然派兵前往大榆,虽说只是暗中派兵,但事态的严重性却不言而喻。
事情一经走漏,朝中立刻便乱作一团。
他们契国才刚刚攻下翼国,如今许多事情都还未处理好,兵力的损失也还未补上。
这个时候若大榆以为他们是有意挑衅,因此而发怒,与他们撕破脸皮大举进攻,那他们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朝中大臣斥责李将军,司风宿自然更是如此。
李将军虽然嘴上说是此次与他无关,但因为被调动的士兵确实就是他手下的士兵,所以百口莫辩,如今已经被禁足在府中。
“奴婢听说,李将军是让那些士兵装作难民的样子潜逃进入了大榆的境内。”大宫女说着抬眸看了一眼南门修,有几分不安。
因为当初契国攻破翼国,用的就是这样的方式。
那时候契国的士兵便乔装成难民进入了翼国的地界,再加上李将军这个内应,事情爆发后,翼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攻破了好几座城池。
闻言,南门修心中自然不太舒服,但此刻他更好奇的却是这件事情本身。
大榆,南门修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大国。
李将军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这时候向大榆出兵,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
“大榆那边是什么反应?”南门修百思不得解。
“大榆那边……”大宫女闻言脸色变得越发怪异。
“怎么?”
“大榆那边在他们丞相的示意之下,一口咬定那些人就是难民,而且还感染了瘟疫……”大宫女似乎想笑可却又不像。
“所以呢?”
“大榆的意思是,要放人并非不可以,只是各种安置费以及医用费得由我们出。奴婢听说,大榆丞相狮子大开口,开口就要了几十万两白银。”
南门修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南门修想过许多可能,他甚至是连开战都已想过,却万万未想到这种可能。
这件事情,撇开契国和翼国的那些恩怨不提,若单只是看事情本身确实可笑。
大榆那边分明就是想借机敲诈,所以才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就算对方如此,契国这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么开战,要么给钱。
知道这事的人,不少都是那宫女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也唯独南门修敢在这宫中敞开了笑。
南门修笑够,眼中却多了几分计算。
这件事表面看就是一个笑话,但仔细想,里面的事情却不少。
李将军才上任不久就出了这种事情,到底是他真的忘了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就难说得清。
而且如今出了这种事,李将军手里头的那些兵权肯定要交出来。
一旦他真的把那些兵权交出来,他一个他国的叛徒,又还能翻起什么水花?到时候只怕在朝中的地位都难保。
李将军这边自顾不暇,南门修便又想起了王丞相。
王丞相之前与他见面说的那些话他都还记得,只是他信的却没几分。
王丞相救他绝不是因为忠心耿耿,他绝对有着他自己的目的,南门修很清楚这一点。
正是因为清楚,南门修才越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去。
王丞相若是谋划其它,他说不定还能与之交易,终归是条活路,但若……
南门修摇了摇头,与王丞相约定的时间已经没剩几天,他却还一直未拿定主意。
司风宿那边的事亦是如此,冷静下来之后,南门修也有些弄不懂司风宿的意思,而且司风宿的话真的能够相信吗?
司风宿这人就像个疯子似的,他的话也有可能就是疯言疯语。
南门修正想着这件事情,远处司风宿便向着这边走来。
这一次来,司风宿身边跟着好几个人,几人都带着药箱,一看便知道是太医。
“朕听说你总头疼,所以特意让他们过来看看。”司风宿道。
南门修看了他一眼,并未拒绝。
太医见状,连忙上前替南门修看诊。
司风宿见了,面上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南门修对关于他的事情向来排斥,从不曾配合。
“发生什么事了?”司风宿在南门修身旁坐下,对于南门修的服软,司风宿开心无比。
南门修一直配合,直到几个太医都看诊完退到一旁琢磨。
“待会儿我们一起走走?”司风宿小心地打量着南门修脸上的表情,见南门修心情似乎不错,便又提议道。
“好。”
顺风秀一愣,下一刻他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动作突然,旁边的太医都吓了一跳。
“他情况如何?”司风宿连忙收起脸上的兴奋问道。
“回皇上,谨王只是思虑过度……”
司风宿听着那些太医的话,若有所思,等他们说完便把他们打发走。
待那些太医都离开,司风宿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宫女,后者却看向了南门修,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要走走?”南门修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司风宿闻言,连忙朝着他那边看去,见南门修已经走到走廊当中,司风宿微惊之后连忙跟了上去。
南门修一直往前走,司风宿跟在他身旁,频频朝着他看去。
南门修恨他,想杀他,司风宿都早已经预料到,如今南门修这般友好,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摆都忘了。
“今天天气不错。”南门修道。
“嗯,是不错。”司风宿只能迎合,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门修依旧是那讨论天气的语气。
“什么?”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门修想不明白。
就算他母妃真的是那样恶毒的人,也与司风宿没有任何关系,司风宿却表现得好像颇为愤慨。
“因为她不该那样对你!”司风宿停下脚步,脸上神情阴狠愤恨无比。
南门修也停下脚步,他静静地看着面前似乎气得不轻的司风宿。
南门修看着司风宿那一双眼,那瞬间,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司风宿的怒气似乎是因为他?
司风宿是因为他而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翻翻专栏,有大榆那边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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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到底还记得多少
察觉到这一点,南门修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胸中涌出,让他怔怔地看着司风宿,竟都忘了要收回视线。
司风宿之前就曾经与他说过喜欢他,只是那时候一直当司风宿是故意恶心他,所以从不曾相信过,甚至都不曾多想过。
“怎么了?”司风宿见南门修停下来,并且看着自己,他越发有些不知所措。
“无事。”南门修收回视线,他继续向前走去,步伐比之前更快了几分。
司风宿不解,他疑惑地看了南门修的背影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南门修走的很快,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走到前面,也拉开了他和司风宿之间的距离。
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去见那王丞相一面。
司风宿的事情,他母妃的事情,翼国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他能问的人已经